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話剛落下,就被景飛敲了一下頭。
他憤怒的看向景飛,景飛就開了口:“夕姐,接下來全聽你的吩咐。”
薛夕點頭。
鄭直卻怒道:“她一個p4,我們都是p9,憑什麼聽她的?”
這次,不用薛夕開口,景飛就說了話:“那你有辦法,在不引起動亂的前提下,把人抓到嗎?”
鄭直:“……”
他頓了頓,正要開口,就聽到景飛怒道:“兒子,沒辦法就閉嘴!少逼逼!”
“…………”
整個實驗樓,一開始景飛的人攔住了,只是時間長了,不讓出去,就引起了轟動。
大家紛紛要離開,表示很恐慌。
實驗樓入口處,一批工作人員拉了欄杆,擋住了裡面衝出來的人。上千的學生堵在那裡,一樓大廳處嘈雜聲震耳欲聾。
學生們紛紛在抗議: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們走?”
“就是,我們聽到了警報聲,聽說有了火災,爲什麼不讓我們離開?真出事了,你們負責嗎?”
“我們有人生自由,你們這樣不給一個理由就扣押我們,是違法的!”
“…………”
堵在外面的人穿着警服,被這羣懂法律的高知分子大學生們問的頭疼,人羣中那位變臉的異能者一會兒換一張臉,換個位置,鼓動着人羣起鬨道:
“幹什麼?我們違法了嗎?自由呢?”
“還有,你們說你們是警察,誰知道真假?有扣留我們的文件嗎?”
“…………”
異能者警察開了口:“當然有文件,但是在申請了,事發突然,我們……”
“也就是沒有了,讓我們出去!等拿到了文件,你們才能扣押我們!”
變臉異能者大喊着。
其餘的學生們也急了:
“我今晚約了女朋友呢,女朋友給我打了四五個電話了,我都吃到了,警察叔叔,警察同志,讓我走吧,再不去,我女朋友就要生氣了!”
“我今晚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
“我要跟導師確認畢設主題!”
“…………”
華夏大學的學生們,都很忙碌,每個人都有事情,惹得異能者警察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人羣中的變臉異能者,隱隱約約露出了一抹笑。
這裡有上千的人員,這樣繼續施壓,總會放鬆的。
可就在眼看着局勢無法控制的時候,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家請稍等。”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扭頭,就看到人羣中一個紅髮女孩站在那兒,看到她,大家紛紛喊道:“夕姐!”
“代理院長!”
“夕姐,你快來幫咱們說說,平白無故把我們扣留在這裡,這算是怎麼回事?”
剛剛眼看着就要爆發的人們,在薛夕出現的那一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得,一個個心裡安穩下來。
沒辦法。
來這裡的學生們都在搞科研,薛夕的大名如雷貫耳,再加上她的個人魅力,在華夏大學已經隱隱成了一個傳奇。
大家或許不信警察的話,可卻會信薛夕的。
見衆人都看向了自己,薛夕徐徐開了口:“事情我已經搞清楚了,現在大家安靜,聽我說。”
這話一出,人羣瞬間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
變臉異能者皺緊了眉頭。
華夏大學全是世界各地精英人才,最是狂妄自大,他特意選了晚上動手,是知道晚上導師們都回家了,這裡留着的都是學生,所以怎麼也沒想到,這羣人竟然會聽一個學生的話。
在他皺眉的時候,薛夕緩緩開了口:“有小偷混進了咱們學校,盜取了光源機的核心材料,所以,大家可以配合一下,將小偷抓起來嗎?”
變臉異能者開了口:“配合你可以,可是難道一天抓不到人,就一天不放我們嗎?”
可惜,這次學生們沒有符合他,反而開了口:
“好!”
“光源機?這是哪裡來的小偷,竟然偷這個!簡直太過分了!”
“夕姐,你說怎麼辦?”
薛夕根據聲音來源,看向了剛剛說話的位置,可那個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變臉異能者,越是人多,越是方便隱匿行蹤。
薛夕收回視線,緩緩開了口:“這樣,等會兒大家排隊,我來查驗身份,確認了身份,就可以一個一個離開,可以嗎?”
“沒問題!”
見其餘學生們都這麼配合,變臉異能者也不好說什麼。
大家有秩序的排好了隊,一個個往前走。
變臉異能者站在人羣中,已經變成了隔壁實驗室裡沒來的一個數學系學生。
然後,他就看到薛夕搬了一個桌子和椅子,就坐在最前方,大家排隊的人陸續走到她面前後,就聽到她詢問:“你說你是數學系的?那麼我問你,線性代數學過吧?裡面第八節課學了……”
薛夕考驗了一個知識點。
能來做實驗的,理論知識都不錯,對方對答如流。
薛夕點頭:“好,可以走了。”
變臉異能者看到這種情況,頓時笑了。
他垂下了頭,很快輪到了他時,站在薛夕兩邊的那兩個異能者還在對話:“夕姐這辦法高啊!你詢問的都是學習的知識,對方是奸細,肯定懂的不夠深奧!兒子,還是我夕姐聰明吧?”
被叫成兒子的人,一臉古板,聽到這話哼了一聲:“還湊合吧。”
變臉異能者略微搖了搖頭,真是幼稚。
敢到華夏大學來做臥底,沒有點知識儲備,他敢進來嗎?
他很快來到了薛夕的面前。
紅髮女孩擡頭詢問:“你是數學系的吧?那我問你高等數學的微積分的知識吧。”
變臉異能者點了點頭。
薛夕提問了一個問題。
變臉異能者謹慎的回答,他回答的很完美,不會對書本上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背下來,也不至於不懂,就像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
回答完後,景飛詢問:“夕姐,他答對了嗎?”
薛夕點頭:“對。”
景飛擺手,“走吧。”
變臉異能者往前走去,跨越過了隔離線,他就可以繼續變成任何一個人,永遠也不會被發現,可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