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洶也想過帶回去之後慢慢試驗,可是這東西會有什麼效果,或者副作用都很難說,萬一在運送過程中,遇到敵人,是不是需要召喚骷髏,而且健二郎這樣的特例能不能進入這清光的範圍。
健二郎那次的成功有很大的偶然性,而且跟趙洶也有了感情,趙洶不敢拿它試驗,萬一弄不回來,那趙洶恐怕**都要悔青了。
趙洶忘了,其實前面健二郎進入過青光一次,就是他撲上去,然後被骷髏一腳踢出來的那次。
因此趙大隊長把健二郎留在外面,自己走到新現洞口的位置。
誰都沒有想到,這洞口居然會在地下,也難怪這麼久才找到,其實如果不是別無出路,這裡還不見得會被現。
“就是這裡?”趙洶趴在洞口,向下望去。
洞口已經被打開了一半,青光成了最合格的探照燈,但即便如此,這洞依然顯得幽深長遠。
“是,頭,還真的不好找,不過這裡真的能下人麼?”
有洞口不代表一定能走,有可能這裡就是一個前人的陷阱,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恩,考慮一下吧!”
趙洶很想到後面去,親自指揮一下,也能根據形勢,做最好的判斷,無奈,這些青光着實讓他放心不下。
他的擔心有些不必要,至少對裡克和科斯拉是如此。
蜃他們幾個終於受不了那些人越來越不友好的眼神,他們幾個再怎麼把持核心,也不能承受這麼多人的衆怒,尤其是在這些人一個個都神經緊張的情況下,他們的神經,恐怕只要在上面用硬幣輕輕一撥就會崩斷。
“在這個洞已經死了上千人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也不知道那麼幾個人,怎麼攜帶那麼多武器!”
上千人,聽起來不算多,比起他們的絕對數量也不多,可是如果這些屍體堆放在一個狹長的山洞中,那麼這個山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停屍房,還是上中下分成五層的那種。
“要我說,填油戰術根本就是錯的,我看到有好幾次,我們的人已經攻到了他們身前十幾米的地方,就是後勁不足,纔會枉死途中的!”
在其他人的強烈要求下,終於召開了團長擴大會議,不僅僅這些大團,中小型團體也有權派人蔘加,而且個人名義的尋寶者,也可以推選自己的代表。
剛纔說話的,就是一個過去絕對沒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的,一個小團的參謀。
“沒錯,所以我們這次決定,所有人一擁而上,用人海戰術淹沒他們!”左肩作爲大團的參謀長,自然有資格參加這次擴大會議。
其實所謂的擴大會議,還是那些人做主,只不過這些小人物多了一個舉手的權利。
人海戰術,聽起來很傻,看起來很傻。
可是有時候,最簡單的戰術就是最實用的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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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其實已經基本上把這一段的陷阱填平。這一次不分陣型,不分先後的一次衝擊,迅衝到了狙擊者的面前。
途中雖然有很多人死於強弓勁弩,甚至有不少人被穿了糖葫蘆,還有不少人因爲沒有立足之地,被擠到洞邊,從而死於那些偏僻沒有被啓動的陷阱。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的損失,即便算上重傷的,也不到前面的三成。
“殺了他們!”就算是本來沒有仇怨,看到這麼多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是人就難免會紅眼,在後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在後方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前面的人卻興奮不起來,因爲在他們面前已經沒有一個人。
因爲前面都是打兩下就跑,在這裡卻展開了大規模的狙擊,裡克他們剛纔給這些人一個錯覺,似乎他們是在死守,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他們都會死戰不退。
可事實上,根本沒有人,也沒有必要在這裡死守,看到這裡的戰果已經完全過了預計,還有什麼好說的,撤唄。
“來呀!”這段山洞夠長,再走過一百米左右,又是一個修好的工事,幾個囂張的傢伙,正在裡面揮手向這些獵物致敬。
“**!”衝在前面的幾個人,狠狠的把手中兵器砸了下去。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些人剛剛衝鋒的時候,在勇氣的支撐下,並沒有多少什麼恐懼的感覺,現在讓他們緊接着再衝鋒一次,他們就沒有那樣的勇氣了。
有過類似經歷的人都知道,在危險過後,人反倒會害怕起來,這就是後怕。
在他們享受後怕刺激的時候,讓他們再衝,那是不人道,也是不現實的。
但是人海戰術這時候的弱點也出現了,後面的人根本就停不住,他們等於是硬把人往前擠。
前面的人像是下餃子一樣,簌簌的掉落在並不算深的壕溝裡。
其後面的人變成了最前線,他們重蹈前面人的覆轍,不同的是,他們下面還有墊背的。
那些墊背的最倒黴,他們剛剛死裡逃生,就被人擠了下去,剛剛爬起來,就被頭上的一個人體給砸趴下,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
知道踩踏事件都是怎麼生的麼,去問問在場的快反隊員,他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答案,因爲他們現場目睹了這驚人的場景。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運氣纔是真正的殺手,裡克等人辛辛苦苦,耗費了大量的箭矢,用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造成一千多人的傷亡。
誰又會想到,只是一個臨時的淺壕,就能讓無數的敵人自相殘殺?
“隊長,您果然是……”幾個隊員對裡克翹起了大拇指。
裡克要他們修一個簡易戰壕的時候,他們還覺得裡克多此一舉呢,可是現在的場景完全證明了裡克大人的先見之明。
裡克張大着嘴,他也不知道會有這種局面,說真的,他前面讓人弄戰壕,只是爲了能有一個方便射擊和隱藏的地方,純粹是對趙洶的依葫蘆畫瓢。
戰壕裡面,滿是已經被踩踏成肉醬的血肉,粘糊糊的,有幸還能雙腳站住的人,都感到自己的整條腿似乎都已經陷在沼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