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房間裡安靜下來。
剛纔給薛夕解釋的那幾個特殊部門的異能者,也齊刷刷看了過來,剛剛方怡說,她並不知道錢箏跪在外面。
不知道和刻意爲難,可是兩碼事。
如果方怡是刻意爲難,那麼雖然並沒有觸犯特殊部門的律法,可大家肯定會覺得方怡鐵石心腸。
方怡在特殊部門一直經營的人設,可是溫柔善良,大方得體呢!
方怡見狀,卻一點也不慌,而是溫和的嘆了口氣:“對呀,錢箏,你怎麼能跪在外面呢?我也沒說不幫忙治療,只是都要走手續的……”
兩個人單獨的時候,她怎麼爲難錢箏都沒事,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方怡盯着錢箏的眼神裡隱隱含了警告。
錢箏的眸子一片清明,她看着面前大着舌頭,正在慢慢恢復知覺的錢鑫,心虛的移開了眼睛。
因爲她知道,方怡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說,她可以幫忙。
她在利用這個威脅自己。
可偏偏她很沒用,哪怕心裡恨得牙癢癢,也只能開了口:“他快死了,我想讓你現在就過去。”
其餘的人也急忙說道:“方怡,看小姑娘急成這樣,不然你去一下?”
方怡這次倒是爽快:“行吧,我就跟你們去一趟,我先去換個衣服。”
-
見方怡這麼痛快,幾人都鬆了口氣。
她去樓上換衣服的時候,薛夕還在看着錢箏,卻見她眼圈已經紅了,此刻正歉疚的看着錢鑫。
她知道,肯定是方怡故意爲難了錢箏,可小姑娘怕得罪了方怡,救不了傅元修,就暫時委屈了自己……不對,是自家哥哥。
如果是她被凍着,她不會這麼愧疚,她低着頭,小聲的對錢鑫說道:“哥,對不起。”
一直原本溫熱,此刻卻冰冷的大手,宛如機器人一般關節僵硬的落在她頭上,接着錢鑫那東北話就大着舌頭說出來:“咱們親兄妹,說什麼對不起?”
錢箏的眼淚落下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世道如此艱難。
薛夕見她傷心的樣子,一隻手動了動,想要模擬剛剛方怡使用的治療異能,可這個異能要怎麼用呢?
上次碰了她,已經複製了這個異能,可她偏偏感受不到異能的突破或者覺醒。
是因爲體內藥物壓制的原因嗎?
她的拳頭鬆了緊,緊了鬆的,但就是找不到感覺。
薛夕忍不住有些泄氣,難道就真的幫不上小可愛,任由她被方怡欺辱了嗎?
-
十分鐘後,在錢箏焦急的等待中,方怡下了樓。
幾人連夜開車,來到了醫院裡。
此刻的醫院中。
傅元修已經醒了過來,正躺在病房裡,他感覺胸腔難受的厲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他慢悠悠睜開眼睛的時候,只在病房中看到年邁的父親,他的視線在病房裡看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身形,頓時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略有些失望。
小可愛知道了他的病情了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他正在這麼想的時候,就聽到傅淳開了口:“別找了,你做手術的時候,我告訴她你是肺癌,她就走了。”
傅元修一愣。
傅淳嘆了口氣:“也不能怪她,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害怕。”
害怕嗎?
的確是的,他也擔心自己大口大口吐血的樣子被小可愛看到。
可聽父親這麼說,心底還是有些失望的。
但,算了,他的確不能耽誤人家小姑娘。
走了好,走了就看不到了,走了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狼狽模樣,能留給她的,還是最初的美好。
傅元修這麼想着,閉上了眼睛。
可接着,忽然聽到樓道里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明天夕姐異能覺醒打臉方怡哈!我在想,是讓夕姐本尊上,還是匿名蒙面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