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擂鼓聲聲,壯士出征

見此,柳林波便不由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美眸,心想,今晚睡不着的人,原來不止她一人呢!

只不過,那人到底是誰呢!?

就在柳林波心裡疑惑着之際,突然,一陣悠揚的簫聲,卻倏地從那山陰影處傳了過來,這簫聲,如此的悠揚,優美,恍若蝶飛鳥語,珠落玉盤,如絲如霧如花如夢如雨如煙,引人入勝。

心裡正感嘆着,卻聽簫聲突然一轉,又多了些哀傷的味道,讓人聞了,心頭不由酸酸的,腦子裡面,便不由追憶起以前種種的往事,有歡喜的,有憤怒的,有幸福的……

想到這裡,柳林波鼻子不由一酸。

知道這簫聲已經停了,柳林波還不曾從剛纔的簫聲中回過神來。

直到,突然,一道白影如流星飛過,直奔眼前,那犀利的掌風,也立刻襲來。

感覺到這強烈的攻勢,原本沉迷在思緒中的柳林波,不由暮然回過神來,隨即身子一閃,便立刻滾到另一邊,險險的躲開了來人的攻勢。

隨即,一個鯉魚翻身,便從地上躍起來,手中更是揚起了一個打架的姿勢,打算跟來人打一場。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一道夾帶着詫異驚訝又熟悉的嗓音卻倏地響起——

“原來是你!”

“呃,大哥!?”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柳林波不由一愣。

美眸一掃,目光便落在了眼前這個身材欣長的男子身上。

月色如銀,柔和灑下,男子雙腳只是輕輕的點在山的一角。

這樣小小的一角,按理說,是承受不住男子這個重量的,但是,男子此刻,卻安然無恙的站在上面。

晚風徐徐,吹的男子衣袂翻飛,長髮更是在身後揚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襯得男子看起來,更是如同一朵夜間綻放的罌一粟,如此的妖嬈,蠱惑,美麗……

也從這一點,足以看出,男子武功有多高,才能讓自己身子輕如蟬翼!

想到這裡,柳林波望向男子的目光,更是多了一種敬佩之意。

雖然,這個朝代,物質什麼的,都跟現代比不上的,但是,卻有一樣,絕對賽過現代,那便是輕功!

飛檐走壁,輕如蟬翼,快如飛燕!

天吶,好帥呢!

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耳邊再次傳來男子的話。

“賢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

聽到男子這話,柳林波不由回過神來,愣了愣,纔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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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弟一時睡不着,便出來這裡看看夜色了。”

柳林波說完這話後,男子聞言,卻只是抿了抿雙脣,不曾說話。

不過,那惑人璀璨的眸子,卻靜靜的落在柳林波身上,絲毫不曾移開。

唉,九王爺最近深沉了。察覺到男子這目光後,柳林波的心,不知道怎麼的,一瞬間再次不受規律的狂跳起來了。

而且,腦子裡面,更是不由浮現出剛纔的事情,剛纔那一吻……

吻……。

想到這裡,柳林波的目光,更是不受控制的慢慢落在了男子脣上面。

只見,男子那一雙好看微薄的雙脣,正輕抿着。

看起來,帶着一些涼薄,還有一些酷酷的感覺。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九王爺眸子閃爍一下,便緊緊的落在了柳林波眸上。

頓時間,四目相對,柳林波心頭不由一驚。

隨即,便立刻收回了落在男子脣上的目光。

臉頰上,也猶如被火燒着似的,火辣辣的,連着耳根也紅了。

而且柳林波心裡更是窘迫不已。

該死的!自己是胡思亂想什麼,什麼不去看,爲什麼去看男子的脣!?

這樣的話,這九王爺會怎麼想!?

畢竟,現在的她,可是一名男子!男子啊!

也難怪剛纔九王爺會生氣,畢竟,被一個男人吻了,換了其他人,也是不會高興的吧!?

雖然,那個吻,真的是一個意外。

原以爲,她不去想,不去見這個男子,假如時間長了,兩人都會漸漸淡忘那件事情了。

想不到,他們卻在這時候,意外的相遇,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老天故意捉弄他們。

就在柳林波心裡無奈感嘆之際,又怕男子還在介意着剛纔的那件事情,於是,柳林波頓了頓,便開口說道。

“大哥……”

“恩?!”

聽到柳林波的輕喚,樑驍不由輕輕哼了聲。

不知道是夜色太濃太美的關係,柳林波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就算輕輕一恩,聲音也是格外的迷人!

想到這裡,柳林波不由再次在心裡懊惱一聲。

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男人,怎麼現在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卻變得開始反常起來,還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呢!?

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子的呀!

難道,都是因爲剛纔那一個吻產生的化學反應!?

柳林波心裡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於是,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纔開口對着男子開口說道。

“呃,大哥,小弟想說的是,昨晚發生那事情……”

說到這裡,柳大將軍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了。

而且,她更感覺到,她說到這話的時候,男子望向自己的目光,便越發的灼熱專注起來了。

想來,這個男子,真的非常介意傍晚時分,那一個意外的吻的……

想到這裡,柳林波嚥了嚥唾沫,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纔開口,迅速將自己要說的,全部說出來了。

“呃,大哥,其實,剛纔的事情,也讓小弟非常懊惱。”

“懊惱!?”

聽到柳林波這話,男子終於開口了。

那淡淡的語氣,聽不出男子心裡想法。

柳林波聞言,便立刻開口肯定的說道。

“是的,不過,剛纔那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請大哥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柳林波這話,樑驍再次開口說道。

柳林波不知道這九王爺爲什麼老是重複她說的話,不過,她心知,男子肯定是介意的,所以,趁着現在這個機會,把所有的誤會都澄清了吧!?

畢竟,同在軍營裡做事,以後都要經常見面的,而且她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小舅子。

她可不想,因爲這一件意外的事情,讓以後他們兩人見了,都尷尬呢!

想到這裡,柳林波便再次開口說道。

“剛纔那件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而且,小弟發誓,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所以,大哥請放心!”

柳大將軍再三保證,只差沒豎起三指發誓了。

原以爲,她這樣說的話,這個男子會大人大量,不會計較的。

誰知道,這一次,柳林波顯然是想錯了。

當她說完這話後,只覺得四周的氣溫,突然降低了許多度。

明明是炎炎夏日,氣溫燥熱,但是,柳林波卻覺得,正有一股股涼意,正朝着她門面直直撲來。

感覺到這一點後,柳林波臉上不由一怔,隨即,還不待她多想,只覺得眼前一暗,原本距離她有五步外的男子,卻倏地一下子靠近。

對於男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柳林波有些驚詫不解了。

而且,心裡,又開始緊張起來了。

因爲,男子離她是如此的近,近的,他們只有一步之遙,近的,男子噴出的灼熱氣息,也直直的噴在她額頭上面,近的,男子那一張冷漠邪魅的俊美臉龐,離她只有一尺之長……

想到這裡,柳林波不由後退一步。

誰知道,她後退一步,男子便向前逼近一步。

直到她退無所退了,才緊緊的站在那裡。

看着這近在咫尺的男子,蹙眉開口,疑惑問道。

“大哥,你怎麼了?”

聽到柳林波這話,再看着她一臉懵懂疑惑的模樣,樑驍心頭,卻是波濤洶涌着。

因爲,這個少年居然說,剛纔他們的吻,讓他懊惱,也叫他不要放在心頭!

難道,那一個吻,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意外嗎!?

想到這裡,樑驍越想越生氣,心裡越來越亂,自己都想不明白爲什麼要這麼生氣。

望向柳林波的目光,更是夾帶着淡淡的怒意。

在察覺到男子的怒意後,柳林波心裡疑惑,心驚膽戰的,也不斷在心裡想着,自己到底是哪裡說錯了!?

是不是又惹他生氣了!?

柳林波心裡疑惑着,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用着一臉疑惑略帶無辜的模樣看着九王爺。

而此刻正面上帶着薄怒的男子,在瞧着眼前這一張迷惑不解的臉龐,心裡更是不知所措,卻又發不出來,最後,只好冷哼一聲,隨即便拂袖而去。

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快如閃電般從自己的視線裡面離開,速度之快,讓人望塵莫及。

柳林波見此,又是疑惑,又是敬佩的。

“輕功好就是帥!只不過,剛纔我是說錯哪裡了!?哎,看來這段日子,能不跟他見面,就不要見面了吧!?”

或許時間長了,這個男子,便能消消氣了吧!?

因爲那一晚的尷尬事件,柳林波便開始躲那個不好惹的主兒遠遠地。

只要是知道樑驍在的地方,柳林波都儘量跟自己爹協調好了,只要遠遠看到這個主兒,她也會立刻迴避,能閃就閃,所以,一連五天,柳林波都不曾見到樑九王爺一眼。

柳林波在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想着,只要時間一長,那麼那晚的事情,便會煙消雲散的了。

就在蘇穎如此想着的時候,卻渾然不知道,這沒有見到她的五天,對於某人來說,卻是那麼的難熬。

已經五天了!

五天時間了!

樑驍都不知道,這五天自己到底是怎麼過來的,自那一晚後,他便知道,少年開始躲着他了,就算有時候,他故意到少年出現的地方經過,其實只是打算看這個少年一眼。

只不過,這個少年在看到他後,便猶如小白兔見了老虎似的,躲得那個快!

想到這裡,樑驍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人,他那麼躲着他,算什麼意思!?

難道說,那個少年就那麼不願意見到他嗎!?

想到這裡,樑驍心裡懊惱又黯然……

日子又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面,柳林波的日子跟以往一樣,過的非常的平淡又規律。

每天,她只要一練完兵,樑詩第一時間就會來找她。

跟在她身後的,自然有跟屁蟲七王爺,不管樑詩怎樣說他,罵他,樑諾都是皮厚臉厚,發揮着蟑螂打不死的精神,對樑詩如影相隨。

若不是七王爺老是對自己不友善的目光,或許柳林波還會發一個堅毅精神的獎狀給他呢!

“三州已落入敵手?!”

周皇慕容譽剛剛接到消息隨即大怒,顯然是不能相信:“信口雌黃,給朕拖出去斬了!”

連續數日,樑國兵被他百萬雄兵步步進逼,日日後撤,哪來的兵力去攻他三州?

就算有兵偷偷派去,那麼大的陣仗,能全然不被他們發覺地從眼皮底下通過?!

這簡直是三歲小兒用腦子一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敢謊報誤報,看他不斬了他!

“皇上!皇上!饒命!饒命!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探子被從外面走入的二個侍衛捉住,掙扎着求饒。

慕容譽聽此求饒聲更煩,上前一步抽出立於一旁侍衛的劍,朝探子刺去!

一刺一抽,一劍穿心,鮮血四濺,探子當場斃命!

衆文武官當場看見,腳底打顫,全禁了聲。

周皇的暴扈自從開戰了之後就有增無減,也活該這小兵瞎報,擾亂軍心。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拖下去!”軍師喝道。那兩個拖着探子屍體的侍衛纔回過神來,趕緊將屍體扛了出去。

喚了六七個下人進來,快手快腳地將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

“命令:部隊全速推進!明夜在關口鎮五十里外紮營!”慕容譽將仍在滴血的劍一扔,戾氣沖天。

樑國並已拿下了他三州城?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是!”命令快速地傳達了下去。

戰場上,輕敵的開始,就是兵敗的結果。

當然,依慕容譽的殘暴狂妄,讓他兵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他絕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了。

樑國最後一道關卡議事帳。

“……如果周兵不回援,那麼,你領的十萬兵馬則攻其左翼;馬晉你領十萬兵馬攻其右翼;

注意,你們十萬兵馬各有五萬爲弓箭手,在制高點射擊就行。儘量將他們引入林地後再擊殺,切莫硬碰硬……

看,在這、這、還有這,劉都頭伏點;在這、這,二處馬晉伏點……”

樑驍儘量壓低的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抑揚頓挫,正在安排戰略事宜。

“末將等遵命!”

“……其餘的各領十萬在此地駐守……”

“劉都頭你命三萬兵士在這一帶堆一條截斷通道的山石乾草木塊,如若周兵前來,馬上點燃乾草,讓它們燒成一條火龍,務必將山石燒紅燒透!注意,就只能在這個點燒,或前或後都有林木,怕風起了會引起森林大火,那可就不是好事了。而且這個路段窄,昨天我們退回的時候本王發現僅容三輛馬車通過,而且前後有三丈左右,足夠擋住周兵至少三天的時間。”樑驍邊點着地圖,邊望身後二人。

“注意,凡事皆有萬一,如果你們擋不住周兵前進三天,你們的二十萬兵馬即刻退回關口鎮守城!”

“一旦退回,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死守!等待我等歸來!無論如何,人在鎮在,鎮亡人亡!絕對不以讓關口鎮失守!明白?”

最後,樑驍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末將二人明白!人在鎮在,鎮亡人亡!”二人異口同聲道。

話說,慕容湛這幾天被累死累活的操練,累的睡不着的時候想想思量着,如果,他被逼得走投無路想要藉助敵人的兵力推翻周皇的計劃,很快就能實現。

他不是想混入樑*營後刺殺樑驍或者說刺殺柳將軍,而是利用樑*隊將周皇的軍隊打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再悄悄地潛回周國,召集謀士,一舉推翻窮武好戰的兄弟,自己當皇帝。

可是現在看來,就算他們兄弟二人聯手都未必能打得贏樑國,何況他們兄弟二人不和!

他們兄弟二人,一個天生的武者是周皇;一個天生的兵略家是他。

二人聯手必早就成爲了這塊大陸之主,可惜啊,可惜!

一週期的訓練項目剛剛完,對這批新手精/兵分配訓練新兵的任務,授予大小官職之後,柳林波便接到了最前線的報告。

“六月十八晚,周兵偷偷離開了三州,夜襲了我樑國前線伏兵,一夜之間佔領了二百里地,現在繼續往麗都城這邊推進。”探子先衝進了帳,跪報。

“啊?”劉都頭等將聞知,神色大變。

夜襲?這個時代的人居然會用夜襲?不怕晚上看不見,傷了自己人麼?

柳林波心頭一緊,沉聲道:“繼續說。”

“這次的周兵與去年的長矛鐵甲方陣隊不同,一字長蛇,武器爲戟,(古代的戟,是五六米長的類似於大鐮刀的一種武器,遠遠地揮舞,專割敵人的脖子,就好像割稻草一樣)還配有大刀。”

遠可用戟,近可用大刀,這種士兵的武器配置可真先進。

柳林波聽着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周皇居然還會有這麼樣的一支部隊。

“連續二日混戰,連連撤退,我方損失了十來萬人馬,右前鋒將軍已陣亡。”探子說到最後,聲音有點哽。

五將損一了。

柳林波心神一緊,急問:“那左前鋒將軍如何?”

千萬別給她死了啊!

探子還未回答,一位傳令兵一路喊“報”衝了進來,跪道:“稟將軍,兩日前,布伏在最前線的左右前鋒營被周兵摧毀,左前鋒將軍已退守第二關卡,與魏將軍一起佈防,請大將軍速速出兵相助。”

說完,遞上羽箭文書。

羽箭,情況已是危急到了極點。

柳林波速速打開看完,腦子在不斷地運轉着。

“銳”部隊分散在敵軍後方,現在召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按照周兵的推進速度,不出七日便會到達關口鎮外五十里處。

拉出去的部隊四十萬,已損失掉了十萬,只有三十萬。

硬碰硬也好,伏擊也好,三十萬的軍隊不可能會伏殺得了交近一百萬的大部隊。

況且,對方的兵力,武器裝備,隊型佈置都更顯得靈活,易於指揮。

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知道這一路上會有伏兵,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什麼叫伏?伏就是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的一種擊殺。

敵人都知道了,那就不叫伏了。

目前,唯一的辦法,只能命令前方部隊與之周旋,要在路上不斷地攻擊騷擾卻不死戰,阻礙他們推進的速度。

一般出現這樣危急的情況的,最晚一天的時間就能報到她這裡了,爲何……

柳林波放下羽箭文書,一拍桌子厲聲喝道:“第一關卡出現敵軍,爲何到今日才傳報到本將軍這裡?!可知延誤軍情是大罪?!”

“敵人出兵爲何沒有發現?還有敵軍爲何得知我軍伏兵之地?!”

傳令兵嚇得瑟瑟發抖,因爲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探子跪伏道:“回大將軍,前鋒營的探子三十個出去,全死了。小人是第二道防口的探子。”

全死了,全死了,真不是一般的打擊。

十萬士兵,一個得力大將,還有幾百個大小將領,一戰就死了。

她柳林波二世爲人,還從未損失掉這麼多的兵力!

柳林波恨得握拳的手指關節全是一片白色。

她真不該在這後方訓練新兵的,她早就料到周皇出兵該重視纔對,她早就該到前鋒營去,與他們在一起,親自佈防,或許也不會損失掉這麼多。前鋒將軍也就不會死了。

柳林波的心,真的很痛。

這支部隊,每一位士兵,都是她這麼久以前的心血;每一位士兵的生命,她都非常的珍惜。

可是,戰爭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彼消此長。

正與大臣們在大帳裡批閱朝政的樑驍聞悉,匆匆趕來。

“九王爺千歲!”一入帳,人都跪了一地。

樑驍懶得理了,他擔心的是他兄弟,怕她受不了打擊,見到她指關節一直髮白着,心疼着,將她扶了起來,輕輕地將她緊握的手指給瓣開。

“大哥,小弟請旨出征!”柳林波甩開他的手,單膝跪道。

“好,爲兄與你一同前往。”樑驍道。

“不,請大哥鎮守麗都城內。讓小弟好安心地在前方退敵!”柳林波很堅決地拒絕,都這個節骨眼上了,柳林波早就忘了前幾天的彆扭,忘了,咳咳,親了九王爺一口的事情。

看着那狠絕的不能抗拒的小臉,樑驍身爲大將軍王,開始有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沉聲道:“准奏。”

“大哥,請保重身體。小弟等即刻動身!”柳林波說完,領着一干將領退出了營帳。

微風拂面,陽光無限。

萬山蒼鬱起伏如畫,迷醉人心。

可無人欣賞。

擂鼓聲聲,戰士出征。

麗都城西門城樓上,白色鑲金絲的袍子隨風輕擺,那一抹無言默送的凝視如同當初離別時樑驍萬般回首的不捨,守護國家的重擔自此落在那小小的人兒身上。

“爺,起風了,請回吧。”隨行而來伺候着的太監說道。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九王爺與柳大將軍的兄弟情深哪!

柳林波領兵出征已走多時了,九王爺還貯在這遙送。

六月天,依舊讓人感覺一陣寒涼襲過。

“麗都城還留守多少兵馬?”樑驍問,直接忽略身旁公公善意提醒。

但是,他說話就好,說話就好。

比起整天追着柳大將軍後面跑的九王爺讓他們無語,他們更擔心懼怕什麼話都不說臉卻冷得嚇人的九王爺。

兵部尚書上前一步答:“除了三萬禁軍外,還有二十二萬。其中十萬是新兵,十二萬是去年戰後傷愈的老兵。”

樑驍聽完暗自神傷,又在城樓上望着柳林波離去的方向足足是站了一小天。

柳林波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片刻不遲疑的繼續與出征的將士商量着計劃。

“如果周皇不發兵回援,那麼,在三日之內,本將軍帶着這十萬兵馬繞過這三座山,與三州出來的士兵襲擊它的後營,讓它前、後、左、右全受夾擊,完全地分不清東南西北,同時也探不清楚我軍到底有多少兵力。屆時,爾等可讓十來匹馬拖着樹枝狂奔,儘量創造聲勢。”

聽此,衆將領的眼光發亮,好計謀啊好計謀!

“如果周兵發兵回援了,那麼援兵就交給劉都頭、馬晉二人負責逐個分段擊殺,配合從三州出來的士兵。想必周皇也摸不清佔領了三州的我國兵馬有多少,所以不回援則已,一回援必定是一半的兵力,畢意大本營是比較重要的!到時,本將軍就帶着十萬兵馬攻打周皇所在部,拖住他們!趙、曹二將亦領兵與本將軍一同會合攻擊!”

衆人猛點頭。

“如果!還有最後一種,最不可能的一種,就是周皇的百萬雄兵全部回援,那麼,各位,請呆在各處就好,千萬不要亂動,就讓一切都回到原點!因爲區區的十萬二十萬,只能造造聲勢加上出其不意地給敵人造成錯覺讓他們產生怯敵心理而已,是絕對絕對不能與百萬將士打上的,明白?!”柳林波加重了語氣。

“明白!”衆將異口同聲。

“好!事不宜遲,馬上行動!”

麗都城朝部。

“柳將軍已暫時保住三州?”樑驍完全的出乎意料,沒想到會這麼快。

聽報,一干的大臣也張大了嘴巴。

這不是已經都退過到關口鎮不過百里之地了嗎?

怎麼反而變成了死死佔領對方三座大城?!

“此事可當真?軍情不容兒戲!”莊尚書語氣急迫地問。

天大的好消息啊,柳將軍是怎麼做到的?!

說出來,誰都不信!沒人相信!

“自然是真。小人一路捷報入城的!豈會做戲!但是,周皇卻沒有下令退兵,也沒有回援,反而百萬雄兵直往前推進,直逼關口鎮!”探子回話。

一聽,衆人的心口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敵軍居然已離得這麼近了。

兩句話,真是一個讓人飄天上去,一個讓人從天上掉落深淵。

“將軍已命趙、曹二將軍設火牆阻礙,至少能阻攔周兵三日!”探子繼續報。

“設火牆?三日?”

“柳大將軍這是在做什麼?沒有阻止周兵推進,去守他們三座州城有何用?”

“一旦麗都城淪陷,後果不堪設想!”

“柳大將軍不會傻到不管皇上了吧?”

“所以說當初守在城裡多好,非要往外拉兵!”

“眼下敵人都攻到城角下了!”

“都說柳將軍如何如何的神機妙算,其實也不過如此!”

“將皇上與衆皇親陷於危難之中,算什麼神機,算什麼妙算!”

“王爺,快,往後撤吧!”……

衆臣一聽,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全是不好的言語。

從開始的興奮難當到後面的埋怨,越來越難聽,越來越勢利。

“大膽!”樑驍直接怒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筆墨四濺。

衆人立馬禁聲。

“賢弟自然有賢弟的考量!即使是敵軍現在就攻城,本王難道還怕嗎?本王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這看熱鬧一有危險就往後撤的!”

九王爺壓抑住怒氣,從主位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望着跪伏一地的臣子們,冷冷地喝問:“方纔,叫本王往後撤的人,是誰?!”

營帳裡,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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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刻鐘時間,一個位於末位的中年男子才慢慢地爬了出來,結結巴巴地道:“回,回,回九王爺,是,是,微,微臣!”

“哼!好你個兵部侍郎”

樑驍的一句冷吭,讓那兵部侍郎幾乎是癱伏地上,猛地磕頭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將士未戰先逃,死罪!

可他是文官啊,沒那麼深刻,所以一出口便後悔得全身顫抖!

即便是文官,不是死罪,活罪也難逃!

憑三寸不爛之舌擠兌有功之臣,害的終究是自己。

“的確該死!本王的賢弟在前方禦敵,而你居然敢叫本王往後撤?!你好大的膽子!你當本王是貪生怕死之輩還是當柳將軍是十足無能之徒?!往後撤往後撤!本王先撤了你!妖言惑衆,攏亂軍心!來人,摘下烏紗帽,二十軍棍,逐出軍營。

族人從此以往不準入朝爲官!”

樑驍一甩白袍,命人將顫抖不已的兵部侍郎給拖了下去。

那兵部侍郎是嚇得幾乎要癱了,一點反抗也沒有。

一聽到子子孫孫因爲他這一言之過永世不能爲官,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可是這裡,沒有人同情他。

包括拖他出去的二個士兵,都是冷眼相待的。

敢說柳大將軍壞話叫九王爺撤走?

真是不知死活!

二十軍棍,輕了。

“方纔,彈核柳將軍的,每人自甩二十巴掌!大敵當前,藐視主帥,疑心主帥,口出穢言,盡情污衊!欲讓軍心不穩!不罰爾等,樑國白花俸祿養了你們!”

樑驍依然冷聲,語氣裡壓抑着強烈的怒氣。

“謝九王爺恩典”跪伏的臣工齊道,像是輕呼了一口氣般,噼噼啪啪自己甩了起來。

二十巴掌與二十軍棍,這個不用對比都知道後果的。

九王爺的話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一直都眼紅嫉妒着柳將軍得皇上以及九王爺另眼相待,所以好不容易逮着了個機會,便以爲可以將他一壓到底,卻忘了民族大義,大敵當前!

羞愧,羞愧啊!

所以說,由嫉妒生嗔,由嗔引怒,倒黴的還是自己。

畢竟是寫文章講倫理道德的文官,到底還有幾分羞恥心,認識到自己大錯了。

每個人都狠扇自己,就怕九王爺看着沒有用盡力,換人來扇,那結果會更慘。

唯有二人自始自終不言不語。

這二人便是排在二班文官的最前面的莊尚書與兵部尚書,那兵部尚書是九王爺的母后的兄弟,九王爺的親舅舅。

“總算沒有讓朕全部失望的。莊尚書,陳尚書你二人對此有何看法?”樑驍立於二人跟前問。

“回九王爺,柳將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奪下三州,自然也會有守住麗都城和京城及皇上安危的萬全計策!”莊尚書作揖,淡道。

在這裡,九王爺最大,九王爺都沒發話,一幫奴才的發什麼話?

不是自找苦吃麼?

莊尚書這隻老狐狸,不管對錯,總是等九王爺問了,纔會出聲的。

“回九王爺,臣認爲,如果柳將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敗的,他就不叫柳大將軍了!再說了,一切有九王爺!”陳天道,嘴巴挺甜的,實話實說的同時,還不忘輕拍九王爺一個小小的馬屁。

“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沒有?!你們都得學學!不愧是我朝重臣!分析得很有道理,本王欣慰!”樑驍道。

“臣等惶恐!”除了莊尚書與陳尚書,其他臣子跪伏於地上,齊答。

樑驍心裡嗤了一下,你們惶恐?你們的膽子都大到天上去了!

居然也不會看人臉色,敢在本王面前擠兌咱賢弟,再讓你們跪跪!

哼!

新兵營。

柳將軍拿下並順利的護着三州,容湛趁着練兵空缺,在思索着傳遍了整個新兵營的消息。

匪夷所思,真匪夷所思。

他是如何做到的?是怎麼在那個殘暴無道的兄弟的眼皮底下出兵的?

容湛的雙眉打結,桃花眼泛着迷濛,想不透……

六月天,有綿雨。

細細綿綿,厚且密實。

潤物細無聲,也將人的衣服由半乾到粘潤再到全身溼秀。

周皇下令繼續推進,將三州已落敵手之事認爲是誤傳,但是天公不作美,才走半日,每個士兵都被雨水打溼了。

計劃又得擱淺。

一連下了三日,沒有停歇。

慕容譽往三州下令,馬上送來乾草糧食遮雨之類的軍需物質。

六月綿雨,六月七月那雨更大。

送信的人,去而復返,再度告知,三州已落敵手。

不可一世的慕容譽還是認爲傳令兵謊報,推出去斬了。

其他大臣們這回可並不糊塗,跪請皇上派親信親自去探查。

那些傳令兵,不可能都作假,每一個人都說同樣的一件事情,即便是不信,也要派人去查一查。

又擔擱了一日一夜。親信回報,情況確實不妙。

這回已經由不得慕容譽不信了。

因爲柳林波率領的十萬兵馬,會同三州的“銳”部隊,已襲了百萬雄兵的後方。

慕容譽是又氣又急,精兵都在前方,後方是最弱的,且是軍需所在地。

自己人又被自己人給堵死,即便他有心撥兵回援,此時已是被束縛住了手腳。

柳林波領兵是奸詐到了極點,擂鼓也不敲,只用號角,攻時,羣兵從山上一涌而下,衝入蜀營,見人就砍;放火燒營,一座連着一座。

見有援兵衝來,號角一響,全軍撤退,隱入山林。

等他們屯兵後方,中間薄弱之時,又襲中間;前後兵營人馬趕到,他們又撤了。

如此反覆,周營一直損兵折將,有力也打不着點,氣得慕容譽幾欲狂吼吐血!

不出二日,便死十多萬。銳兵一出,誰能逃脫?

就算每人一天只殺五人,一天下來就是五萬人馬了,還不包括柳林波領的那十萬人馬擊殺的呢。

周軍的傷亡數字不斷地在增加,周皇慕容譽是硬生生地一點辦法也沒有。

“全軍推進,直攻關口鎮!拿下關口鎮!”

大梁重兵居然在他後方,那守城的人必定少之又少,當下之急,就是拿下關口鎮!他也要用同樣的方法切斷他們的後路!

慕容譽是這樣安排的,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感。

前報奏報,大軍遭堵!

前面每隔三十丈便是三丈厚的火牆。

綿雨天,火燒了起來,雨是打不滅的;不僅不滅,還在風中因爲燃燒不盡滿山遍野的都是濃煙。

尤其是軍道上,更被濃煙所覆蓋!所有人都被濃煙滄得眼淚直流,咳嗽不已。煙,是有毒的,大家都知道。即便捂着口鼻也無濟於事。

就在他們找不着頭腦之際,左右兩側山道,傳來了喊殺聲,氣勢輝宏,聲憾震天,地動山搖。

前有火牆擋道,後有精兵堵截,左右兵起,他們,被包餃子了!

接二連三的被攻擊,周兵大驚,大梁國到底多少兵馬?

這一慌,草木皆兵。

居然將他的百萬雄兵給包圍?!探子探回來的消息是假的麼?!

慕容譽大怒,扛起大刀披甲上陣。

“皇上,情況情急。微臣見左右兩側圍兵似乎戰鬥力薄弱,不如從左右二側撕開整個包圍圈,突圍出去!”軍師邊跟着慕容譽邊道。

“那還等什麼?傳令下去,撕開左右兩翼!前鋒營左,中軍合併,開殺!”此地地勢寬闊,有無樑國藏兵一目瞭然……

慕容譽果真勇猛,不出半日功夫,樑國的十萬兵馬被衝擊得七零八落,死傷八萬,還有二萬,接到柳林波的緊急撤退命令方纔保住;

劉都頭這邊的十萬兵馬,也死傷了五六萬,僅保留了四萬多。

大軍要撤,碰上堵着的,肯定就是要不計代價地清理的。

所以,周兵這一突圍,那死傷自是無法計算,數目只會比樑國更多。

這場山地丘陵混戰,足足打了半個多月。待周兵回合到夷州,百萬雄兵,只剩六十來萬了。

柳林波帶領的十一萬兵馬,除了“銳”部隊裡的人無傷亡之外,其餘十萬普通兵也損了二三萬。

她的部隊,退回了夷州城裡,與城外周皇開始真正的硬對硬。周皇慕容譽果然真有幾把刷子的,被牽扯圍堵山林戰半個多月,依然還沒有斷糧。

柳林波巡防,站在夷州的城樓上往五十里處的營帳望去。

六月的天,炊煙裊裊,周兵正在做飯,看得還算清楚。

其實,這幾城,守來,真是沒意思,沒有天險可守,她站在這裡只是做做陣勢,如果周皇強攻,她肯定會下令往後撤。

但柳林波沒有辦法去攻打除了這三州以外的城池,那樣會分散兵力。

其實周皇早就知道夷州城裡樑國兵並不多,但是個個能以一敵十,非常厲害,也不會輕舉妄動。

前不能進,後有追兵。且不知追兵數目是多少,總之都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這先前攻下三州的樑兵是如何與麗都城裡聯繫的?

所有的路口都被他封死了,他們還能前後呼應,他真的很好奇這一點。

糧食不多了,吃了四個多月,就算還有,也是發黴的。

五六七八,四個月份,全是雨天多晴天少,糧食進了水,沒吃完的,這麼久了,肯定要發黴。

必須要回城!可是城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樑國兵馬。

另據襄平二州的探子回報,城樓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樑國兵馬。

這樑兵怎能憑空而降?!

本來不多的數目怎麼全變了樣?慕容譽發愁。

其實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全是柳林波下令讓人用稻麻之類的損在人樣,然後穿上樑國兵服,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士兵樣子。

慕容譽開始厭煩了。

再加上這次出兵,什麼戰果都沒撈到,還損失了三分之一的部隊,軍中開始人心浮燥,軍心不穩。

軍師獻計,爲了拖住後面的追兵,以免背腹受敵,周皇最好向樑帝開口求和,願以和親的方式來結束這場戰爭。

當然,這是詭計。

慕容譽聽取了軍師的建議,修書一封,讓特使送往關口鎮。

柳林波連月出戰在外,九王爺日盼夜盼,每日接到戰報,都是驚心不已。

好幾次都要親自率兵前往救援,都被衆臣攔住了。

這日,接到周國派來特使求和的消息。

特使傳上的書信,由莊尚書當衆臣讀出,周皇的大概意思是息戰,一切迴歸原點。

爲了表示誠意,願以周國最美麗的大公主慕容萱來樑國和親,以換回周國丟失的三州。

這下夠誠意了吧?人家周國可沒管你樑國要人質,反而將自己國家的公主主動送出,給你樑國做人質來了。

一聽完,九王爺就怒了:“荒唐!息戰可以,和親就免了!”

“皇上!微臣覺得這倒是可行的!”莊尚書進言道。

“聽聞周國大公主慕容萱是周皇最疼愛的妹妹,聰明伶俐很有謀略。此次周皇居然捨得拿自己最寵愛的妹妹來做人質,想必是有多少誠意的!”兵部尚書道。

“即便有誠意,本王也不會同意!”樑驍道。

“周國女人怎能入我樑國後宮?九王爺自然是娶不得。可以許配給世子等人!”莊尚書道。

“而且,周兵兵強馬壯,總是略微休整便出來來擾,雖然我樑國也不怕,但長久以往總不是辦法。如今對方願意出個人質,咱們何樂而不爲呢?”兵部尚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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