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爲伴隨手接住,擡頭看了他一眼,墨離淡淡擺手,手指修長蒼白,宛如玉雕,口吻說不出的理所當然:“儘快找罷。愛睍蓴璩最多不能超過三天。”
花爲伴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花似錦的小腦袋,柔聲道:“乖,哥哥改天再來看你。”
呃?什麼意思?花爲伴不是應該馬上跳起來,救她離開毒妖的毒爪嗎?花似錦愕然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瞥眼那雪箋時,上面寫滿了蠅頭小篆,似乎寫了些藥名?不不,獸名?毒物名?她不確定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金環蛇,黑寡婦蛛,長尾蠍之類的……
花爲伴隨即站起身來,輕輕把她小手拉開,撫慰的一笑,然後轉身。花似錦這纔看到他手裡還拿着一個儲物袋,遙遙向側邊一拋,可是限於角度,她卻看不到那邊兒有什麼。眼睜睜看着花爲伴走到門口,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扔下她走了,喃喃的道:“花瓣瓣?”想了一想,又小聲小氣的叫:“哥哥,好哥哥。”
花爲伴在門口回頭,向她擺了擺手,神色間頗有點兒疼惜與無奈,卻仍是匆匆忙忙的走了。花似錦含着兩泡眼淚,悄悄瞥眼身邊的墨離,心情頗有點兒小悽惶,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愛兄之情佔了上風,鼓足勇氣道:“你叫我哥哥去做什麼?”
他淡擡了長眉:“我叫墨離。”
小狐狸眨了下眼睛,無比知趣無比恭敬:“墨仙長,請問你叫我哥哥去做什麼?”
“乖。”他微笑:“我只是叫他幫我找點兒吃的。”
吃毒物?她一抖,顫微微的:“哦……”
其實狐性狡猾,從不輕信人言,但也正因爲狐性狡猾,所以才更能迅速察覺到對方的性情,他說的很是匪夷所思,可是從起初,她就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說的都是真的。
花似錦越想越怕,迅速閉上眼睛,拼命想要忘記點在自己眉心的兩根手指,卻偏生怎麼都忘不掉。雖然看不到,卻分明感覺得到,墨離一直在看着她,停了一息,才道:“你爲什麼這麼怕我?你……”他頓了一頓,聲音裡含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難道你還會被毒物咬?所以留了心病?”
“沒有。”花似錦咕噥了一句,其實她也說不清爲什麼,反正她從小就最怕這種東東,聽人提到都會覺得全身發毛……美色當前時可以暫時忘記,這會兒又沒有美人可以看,當然會怕啦!忍不住又想起那個眉目如畫的青衫少年,想起他墨琉璃一般清亮剔透的鳳瞳,想起他小小的身影在金線蟒羣中縱躍如風……他爲什麼就不怕呢?
因爲初醒時鴆血逆流,她此時完全不記得花漫天說的那個噩耗,甚至也想不起自己究竟爲甚麼會受傷,可是腦海裡那個青衫少年的模樣,一言一笑,一斂睫一搖頭,卻是清晰之極,只是這樣想一想,都會覺得很開心。
正想的入神,忽聽門吱啞一聲打開,藥香起處,衣衫飄拂,居然是花漫天走了進來,花似錦眼前一亮,一句長老救我險的脫口而出……卻見花漫天端着托盤,徑直走到牀前,略略一舉,墨離擡手拿了藥碗,眉頭也不皺的喝了下去。
花似錦的下巴頓時掉了下來,張大眼睛看着風華絕代,臭拽一世的花長老伺候人喝藥……墨離把空藥碗往托盤上一放,花漫天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托盤,花似錦不能置信的用力閉眼瞪眼揉眼,眼前仍舊是一個活生生的花漫天。
他忽然一擡眼,甩給她一個“看什麼看!”的兇狠眼神兒,花似錦嚇了一跳,上下牙齒啪的一合,險些沒咬到舌頭,輕“唔”了一聲。這副狼狽模樣顯然取悅了花漫天,他微微一笑,折袖轉身,動作風雅之極,花似錦的眼神一路跟隨,他似有所覺,忽然就是一挑眉,如果她沒意會錯,花長老的狐狸眼在說“今天的一切你就當沒看到!”
她忙不迭的瞬眼睛,表示出無比順從無比擁護的意思,花漫天脣角微勾,眼波流轉,似乎在說“等着吧,看我將來怎麼收拾這小子……”一邊想着,他微微一笑,款款的斂起衣襟,隨手帶上了門。
………~\(≧▽≦)/~…………~\(≧▽≦)/~…………~\(≧▽≦)/~……
砂的封面真好看,是不是,是不是?小美男多麼清俊美好,是不是,是不是?那點兒小鮮血多麼S-M味兒多麼勾人,是不是,是不是?咱會說咱做好之後捧臉花癡狀看了很久很久咩……啊啊,凡看到的都要收錢!男色大甩賣啦一杯咖啡看十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