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趙洶這個臨時的電符有沒有這麼強,肯定沒有,說真的,這也就是老頭子偷學來的皮毛而已,真的完整五雷符,趙洶法氣裡的這點法力部分也電不死人。
而且這裡也是有閃電系別的魔法,雷克斯就是一個雷系的法師。
鬥氣不能像是法氣完全的隔絕電擊,但也能大幅度的降低它的威力。
帕傑羅會生這種情況,是因爲他沒有防備。
就好像甲乙兩個士兵,兩個人都有防彈衣,但是同樣被子彈打到身上,甲死了,乙沒事,爲什麼?就是因爲乙穿了防彈衣,甲沒穿。
任一個人,也不可能全天候的把鬥氣佈滿身體進行防禦,大武神也承受不了這種消耗。
而且防禦不同攻擊需要的鬥氣分佈都不一樣,並不是只要有了鬥氣分佈就可以了,單說魔法,防禦火魔法、冰魔法以及閃電魔法需要的內力布形就都差別很大。
如果戰鬥中知道趙洶使用什麼類型的魔法,帕傑羅自然會躲避,躲避不開也會用鬥氣硬頂,絕對不會有這麼狼狽,更何況,趙洶這個所謂電符根本就不能離手攻擊。
不管什麼原因,趙洶第一回合完勝是肯定的。
“你!”勇者與骨龍傭兵團的幾個人手都要指到趙洶鼻子上了。
“我怎麼?一個近戰的武士,藉着握手,接近攻擊法師系的我,這還不夠卑鄙無恥麼?難道我還不能反擊了!”趙洶讓健二郎擋在自己的身前,他的隊員自然不會讓隊長一個人應付這種局面,他們也搶上前來,圍在趙洶的身旁助陣。
“說的好,隊長!”希婭在廝打中也不忘了個趙洶一個媚眼。
莎琳娜本來也沒有盡全力,希婭才能支持到現在。她這麼一分神,加上莎琳娜擔心那個帕傑羅,出手重了些,一掌把她打了一個趔趄。
“你!”希婭似乎也沒想到莎琳娜會突出重手,臉色一沉,向後跳了兩步,拉開距離,退後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手腕怎麼一翻,已經把身上的長弓拿在手中。
“你們都給我住手,你們再在我的酒樓裡鬧事,我就要把城管大隊叫來了!”酒店老闆本來在樓上招待那些肯出錢的貴客,聽到樓下鬧得不像話,終於趕了下來。
聽到城管大隊幾個字,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希婭已經擡起的弓也放了下去。
“你們馬上給我離開這裡,我蘭斯這裡不歡迎你們,對了,酒錢留下,要不都把你們送到城管大隊去!”酒樓老闆神色陰沉得很,“一羣窮鬼,就知道喝些劣酒來耍酒瘋!其他沒結帳的,錢也由你們付!”
此時樓下除了爭鬥的兩夥人,其他客人都已經跑走,他說這話也不怕被其他人聽到。
趙洶最怕的就是被人瞧不起,被他當面這麼侮辱,對他的憤恨甚至瞬間就已經過了帕傑羅,正要作,法爾卻在邊上拽了拽他。
“隊長,走吧,這個酒樓的老闆真的跟城管大隊的都很有關係!”
城管大隊,這個名字很熟悉,不過看起來這裡的城管大隊比地球上可要威風得多了,在地球上,他們也就是能嚇唬一下小商小販什麼的,這些傭兵可是比地球上的黑社會還猛,居然顧忌他們,尤其是在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官方身份的時候。
“哼!”帕傑羅這時候也已經站了起來,趙洶的那個符咒的效用,與其說傷人,倒不如說是惡作劇的成分更大,但是他這麼快就能站起來,倒也出乎趙洶的預料,按照以前的經驗,至少也要半個多鐘頭才能恢復行動能力吧。
帕傑羅的眼睛狠狠眯縫着,用餘光打量着趙洶,“很厲害啊,有你的,不如約個時間,讓我專門領教一下吧!”
趙洶不想答應他,贏了未必會爽,輸了肯定難受,這種有壞處沒好處的傻鳥事情,爲什麼要搭理他。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希婭已經說話了,“好,大後天,你們早些吃晚飯,天黑前,一面五個人,咱們就在這酒樓……”看了眼冷冷觀看的酒樓夥計,她補充道:“酒樓對面的商鋪門口見,不見不散!”
“好,較量的地點,倒時候再商定,也省得你們耍花樣!”帕傑羅狠狠的瞪了一眼趙洶,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怎麼會着了趙洶的道,莫名其妙中,對他的恨意更深了。
在他要走出酒樓的時候,被兩個夥計擡手攔住,其中一個道:“慢走,結了帳再走!”
另外一個夥計接口道:“掌櫃的吩咐,其他逃走酒客的帳也由你們接,還有那些打破的名貴桌椅!”他的手一指大廳裡散亂的桌椅,“還有哥幾個的辛苦費、誤工費、生意影響費,一共是一萬銀元,給錢吧!”
其實兩面人並沒有真的打起來,動手了的只有兩個女人,而且還很有剋制,她們能打壞多少東西,這夥計明顯就是獅子大開口,藉機敲詐一筆。
帕傑羅雖然對着趙洶不給好臉,對上這個夥計倒是點頭哈腰,“這位大哥,您看我們是不是能跟他們一人一半,我這裡正好有五百的金元票!”
“想什麼呢!”那個夥計先是劈手奪了他手中的金元票,“這一萬本來就是一半的價錢!”
看着帕傑羅蠢蠢欲動的樣子,夥計又道:“你們可別想着一跑了之,我認得你們,你們是都是勇者與骨龍傭兵團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勸你還是乖乖付錢的好!”
很少有人出門會帶這麼多錢,六七個傭兵七湊八湊纔算是湊齊了這筆錢,從帕傑羅出門前的眼神來看,恐怕他已經把這筆帳算到了趙洶的頭上!而且多半心裡面期待着趙洶等人拿不出這筆錢來,被那些夥計好好找點麻煩。
趙洶等人還好前面在山寨有些收穫,但是那夥山賊也不是什麼名賊,說真的,打劫的那點錢,恐怕自己都養活不了,如果不是在寨主房間後面真的又有收穫,恐怕他們還真的拿不出這一萬塊來。
“這筆帳我會要回來的!窮鬼?我遲早讓你變成窮鬼!”趙洶回頭看着這豪華的酒樓,他其實是被手下幾個人半拉半拽弄出來的,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小小的亡靈法師放到眼裡,而趙洶確實也沒有撕破臉鬧事的勇氣,
“隊長,算了吧,城管大隊可不是好惹的!”法爾勸導着趙洶。
趙洶也算聽他說了一點城管大隊的威名,這城管大隊主要就是保護商家的利益,只要確定是商家佔理,只要是佔一點理,像是他們這樣的小兵小官,抓進去就是一頓板子,至於傭兵什麼的更不用說了。
黑巖城地處大6邊緣,沒有什麼了不得的特產,所以商人來得並不多。而且黑巖城據說是從一個廢城展起來的,這商家就更加顯得稀少,會定下這樣保護商人的條令不是沒有緣故的。
而且,確實也有些商人,不是爲了賺大錢,就是因爲在這裡能獲得別的地方得不到的地位,從而定居在這裡。
這酒樓的老闆蘭斯也是如此,據說他在大6的其它城市,也有着不少生意,這黑巖城的酒店不是他用來賺錢的,只是經常用來跟一些官員杯觥一下,聯絡感情的,就是爲了在這裡能活得舒服一些。也因此,他跟城管大隊的關係比一般商家更加親密。
“商家地位高是麼?”趙洶越想越不忿,本來自從交了最後一次的大學學費之後,他就誓,這輩子再也不讓人敲詐了。
“雷克斯,幫忙算算,咱們的公用基金還有多少錢!”這次在山寨的繳獲,大家都看在眼裡,趙洶也不好太兇。
因此,他把小隊的繳獲分成了三份,其他小隊孝敬上司加起來是一份,一份五個人均分,不過趙洶因爲是隊長,拿雙份。最後這一份就是小隊的公用基金,其實不就等於是他的錢,他用誰也不敢反對的,不過名義上是大家的而已。
“剛纔用了一萬,給小隊成員補充裝備花了一千多,還有五萬多,另外還有些珠寶還沒有出手,我們等下一商集再出手會比較划算!”出乎預料,這個小隊裡面,最擅長管賬,而且對這個還有些興趣的居然是雷克斯,他也就是在諷刺法爾,以及報賬的時候,顯得不那麼沉默寡言。
“媽的!老子一定要在你的對面開一家酒樓,賠光你的生意!我叉叉圈圈你們全家……”支使手下去準備大後天戰鬥的需要物品,健二郎也被他打自己走回營地。趙洶獨自反轉過來,指着酒樓的大門破口大罵。
酒樓的兩個夥計,用個大筐擡着打碎的碗碟走出酒樓的大門。
趙洶看到,手腳並用,掉頭就跑,只留給他們一個誘人的扭來扭去的**,看起來真有些像是逃跑的狗狗。
“呼呼!”趙洶大口喘着氣,這一手在地球上常玩,他的家傳功法進展緩慢,打不過人他就經常堵着門口大罵一通,等到別人出來,他就啓動擬狗逃跑。
“還真有些懷念啊!”過癮!趙洶有些懷念地球上的生活,懷念網吧,懷念那個小氣的管理員……嗯,如果早知道會被扔到這裡來,那天出門的時候,一定遠遠的指着鼻子大罵他一頓。
不過趙洶現在比以前強多了,以前的時候,那是普通人都大都比他強,在這裡重力雖然增加了,讓趙洶的體力還低於平均水平,但是趙洶有了健二郎,有了奇特,還有了阿八,雖然都是些低等亡靈,但是一起召喚出來,還是很有些戰鬥力的。
更讓趙洶感到期待的是,他的這些亡靈在貼上符咒之後,還能夠成長,看起來符咒還真的要多準備一點了,回頭買個雞或者兔子什麼的回去,放血畫符。
“說到血,嚕嚕這兩天都沒餵了,全靠着它自己找食,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飽,今天索性多餵它點吧,一隻兔子大概三銀元,也買得起。放完血,烤了加餐,等到他們吃過晚飯之後我再烤,省的他們分得多了。”
趙洶肚子裡面打着小九九,卻忘了解除自己的擬狗異能。
他沒有直接回兵營,埋着頭向着菜市場走去。
一個亡靈法師,騎着骨馬,踢踏踢踏的蹄聲清脆的敲打着露面,看來好不威風。
就在兩個人即將擦肩而過的瞬間,那骨馬似乎突然受到什麼威脅一般,直愣愣盯着趙洶,緊張的情緒顯露無疑。
骨馬這種亡靈,即便是在亡靈界,智商都不是很高,在主物質界,能保留的就全都是本能了,因此這種緊張的情緒,明顯是很少見的。
趙洶沒有注意,馬上那個得意的享受着路人“羨慕”目光的法師也沒注意。
就在趙洶跟骨馬擦過的瞬間,骨馬的腿一軟,突然跪了下來。
“啊啊?”馬上的人出一聲驚呼,向着趙洶就倒了過來。
“咦?”趙洶猛然從自己的小九九中驚醒,他幾乎是本能的,攔胸扶住了那個法師,只是觸手處稍稍有些柔軟,卻不像是女性的胸脯。
趙洶摸過的女性胸脯可不多,除了小時候吃奶大概吃***時候,順便摸摸***,也就是在山村的時候摸過蘿絲的。
這個跟蘿絲的手感很不一樣啊,但也不像是男人的胸肌,趙洶不覺又捏掐了兩下。
“放開我!”法師掙扎着自己站了起來,聲音很中性,有些嗡聲,聽不大出是男是女,此時傍晚,天色已經有些黑,加上那法師帽子拉得很低,趙洶基本上都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那法師大概覺得自己有些不禮貌了,到底別人是爲了扶住他,雖然後面捏那兩下,似乎有些不禮貌,帶着連袍法師帽的腦袋輕輕點了兩下,低聲道:“謝謝你!”
說完也不等趙洶反應,掉過頭就去打理他的骨馬,只是那骨馬怎麼都不肯站起來。
骨馬也不能像是真馬那樣給上幾鞭子,只能靠着法師的精神溝通。
趙洶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去。不過是萍水相逢,確實也不必要認識,一扶之恩似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卻沒有看到,轉過頭去那個法師,黑黑的法師帽下面,一張小臉已經比紅蘋果還要紅上三分。
趙洶走出沒有多遠,骨馬一聲嘶鳴又站了起來,那法師倒也不怕再次被摔下來,又騎上了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