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卿這話,直接讓大家的目光都鎖定在薛夕身上。
旁邊的李紫夏已經急壞了。
她開了口:“夕姐她……”
話卻被薛夕打斷了:“不對。”
李紫夏:?
顧雲卿低笑了一下。
她身後那女人就又開了口:“怎麼?薛小姐做賊心虛了?還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這幅畫是你畫的?”
薛夕卻搖頭,她看着顧雲卿直接開了口:“不是不能證明,是我不想證明。”
她說完後拿起了旁邊的糕點,修長的手指捧着一塊綠色的蛋糕:“我爲什麼要給無關緊要的人證明自己?”
說完這句話,她就把蛋糕放進了嘴裡。
衆:…………
李紫夏也驚呆了,忽然覺得夕姐好霸氣怎麼辦?
可顧雲卿不是薛家能夠得罪的啊,她只能給薛夕眨眼睛,使眼色,意思是讓她暫時先服軟。
但薛夕卻像是根本沒收到她的眼神,依舊自如的吃着自己的蛋糕。
就在這時,傅元修開了口:“畫畫本身是一種愛好,不是炫技,更不是炫耀的資本,的確不需要證明給誰看。”
他這句話冷冰冰的,帶着幾分不滿。
顧雲卿眼睛眯了眯,接着賠笑道:“元修哥你說得對,是我們太膚淺了。”
她還想說什麼,傅元修站了起來:“我想去花園走走,你去嗎?”
顧雲卿頓時欣喜起來,點頭:“去!”
傅元修咳嗽兩聲,走在了前方,顧雲卿則跟在了他的身後。
李紫夏這才湊到了薛夕面前,先是豎起了大拇指:“夕姐,牛逼!”
說完後,這纔開了口:“元修哥其實很煩她,邀請她去逛花園,是爲了帶她走,好別讓她再爲難你。”
坐在薛夕旁邊的謝瑩瑩則忍不住低聲抱怨道:“不是,這人眼睛都漲到頭頂上去了,有這麼厲害嗎?拿鼻孔看人!”
李紫夏嘆氣:“當然厲害了,顧雲卿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京都第一美人,很受追捧的,你沒看我都不敢惹她。”
謝瑩瑩感嘆:“那她還能無法無天了!”
李紫夏正要再說什麼,就見有幾個女生走了過來,她們圍在了李紫夏和薛夕的周圍,氣勢洶洶的。
李紫夏笑:“怎麼啦?哪裡招待的不滿意嗎?”
那幾個人對視一眼,接着看向李紫夏:“李紫夏,你過來一下。”
李紫夏給了謝瑩瑩和薛夕一個眼神,這才走了過去。
那幾個女生中就有人開了口:“李紫夏,顧雲卿明顯看她不順眼,我們要整她,你打算怎麼選?”
李紫夏頓時瞪大了眼睛:“不行!”
“怎麼不行?李紫夏,這人就是夜黎的女兒吧?我剛都打聽清楚了,他們家背景很弱的,家裡是開製藥廠的,但到現在,還沒走上正軌,據說在研究什麼神經酸,根本就沒成果!這樣的家庭,她拿什麼在顧雲卿面前橫啊!”
“就是,還有夜黎,不就是一個國畫家嗎?而且還是成名沒多久的,家裡沒什麼背景。李紫夏,你搞藝術追求沒問題,可是我問你,你敢得罪顧雲卿?而且這個人張口就是謊言,說什麼那幅畫是她畫得,這肯定是假的!”
“李紫夏,等會兒你要配合我們,狠狠羞辱她一頓,把她趕出你家。還有她爸媽,這是她們家來到京都後的第一個宴會,如果在這個宴會上丟了人,以後再京都,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這麼一個暴發戶,你糾結什麼呢?我們幫顧雲卿解決了不就行了?”
李紫夏見她們說的這麼直白,很生氣的喊道:“夕姐是我的客人!我不管你們以後怎麼樣,今天在宴會上,誰也別想動她!”
那羣人頓時撇了撇嘴:“李紫夏,你這樣子做,是打算跟我們一羣人都鬧掰嗎?”
“李紫夏,你忘了上一個得罪顧雲卿的人的下場了嗎?你確定要攔着我們?”
李紫夏咬住了嘴脣,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她早就知道,這羣人當中有些人很不講理,霸道的很,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落到自己身上!
可夕姐是她請來的,她就要對夕姐負責!
李紫夏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跟幾個人對着幹時,旁邊傳來了一道聲音:“我們肯定不會攔着你們,但是你們確定,你們敢對她動手嗎?”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扭頭,就看到顧彭走了過來。
李紫夏一愣。
顧彭已經站在衆人面前,他神色淡定:“你們以爲,小夏爲什麼要維護她?”
有人稍微愣了愣後,這纔開了口:“難道,她認識什麼大人物?”
顧彭故作深沉的開了口:“具體的,我不能說。但我也提醒各位了,當然,你們如果還要去爲難她,我和小夏也不會攔着你們,可後果,你們能承受得起就行。”
很快就有人腦子反應的飛快,詢問道:“她認識的人,該不會是錢家吧?”
唯一能夠壓制顧家的,就只有錢家了。
顧雲卿不好惹,可是錢家的那位小祖宗更難惹。
錢箏,錢鑫的親妹妹,被錢鑫當女兒養大的,性格倨傲、刁鑽,對比起來,顧雲卿可真是溫柔太多了。
顧彭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這羣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大家笑着說道:“錢小姐今晚來嗎?她不是一向不喜歡藝術這些東西嗎?怎麼可能會認識夜黎的女兒?”
顧彭開了口:“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傅元修是畫畫的啊!”
大家瞬間開始腦補。
錢箏和顧雲卿可是死對頭,從小到大,錢箏就什麼都要跟顧雲卿比,她甚至當面罵顧雲卿裝。
她看顧雲卿不順眼,還放出了狠話,只要是顧雲卿喜歡的,她都會要。
顧雲卿喜歡傅元修。
所以,錢箏這是打算進軍藝術界,然後開始追求傅元修了?
大家都被自己的腦補給驚到了,然後笑着開了口:“害,你們早說她是錢小姐的朋友不就行了嗎?”
說完後,大家就四處散開了。
等到衆人離開後,李紫夏一把拽住了顧彭,壓低了聲音:“顧彭哥,你怎麼回事?你怎麼能說夕姐認識錢箏呢?!她根本就不認識啊!”
顧彭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傻,剛剛那種情況下,不這麼說,薛夕今晚都走不出這個宴會!”
李紫夏卻不會說謊,急得團團轉:“可這種大話說出來,以後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的。”
顧彭也凝起了眉頭:“我剛剛的話說的很模棱兩可,沒有點名是錢箏。而且我說的很清楚,是跟薛夕有交情,所以大人那邊,是查不到的。對了,你給了錢箏請帖吧?她來嗎?”
李紫夏嘟起了嘴巴,“錢箏什麼時候來過這種宴會!這下子可怎麼辦?你看,大家都在盯着夕姐看着!”
顧彭嘆了口氣:“你再給錢箏發個消息,儘量邀請她過來,然後讓薛夕和錢箏說上幾句話,坐實這件事!不然的話,得罪了顧雲卿,哪怕躲得過今天,以後她在京都也不好混。你別忘了,顧雲卿也在華夏大學。”
李紫夏:“……錢箏那麼刁蠻任性,我都跟她說不上幾句話,更何況夕姐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討好錢箏?”
顧彭繃住了下巴:“沒辦法!你先按照我說的辦吧,今天邀請不來,就下次,總之先借用下她的名頭。”
李紫夏無奈的點頭。
等顧彭離開後,她就打開了微信。
其實她們豪門圈子裡,年紀差不多的這夥人經常一起玩,大家基本上都能說上幾句話的。
她硬着頭皮,給錢箏發了消息:【箏箏,今天我生日,你怎麼沒來啊?】
錢箏回覆的很快:【無聊。】
李紫夏:……
又熱情邀請了幾次,錢箏有點煩了,回了兩個字:【不去。】
李紫夏不敢再盛情邀請了。
她想着,只能等下次了!
又怕薛夕那邊說漏嘴,李紫夏做回到了座位上以後,對薛夕說道:“夕姐,如果一會兒有人來問你認不認識錢箏,你就說認識。”
薛夕:?
她呆了呆,“哦”了一聲。
李紫夏還以爲要夕姐去借勢需要解釋很久呢,畢竟夕姐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可沒想到夕姐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這下子就好辦了。
她遠遠地,給顧彭比了個手勢。
顧彭也鬆了口氣。
他其實不太想管這些事情,可是沒辦法,誰讓薛夕是李紫夏認可的朋友,他哪怕看不起,也不允許別人欺負了去,因爲欺負薛夕,就是在欺負李紫夏。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頭,好好地爲什麼要把傅元修拉到薛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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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傅元修逛了花園回來後,傅元修就藉口身體不好,去休息了。
顧雲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有人走了過來,湊到了她的耳邊說了什麼,顧雲卿挑眉,好看的眉眼間全是厲色:“哦?她那麼囂張,原來是認識錢箏?”
那人點頭。
顧雲卿卻冷笑了一下,她直接對着沙發那邊,拍了薛夕的一張照片,微信上發給了錢箏,接着說道:【聽說你認識這個人?】
旋即就把手機放下了。
她開了口:“想借錢箏的勢?那也要看錢箏同不同意啊!這人從濱城來的,怎麼會真的認識錢箏?好了,你們也不用出手了,錢箏知道有人打着她的名號,肯定會自己出手的。”
與此同時。
沙發上,薛夕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曾經加了微信的錢箏,她正在給薛夕發微信:【夕姐,原來你在李家啊?這個生日宴會挺沒意思的,我就沒去,早知道你在,我就去了!】
薛夕:【……是挺沒意思的。】
錢箏:【幾點結束啊?我現在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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