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是神仙麼?

雲知處話音未落,外面天權子煞風景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喂,寶貝徒弟,你是不是醒了!你是不是還沒死啊!”與此同時,花爲伴的聲音亦隨之響起:“錦兒?錦兒,你還好嗎?”

花似錦大喜,放大聲音:“花瓣瓣!哥哥!”她此時靈力充盈,身體卻受傷嚴重,血行不足,肢體倦怠,雖是勉力提聲,聲音仍舊極小,雲知處忽悟此時情形不對,急要跳起,可是全身正寸縷不着,跳起來似乎也不妥當,一時竟是面紅過耳,手足無措,剛纔的神通廣大全不知飛去了哪裡。愛睍蓴璩

花似錦一心想着見哥哥,扭着小身子想要爬起來,胸前的小包子擠在他光滑如玉的身體上,那種異樣的觸感讓她也瞬間回神,叫了一半的聲音卡在喉中,緩緩的轉回頭,張大眼睛看他,那林間小鹿似的清澈潮溼的眼神讓他那一處不由自主的悸動,一時竟是心動融融,急別開臉,拉過她手兒遮了她眼睛,小聲威脅:“不準偷看。”

“哦哦!”她答應的十分痛快,無比配合。他於是迅速起身着衣,穿完了一回頭,小丫頭的手兒仍舊遮着眼,手指頭卻分了大大的一條縫兒,有遮等於沒遮,正看的雙眼發亮。

雲知處又是羞赧又是好笑,伸手想去彈她的臉頰,可眼前人兒雪膚嬌胴,纖腰曼妙,真真耀目生花。他的手兒停在空中,心擂鼓似的跳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他還有一項大工程,他要怎麼替她穿衣服?不同於方纔的全心救人,心無旁鶩,此時他滿心俱是柔情蜜意,只想把這個失而復得的小人兒緊緊的擁在懷裡,好好的親一親,抱一抱……外面天權子又在大呼小叫,好像下一刻就要衝進來……雲知處心頭一震,急閉了眼睛,伸手去摸她的衣服轢。

可是女子內衣本來就小巧精緻,稀奇古怪,鼻端縈繞着處子香,他更是手忙腳亂,摸了許久仍舊不得要領,實在無奈只得眼睜一線,手裡的肚兜精緻淡香,顏色是淺淺的粉,角上繡着一朵九瓣的花兒,那柔滑的絲綢竟恍似肌膚,讓他心頭火熱,指尖顫抖,好不容易分出了上下,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小狐狸羞澀的彆着臉兒,雙手抱胸,雪頰暈紅,白生生的貝齒微咬着櫻脣……那模樣實在迷人。

在他回神之前,他已經情不自禁的俯身下去,吻上了她的脣,舌尖掃開她的貝齒,兇猛的進攻她的舌頭,她齒間尚有一絲絲鮮血的味道,這種奇異的感覺,竟催生出許多異樣的野性,讓他的動作愈來愈是激烈放肆……他的手捏了她小小的肩頭,觸指恍若膏腴,溫暖幼滑之極,他情不自禁的喘息,手沿着她的雪背滑下,將她小小的身體攬進自己懷裡,狠狠的把緊,隔着一層薄衣,彼此都忍不住顫粟……

他的脣滑到了她的下巴,她終於逸出一聲低吟,卻又急咬了脣忍住,小臉兒紅的便似塗脂一般,他的吻漸漸向下,吻上那雪膩隆起的山丘,密密的啜吻頂端的茱萸……她拼命咬脣抑着喘息與呻吟,卻情不自禁的略擡高了小腰兒,扭動身體,想要去迎合,去俯就…箴…

星星之火,即將燎原,她溫柔婉鸞,他情難自抑……就在這當口,外面的花爲伴忽然大聲清了清嗓子,然後他柔靡優雅的聲音難得正經的響起:“佛在拘屍那國力士生地,阿利羅跋提河邊娑羅雙樹間。爾時,世尊與大比丘八十億百千人俱前後圍繞。二月十五日臨涅槃時,以佛神力出大音聲……”

雲知處的動作猛然一僵,定了定神,然後徹底無語……

這位活寶居然這時候在外面背起了佛祖《大般涅槃經》,這這……這主意世上真真只有天狐想的出來,這種事情也真真只有天狐做的出來,也幸好花爲伴不會獅子吼,如果他會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上佛門獅子吼……可是不管怎麼說,在他一本正經的聲音裡,他真的綺念漸消,飛快的跳起來,手忙腳亂的幫她着了衣服,細細的理好了,這才抱在懷裡。纔剛鬆了一口氣,小丫頭卻捱過頰來蹭蹭,在他耳邊低低的道:“哥哥真討厭……”

雲知處心頭一熱,全身亦是火熱,可是偏生什麼都不能做,於是狠狠的瞪了小丫頭一眼,花似錦咬着脣角偷笑,一清到底的大眼睛裡竟是嫵媚,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脣,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花爲伴正盤膝坐在洞口,一見他們走出,便跳起迎了上來,天權子本來就緊緊張張,隨時預備往裡衝,更是撲的飛快,然後是墨離和東方天籟……花爲伴和天權子最先撲到,兩人一起伸手,花爲伴毫不猶豫的一移身,把老頭兒擋在身後,伸手來抱自家妹子,一邊道:“我的錦兒寶貝,你總算出來了,快讓哥哥看看……”

雲知處的手一僵,明知道他是她的哥哥,可是看他一臉的寵溺柔情,心裡實在有些不舒服,花爲伴早不容分說的把人硬

拉過去,小人兒立刻攬上他的脖子,撒嬌:“花瓣瓣……花瓣瓣我都快死了你都不來看我……”天權老頭兒渾無被無視的自覺,摸她的小腦袋:“乖徒弟,師父疼你……”

墨離和東方天籟恰於此時衝到,就在花爲伴脖子上,強拉過花似錦的手兒,一人一隻的把脈……東方天籟還好說,他只知劇毒齊集一節,並不知兩次化形那一節,見花似錦沒事,便放下了心。墨離卻是神色大變,喃喃的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花爲伴抱着妹子,悻悻的一轉身,把妹子的手從他手裡拔開,愛搭不理的翻翻桃花眼:“怎樣叫不可能?八階藥王治不好的人,別人隨便一冶就好的活蹦亂跳,這事兒可能不可能?脈都把了還嚷嚷不可能……這麼點事兒虧你還整天如臨大敵危言聳聽,花漫天也是,居然閉關這麼久都沒想出主意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花爲伴這些日子一直在爲花似錦的事情苦尋方法,今天終於塵埃落定,心頭一鬆,忍不住連花漫天也埋怨上了……其實他嘴裡雖說,心裡也很明白,這對墨離和花漫天實在有些冤枉,所謂一念之差,謬之千里,這種方式他們不是想不到,只是做不到,也根本不認爲這世上有人能做到,他們苦苦尋求的,是真實可行的解決之道,而不是從不可能中賭那幾乎不存在的一絲絲可能。這就好像天黑的時候放兩個月亮是不是更亮一點?可是再高階的修士也沒法造一個真正的月亮出來,不是想不到,只是做不到。

那邊廂雲知處定了定神,道:“大師哥,我們進去了多久?”

東方天籟伸手過來,把了把他的脈,一邊答道:“七天八夜。”一邊詢問的擡起手,,雲知處斂了睫,他便把手指放在他眉心,略略探察,微訝的凝眉,轉向墨離:“那靈力中竟帶毒?是你的靈力?”

墨離點了點頭,走過來,想要幫他把脈,雲知處神色不動,卻略略別身避開。

毒妖修煉有成,且在不動用本源的毒性時,可以隱藏氣息,雲知處也瞧不出,但現在雲知處已經吃掉了墨離的靈力,當然清楚知道了他是鴆妖,這一別身,竟是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可在這種時候,墨離當然沒辦法告訴他,你嫌棄我是鴆妖,剛剛替你把脈可是隻白頭蛇妖!於是只能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開。

那邊花爲伴哄了花似錦幾句,看她臉色太差,便輕拍她背,示意她睡一會兒,雲知處轉身來接,花爲伴抱着不動,雙眼直視……花似錦偏生看到了,懵鬆着眼兒向他張手:“雲哥哥……”

於是雲知處雙手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花爲伴抽了抽嘴角,過去搭上東方天籟的肩,惡狠狠磨牙:“小東方,回去罷,今天中午我想吃蛇肉!”

幾人擡腿就走,他們走了好一會兒,地面上才蠕動了一下,塗蟾緩緩的坐了起來。

他這些天着實吃了不少苦頭,起初幾天還好,雖然明知他是始作傭者,但幸好墨離和東方天籟性情都不甚外放,天權子也沒興致爲難他……一直到四天前來了花爲伴,他聽說是他挾持花似錦,又見到他袒胸露背的模樣,當然十分憤怒,聽說他曾截留東方天籟傳給他的訊息令他來遲更是怒氣勃發。

塗蟾性子本擅長隱忍,可真到了這種走投無路的當口,反激起了些倔強,怎麼都不肯主動說明,他只是怕花似錦冷,所以才把衣服讓給她,並不是要對她不軌……其實就算說了也一樣,本就是他挾持花似錦在先,做甚麼都是錯……所以這幾天花爲伴心煩了就扁他,無聊了就扁他,天陰了天晴了都要扁他,先痛扁一百遍,起來再痛扁一百遍……到最後塗蟾也怒了,閉着眼睛全當自己是沙袋,連起都懶的起,趴着一動不動,就這花爲伴也沒少踹他……

他的所有靈力已經被花似錦吸光,所有人當然認爲他已經沒了威脅,懶的動手殺他,就丟他在這兒自生自滅……卻不知還有諦聽血鶯,實則,他只消撐着不死,要取到花似錦的妖丹,進而得回不遜於自己的靈力,不過一動念間……

一行人回到了藥王閣,花似錦早在雲知處肩上睡了過去,幾人便將她送回了杜衡院。那邊東方天籟吩咐人熬藥備菜,花爲伴抱着肩倚在門邊,雲知處便走過去,施了個大禮,溫言道:“多謝兄長救扶家母,且代爲傳訊。”

花爲伴毫不在意的受了他這個禮:“舉手之勞,我不過是哄錦兒開心罷了。”

“是,但云知處仍舊十分承情。”雲知處溫言道:“另外,我可以知道錦兒身上,發生了甚麼事麼?”

花爲伴一怔,微一眯眼:“錦兒記起你來了?”

nbsp;雲知處點了點頭:“我還沒來的及細問,可是我剛剛趕到時,錦兒的確是這麼說的。”

花爲伴的神色不由得正經了些,猶豫了一下,還是看了墨離一眼,見他站的筆直,一副活死人德性,立刻就是一皺眉,道:“現在說,應該沒關係了。這事兒別人不知,你難道還猜不到麼?涼亭中錦兒捨命救你,你難道忘了不成?那日我帶錦兒回去,那是多嚴重的傷?尾巴對於我們天狐來說,又是多重要的?最黑心的是那個花漫天,也不知犯了什麼神經,錦兒問你怎樣了,他居然說我把你殺了,於是錦兒竟氣血逆流,我們爲了保她性命,所以不得不令她再次化形……”

他頓了一頓,瞥了墨離一眼:“至於錦兒身上爲什麼會有墨離的靈力,這卻是花漫天憐惜錦兒靈力盡失,所以算計了那個墨離一把,卻沒想到他的靈力居然是有毒的,所以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這大概是花爲伴這一輩子說過最坦白的一段話,說的十分直接,只略過了那個鴆字不提,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我妹妹現在這樣全都爲了你還不怎樣叭叭叭……

這樁樁件件,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雲知處竟是震驚,許久都不曾說出半個字……遙想花似錦那時的情形更是心痛難當,但他畢竟不是狐族,也不知尾巴對天狐有甚麼意義,不知尾巴的傷對天狐會有怎樣嚴重的影響……隔了許久,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多謝兄長。”

“免了,不必客氣。”花爲伴哼了一聲,轉頭道:“墨離,說起來,你那天說我家錦兒忘記了前事,如果她喜歡過誰,就會變的很多情……現在我看,我家錦兒也沒有很多情麼!可見在那段無關緊要的記憶中,她根本沒有喜歡過甚麼人……”

明着挑釁墨離,暗裡還是打擊雲知處,雲知處跟花似錦處的久了,對這種天狐的古怪脾氣十分適應,加上眼前是自己的恩人,只淡定臉假做未聞。而花爲伴一言未畢,忽見門口雪衫一閃,葉扶秋走了進來,向東方天籟施了一禮:“大師哥,不知錦兒怎樣了?”

東方天籟道:“她已經沒事了。現在休息了。”

葉扶秋溫言道:“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東方天籟挑眉,花爲伴則直截了當的道:“不可以!她剛剛睡着!”好歹顧及到他與狐族報恩有關,不曾多說什麼。葉扶秋微微斂睫,也不強求,轉身向雲知處點了點頭:“恭喜雲兄出關……恭喜雲兄晉級六階。”

被他這一提,旁人才省起這一節,這一番忙亂,居然連這個都不曾留意。

雲知處在這次入定中本來就得到了許多好處,後來又跟花似錦分享了墨離、東方天籟和塗蟾的靈力,現在不止術法修爲晉身高階,藥術也瞬間飈升至六階,而且因爲他與花似錦體內所有的靈力融匯分離,花似錦也因此不勞而獲,同晉六階……

進藥王閣短短半年,連升兩階,可以順利出師,雲知處無疑是前無來者的第一人,可是同樣進藥王閣半年,從無階到六階,還不用自己費力……花似錦便是史無前例狗屎運第一人了。

花似錦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身體還需要調養,但拜靈力所賜,精神卻恢復的很快。同時醒來的還有晉級成功的幻寶獸,幻寶獸順利進階之後立刻陷入短暫的沉睡,恰好錯過了花似錦瀕死的那幾天……不得不說,這隻靈獸的狗屎運也實在很不壞。

晉級後的幻寶獸皮毛顏色變淺,花紋也淡了,黃褐色的皮毛變成了青玉的顏色,蹲着不動的時候,便似翡翠雕成一般,摸上去卻是柔軟光滑異常,花似錦從頭摸到腳,一人一獸在牀上滾來滾去,玩的不亦樂乎,擡頭時,卻見坐在桌前的雲知處遙遙瞧着它們微笑,花似錦眨了下眼睛,道:“雲哥哥,你笑什麼?”

雲知處微笑道:“我只是在想,一隻小毛狐狸和一隻幻寶獸在一起,會是什麼模樣……”

花似錦忍不住翹翹嘴巴:“我比它好看多了!”

雲知處輕笑出聲,一邊繼續低頭書寫,花似錦有點兒好奇,趿着鞋子走過去,順手摸摸他上揚的眼尾:“雲哥哥,你在做什麼?”

雲知處笑着擡手遮住,絕麗鳳瞳水漾漾清亮亮的,讓人瞧着便覺炫目:“等一會兒再看。”

花似錦好奇起來,偏頭從他指縫裡看過去,雲知處再擡手擋住,畫了幾筆,輕吹了幾下,便舉到她面前,笑道:“怎樣,像不像?”

花似錦訝然了一下,紙上是一個小小的花似錦,面孔最多隻畫了指尖那麼

大,卻是歡眉笑眼,彬彬如生,花似錦又驚又喜,整個人偎去他身上:“雲哥哥,這張送我好不好?”

雲知處笑着攬住她,低頭吻吻她的頰:“你喜歡以後再畫給你,這張不行。”

她正要撒嬌,他早低頭附了她耳朵,小聲笑道:“我在給我娘寫信,告訴她我認識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小錦兒,然後畫出她的模樣給她老人家瞧瞧,她老人家一定喜歡的……”

她頓時小臉泛紅,本來伸長脖子想看,這下反而不好意思看了,別開臉兒。花爲伴恰好走進來,一眼看到兩人相依相偎的模樣,挑了挑眉,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花似錦趕緊站起來坐在他身邊,小女孩兒似的抱着他手臂。

花爲伴倒有些稀奇,瞥了她一眼,再瞥了一眼桌上的信,那題頭讓他微微凝眉,想了一下,回手拍拍小丫頭的臉兒:“錦兒乖,出去玩會兒。”

這句話花似錦早聽的熟了,雖然很有點兒疑惑花爲伴能跟雲知處說什麼,還要支開她,卻知道這種時候撒嬌無效,只得順從的走了出去。花爲伴有些不放心,又嚷了一句:“不要走遠!就在杜衡院玩玩就好!”

花似錦回頭對着他的背影做個鬼臉,花爲伴分明知道,卻不回頭,雲知處看在眼中,不由得一笑,也不多說,把信寫完送出,坐定了看他,花爲伴便道:“你就這麼篤定?”

對於沒有意義的話,雲知處通常選擇不回答,於是淡定臉看他,等着下文,花爲伴十分不爽,續道:“估計還有得風波呢!錦兒被花漫天寵的長不大,也許壓根就不曉得自己喜歡的是哪個,再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曉不曉得錦兒報恩的事?”

雲知處點了點頭,花爲伴道:“你也知道那個葉扶秋,曉得錦兒要做甚麼吧?”

雲知處仍是點頭,一邊靜靜的道:“錦兒的恩人,是錦官城主葉非花,那葉扶秋是誰,已經很明顯了,我想葉非花所圖的,自然是錦瑟城的藥王印,令錦兒前來必是看中了她的性情。葉扶秋外表溫和,實則爲人極是聰明機警,見微知著,唯有錦兒這般性情,才能讓他不設防……但不論是葉非花還是葉扶秋,都有太多所求所忌,所以應該可以找到法子對付……”他頓了一頓,緩緩的道:“爲今之計,不能未雨籌謀,只能兵來將擋。”

他說的十分合情合理,顯然早就細細想過這個問題了,花爲伴滿意的點了點頭,側頭回想葉扶秋的模樣,忽然一笑:“那葉扶秋,沒見過錦兒真正的模樣罷?”

雲知處搖了下頭:“我不知道。”

他挑眉:“那你呢?你見過錦兒的模樣了?錦兒給你瞧的?”

雲知處道:“我學過幻術,一直可以看到錦兒的真容。”

“幻術?有哪家的幻術可以看的透花漫天的?”花爲伴一笑,側頭看他,忽然略略眯起了眼睛,桃花眼中有幽暗的光芒一閃:“你真的學過幻術?”

雲知處有些無奈,別開眼:“花兄,別開玩笑。”

花爲伴這下才真的驚訝了,他是幾千年的老狐狸,且是最擅長幻術的天狐,剛纔雖然是隨手施展,那影響卻也不可小看,他居然半點兒不受影響?而且花漫天手製的幻術耳環何等高明,他居然可以看穿?這……這怎麼可能?只除非他有天眼。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雖然在人類中算得上出類拔萃,但實力並不如何強橫,怎可能有天眼?

花爲伴微微搖頭,心想難道是想多了?一念尚未轉完,雲知處忽然臉色一變,道:“錦兒!”一邊飛也似的穿窗而出,花爲伴吃了一驚,急跟着衝出,便見雲知處扶起了門外的花似錦。

花似錦似乎只是昏厥,身上卻無傷痕,氣息也是無恙,花爲伴心頭一定,卻見雲知處飛快的從懷中掏出如意環,瞥了一眼。花爲伴一眼看到,愕然了一下,道:“這東西怎麼會……”

雲知處將花似錦抱在懷裡,輕飄飄的縱出,追出數裡之後,便見一個血紅的鳥兒正在前面疾速飛行,所過處腥血滴落,腥風飄散。花爲伴也罷了,雲知處手中抱着一人,輕飄飄的在樹枝中穿插,居然可以及的上這鬼禽的速度……不大一會兒,諦聽血鶯重新進入了膏肓谷,再飛了裡許,便徑向一處徐徐投下,雲知處冷笑了一聲,腳下略略一頓,將花似錦放了下來,輕輕推入花爲伴懷中:“幫我看着錦兒。”

花爲伴隨手接住,早見雲知處足尖輕點,亦投身而下,動作從容優雅之極,偏生又如此迅速。花爲伴急跟着躍下。樹叢中,塗蟾纔剛把諦聽血鶯接到手裡

,隨後趕來的雲知處早擡了手,遙遙一控一收,竟硬生生將諦聽血鶯從他手中抓了回來。雲知處隨即冷哼了一聲,修長手指輕握,諦聽血鶯慘叫聲中,被他捏的粉碎,竟連掙扎都沒有,雲知處手中只餘了那枚墨色的妖丹,在手中略略一轉,送回花似錦脣邊。

若妖丹重歸花似錦丹田,他將再無機會。塗蟾臉色慘變,再也顧不得其它,一咬牙,忽然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一陣濃重的碧色腥風飄過,他已經化做了一隻巨大的蟾蜍,全身色彩斑斕,背上生着一個個西瓜大的毒球,毒腺中猶冒着汩汩的毒液,雙晴暴凸,色做慘碧,模樣極是噁心可怖。

這是碧眼蟾蜍妖的原身!花爲伴一皺眉,急將花似錦交到右手,用帕子捂了她臉,道:“碧眼蟾蜍!我來對付他!”而與此同時,雲知處亦回頭道:“快帶錦兒退開!越遠越好!”嘴裡說着,便飛快的踏上一步。

碧眼蟾蜍猛然張大了口,哈的一聲,便是一股濃濃的毒氣噴出,所過處草木瞬間敗落,雲知處神色一冷,忽然揮手在空中虛劃了一個圈兒,然後急擡袖擋住了口鼻,隨即略略反手,只聽嗆啷一聲,長劍出鞘,抖手擲出,長劍化爲一道流光,竟是氣勢如虹,硬生生穿透了碧眼蟾蜍的咽喉……

花爲伴看在眼中,竟是愕然,雲知處拔劍擲劍,動作極快,且一氣呵成,可是那一瞬間,他身上強大而澎湃的氣息,幾乎挾天地之威,竟是雷霆萬鈞,驚天動地!他爲何屢屢在這種緊張關頭,展現出遠遠超出自身的強大實力?而且碧眼蟾蜍之毒,何等厲害,世間一切闢毒之物都是無用,花爲伴身爲天下第一毒的狐鴆後代,尚不能直攖其鋒,他竟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他究竟是誰?

碧眼蟾蜍喉間中劍,毒血狂噴,花爲伴急擡手打出一個結界,將他與花似錦護在其中,隔絕了那毒氣侵入,雲知處腳尖一點,輕輕提縱而起,竟越過了碧眼蟾蜍的背,將毒血淋漓的長劍接在手中。

碧眼蟾蜍體型巨大,毒性劇烈,卻動作遲緩,嘶吼着轉身時,雲知處早一聲輕叱,高高躍起,長劍在空中凌空畫了一個十字,雪亮的劍芒在空中一交一錯,碧眼蟾蜍重又發出一聲嘶吼,竟被他硬生生斬成了四片,便如砍瓜切菜一般輕而易舉,出手狠絕,毫不留情……全不似平時的淡漠。

遙聽得有人輕嘯一聲,道:“雲師弟,退開!”

雲知處擡頭看了一眼,依言退下,空中金芒一閃,東方天籟將一個小小金鐘投下,便把死去的碧眼蟾蜍連同這一方草木罩在其中,東方天籟隨即祭起一個蓮蓬狀的東西,化做淡金色的細雨向四周落下,這才皺眉道:“爲甚麼鬧的這麼大?碧眼蟾蜍的毒性散發出去,百里之內人畜草木都會死盡死絕,你難道不知?出手毫不忌諱,豈是藥師當爲?”

雲知處溫言道:“大師哥放心,我已經用陣法禁住了毒氣外溢。”

東方天籟一怔,結界中的花爲伴更是發愣,饒是他一直盯着雲知處的動作,竟不曾留意他何時佈下結界,此時回思,纔想起他在動手之前,手掌的確曾在空中虛劃了一個圈兒……低頭細看時,才見腳下長草中,有隱約的鱗光閃動,雖似細微,卻隱然成圈……而這個圈兒,就在腳下,恰好將他與花似錦隔絕在外。也就是說,即使他不打結界出來,花似錦也不會聞到半絲兒毒氣……

不管在任何情形之下,都絕不會讓同伴處於危險之中……這份兒籌謀,這份兒自信,這份兒氣魄,這強大的實力,的確令人歎服。花爲伴雖然十分護短,也覺得自家妹子喜歡上這人,還算蠻有眼光的……

東方天籟四處踏了一圈,放下心來,轉頭道:“你爲何不怕碧眼蟾蜍之毒?”

雲知處坦然道:“我也不知,我似乎一直都不太怕毒,吞下菩提子之後更是如此。但我若是遇到尋常的毒物,嗅到毒氣或者沾到毒液,也會有些舒服……可是剛纔,碧眼蟾蜍之毒,在我的感覺中,似乎是一種力量,毒氣是一種發散的力量,毒液是一種凝實的力量,所以我只需要見招拆招的應對就可以了。”

東方天籟愕然:“力量?”

“對,”雲知處擡頭,鳳瞳亮的灼人:“大師哥,我亦是藥師,此事卻似乎藥理難解……我曾細細想過,似乎越是純粹,越是歷害的毒,在我眼中,都不是毒,而是一種力量。”

空中樹葉搖落,天權子道:“據說在有些神仙眼中,天地萬物,寒暑炎涼,都是一種力量……毒當然也是,”他一說着,就落了下來,“小子,難道你是神仙麼?”

他朱袍銀髮,風華絕代,卻曾令她萬劫不復。千年後物是人非,人間重逢,“鳳王,你爲何要做以色侍人的面首?”他低頭,鳳瞳溫柔:“因爲,我還欠你一次爲所欲爲……”歡迎移步砂子完結文《男顏禍水,面首三千》。QQ羣“砂窩”羣號83153002歡迎加入共同8卦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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