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洶這個世界上最討厭,或者說最恨的其實就是這麼一種人。
似乎是隻要抱着的心是好的,無論做什麼都可以,無論他所做的事情給別人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只要一句,我不想的,我是爲他(們)好,那麼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生過。
但是很奇怪,偏偏就是有很多這種人,也不考慮別人是否要接受他的這種好心。
趙洶是老頭子養大的,老頭子不是他的父親,是他的爺爺。
趙洶不是孫悟空,自然不是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他也有自己的父母,那時候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小時候的事情,趙洶還記得,那時候父親跟爺爺的關係並不太好,就不願意子承父業當什麼趕屍人,家裡面過着普通人家的生活。
不過趙洶的父母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遊戲,俗稱*,這在趙洶長大之後的社會環境很容易被理解,比正常更加強烈刺激的**,讓衆多的年輕人趨之若鶩,可是在他們那個時候,這還是偷偷摸摸的事情。
按理說,這種雙方都喜歡的情況下,關其他人什麼事情,可就有些人不這麼想。
先是趙洶母親單位的人,現了掩蓋不好的腫痕,然後就是談話、再談話,逼迫再逼迫,甚至還有強制性的驗傷,似乎不讓趙洶的父親萬劫不復,他們就活不下去。
等到居委會的大媽們也聽說了,這還了得,都解放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這麼打老婆的?
趙洶的父親性子比較硬,這一點可能趙洶也有其遺傳。
性子硬,又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社會關係,居委會大媽們終於覺得這個人無可救藥了,正好趕上當時有一股保護婦女兒童,也不知道怎麼,似乎是一位大媽的兒子在局子裡面,然後趙洶的父親就趕上了這一波嚴打,被判了五年。
那之後,好心人們又幫他們辦了離婚,幫助趙洶媽媽脫離了魔爪。
趙洶父親或許還是有些懦弱吧,進去不到半年,就傳出他在裡面碰壁自殺的消息。
七天後,趙洶的母親也用刀片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身上一身血紅的紅衣,只可惜,無論是回魂夜還是鬼節,都沒有見到她回魂的鬼影,更不用說什麼以鬼復仇了。
趙洶那時候還小,不明白怎麼回事,甚至不知道怎麼傷心。
可這種傷痛永遠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影響着趙洶的好惡,也影響着趙洶的世界觀。
那些大媽後來怎麼樣,趙洶不知道,他爺爺帶着他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也就是後來他穿越的地方。不過想來,這些人恐怕還以爲自己做了好事呢吧,就算是她們提起趙洶的父母,多半也會一臉不屑的說一聲“變態”!
可以說,趙洶現在變成一個結果至上者,跟他小時候這些模糊又清晰的記憶有很大的關係。
可是無論趙洶心底怎麼想,這種結果至上者,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現在的世界,都不會是一個被人認同的思想。
“哭哭哭,哭什麼哭,你哭,被你害死的這些人就能活過來了麼?”
趙洶恨不得把他也給丟出去,甚至越來越壓抑不住自己的這種衝動。
可惜,不行!他如果這麼做了,用不着別人挑撥,看到的隊員都會對她漸漸疏遠,一直到快反大隊不再受他的控制。
“用抓勾,飛過去,先把死去的兄弟屍鉤過來!”趙洶指揮着幾個比較鎮定的手下,無論是誰,剛剛經歷過一場逃生,都不會太平靜,趙洶也只能矮子裡面拔大個。
“隊長,爲什麼不先把受傷的兄弟勾回來?他們更需要我們的救助。”幾個人很快明白了趙洶的命令,可是他們還是對趙洶的命令有所懷疑。
趙洶知道,雖然剛纔不是自己的指揮失誤,然而不可避免的,下面的人對他在內心中還是有了一些懷疑,儘管這些懷疑他們自己可能都感覺不到。
“問得好,希望你們不明白的時候,寧可來問問我,環境允許的話,我會先給你們解釋清楚,想不明白的時候不要自作主張,坑害了同伴!”趙洶連消帶打,又狠狠的剜了一眼舒格斯。
“現在先執行命令,不要耽擱時間!”趙洶似乎忘了,他自己在剛纔已經耽誤了多少時間。
“啪!”飛勾勾在了一具死屍的大腿上,鋒利的勾爪深深的陷入肉中。
可是還沒等這幾個人向後拉,青光中就飛出幾柄飛刀,把飛勾堅韌的繩索切成幾節。這還不算,飛勾勾住的那具屍體上面,也又捱了幾柄飛刀,這下子本來就算是不死,現在也死透了。
“明白了吧,這就是爲什麼我要讓你們先用屍體試驗一下,雖然這對死去的兄弟不大好,可是我們要有限考慮還活着的弟兄!”趙洶抹抹眼睛,“你們以爲我看着那些受傷的兄弟不心疼麼,你們這些人,哪個不是我一手**來的!”
“隊長,您別傷心!”不管趙洶真心還是假意,反正這些人被他感動了,至少面子上是這樣。
趙洶這時候還真的顧不上傷心,現在這種情況,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那些骷髏的智商雖然不如人,卻也不低。
它們不能清晰的分辨人是否已經真正的死亡,所以纔會把飛刀扔到那屍體上面去,當然扔得不準也有可能,但是那種可能性不大。
可是它們知道用留下的這些傷員來引誘快反大隊的人來救,雖然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不上臺面的計謀,但是越簡單越實在的計謀越難破解。
而它們實行的這種計謀代表的智商,更讓人擔心。
“我們還有多少飛勾,帶着飛勾的人把手都舉起來!”
聽到趙洶的命令,至少有一半的隊員把手都舉了起來。
快反大隊的人並沒有多少攀爬的任務,他們手中的飛勾更多都是抓人用的,在馬上,晃動着手中的飛勾,猛地甩出,勾在前面奔逃的海盜身上,帶着血花連人一起拉回來,比起空手去抓就方便多了,有很多人甚至不止一個飛勾。
這個本來不是救人用的,這些人一個個唯恐鋒利程度不夠,這時候如果用來救傷員,那傷員就難免要吃些苦頭了。
用的習慣了,儘管這次不會有抓俘虜的任務,還是有很多人把飛勾呆在身上,這也給了趙洶更多的選擇。
“你去後面,告訴他們,讓他們把後面那羣混蛋的腳步再拖慢一點!”趙洶叫過來一個腿腳快的隊員。
“剩下的人,用飛勾去勾屍體,不要你們勾回來,只要你們耗費他們的飛刀飛鏢!”
有很多飛鏢已經鏽蝕,只是在那些骷髏常的力量度與技巧下,還是有着巨大的殺傷力,但是不管這些骷髏怎麼在主物質界存在下來,它們都不能改變主物質界的規律。沒有亡靈界的支持,它們無法憑空製造武器。
也就是說,它們生前的飛刀用完了,它們就不會再有武器能向外攻擊,到時候,無論是想要搬回傷員,還是想辦法向它們進攻,都會容易很多。
“弟兄們,對不起大家了,我們要先把它們的飛鏢耗光,大家先忍耐一下,很快就會來救你們,爲了不引起那些東西的注意,還請大家的動作,儘量小一些,儘量不要掙扎挪動!”
幾個士兵喊完話,就開始了飛勾換飛鏢的行動。
“亡靈系的法師,不要管飛勾的事情,把你們的飛勾交給前面的弟兄,抓緊時間恢復你們的魔力,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趙洶吩咐道。
飛勾這東西本來就有很強的個人特色,不同人的飛勾大小,重量,繩索的柔軟度韌性都不同,想要能順利的使用,最好還是本人。
所以扔飛勾的,除了這幾個人,都是原主去的。
雖然對自己用慣了的飛勾都有些不捨,但是這相對於同伴的性命,算不得什麼。
“快些,快些,有幾個兄弟撐不住了,你們兩個,目標是那兩具屍體,扔完了就向後拉,繩子一斷馬上給後面的兄弟讓位。”前面幾個眼神好的弟兄,自動付起了指揮調度的職責,因爲趙洶這個時候,需要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時間雖然抓得緊,但有幾個隊員,畢竟受傷過重,已經有人出現了彌留的狀態,
趙洶他們在後面堵截的人,遇到了跟這裡一樣的情景,不同的是,角色互換了一下。
沒理由骷髏想得到的事情裡克想不到,裡克這同樣也在用那些傷員作爲引誘他們出來的誘餌。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前面遇到的情況,如果知道,恐怕也會感嘆一聲,“造化弄人,因果循環了!”
其實不用趙洶專門吩咐,他們也會盡量的拖緩後來者的腳步。
趙洶也有些失算,這裡從一個單純的獵場,居然真的變成了藏寶盆,如此一來,就失去了進退自如的優勢,雖然還算有地利,但是硬頂起來,消耗也不小。
不過裡克這些人,卻並不如何吃力。
雖然數量上相差很大,但是一來,他們有陷阱的幫忙,那些人無法一擁而上,如果那樣,那些陷阱可就揮最大作用了,誰也說不準到時候會有多少人死在上面。
二來,山洞畢竟不夠寬敞,人數再多,並排不過是幾十人,他們就算不依靠陷阱,也完全封鎖得住。
三來,對面的人雖然多,但是五個兔子六條心,這一點纔是最關鍵的,如果不是他們心不齊,怎麼也不會到現在也闖不過這裡。
“他們只是位置比較好,人數並不多,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帶多少弓箭,等到他們的箭用光了,還能擋得住我們?”蜃的話說得豪氣干雲,但是隻要認證聽,裡面露怯的地方還真不少,一定要等別人的箭矢耗光,這就是承認,在別人彈盡糧絕之前,他們完全沒有辦法衝上去。
蜃等幾個團長又湊到了一起,他們之間一年說的話,也沒有這一天多。
“可是我們的弓箭射程遠遠不如他們,這裡又不能用魔法,這樣子真的只能用人命去堆了。”那個團長回頭看看,“那些人已經有些躁動了,反正都是死,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彈壓不住了!”
“是啊,如果能用魔法就會方便很多了!”
說着,他略略向外一探頭,馬上就縮了回來。
他的頭剛剛縮回來,幾支箭就貼着洞壁釘在牆上。
“這是什麼弩,這麼邪門,居然隔了這麼遠還能釘這麼深!”他狠狠的啐了一口。
“也不知道怎麼這麼邪門,居然用了這麼多次魔法,還不能讓魔力限制裝置失效!”
他們的狀況比趙洶等人還要困厄,因爲他們就連使用魔法的權力都沒有。雖然已經有很多人,被迫秉着自我犧牲的原則,故意啓動魔力限制裝置,在有很多人專心防護的情況下,至少有一半的人能活下來。
但是接連上百次之後,不由得他們不懷疑,這個魔力限制裝置是無限的。
裡克等人前面一直邊打邊退,爲什麼選擇這裡做長時間的牽制,就是因爲這裡的地形,有利於弓弩的揮。
這一段山洞又長又直,長度遠普通弓弩的射程,只有快反大隊獨特的強弩能射到對方。
裡克在通過這裡的時候,就專門通知設置陷阱的,在這裡多放幾個魔力限制裝置。
十幾個魔力限制裝置輪番運轉,也難怪他們怎麼誘,這裝置似乎都沒有盡頭一般。
還好那些骷髏的飛鏢沒有這麼豐富,要不趙洶就真的要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