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我們走吧!”
慕容綰綰扶着清和郡主,一拐一拐的走了。!
祁輝走向月初:“她給你下了什麼藥?”
月初擡起頭,看着祁輝:“我能信任你嗎?”
祁輝一愣。
“看在貞兒的未來,我能信任你嗎?”月初又問了一次。清風出去辦差了,他現在虛弱得厲害。
倘若清和郡主又殺不回馬槍過來,他沒有辦法自保的。
祁輝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能。”
“她沒下藥。”
“啊?”
祁輝大吃一驚:“那你……難道是受傷了?”
“我……”
月初話還沒有說完,順着門框倒了下去。
祁輝臉色大變,急忙前把他扶起來。
手不小心探到他的脈膊,祁輝嚇了一跳:這脈像弱得像是將死之人啊!
“誰傷的你?”
“我躺一會兒好了。”
祁輝:“……”
不過他也沒有勉強,憂心忡忡的站在一邊。要是月初出事,他母妃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月初終於緩過一些,他費力的坐起來,靠着門板。
祁輝再探他的脈膊,已經強勁了許多。
“國師,你這到底是……”祁輝都迷糊了,“如果是清和乾的,本王會還你公道。”
“禁足她,一個月。”月初說。
這個女人太恐怖啦,進家來先是調戲,被他拒絕後直接生撲!
幸好他用最後的力氣,把她給拍飛了。要不然,清白不保啊!
“好!”祁輝當下同意了,可他還是不明白,東臨強大的國師,怎麼弱成這樣了?
“好吧?”月初苦笑。
祁輝點點頭。
“告訴你也無妨。”月初嘆了口氣,“我不能接近女人,我國皇后說我是對女人過敏。”
“!!!”
祁輝驚的睜大了眼睛。對女人過敏,這是什麼病?
“以前更厲害,三丈之內不能有女人。”
“如果有呢?”
“會昏倒。”
“……”
祁輝用力眨眼睛,跟天方夜譚一樣。
“所以清和並沒有下毒,你是對她過敏了?”
“是的。但是!”月初的話鋒陡然一轉,“她心懷不軌,當誅!”
祁輝明白了:“本王會讓她禁足的,保證你在北狄的時候,她不會再來騷擾你。”
“好。”
“可是,你不能近女色,貞兒和洛洛……”
憶往昔,心像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難辨。月初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那是一個傷心的故事。我了毒,命不久矣,皇和皇后希望我能娶個媳婦,留下子嗣。貞兒義無反顧的來了。可是……”
“可是什麼?”
“我病得厲害,常常發狂。一發狂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我想不傷她的……”
“所以?”
“有一個法子,或許能治好我。置之死地而後生。但後果是,我會再度對貞兒過敏,從此不能近她身。”月初苦笑,“我休了她。”
祁輝震驚的微張着嘴,半天合不攏。
“我不知道她那時候已經懷孕,我以爲我放手,會對她更好一些……”
月初嘆息一聲,靠着門框閉了眼睛。
祁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