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反大隊的隊員,基本上都是吃住在一起,互相之間有些感情是很正常的。
這次快反大隊損失如此之大,於公於私,趙洶都是心痛不已,連帶對於奸細就更加痛恨。
沒有什麼動作,是因爲他知道,即便做什麼也不能得到結果,快反大隊不是抓間諜用的,他們去抓只能弄得亂七八糟。
“啊哈哈哈哈哈!”趙洶拿着銅錢,仰天長笑,臉色越笑越顯得猙獰。
“客人,您這麼喜歡這個古物麼,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是這可確實是好東西啊!”掌櫃的已經看出,這東西對於趙洶的重要,他已經打算獅子大開口了——肥羊上門咯!
“呃?沒錯,沒錯!”趙洶低下頭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城外那個第三駐紮點裡面有一個奸細,那已經是肯定的,但是趙洶比武確定的時間不過幾天,那時候他已經換防出城了,而且在城外駐紮點想要跟人隨意通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城裡肯定是有奸細的,而且肯定不止一個,趙洶更可以肯定的是,黑巖城比較高層肯定有奸細。
趙洶與里斯特比武奪帥真正傳出來並沒有多久,具體日子趙洶更是比武的兩天前才得知,算上他們傳訊的時間,要說海盜有本事在這兩天,糾集起那麼多海盜團,還把弩炮弓弩運到岸上,然後還要選定襲擊點……等等,等等,海盜如果有這個本事,趙洶就不要跟他們打了,衛星調控也沒有這麼迅的反應。
“客人,客人?”掌櫃的打斷趙洶的思緒,“這古物我們收來可是花了不少代價的,因此這個售價也難免會稍稍高一些!”
“哦!沒問題,你開價,我叫人去拿錢!”說着,趙洶看看門外,除了里斯特,也就是法爾離得近些,衝着門外大叫道:“法爾,來,來,過來!”對於里斯特,還是要提防些好。
把法爾叫過來,趙洶低低的耳語了幾句。
“呵呵!”趙洶拿着銅錢,還是忍不住低笑,眼睛不時的瞄向掌櫃的,就像是一條蝰蛇在盯着嘴邊的青蛙。
“客人這麼喜歡這古物啊,這古物有什麼特殊的價值麼?”掌櫃的還想從趙洶的口中套點資料出來,這銅錢到手以來,他一直沒有搞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混在一批貨物中,不好得罪貨主,也就順手吃了下來。
趙洶也想過,爲什麼海盜會把這銅錢再傳出來,不過拉去這銅錢的只是個小嘍囉,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會想那麼多,換些錢來使用可能纔是他先要考慮的事情。再說不要說他,就算是趙洶也沒想到,跟這古錢還有再見的一天。
“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呢,讓你擡我的價麼?”趙洶現在很有心情跟老闆扯淡玩。
“哪敢呢,呵呵!”心事被揭穿,掌櫃的訕訕的笑着,不過開個高價的念頭早就已經打定了。
“哼哼,自以爲聰明呢,聰明就不會笑了!”掌櫃的在腹中暗笑。
這時一個夥計湊到他的耳邊說了兩句,掌櫃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夥計認出了法爾,在馬市上見過,那時候賣馬的,誰都知道是誰的人。
“客人原來是快反大隊的啊,那樣小店就不好意思不表示一下了,小店一定給您打個五折!”掌櫃的賠笑道,不過這本價多少他沒說,這五折是多少還不都他說了算!他還是不死心,快反大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未必就強過他的東家。
“不用,不用,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趙洶打了兩個響指。
其他人本來就都在這條街上面購物,法爾不一會兒就已經都通傳到了,這時候都圍在黛昊精品古董店的門口,聽到趙洶的訊號,聽到趙洶的訊號,所有人紛紛涌了進來。
“客人,你這是想幹嘛,雖然你們快反大隊現在很威風,可是我們這小店也不是沒有老闆的,我們老闆也是能說得出去的人物!”看到這個勢頭,掌櫃的就知道來勢不善,他慌慌張張的說道。
“哦?說說看,你的老闆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趙洶笑了,這時候讓他自己說出來,比等下刑訊逼供還要可靠方便吧。
“我們老闆那可是黑巖城跺跺腳都會震塌城牆的人物,你知道這個就行了,我可不是在吹牛!”掌櫃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老闆的名字。
“哦!還真的是了不起的人物呢,震塌了城牆想幹什麼,方便海盜進來屠城麼?”趙洶終於不打算裝笑臉了,“統統給我拿下!”
“統統給我拿下!”好威風,好煞氣,趙洶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說了一遍,好過癮!這把他人生命掌握在手中的感覺……剛纔動作不夠完美,要麼配合上動作再來上一次?
“大哥,一個掌櫃,兩個夥計都已經拿下了!”
“帶走!”趙洶這次沒忘了配上動作,他手臂直立,手腕在上面一抖,手指向前,趙洶自己是覺得很瀟灑啦。
“大哥,能問一下麼。爲什麼要抓他們!”里斯特很乖,在抓人的時候一點沒有異議,還幫忙搭手,這塵埃落定,才湊上來問一句。
趙洶把手中的銅錢拋上拋下,“收賊贓!”他的聲音很得意,“別忘了把鋪子給我封了……恩,還是把裡面的東西都帶走吧,法爾,雷克斯,把你們的骨馬都給我叫出來搬東西!”
“收賊贓……”里斯特唸叨了一句,頗有些不以爲然,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罪名,他平時不喜歡摻和這些事情,也知道收賊贓的店太多了,不一定這個老闆怎麼得罪了趙洶,被趙洶尋事報復。
“他收的賊贓是海盜的!”趙洶補上了一句,他越來越喜歡操控別人內心的感覺,“我知道你認識他,不過你最好抓緊跟他劃清界限!”
里斯特的臉色真正變了,海盜的賊贓跟一般的賊贓可就不一樣了,普通賊贓哪個老闆都可能收,海盜的賊贓,只可能找固定的人出貨,而這個人百分之九十還會承擔起擔任海盜耳目的責任。
…………
雖然據說海盜在大海的另外一面有據點,但是那距離畢竟太遠,他們需要在這個大6上,把搶來的東西兌換成他們需要的東西,金錢、食物、武器、女人等等。
讓別人搶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再賣給自己,自然誰都不會高興,沿海這些城市對於收取海盜贓物的商人打擊是很激烈的,尤其黑巖城,更是下手不容情。
“真的想不到,黑巖城居然還有賣海盜賊贓的人!”里斯特立刻跟掌櫃的拉開了距離,他劃清界限開展得很雷厲風行。
“帶走!”趙洶揮揮手,店裡面的東西基本上也打掃乾淨了,那些傢伙就連掃地的掃帚都沒有放過,估計耗子進來,都得一泡淚水的跑出去,裡面連給它磨牙的東西都沒有了。
“喂喂,你們居然光天化日,就敢當街搶劫,有沒有把我們城管大隊放在眼裡!”趙洶他們拖的時間確實有些長了,得到了消息的城管大隊終於來了。
不過來了又怎麼樣,他們的權利來源於黑巖城,過去趙洶還會按照黑巖城的規則行事,現在嘛,愛哪玩兒哪玩去,就他們那點戰鬥力,給趙洶這次來的人塞牙縫都不夠。
“你去交涉!”趙洶指着里斯特,他可是城管大隊大隊長的二字,他在這些城管大隊的面前,那可就是衙內,誰敢得罪他。
能不動手,最好還是不動,現在還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那麼多古董,別打壞了兩件,那就不值錢了。
“二叔,這事你最好還是不要管了!”里斯特拼命跟他打着眼色。
趙洶等人根本沒有停留,推開城管大隊的幾個人,徑直走了出去。城管大隊的那些隊員,沒有得到上級的明確指示,也不敢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這也是實力使然,他們得到消息,只不過是一羣人在黛昊古董店搗亂,哪裡想到,會是快反大隊的這些人,要真的動起手來,他們這些人還不是當墊子用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要說上頭沒下令,就算是下令,也要向後縮縮。
在他們背後,里斯特和他二叔的爭吵的聲音傳來,看起來他二叔對於里斯特的胳膊肘往外拐是很不滿意的。
“二叔,您怎麼就想不明白呢,現在這事能插手麼,他們是賣海盜的賊贓,被大隊長逮到了,這個時候,不要說咱們家,就算是城主也不敢對他們有所庇佑的!”里斯特的聲音已經頗爲焦急。
“你就知道他說的是真話,說不定他是故意這麼說,陷害他們呢,就爲了能霸佔別人的店鋪!”他二叔也有些氣急敗壞,不知道他是因爲丟了面子,還是因爲什麼其他的原因。
“大隊長是不會說謊的!”里斯特對趙洶倒是相信得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趙洶聽的。
“你還說你不是胳膊肘往外拐,纔去了幾天,就已經拐成這個樣子了,不行,我怎麼也得跟大哥說說,不能讓你再在那個地方呆下去了!”
“二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這麼什麼?你說,你說!”……
趙洶在前面,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
一枚獨有的古幣,他可以藉此充分的懷疑這個黛昊古董店,但是想要定罪證據是肯定不足的。
這個店的東家,最可能就是海盜的奸細,這個可能佔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其實就是單純的收買賊贓,這個也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機率。
但是也有可能這古錢被其他人撿到,或者是經過幾次轉手,到了這古董店裡,這種可能雖然小,卻不能說完全沒有。
如果是以前,只要他有一丁點冤枉的可能,趙洶可能就不會動手。
但是現在不要說他更大的可能是不冤枉的,就算他只有一丁點嫌疑,趙洶都不會放過他,這也是人心的變化吧。
人的地位變高了,他的心態也變了,本來內心很重要的堅持,似乎也已經完全成爲了過去。
更何況,這個店鋪位置不錯,趙洶回頭笑了笑。
只是他這個笑容在里斯特二叔的眼中,看起來似乎有其他的意味,趙洶身後的爭吵聲一下子就微弱了下來。
……
“你是自己說呢,還是讓我給你動了刑再說!”趙洶打量着刑房,這裡建設的不錯,很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刑房,就是要有這感覺,如果讓人感到賓至如歸,那還算是刑房麼。
“說什麼?”掌櫃的還在裝傻。
趙洶揚起頭,向下擼着自己的脖頸,似乎是順着氣,“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絕對不會是死亡,而且在這裡,你想要死也絕對不容易!”
“大哥,跟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每樣先給他嘗試一下不就行了,那時候就是他求着我們要說了!”這些人,似乎把對海盜的仇恨完全轉移到了這掌櫃的身上。不過如果不知道前因後果,光是聽這段話,是不是會以爲,這裡是什麼綁票的現場呢?
這個刑房也不是專門給掌櫃的準備的,被活捉的海盜,尤其是這次被活捉的,都經常有幸到這裡免費進行一次乃至幾次旅遊,可以說在這裡想要自殺,還真不容易。
“說吧,這怎麼來的!”趙洶把古錢在他的面前晃盪了一下,“還有,你那個東家到底是誰!”
掌櫃的臉色更苦了,他現在一定在後悔,前面爲什麼還要故意挽留趙洶。
“也許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這枚古物是我家傳的,就是前面跟海盜作戰時候被海盜順手拉去的,所以我可以肯定,它本來在海盜的手中!”
趙洶和藹得拍拍他的肩頭,“你別想着咬舌自盡,那沒用的,我可以給你講一下咬舌自盡的原理,咬舌自盡,是讓斷舌裡面的那根筋彈回去,堵住自己的氣管窒息而死!明白了麼,也就是說,我們有近一分鐘的時間把你那根筋拉出來,而你身爲一個掌櫃的,不會不識字吧……!”
“我們軍營裡面筆不多,不可能爲了你浪費!”趙洶抓起了他一根稍稍有些浮腫的手指,“不過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代替,比如說把你的指尖砸爛,或者說切削成筆尖的樣子,就蘸着你骯髒的污血,一筆筆的寫出來!”
“說了吧!”趙洶繼續扮演着魔鬼的角色,“跟海盜有牽連的人到了這裡,想要活着出去,基本是不可能了,可是我們能讓你死的輕鬆一些!”
看着他瑟瑟抖的樣子,趙洶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不過居然爲什麼會有異樣的快感,趙洶覺得自己的邪惡度至少加十!
大多數人都是軟弱的,尤其是他們沒有堅定信念的時候。
趙洶還在擔心,這個掌櫃的會是光明教的狂熱教徒,要知道,狂熱的教徒,有的時候確實什麼都不怕,比革命者還要信念堅定。
不過這掌櫃的明顯不是,他就連自己十八代祖宗都抖落了出來。
據他供述,黛昊精品古董店的後臺老闆是蘭斯,就是那個讓趙洶等人賠款的酒樓老闆,
而趙洶確實也沒有冤枉他們,每個月,他們都會進幾筆來歷不明的貨,這銅錢就是跟那些貨一起進來的。
蘭斯也不僅僅是這一間店鋪,光在那條街上面,蘭斯就至少有五六家店鋪,不過具體多少,這掌櫃的也不大清楚。
對於能借此機會,恰巧出一口心中的惡氣,趙洶自然是高興的,趙洶是個小心眼,“窮鬼”二字他一直記着呢。
但是,嫌疑人是蘭斯,卻也有不方便的地方,至少蘭斯的地位和他在黑巖城的人脈,都讓趙洶不能用一個可能的罪名把他抓起來。
而且正因爲趙洶前面的私怨,那不是什麼秘密,更會容易被人以之爲理由攻擊,反倒可能落個挾私報復的名聲。
“……因此,大家在監視的時候要小心些!”趙洶在動員會議上總結。
“是,大哥,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被他們現的!”法爾帶頭表着決心,上次購物之後,他似乎又活了過來。
“胡說,你們以爲自己是專業間諜那,還不被現,我只是要你們不被他們現。再說了你們不被現,他怎麼會驚惶失措呢,我們現在就要敲石震魚,把他給驚出來!”
黛昊精品古董店被封,蘭斯沒有察覺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警覺也必然會高,真的想要不被他現,估計中央情報局的也不行。
那就索性讓他現,就是要明目張膽的監視,增加他的心理壓力,只要不被他現場抓到人就行。
“隊長,那給咱們這次行動想個好名字吧!”負責記錄的科斯拉擡頭說道。
“黑巖城這裡叫海盜的奸細有一個特殊的稱呼,叫格脖!”趙洶頓了頓,“我們現在就是要剋制這些格脖,所以咱們這次行動就叫克格脖行動!”
……
蘭斯今天一出門就感到不對,對面那個小攤上的傢伙,分明就是在監視他,而且直勾勾的,一點也不知道掩飾。
不管他,蘭斯知道,那掌櫃的一定把自己供述出來了,不過沒關係,那並不足以入他的罪,他的地位也不等同與一個小小的掌櫃,就算是黑巖城城主,想要動他,沒有充分的證據,也要考慮一下整個大6的輿論。
黑巖城本來商人就不願意來,如果他“無故”出事,那黑巖城以後就自己過日子去吧。
“趕他走!”蘭斯向兩個夥計下令。
兩個夥計過去先是交涉,然後雙方推推搡搡的,兩個夥計仗着人多,想要動手,往常他們都是怎麼做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那人一聲呼哨,邊上涌出一大堆人來,對着兩個夥計暴打一頓,然後都像是沒事人一樣,各歸各位,依舊像是看寶貝一樣盯着蘭斯。
蘭斯這才現,原來監視他的並不僅僅是對面的一個人。
作爲一個商人,他的幾個夥計平時欺負欺負人或許還夠,也可以叫城管大隊來幫忙,可是比起正規的軍隊,他的人就太單薄了,在這種時候,城管大隊也不再有用。
“老闆,怎麼辦?”
“不管他!”蘭斯知道對方的主意,“不就是想讓我自己犯錯麼,沒那麼容易!”
可是當蘭斯上廁所的時候,廁所門口出現一個鼻子前面繫着白圍巾的傢伙……
在他吃飯的時候,對面出現兩個高談闊論便秘問題的傢伙……
蘭斯穿衣服的時候,旁邊突然出現一個拿着素描筆和畫板的傢伙……
在他睡覺的時候,邊上突然出現一個渾身是毛的**……
…………
他們怎麼進去的?打進去的!當兵的就是當兵的,他們可沒有間諜的自覺。
蘭斯投訴了無數次,可是這個時候,不要說城管大隊,就連黑巖城的城主對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趙洶手中的證據證詞,想要釘死他的罪不容易,說明他有足夠的嫌疑卻絕對沒問題。
現在趙洶和城主的關係也很微妙,名義上他還是城主的手下,但是誰都知道,自從比武奪帥之後,趙洶與莫里哀的關係已經降低到了冰點,而可以作爲兩人之間緩衝的莫雷卻不在這裡。
不要說他現在約束不了趙洶,就算還能,城主大人也不會趟入這個漩渦。以民衆對於海盜的憤恨,任何試圖幫助重大嫌疑人的行爲,都會被認爲是背叛,即便是城主也不會例外。
“東家,咱們的兩家店鋪被砸了!”
“是那些人乾的麼?好,這下我有把柄了!”蘭斯狠狠的一拍扶手。
“不是,好像是些受到蠱惑的民衆,東家,你怎麼了?”
蘭斯捧着手腕,他的手心滴滴答答的在滴着血滴,椅子扶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按上了暗針。
“這日子沒法過了!”這話不是蘭斯說的,說話的是走進來的淺洲得曼,他頭上還掛着臭雞蛋的殘漿,眼睛上還掛着一個漂亮的黑眼圈。
“老爹,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進門的是蘭斯的二兒子,他的樣子比他的大哥更悲慘,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最流行的乞丐裝,而且比那些追尋潮流的年輕人地道多了,他們上面可不會散着這種地道的臭味。
快反大隊沒有造謠,他們只是把實話說了出來,仔細盤查之下,古董店裡可以作爲證物的也不僅僅是古錢一樣,就算蘭斯在黑巖城賣的都是些沒有什麼特徵的,那也難免有遺漏,只不過過去沒有人去這麼細緻的調查他。
“待不下去了!”蘭斯探頭探腦的向外看看,難得,現在居然沒有什麼人在監視,可能與快反大隊今天出任務有關。
“咱們走!”此處不留爺,只有留爺處!以他們的家底,在哪個城市都會住得很舒服。
“老爹,他們就是要逼我們走,會不會在半路……”淺洲得曼做了個向下切的手勢。
“你說的對,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讓我想想!”蘭斯坐了下去,突然又跳了起來,椅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人釘上了釘子,只是他剛纔恰巧沒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