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仔呢,招了麼?,,馬斯特以前的朋友確實都不在黑巖城了,
馬斯特仇人的問題,只能着落在他的身上。
黑巖城戰火連綿,偏偏趙洶又不僱傭傭兵,戰鬥的事情,官方不找
他們,民間的事務也因爲戰火大量減少,他們在黑巖城實在找不到事
情。因此除了少數大傭兵團在黑巖城的分部,其他的傭兵和傭兵團體都
離開黑巖城另尋展了。
‘‘可能是他知道,說了就要死,口風很緊,因爲怕他支撐不住,所
以很多大刑都不敢給他上!,,科斯拉回答道。
他和沉思仔本來就不對付,趙洶把沉思仔交給他審訊,倒不用擔心
他徇私情。其實沉思仔的爲人,這裡恐怕也沒有誰跟他有私情可循。
‘‘那就用大刑吧,你要改變心態,不要抱着一定要他說出來的心
態......,,
趙洶的話沒有說下去,他就是在說,往死裡打,不要讓他存在妄
想。
沉思仔這個人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他逃掉,對於趙洶能夠成不
小的打擊,甚至趙洶很多安排好的計劃都要改變。
所以,寧可從他口中什麼都得不到,也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至於馬斯特,以後總是有機會查到的。
而且按照趙洶的內心,爲了他的仇人,值不值得,也值得商榷。
那些行爲,更多的恐怕還是趙洶做給別人看的吧。
濱海城門,因爲慢雨的身故,這裡的空氣顯得有些緊張,進出的行
人,一個個的都低着頭,小步快走,唯恐被衛兵盯上。
就是在這行人當中,兩個人格外引人矚目。
一個身後斜揹着一杆長槍,他的人站的也如同鋼槍般筆直,寒風
中,卻只穿了一個大褂,兩隻胳膊露在外面,胳膊上的經脈像是繩索一
樣,盤結在手臂上,其中蘊含的力量一看便知。
另外一個,亮銀色的魔法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果這還不算顯
眼,那麼他高出別人一頭半的身高,向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可能。
‘‘咦?黃石,你也來了?,,那個瘦高的法師反倒先看到了長槍客,
也許是站得高,看得遠吧。
‘‘我就知道,在這裡會碰到你這老傢伙,你得到了皮特魯金的死
訊?,,
‘‘什麼老傢伙,老傢伙的,多難聽!,,
兩個說着,走向城內,只把衛兵當作無物,而那些衛兵似乎也被他
們的氣勢所攝,動都不敢動一下。
市工套房的收費再高,也不可能一天把這些人抽空,所以趙洶要多留他
們幾天,不時的傳幾個人去談論些實質性問題,只是趙大隊長可不會給
他們實質性的答案。
那些人雖然都明白趙洶不安好心,可誰也沒有辦法,別看在這裡都
是牢騷滿腹,可如果誰要走,其他人絕對會歡送他的,少一個對手有什
麼不好。
真正有意見的人而且敢說的人有,但不是他們。
“大隊長,您還是快些解決他們吧,要麼就給他們換個地方!”古
德森雖然已經能召喚骨馬,但是操控還是不隨心如意,所以他還留着自
己的大青馬。馬斯特死後,趙洶把所有生馬部隊都歸屬在他的麾下,不
過這部分人佔的比例現在越來越小了。
“怎麼了?”趙洶隨口問道。
“這兩天,好多馬的胃口都不好了,一匹匹無精打采的,還有好幾
匹馬都薰得生病了,再這樣,我們分隊可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了!”古德
森抱怨道。
“要麼索性還是給他們換一個帳篷吧,也別給他們吃黑豆了,這幫
傢伙,掛到杆子上風乾一天,還是一身的屁味兒!”
趙洶點點頭,“好吧!”
古德森轉身就走,這件事對於他可是要緊的急事。他每天都喜歡溜
溜馬,可是這幾天,馬身上那個味訃…嘖嘖,遛馬之後就別吃飯了。
“算了,反正按照他們給的錢,每人新造一個帳篷也不虧本,至於
飲食方面,就參照一般的士兵吧,你索性多跑一次。去跟伙房也說一
下!”
他也很無奈,惡作劇弄到自己也不舒服就不划算了。
古德森有些誇張,但是這幾個人身上的臭味確實是經久不散,對於
他們來說,被趙洶召見是少有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趙洶大營裡面不
可能讓他們隨便走)但這對於趙洶來說,卻相當於營帳中逛進來一隻臭
釉。還不斷在放屁,他們自以爲在那裡“小心輕放”趙洶就聽不到。
可是趙洶除了有耳朵,在他兩隻眼睛中間的下面還有一個器官叫做鼻
子。
“大隊長,究竟要留他們到什麼時候啊?”看着古德森轉身離去,
斯科拉湊到趙洶身邊問道。
“是啊。咱們雖然不知道應該選誰來支持,可是應該來說,這種事
情是越早知道越好吧!”
“因爲我在等人,我要等的兩個人,現在一個都還沒來!”
慢雨地五個繼承人,除了有漏髓軍作爲後盾的二公子曼託斯,其他
繼承人的代表都已經到齊了。想來曼奎斯應該是不會來的。
那麼趙洶要等的人-
“大隊長。難道您要等的是那兩個私生子?”法爾這個猜測,這些
人心中都有,但他一說出,這些人還是一驚。
擎洲大6對於血統的看重,可不在中世紀的歐洲之下,對此趙洶可
是深有感觸。
中國人講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所以中國歷史上,改朝換
代層出不窮。自秦以下。沒有一個朝代能連續過五百年。
可是歐洲呢,王室在本國沒有合法繼承人了,那些大臣居然會跑到
外國去找一個遠親來繼承王位,這在中國看來。可是掌權甚至篡位地好
機會啊。
他們這些人,雖然自己都算不上什麼好出身,可是這種血統的教
育,還是刻印在他們的骨頭裡。
可是趙洶不同,雖然也知道入鄉隨俗,但趙洶相信,只要有實力,
移風易俗也不是難事。
快反大隊就是趙洶手中牢牢掌握的實力,共和國地締造者說過一句
話,“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句話,趙洶從來沒有忘記過。
所以,有很多人“從政”“從教”之後,都會把自己原來掌握的軍
隊,或解散,或交託給別人,自己專心於政事教務,可趙洶卻一點沒有
那個心事,對於他來說,勞什子主教當不當關係都不大,只要自己手中
有軍隊,說話就是硬氣。
就像是現在,如果趙洶單單是黑巖城的主教,他來這裡,會受到這
種程度的歡迎麼?即便是濱海城的主教,不也只是慢雨家族的一顆棋子
了麼,
“那,大隊長,要這麼一直等下去麼,再這麼下去,濱海城城主的
爭奪,恐怕就要塵埃落定了!”
其實趙洶等人如果不來,那麼已經塵埃落定了。甭管其他人有多少
官員,多少貴族支持,二公子身後有漏髓,這就足夠了。濱海城地軍隊
都有一個很重要的特徵,那就是受其直屬軍官影響極大。這些軍隊往往
被冠以主官的
姓名.比如漏髓軍。趙洶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他支持的到底是誰。可是
其餘那些公子,還是把趙洶當成是牽制漏髓的一個砝碼。這也是爲什
麼,趙洶雖然沒有表示跟誰合作,他們還是不斷的向趙洶這裡送錢的原
因。
‘‘如果他們自己確實一點這樣的心思都沒有,那麼我就算想要幫
忙,也是扶不起來地,那樣我就只能在這幾個人中選擇一個了!,,
大通鋪裡面住着地不僅僅是四個繼承人直接派來的人,還有他們母
系所屬的家族,支持他們的貴族官員,但這也是趙洶爲什麼遲遲不肯在
他們之中選一個地原因。
一塊大餅,就那麼大,越多人分,分出來的份額越小。
老五老六的母系家族雖然小,但是這許多年,仗着慢雨的寵愛,在
濱海城展得也不差,如果他們之中的一個人登基,那這些人的位置會
降麼,他們只有水漲船高,最主要的是,這些人將確實掌握濱海的實
權。
而且這兩個人的年齡都還小,扶一個幼主上位,自然有利於爭權奪
利,但是自古以來,幼帝登位,太后和攝政大臣,最後一般贏的都是太
後吧,而且欺負太小孩子,對趙洶的名聲也不好。你欺負一個大人,那
是你的本事,如果欺負孤兒寡母,趙洶在這個大6上就算是臭名臭名昭
著咯。
對於趙洶來說,最好的選擇還真就是那兩個私生子。
他們母系自然是沒有什麼勢力的,如果有,也不會成爲私生子。
而且從小受到排擠欺壓,這簡直是必然的,所以他們對於慢雨這個
父系的家族也不會有什麼好感。這點很重要,這同樣也是那些正規繼承
人所不具備的。
同樣,黑巖城的城主莫爾斯,因爲是造反得到的權力,所以他跟自
己的幾個叔叔之間都有心病,他是寧可權力都歸趙洶,也不肯分給族人
一點,莫雷此次奪位後,恐怕更是如此,他家族裡面殘餘幾個有權力
的,幾乎都跟莫雷有聯繫,莫爾斯已經來信,要求趙洶的人接管這些位
置,對於他來說,什麼族人,自然不如自己的城主之位重要。
這兩個私生子跟莫爾斯雖然情況不同,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最
信任的是誰還不清楚,但是最不信任的絕對就是他們的這些族人。
別小看這一點,其餘幾個人,無論誰當上了城主,慢雨所在的這個
家族都會在權力的蛋糕上切下最大的一塊,這其實也是濱海城統治的根
本。
這個根本不動搖,趙洶就無法在濱海城真正插進手來。即便是短期
內,因爲協議,插上一腳,過不了多長時間,也會被排擠出去。
只有這兩個傢伙其中一個繼承城主之位,趙洶才能上下其手,慢慢
的把濱海變成第二個黑巖城。在黑巖城,因爲打海盜,無論是在民衆
中,還是軍隊中,趙洶都已經有了很高的聲望,所以他能直接把莫爾斯
架空。在濱海城,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爲趙洶在這裡有着的只有
惡名。
‘’大隊長,外面有人求見!,,營門口的值班小隊長跑來。
‘‘哦,終於來了麼?,,趙洶看看天邊的晚霞,距離金圭子的來訪,
已經過去了三天,‘‘來得還真晚!,,
‘‘幾個人?,.趙洶隨口問了一句。
‘‘兩個!,,門口的小隊長知道的並不多,他不知道趙洶在等誰,趙
洶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咯。
‘‘兩個?,,趙洶皺起眉頭。
按照情報,這兩個私生子雖然基本上衣食不缺,但是地位是及其低
下,根本沒有專屬的長隨,他們甚至連別人監視的資格都沒有。
來兩個人?難道是兩個私生子一起來的麼?兩個人因爲處境近似,
所以相濡以沫?
‘‘隊長,讓他們進來麼?,,守門的小隊長看趙洶久久沒有反應,終
於忍不住問道。來的人其中有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讓他在門口等着,
他就已經很不耐煩了,他怕在自己當值的時候鬧出什麼事來。
‘‘哦?讓他們進來吧!,,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總會有些事情出乎預料之外,親眼看到不就
明白了。
從營門外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一人,身體像標槍一樣筆直,後
面那人,佝僂着腰,看起來不像是青年人,到像是七老八十的老頭。
不好意思,腦子有些僵,少了一千字,明天補回來。
以趙洶巳經得到的資料來看,他等的應該是後面的那個青年,才衆撲
撲的衣服,在人堆裡面絕對不起眼。
可是走在前面那人,就是有辦法把別人的視線全都聚攏在他的身
上。
“你是?”趙洶看着他,就算沒有得到過那兩個私生子的資料,趙
洶也不會把他錯認成其中的一個,又是一個武道頂峰的傢伙。如果任何
一個私生子有這個本事,那麼他都絕對不會是別人敢於欺壓的對象。一
個大劍聖,無論是什麼身份,都不會有人敢於侮辱他。
那人也在打量着趙洶,似乎打算把趙洶看穿了一般,而趙洶確實也
有這個感覺。
“你是?”看他許久沒有回答,趙洶又問了一次。
本來這話應該下屬去問,可是,他們似乎都已經被他的氣勢攝住
了,儘管他沒有故意釋放出氣勢,可是,他周圍的空氣似乎還是以他爲
中心,形成一個漩渦。
“黃石,我叫黃石,是護送這小子來的!”他的手一擺,把後面的
小子讓了出來。
那小子雖然走到了前面,可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還是聚攏在黃石身
上。
“先天!”趙洶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也知道先天之境?”黃石愣了愣,旋即又笑了,“難怪,我才
注意到,原來你也是單耳族,那知道先天之境就不稀奇了!”
“單耳族……”趙洶重複了一遍,剛到這個大6,他就聽說過這個
名詞,可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個名詞已經被他遺忘,也很少再聽
到。現在,又被人提起了。
黃石的一對耳朵雖然有些招風,可在趙洶的眼中,卻很順眼。他已
經習慣於忽略耳朵因素了,尤其是在欣賞美女的時候,想想,一個儀態
萬方,嬌俏動人的美女。腦袋邊上長了一對餃子...”.
黃石不是美女,但這不妨礙趙洶欣賞他,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是
地球人。可也有一種遇到老鄉感覺。
“黃石?姓是?”單耳族是擎洲大6也是挺著名的族羣,也是出劍
聖大劍聖最多地族羣,可他們很少與外人來往,和外界的通婚也很少,
所以他們始終保持着些神秘的感覺。
“姓?哦!對於外人來說,我姓斯通,可咱們是自己人。我當然是
姓黃!”黃石看看趙洶,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恩!”趙洶不明白怎麼回事,還是決定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單姓,而且姓氏放在前面,這是標準中國人的習慣....
趙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還是決定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個男人,就在這裡眉來眼去起和…
一次兩次沒什麼,看得多了。無論是附近趙洶的隊員。還是黃石
背後地青年,都露出一種噁心的表情。臥也應該是那種中性的帥哥來
玩,你一個鐵鑄一般的大漢,一個滿臉橫肉地傢伙。這麼搞,不是讓人
吃不下飯麼。
人就是這樣,看得好的時候,什麼都好,看着不順眼的時候,什麼
都不順眼。黃石身上明黃色的衣服,讓人乍看有一種貴氣,一種大魔導
放屁非同凡響的感覺。可是被風一吹,上面再染上些塵土,怎麼看
怎麼像是屎黃,讓人看到,說不出的噁心。
黃石也現,他跟趙洶的電碼傳書似乎很不討人喜歡,尤其是趙洶
旁邊地幾個女人,已經向他投射出殺人的眼神,魯魯後腦勺,稍稍有些
靦腆的笑笑,“我說,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這個人叫曼屯,是我在濱海城裡面救出來的!”黃石指指身邊的
青年。
黑巖城和濱海城的城主家族,姓名都有一個特徵。先,他們有一
個姓,跟其他人的習慣一樣,這個姓氏放在後面。同時他們還有一個前
墜,在自己姓名的最前方,據說這是當初建城那人地姓名,爲了特別紀
念他地功績,他這一系,姓名最前面就會加上他的第一讀音。但這隻有
城主兩代之內有這個資格,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曼屯沒有當上城主,他
可以給自己的兒子名字前面加上這個曼,但是他的孫子就不能這麼叫
了。
一般地市民,也會刻意的避諱這個字,所以趙洶一聽到他的名字,
就知道他是誰了。
趙洶立刻就換了一張臉,看起來和藹無比。伊娃和阿茲拉不屑撇撇
嘴,趙洶剛看到她們的時候也很和藹,可是沒有過上一天,姐姐的**
就被他打得像是猴**一般。
趙洶現她們的表情,惡狠狠的丟了個眼神過去,意思是,小丫
頭,等着瞧。
兩姐妹毫不示弱,也做了一個“怕你啊,有種放鳥過來”的表情回
應趙洶。
“咳咳!”希婭看不下去了,乾咳了兩聲。
黃石倒是饒有興味的看着這一家的表演,“趙兄弟,很不好意思打
斷你們,可咱們是不是先談論一下這小子的事情!”
“哦,正要問黃老哥呢,你是怎麼會碰到他的呢,爲什麼說他是你
出來的呢,難道說,他在濱海遇到了什麼危險,有什麼人要加言他
麼?,,趙洶故意裝傻道。
‘’這我也不大清楚,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小夥子正在被
人追殺,等到我出手的時候,另外一個小子已經救不活了!,,黃石似乎
有些遺憾,可是趙洶卻能看出,他對於另外一個青年的死亡毫不在意,
甚至,在他語氣的最深處,趙洶還能聽出些許幸災樂禍。
‘‘哦,偶遇啊...,,趙洶輕輕的唸叨了一句。
偶遇?鬼***才相信!
‘‘曼屯,,,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慢雨並未完全排除他的繼承權,相
對於另外一個私生子的名字菲爾,更能看出慢雨對兩個私生子態度
的差別。
這一點差別,在平時沒有什麼。但是在這敏感的時期,就很值得人
玩味了。當曼屯稍稍有些心動,想要出城找趙洶,那麼殺身之禍隨之而
來,就不稀奇了。趙洶不是不知道這一點,這也是趙洶給他地一個考
驗,如果他沒有本事到趙洶的面前,那一切自然就免談。即便趙洶需要
一個傀儡,這個傀儡也需要一些能力,尤其在趙洶還不能在濱海完全掌
握大局的時候。
再說黃石,每個人第一眼看到他。注意的都是他的氣質,他的面容
身材反倒顯得不重要了。如果問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黃石長得什麼樣
子,那麼這個人腦海中很難浮現出他的長相,留下地只有他獨特的身
姿。
可是趙洶就是能穿透他氣勢,看清他面容的人。
他和這個曼屯,應該說至少有六七分的相似。如果不是曼屯那露出
一半地小耳朵,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也只是因爲黃石這不
容易讓人注意的面容,才讓其他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根據趙洶得到的消息,這裡單耳族的染色體相當強勁,跟外族通
婚,無論男女,也無論孩子是男是女,保留的通常都是單耳族的特徵。
最明顯地就是那一對耳朵。
但是隨着血緣逐漸攤薄。到八分之一甚至十六分之一的時候。單
耳族最明顯的特徵也會逐漸消失,就像是曼屯這露出一半的小耳朵一
樣,他們的第二對耳朵就會催生。此時這孩子的身份也會很尷尬,在單
耳族內。他們已經不被承認是族人,而外面的人看來,他們也不是同
類。
‘‘小夥子,你是?,,趙洶對曼屯露出和藹的微笑,那微笑中包含地
威壓,卻只有曼屯能感覺得到。
也許黃石也能感覺到一些,‘‘他如...,,
‘‘讓他自己說!,,趙洶打斷了他。
被趙洶打斷,他地面色有些不善,不過很快又淡去,同樣是跨入大
劍聖許久,他的修養要比亞力克先強很多,亞力克先反倒像是個被寵壞
的傢伙。
話說回來,到了那種地位,到哪裡都是別人的追棒,想要保持平常
心也不大容易,即便趙洶自己,現在把他放到普通人地地位,他也受不
了。
‘黃石被趙洶打斷,不說話了,曼屯磕磕巴巴的,半晌也
沒有說上一個完整的句子。
大魔導師是個門檻,趙洶現在無論是魔力、精神力、召喚寵物都已
經跨過了這個門檻,他自己的氣勢其實也毫不弱與黃石,這麼一個人,
把氣勢壓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這個人怎麼可能不緊張,尤其是曼屯
這個人身上一點沒有魔力和鬥氣的痕跡。
這有些太過爲難他了。
突然間,曼屯身上似乎閃過一道光彩,‘‘我是曼屯,是濱海的繼承
人!,’
曼屯幾乎是全力的叫出這句話,他叫完之後,渾身好像虛脫一樣,
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趙洶玩味的朝黃石笑笑,黃石暗中幫了他一把,趙洶又怎麼可能不
知道,不過,也只有曼屯本身有內力的底子,才能讓黃石的內力毫無阻
隔的幫了他一把。
黃石朝趙洶笑笑,他知道瞞不過趙洶。
這裡人不瞭解內功的情況,纔會認爲曼屯沒有鬥氣,也沒有魔力,
純粹是個沒有戰鬥力,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柴。可是在趙洶看來,他體
內的那個氣旋,再明顯不過,雖然和黃石不能同日而語,但是也有了一
點規模。
內功這東西,在前期的成長可是很慢的。俗語就有,太極三年不傷
人。其實大多數內功都有這個特性,在前幾年最多隻能強身健體,一點
外效都不會有。這裡的元氣雖然比地球濃厚很多,可是最多讓內功的基
礎更紮實一些,這個進程並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而曼屯的血統不夠純正,恐怕也是修煉內功的一大障礙。趙洶曾經
嘗試過,把內功傳給一些人,當然是爲了傳給自己的老婆,先拿別人作
爲試驗品。可是,在沒有單耳血統的人中,這個內功幾乎是毫無進展。
比趙洶自己在地球上的度還要慢幾百倍,即便有單耳地血統,如果不
夠純正,這度也讓人無法恭維。
‘‘帶他下去休息吧,給他準備好點的客房!,,趙洶揮手
小意。
黃石也要跟去,卻被趙洶叫住了,‘‘黃先生請留步!,,
‘‘雖然我很想跟他親自談,可是。看起來,這小夥子暫時還不
行!,’趙洶搖搖頭。
‘1黃先生跟他不僅僅是偶遇的關係吧!,,趙洶看着黃石。
‘‘不是!,,黃石看似很坦誠,‘‘我是看他資質不錯,而且跟我們族
人有很大聯繫。所以愛才之意升起,忍不住收他爲徒!,,
‘‘哦?,,趙洶笑道,‘‘那他的天分還真的高得不可想象,短短几
天,居然就能有這種進展,照這樣下去,豈不是十年後就要誕生一個偉
大的劍神!,,
‘‘哪有。我們這一系的內功入門快,入門快!,,黃石丟給趙洶一個
心照不宣的笑容,示意趙洶不妻深究下去了。
‘1倒是趙兄弟,你居然能看出別人地進展,看來這內功的修爲也很
深厚了!,,黃石怕趙洶不能領會他的暗示,自己主動的又開話題,‘‘聽
說亞力克先死在你地手中!,,
‘’內功我可不行。,’趙洶搖搖頭,‘‘如果讓我跟亞力克先近戰。
幾百個我也不夠他一個人砍的!,,
‘‘那......,,黃石有些疑惑
‘‘我能打敗亞力克先。靠的是這個!,,趙洶的手中升起一個黑色的
小球,即便是完全的外行,也能從中感受到恐怖的魔力。
‘’這如...魔力球?,,黃石有些不夠肯定。
‘‘不錯,魔力球!,,魔力球是魔法師中最原始地攻擊手段。威力不
大,但是釋放度快,頻率高,有很多魔法師喜歡這個攻擊手段。但用
這個打敗亞力克先是不可能的,趙洶放出這魔力球是在展現自己的魔
力,這東西做不了假,至少不能向上作假,就是說魔導師冒充魔法學徒
可以辦到,但是魔法學徒卻無論如何放不出趙洶這樣蘊涵着恐怖魔力的
魔力球。
‘‘看到你是我們族人,本來以爲,你是靠着內功打敗的亞力克先,
卻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一個魔法師!,.看看趙洶身邊的人,在趙洶
的暗示下,已經一個個走遠,黃石壓低聲音道:‘‘我本以爲,你地魔法
師身份,是用內功冒充來地!,,
趙洶笑笑,冒充,沒錯,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冒充來着,可是後
來,隨着在這個世界中越來越習慣,他也越來越習慣使用魔法來戰鬥,
確實很方便,內功和符咒的效用也逐漸隱藏在了幕後,起到一個輔助的
作用,不過這也是趙洶區別與其他魔法師地地方。想要出人頭地,自己
的特色是必須的。
‘‘咱們的內功,確實可以跟魔法兼容,做到魔武雙修,可惜,咱們
的族人對於魔力總是不來電,到浪費了這個優勢!,,黃石不無感慨,
‘‘真的想不到,你的魔力居然能練到這個程度,吃了不少苦吧。,,他還
是那個觀念,一分實力,一分努力,卻不知道還有淫術魔法這個捷徑。
黃石看看趙洶,‘‘還很年輕啊,真讓人羨慕!,,
馬屁的話,趙洶聽得多了,但是出自真心的誇讚,尤其是一個大劍
聖級別人的真心誇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所以趙洶也很開心。
‘‘切磋一下吧!,,黃石看看趙洶,突然間把背後的包袱解了下來。
從中拿出幾節槍身,雙手一錯,就把它們連在一起。
‘‘咦?,,趙洶看着他手中的長槍。
應該說這個長槍有很多亡靈長槍的因素。
‘‘看出來了?這槍我借鑑了很多亡靈槍的特點,比如這接口,我用
座龍的軟骨製成,這樣這槍的彈性更佳了!,,
說着黃石一抖手中的長槍,槍頭的紅纓把槍尖完全包裹起來,蓬鬆
飄蕩的紅纓把槍頭完全隱藏起來,讓人根本看不出長槍的走向。
‘‘好!,,趙洶撫掌!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黃石這一抖大槍,
趙洶就看出他的功底。
‘‘很不錯吧!,,黃石還以爲趙洶誇的是他手中的槍。
他手中槍猛的向前一伸,槍尖在空中若隱若現,短短一瞬間,已經
紮在了幾個地方。
‘‘雖然我自認爲槍法已經深得我趙家槍法的真傳,可惜!,,他嘆了
口氣,‘‘亞力克先那傢伙卻似乎正好剋制着我的槍法!,.
‘‘其實何止是我,他有能看透招數的本事,咱們一族人的武技幾乎
都被他破的乾乾淨淨,對於他,咱們一族可是一直抱有一股怨氣,現在
好了,他終於死在咱們自己人手中。,,聽他的意思,好像如果是死在外
人手中,恐怕他還會找找麻煩。
黃石說着話,手中的長槍卻未停,前後忽現,槍頭槍尾,把他整個
人包裹在中間,像是一個槍尖布成的大球。
以趙洶武學修養,真真正正是一點都看不明白,如果一般人看不明
白,卻被捲入這個圓球,只怕一瞬間就會被捅成篩子。
雖然狀態還是不匝地,一千字還是補回來了,欠賬的感覺不好。
什麼都有自己的剋星,毒蛇能讓老虎都不敢輕易招惹,可確實像一個的
美食。讓老虎遇到猿會生什麼,你相信猿能威脅到老虎麼?
單耳族的武功,巧妙有之,威猛有之,可是偏偏就是被亞力克先克
制,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他們精妙的招數,在亞力克先眼中洞若觀火
呢。
黃石的槍圈突然間向外膨脹一下,等到槍影散去,他已經站在中
間,似乎剛纔根本就沒有動過,臉頰上沒有半滴汗珠,從呼吸上,也根
本看不出他剛纔進行過那麼劇烈的運動。
‘’如何,讓我見識一下你擊敗亞力克先的招數吧,說真的,我很好
奇,一個亡靈法師應該用什麼方法戰勝亞力克先呢!,,
黃石站在地上,手中槍的紅纓隨風飄動,這也是他身上唯一受到風
影響的地方,他的衣袍貼在身上,如果沒有這紅纓,簡直就像是一尊雕
像,趙洶甚至不能確定,那聲音是不是從他的口中出。
趙洶沉吟片晌,‘‘好吧!”看黃石的樣子,這場挑戰是躲不過去
了。
趙洶不是他那樣的人,卻也能瞭解他的心思,對於他們這樣的武者
來說,擊敗了他們的對手,也只能由他們來打敗,別人做到這一點,簡
直如同他們的仇人一般,他對趙洶這麼客氣的相邀,恐怕很大程度上是
看在趙洶是他同族的緣故。
就是這樣,有的時候,跟這些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趙洶一揮手,空間的扭曲中,八匹骨馬弓手跳了出來,在身影還未
清晰的時候。已經有幾十枚箭雨,從空氣中飛舞出來,在空中交織出一
張閃爍着磷光的大網。
好在趙洶的骨馬弓手夠多,如果自由八匹,按照它們聚集箭矢地
度,趙洶還真的沒有辦法給別人這麼掩飾。
黃石眨動着眼睛,‘‘你就是用它們擊敗亞力克先?,.他的臉上滿是
不信,上面寫滿了‘‘你敷衍我!,,
雖然讓這個裝酷的傢伙有了些表情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可趙洶沒
有那個感覺。
他這一手,如果是其他亡靈法師看到,一定會佩服的五體投地,甚
至只要是懂一點行的也會驚歎不已。
先。他的召喚是瞬間默,之前根本沒有一點魔力波動。對於
魔法師什麼最重要,一個是魔法地強度,一個就是度。就算能召喚天
下第一的亡靈,可是如果每次召喚之前,都要念上幾個小時的咒語,那
段時間。足夠有心者殺死法師無數次了。
其次,他是聯組召喚,八匹骨馬弓手雖然不算多,可是就這八匹弓
手,能織成一張箭網。聯組召喚,這是很多法師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情,更不用說瞬間魔法聯組召喚。
最後,也是最重要地一點。那些亡靈都是在身體尚未清晰的時候。
已經放出箭矢。要知道,在他們身影還未清晰的時候,亡靈魔法師跟他
們的精神連線是不完整的,是時斷時續的。這時候一般的亡靈法師還根
本無法控制他們地亡靈。
可是趙洶就能在這時候讓骨馬弓手朝自己指定的目標射出箭來,爲
了做到這一點,趙洶可是進行的不少特訓,不過更多的是對那些亡靈進
行特訓。這在一般的亡靈法師看來是不可能的,在亡靈界,那些亡靈一
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哪裡會聽亡靈法師地,尤其是這些對它們在
亡靈界地實質戰鬥力並無影響,影響的只是亡靈法師在主物質界的戰
鬥,那些自私的亡靈怎麼會搭理他們,了不起東家不打打西家,還有分
手費可以賺呢。
趙洶自然不同,他現在是一大羣亡靈求着他簽約,尤其這傢伙,在
亡靈界也搞出順昌逆亡那一套,想走?行!那兩頭骨龍就是你們地榜
樣,別的亡靈或許還只是隱隱猜到,但是這些弓手,看看手中的骨弓,
那還不明白?而趙洶主要i練的也就是這些弓手,其他亡靈也無法在出
現的一瞬,對不是眼前的目標進行攻擊。
對於其他法師來說,還有一個難點,那就是此時斷續的精神連線,
這個斷續沒有一點規律,純粹是隨機的。這就像是指揮炮兵部隊,指揮
官指定的座標只有一半,炮兵能開火麼?
不過趙洶獨闢蹊徑,亡靈法師跟亡靈的精神此時斷續,這是召喚規
則決定的,不是趙洶所能改變的東西。可是亡靈之間的聯繫卻不會間
斷,這就是趙洶讓它們能在訊息不全的情況能動攻擊的原理。每個亡靈都只能接收到一部分訊息,每個亡靈都是斷斷續續的,可
是這隨機是每個亡靈都隨機斷續。也就是說,這麼多亡靈接受到的訊息
都是不完整的,但也是不相同的,這麼多一部分,湊到一起,就成爲了
完整的訊息,當然,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把訊息整合起來,也必須通
過特殊的方法,經過專門的訓練。
所以這種方法也有其侷限性,也必須是聯組召喚的時候纔有可能。
對於亡靈法師,這簡直是不亞於符咒的創舉,而且與符咒不同,這
個是可以見光的。
但是看黃石的反應,趙洶這真的是作媚眼給瞎子看了。
黃石對亡靈法師雖不是一無所知,但是操作方面的細節,就不是他
所清楚的了,他也不關心這個。
看到趙洶召喚的不過是骨馬弓手,他臉上先是吃驚,然後又露出憤
怒的神色,在他看來這是趙洶輕視他1是在侮辱他。
他這種人,在中國古代太多了,趙洶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什
麼。
‘‘是不是對我沒有召喚出骨龍有些失望?,,趙洶笑道。
‘‘沒有的事,我只是奇怪,用骨馬弓手能打敗亞力克先麼?,,黃石
道,用骨馬弓手打敗亞力克先,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羣兔子把老虎給
吃了一樣古怪。
‘‘那你的看法呢,用骨龍能打敗亞力克先麼?,,趙洶沒有正面回答
他,反問道。
‘‘呃,這個!,,黃石愣住了,‘‘恐怕不能,不過也許有什麼特殊的
骨龍呢!,,
他清楚亞力克先,亞力克先的絕招威力巨大,其他大劍聖還有可能
躲開。可是骨龍……沒有一個可能躲得開,亞力克先甚至有獨鬥兩個亡
靈大魔導獲勝的經歷,也就是說,兩頭骨龍圍攻。只要亞力克先肯付出
些代價,也是能戰勝地。
對於這點,趙洶也已經瞭解。再說他現在就算是想要給黃石看骨
龍,趙洶也沒得召喚那。
‘‘特殊的骨龍我是沒有,不過這特殊的骨馬弓手,他們就是!,,趙
洶一揮手,那些亡靈似乎能聽懂一般。一個個挺起胸膛,就連骨馬看起
來也神駿不少。
黃石看看這些亡靈,雖然賣相出色一點,卻怎麼也看不出他們能打
敗一個大劍聖,更何況,據他所知,亞力克先身旁還有一個皮特魯金。
‘’算了,光說是沒用的。不如讓我切身來領教一下!,,黃石大槍一
抖。擺出一個起手式,‘‘趙兄弟,讓你的骨弓上吧,我來體會一下他們
的特殊!,,
趙洶慌忙擺手。‘‘還是算了吧!,,
‘‘放心,我只是跟你的亡靈打,不會傷到你的!”
‘’我是怕傷了你!,,趙洶可是一點不客氣。
‘‘什麼?,,黃石不高興了。
‘’彆着急,你聽我說。你認爲能擊殺亞力克先地我,沒有能力傷到
你麼?,,
‘‘這倒不是!,,黃石雖然不願承認,但是亞力克先曾經幾次擊敗他
是事實,無論趙洶怎麼擊殺亞力克先,那也是事實。
趙洶接着解釋道,‘‘你看到了,我用的主要是弓手,你的槍術以臻
化境,隨時都能收放自如對吧!,,
這等於是在拍黃石的馬屁,黃石點了點頭,心中地氣憤也平息了
些。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箭出手就不能控制,除非在出手之前就
已經事先留情!,.
‘‘不錯!,,黃石點點頭,他幾乎也已經要被趙洶說服了。
‘‘我不想傷你,你別急,先不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傷到你,可是存
了這個心,我的這些骨馬弓手必然不能揮完全的能力,你認爲,這樣
公平麼?還是你不管這個,一定要打這麼一場!,,
‘‘這個......,,
看到黃石有些猶豫,趙洶的惡趣味又上來了,對於他來說,從內心
把別人擊敗更有趣,也許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如果要我不管不顧跟你全力戰鬥,你也不大好留手了吧。你贏
了,固然是把我這些特殊的骨馬弓手毀掉,那我的心疼自不必說。可是
如果是我贏了,又傷了你,那你帶來地曼屯呢?,’
‘‘你別說他跟你只是新認的師徒關係,那是侮辱我的智慧!,,
黃石點點頭,大槍也收了起來,‘‘沒錯,他是我異母妹妹的孩子,
他母親就夠命苦的,到他命更苦。’,他臉上也露出感慨之色。
他明白趙洶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他死在趙洶手中,無論是爲了斬
草除根,還是爲了保守秘密,曼屯都非死不可,趙洶沒有明說,也不過
是避諱而已。
可是,有的時候,這武者之心確實不是人爲的能壓制下去,也正因
爲有了這心,黃石纔會有今天地成就。黃石自己地血統也不是十分純
正,能把單耳族的武功練到這種地步,沒有一顆武者之心,無論如何辦
不到。因此黃石還是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放棄這次切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