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便又進來幾個小太監,和着宮女給月涼安置新屋,生活用品、衣物一應俱全。
月初自個兒回樓去吃飯,雲暮雪陪着月涼,一邊吃一邊隨口聊幾句。
最後,還是月涼較主動:“神女,你是不是想問你在月湖立下的毒誓?”
“是。”雲暮雪放下筷子,也不再隱瞞了,“那個毒誓你發過嗎?”
“發過,所以我才一直拒絕月塵啊!”月涼憂傷的嘆了口氣,“我會害死他的!”
雲暮雪一愣:“真的這麼嚴重?”
“是啊!我承認我是利用了他,但最初的最初,我也是喜歡他的……”
提起往事,月涼一個勁的嘆氣,似是悔不當初,“我怎麼讓尊主給利用了呢?”
“那個毒誓,可有解法?”雲暮雪問。
“沒有。”月涼搖搖頭,掐斷了雲暮雪最後的希望,“你回來後還沒有和鍾離淵同房過吧?”
雲暮雪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最近發生了很多事……”
“也幸虧是那樣,不然他可能死掉了。”月涼嚴肅的說,“皇后,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雲暮雪心裡生起懼意。
“不信你可以問問月塵!”月涼又說。
雲暮雪糾結的抿抿脣,道:“本宮知道了,歡迎你改邪歸正。本宮先走了。”
“恭送皇后。”
月涼一直把雲暮雪送到門外,又目送了很久很久,才折回房間。她看了看低眉順眼的四名宮女,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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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軒,徐然在喂鍾傾喝粥。
這些天他躺在牀,都是靠湯藥度日,雲暮雪給他煮了開胃清粥,越吃越覺得餓。
眼看兩碗粥見底,徐然再不肯多餵了:“可以了,會撐到的。”
“我還是餓……”鍾傾可憐巴巴的看着徐然。
餓了好多天,現在吃什麼都覺得特別香,何況這粥是雲暮雪煮的,徐然喂的,吃起來更香了!
“不行。”徐然堅決不同意,“你一直躺着,腸胃弱,要循序漸進的用餐。”
“那好吧……”鍾傾只得放棄,“然然,我被撐到了你會心疼?”
徐然臉一紅,沒回答,把粥碗放到一邊,便扶他下牀:“走,我扶你走動走動。”
“好。”
鍾傾本來瘦,這一病更是瘦得可憐,徐然覺得她揹着他跑十圈都不是問題。
“哎!”徐然忍不住嘆氣。
鍾傾緩緩的走,輕聲安慰着:“別嘆氣了,我這不是好了嗎?”
“我在想,我要不要找雲暮雪學學廚藝,好把你養胖一些?”徐然挺認真的思考起來。
鍾傾怔了一下,驚疑不定的看着徐然,斟酌她是在說真的呢?還是在生氣?畢竟他對雲暮雪的食物一直沒有抵抗力。
“在回幽洲之前,我還是學一學,學到多少算多少!”
他還在遲疑,那廂徐然已經自己下了結論。
鍾傾哭笑不得:“然然,你還是去練劍吧!幽洲有廚子,不需要你下廚。”
“還是你不相信我的學習能力?”徐然揚起眉,不高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