水天瀾的金黑色元氣在他的斷臂之中洗刷着他的經脈,但骨頭錯長的地方必須要先斷開再重新接,所以她擡眸皺眉地看着他道:“青歌,我必須要先弄斷你新長出來的骨頭重新接,要不然這手臂就算好了也不能正常,但斷骨重接會非常痛苦,你自己決定。”
嶽青歌渾身一震,看看自己手臂上一排排銀針,再看看水天瀾很是擔心糾結的目光,他咬咬牙道:“我願意試試。”他其實對自己手臂已經死心了,但不知道爲何無形中很相信水天瀾,因爲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她很特別也很強大。
“我會盡量讓你不疼一點。”水天瀾訕笑一聲,“不過你要脫掉衣服,我必須多扎點針。”
嶽青歌一愣,然後俊臉頓時燒了起來,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來,看得水天瀾很是錯愕,怎麼感覺自己像大灰狼,而他像小紅帽呢?
“這裡?”嶽青歌看看明霞還在一邊伺候,更不好意思了。
“去我房間吧。”水天瀾站起身來。
這幾個字在嶽青歌耳朵裡聽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頓時一顆心都亂跳起來,男子是不能隨便進出女子閨房的,但她卻沒有顧忌自己,真不知道是她性格不羈還是根本沒把他當男人。
“公主,這,這怎麼行?不如去側殿吧?”明霞一聽可急了,自己公主可能不拘小節,但她可要在乎她的名聲。
水天瀾轉身挑眉,看看嶽青歌尷尬的樣子,隨即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別想太多了,在我看來,青歌就像我小弟一樣。”
嶽青歌一愣後急道:“我,我快十六歲了,肯定比你大。”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麼在乎年紀大小。
“呃,那也只不過比我大了大半年而已,但你還是我的小弟,嘿嘿。”水天瀾心想就你這小毛頭還想做大哥,自己走過的路比他吃過的鹽還多。
“我,我,我比你大。”嶽青歌漲紅了臉急道。
“好好好,你大行了吧!不過別想我叫你哥。”水天瀾繼續翻白眼,跟個小屁孩爭這個似乎有點白癡。
嶽青歌漲紅着俊臉,一句也說不出來,心裡有點悶悶的,自己本來就比她大嘛。
“我房間裡有軟榻,治療起來好一點,你們的思想都要純潔一點,哎。”水天瀾搖着頭走進自己房間,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一樣。
明霞和嶽青歌對看一眼,兩人嘴角都在抖動,他們哪裡思想不純潔了,這不是爲她的名聲嗎。
“這個,嶽公子,公主爲人不拘小節,你別太當真。”明霞只能哭着臉道。
嶽青歌點點頭道:“公主是性情中人,我明白的。”說完也走進了水天瀾的房間。
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撲鼻而來,嶽青歌好不容易臉色恢復了,這下又紅了起來,連忙走到窗邊一張很大的軟榻前坐下來,因爲水天瀾已經把銀針都擺出來了。
心想她一個女人不計較,自己一個大男人在計較什麼?
“脫衣服吧。”水天瀾聲音很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