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倒酒!”
由於沈墨的“誤認”,她被這個司徒逸風折騰了一個晚上了,她的手都酸了,心裡把這個司徒逸風罵了好幾遍,折磨人也不會高明點,一個勁兒的讓她倒酒取酒。
“呵呵,司徒公子,這酒喝多了可傷身啊,今兒個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認錯了您,你就別跟自己過不去了。”也別和我過不去了,昨天被那個死變態咬了一口,手腕疼的厲害。
“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哈哈!”文昊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調侃的語氣毫不掩飾,“要是再喝下去,人家可要責怪我冷落‘美人’了…”邊說邊用他那挑花眼朝着沈墨掃去,沈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卻興致沖沖的對她眨眨眼睛。
“哼!”司徒逸風瞥了一眼沈墨和文昊,冷聲吐到:“斷袖之癖!”
沈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文昊,眼中詢問,他是在說我們嗎?怎麼回事?
文昊閃了閃那雙無辜的眼睛,與我無關,我也不曉得。
“本王很是好奇,昨晚你被‘玉面’抓走,卻又是如何脫身的呢?”很顯然這句話是對沈墨說的。
沈墨一愣,“回福王,小的昨晚被那人抓走後,莫名其妙的被他咬了一口,然後就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哦?”一直未說話的魅王劍眉一挑,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地看着沈墨,眼中神色深邃難懂,“如此說來,你還當真走運。”話語中聽不出是何意圖。
走運?這個魅王比福王還要欠扁!那一口的牙印堪比張無忌咬蛛兒的那一口啊!估計痕跡是得留下了,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小的確實走運,”沈墨心中小小的鄙視了這羣王孫貴族,調整了一下心態道,“小的何其走運,堂而皇之的被人抓走,在無人救助的情況下還能保住一條小命,確實是小人的福氣!不過那賊人更是走運,竟然在這麼多高手在場的情況下還能輕鬆逃脫,這般運氣才叫人着實羨慕。”壓住心中的氣氛,用平常的語調緩緩道出。
魅王聞言眼中寒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確實走運,可知那‘玉面’手下從未逃脫過活人,”劍眉一挑,“你!還是第一個。”
司徒逸風則是一臉看笑戲的神情,福王顯然也對沈墨能逃脫的事情甚是疑惑,而文昊原本輕佻的神情似乎也凝重起來。
沈墨心中一顫,眼前似乎浮現出大婚之夜魅王的嘴臉,都怪她圖一時最快,忘了他魅王是什麼樣的人!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總要有個第一,想必把司徒公子這樣的美男誤認爲是美女,小的也是第一個吧!”司徒逸風你別怪我,誰讓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能藉此轉移注意力了。
“你!”沈墨相信若此時無人在場,這個司徒逸風絕對會把她給作了!
看來這個樑子是結大了…
魅王向沈墨展露一個顛倒衆生的笑容,彷彿剛剛的一切質問都是幻覺一般,看得沈墨心神一晃,心跳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跳動,妖孽!絕對是妖孽!
“哦?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你下一次的第一個!”笑容雖讓人着迷,只卻不達眼底。
“咳咳…”文昊在一旁乾咳了幾聲,喚回了一臉癡迷看着魅王的沈墨,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沈墨甚是尷尬,完了!這回她這個“斷臂”是徹底當定了,扯了扯嘴角,一臉淡定。
“嘿嘿,小的一定幸不辱命!”既然他們都覺得她值得懷疑,那麼就徹底讓你們懷疑好了,俗話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乾脆讓他們自己猜去好了!對着這麼一羣既聰明城府又極深的人,還是別顯擺自己的小聰明瞭,不然說不定哪天小命丟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果然,沈墨瞟見魅王一閃而過的精光,那種算計讓沈墨在大婚之夜見過,哎,她不是個睿智聰明的人,猜不到那狡猾的魅王在算計什麼,只求能夠明哲保身即可,想想也真是可笑,本來以爲在此可以做出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哪知連最基本存活的能力都受制於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做一輩子的棄婦,一輩子的“小二”。
恍恍惚惚來到了後院,沈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晃悠出包間的,總之慶幸的是她終於出來了,今天這幾個人太怪異了,包間裡的氣氛壓抑的沈墨喘不過氣來,她深怕一走神自己的小命就搭裡了。
沈墨擡起頭,看了看天上隱隱的明月,嘆了口氣,“唉!”
她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怎麼你是爲剛剛沒看夠你的相公而嘆息,還是感嘆自己的身份不能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文昊,環胸靠在一旁的柳樹上,甚是玩味的看着擡頭呆呆望着天的沈墨,並未注意到語氣中的一絲酸味。
看着一旁悠閒的文昊,沈墨有一絲閃神,忽然想起小說中的唯美畫面,月夜朦朧,微風輕拂,樹下男子環胸而靠,偶爾清風拂過,樹枝輕輕浮動,男子輕笑的站在飄動的柳枝內,隱隱而現,微風拂過臉龐隱隱聞到淡淡的青草香氣,有那麼一瞬讓人流連駐足。
“暗香浮動月黃昏?”沈墨無意識的脫口而出,曾經一度以爲這種場景只會出現在漫畫小說之中,瞬間她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是夢嗎?自己穿越而來是不是也是夢?那夢醒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沈墨看着眼前的人,一動不動,就那麼呆呆的看着。
文昊注意到沈墨的神情,看着沈墨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他卻莫名其妙的心跳的很快,那種…是砰然心動的感覺嗎?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對方,雖然兩人此時想的東西是不同的,心動只是一瞬間的事。
文昊有一絲的窘迫,“咳咳,沒想到你還懂作詩。”暗香浮動月黃昏?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小瑜瑜文采還不錯?!
“我懂的可比你多多了!”沈墨緩過神來,剛剛自己怎麼被這妖孽給迷住了呢,這傢伙可是吃女人不吐骨頭的!她竟然把他當成漫畫裡走出來的帥哥了…
“哦?比我多?”文昊眯着雙眼,嘴邊噙着一抹曖昧不明的笑,“那你可知道我最懂的是什麼?”
沈墨白了文昊一眼,脫口而出:“泡妞!”
文昊神色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的小瑜瑜總是語出驚人!泡妞?以前怎麼沒聽過有人這麼說?不過,確實還很是貼切!
“既然你知道,那…你可比我懂的多?”靠近沈墨,俯下身子,看着眼前並不驚豔的小臉,他怎麼就覺得她與衆不同呢?他發現自己很樂意逗逗這個…小丫頭!
身子向後斜了一些,斜了一眼眼前魅力四射的文昊,邪惡的笑了笑,“泡妞何難!一頭公狗每天都會圍着幾隻母狗轉,連禽獸都會,更何況是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不然你們也不用天天來這裡逍遙快樂了!”
說完話立刻蹦的遠遠的,甩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我還得幹活,你慢慢‘泡妞’吧!”
特意將“泡妞”兩字加重,說完便一路小跑,溜去大廳,看着剛剛文昊一臉尷尬,僵在嘴邊自認爲顛倒衆生的笑容,她就知道再不跑,恐怕自己會死的很慘。
看着溜的遠遠的沈墨,文昊暗罵一句:“該死!”又被這小丫頭耍了!
隨即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最近這麼倒黴,每次都被這小丫頭耍!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衆多美女笑話!
逃脫魔掌的沈墨始終是逃不過另一個人的魔掌——老鴇!
一邊端酒一邊在心中暗罵老鴇的沈墨,很不幸的又回到了包間,這羣人終於開竅了,點了幾個姑娘進去,只是苦了自己了,還得候着看他們風流快活,哎!兒童不宜,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本來還想着怎麼應付被她惡搞的文昊,進來才發現竟然他不在包間內,說不定又跑到哪個溫柔鄉去了!沈墨一陣惡寒!
剩下這三人還好也不是很過分,只是聽聽曲,喝喝酒而已,還好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景象,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可是明晃晃的看着人嫖—妓啊!長這麼大了,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的看人嫖—妓!(沈墨雖爲小二,俗稱龜公,但是僅是送酒,幫忙找姑娘而已,除了這羣人,還真就沒有別的客人願意讓一個龜公留下來看好戲的!)
“晟濯兄,你大婚這麼久了,小弟我還從未見過你那新娘子呢,這沈家的女兒果然不同凡響,竟然不要臉到連換花轎的陰招都使出來了,怎麼以前沒怎麼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呢?”司徒逸風說話向來沒有忌諱,一切隨心所欲,連魅王一直都不提起的“魅王妃”,他也可以“抒發己見”!
聽到司徒逸風那個傢伙提起自己,原本神遊太空的沈墨精力集中起來,這個司徒逸風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魅王淡淡的擡了擡眼,似乎懶得談他厭惡的名字,端着酒杯瀟灑的品酒。
看到魅王淡淡的表情,司徒逸風說的更是來勁,“聽說她的樣貌很普通,沒想到膽子卻這麼大!真不曉得冷榮軒那傢伙怎麼挑上她了!”司徒逸風一臉的厭惡,對堂堂的四王子宣王也直呼其名。
沈墨瞧見剛剛司徒逸風提到宣王時,魅王拿着酒杯的手怔了怔,然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脣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接着淡淡道:“哼,她的確很醜,醜的本王都懶得記她的樣貌!”一臉的厭惡好似多看她一眼,就是污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她又那麼醜嗎?還好吧,雖然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但也算是零部件齊全吧!用得着那副厭惡的表情嗎!果然長的漂亮的男人心裡都不健康。
“真有那麼醜啊!那我可得去見識見識啊!”司徒逸風像沒看見魅王眼中的厭惡一般,很不實趣的開口。
“無聊!”沈墨鄙視的開口,沒想到小聲的嘀咕卻落在司徒逸風的耳中。
司徒逸風挑了挑眼睛,頗有興趣的道:“既然這麼無趣,不如讓你這小龜奴找點樂趣給我們樂樂。”
沈墨一愣,心下暗自罵自己多嘴,古人誠不欺我啊!果然禍從口出,隨即無奈的賠笑,“小的本就是無趣之人,自認爲一無是處,確是不知何趣事,就不掃各位爺的雅興了。”
司徒逸風像是料準了沈墨會如此一說似的,慵懶的道:“莫不是我們文大少不在,你提不起興趣吧?”曖昧的用他那桃花眼看着沈墨,“還是你覺得我們幾個不夠格來讓你一個小龜奴伺候!”
沈墨心中暗恨司徒逸風的挖苦,面上卻誠惶誠恐的道:“能爲幾位爺服務是小的幾生修來的福氣,只是小的怕自己的樂子登不上臺面。”
“哦?平日裡登得上臺面的見多了,今日看看你的不上臺面,也算是個樂子!”
騎虎難下啊,哎,沈墨心下快速的思考着,這到底要找個什麼樂子呢?哎,隨便吧。
“小的比較低俗,也想不到什麼樂子,不如就讓小的給幾位爺講個笑話吧。”有樂子也不給你們玩!鬥不過你們,最起碼也不能給你們找樂子!
“笑話?”司徒逸風愣了愣,沒想到搞了半天就只是給他們講笑話?
沈墨看了看司徒逸風,心中低咒,有好笑的也不給你們講!給你們講就不錯了!
沈墨掃了一眼那兩個王爺,只見魅王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而福王則一臉的平靜,根本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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