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話說?
秦母下意識張開了嘴巴,想要繼續爲秦璐辯白,可是此刻才發現自己已經詞窮了,她說不出話來。
秦父則繃住了臉色,他緊緊攥住了拳頭,忽然間看向了警察開了口:“警察同志,璐璐她放的是自己的照片,這種情況,判刑應該不會很深吧?”
景飛略有點可惜:“這種情況雖然十分惡劣,但其實也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所以只能拘留。”
秦父直接開了口:“我們會找律師,申請保釋。”
景飛嘆了口氣:“行吧。”
秦父又看向了校長,直接說道:“校長,璐璐怎麼說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我想,你也不想讓這種醜事爆發,讓學校蒙羞吧?”
校長皺起了眉頭,“但是學校裡會對秦璐同學做出懲罰!她這樣的行爲太惡劣了,嚴重影響了秦爽同學,我們必須給她記過處分!”
記過……
在檔案裡記過,將會影響秦璐的一生。
可她做錯了這麼多事,秦父已經不會再爲她求情。
秦父點頭:“我沒意見。”
校長說完這些,又開了口:“秦璐同學心思太深了,真是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來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們父母帶回家,也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馬上就要高考了,這次學校沒開除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我知道。”秦父說完,又看向了景飛:“警官,這件事實在是涉及到名聲問題,還請警局不要外泄這些情況,可以嗎?”
景飛看了薛夕一眼。
那照片在網絡上被認定是秦爽的,而景飛已經查過,其餘同類的照片全是假的。
這羣孩子都只有十八歲,如果爆出真相,那麼秦爽也會受到連累,事情將會進一步發酵。
景飛沉思了片刻後,這才說道:“網上所有的照片都是假的,那個學校里根本沒有拍什麼照片,全是大家憑空想象!”
秦父秦母搞定了這些,兩個人又看向了秦爽。
秦母哆嗦着嘴脣,似乎想要道歉,可卻發現自己最近給這個女兒道歉的次數有點太多了。
她甚至完全不知道再次道歉,該說什麼了。
秦父更是深深嘆了口氣:“小爽,跟我們回家吧。”
秦爽看着兩個人。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羨慕着秦璐,能夠得到父母最多的關注和最多的愛,可這一刻,她徹底的熄滅了心中的那點羨慕之火。
她搖了搖頭:“不了。”
兩個字,道盡了委屈和心灰意冷。
秦父嘴脣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最後,他只能開了口:“好,你如果想要回家了,隨時可以回來。”
秦爽沒有再理他。
秦父和秦母對視一眼,又看向了校長:“校長,我們先把秦璐帶回家。”
校長揮手:“去吧,要好好教育了!”
兩個人這纔出了辦公室,剛出去,就看到躲在不遠處,想要知道他們在裡面談什麼的秦璐。
眼見父母出來,秦璐走上前來,她不確定的詢問道:“爸,媽,查到了嗎?”
秦母盯着她,想要說什麼,秦父卻打斷了秦母的話,直接開了口:“那麼麻煩,怎麼可能查得到是誰發的。你媽不相信你妹妹的話,她也不跟我們回家了。你跟我們回去吧。”
秦璐一愣:“我,我還要上課呢!”
“先回去吧。”
秦父說完,走在了前面。
秦璐略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混過去這一關。
-
而辦公室裡。
校長安撫了“受害人”秦爽後,就讓薛夕和秦爽出去上課了。
兩人離開了辦公室,秦爽拿出微信,就看到了岑白髮過來的消息:【情況怎麼樣?】
秦爽盯着這五個字,忽然間回覆道:【哥哥,我沒有家了。】
她以後,累了,困了,再也沒有港灣可以休息了,她只能永無止境的在外飄蕩,流浪……
手機嗡的響了一聲。
秦爽低頭,就看到岑白髮過來的消息:【白光是你永遠的家。】
“白光”是岑白粉絲的名字,也是她主播的名字。
看到這兩個字,她的心裡終於平復了些許。
岑白又發了消息過來:【我在演藝圈等你。】
在演藝圈等她。
秦爽動力十足,忽然間挽住了薛夕的胳膊,開了口:“夕姐,我要去上形體課,我要好好學習了!我一定要考上京都影視學院。”
只有變得更優秀了,才能站到哥哥身邊!
薛夕對她這突然而來的鬥志沒有任何反應,淡淡迴應:“哦。”
她在心裡算計着,耽誤了這麼久,第四節課都要上課了吧?
回到教室時,果然第四節課已經上課,兩個人進入教室,很快上完課,中午,她們兩人繼續去米粉店吃飯。
路上,秦爽開了口:“應該給老闆說一聲,每天這個點定時做,不然去了又要等。”
薛夕:“不用等,有人點了。”
秦爽:“……啊?哦。”
兩人到了以後,果然看到向淮坐在那兒正等他們,桌子上放着兩碗熱氣騰騰的米線。
秦爽愣住了:“就兩碗麼?姐夫你不吃?”
向淮對“姐夫”這個稱呼很滿意,覺得小朋友這個閨蜜挺上道,於是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指着遠處桌子上冒着熱氣的米線:“哦,你的在那裡。”
秦爽:??
向淮慢條斯理的開口:“天你在那裡吃的,怎麼不想重溫下和偶像吃飯的地方?”
秦爽:“……我非常想。”
-
幾人吃飯的時候,秦璐和秦父和秦母也已經回到了家裡。
秦璐心裡不安,回家的路上,父母就一直臉色沉沉,沒說話。
到了家裡後,她急忙開了口:“爸爸,媽媽,我我去收拾下行李,今天就搬出去,讓小爽回家吧。”
“不用了。”
秦父開了口:“你跟我來。”
秦璐疑惑的跟着秦父上了樓,進入了秦父的書房中。
剛進去,就見秦父回過頭來,直接開了口:“跪下。”
秦璐懵了,“爸爸,你說什麼?”
“我說,你跪下。”秦父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慢慢說道,“你可知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