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心看到觀衆的反應,心裡是有想過袁州的九龍圖是什麼樣子,是好像他這樣傳統功底強硬,還是會另闢蹊徑,雕刻民國時期著名——九龍魚,甚至於年輕人接受新事物,九“蜥蜴”,楊樹心也是能夠接受的,而這些他都有把握能贏。
反正他自認爲,他還是很開明的,自家小孩給的目標不是成績好,不是不要掛科,而是少掛科,不是楊樹心自吹自擂,能有多少家長能夠做到他這一步?
楊樹心是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看到袁州作品的時候,瞳孔一縮,還是被驚呆了。
驚呆了,並不是誇大詞彙,真的是被驚呆了,楊樹心一句話脫口而出:“雲龍?你雕刻的是雲龍?!”
袁州點頭,沒有說話,正所謂此處無聲勝有聲。
國內很多東西都有南北之分,先前說過冰雕界也是,雲龍雕刻是南方雕刻中的代表,就好像北方特有的虯龍。雖說楊樹心是北方人,但對於大名鼎鼎的雲龍也是仰慕已久。
南方有句話叫“雲龍不滿雙”,因爲已經很難,所以雕刻兩條雲龍,都是一件難事,更何況現在是九條。
“雲龍九現,南方雕刻雙絕之一,今天竟然能夠親眼看見。”楊樹心驚歎連連,每一條龍都在雲中,雲龍交泰,分明就是全部成功,之前心中的把握也消散了。
“十一分。”
十分制,在楊樹心心中給了袁州十一分,從個人來說,楊樹心是贏了的,突破了自己給自己定下的枷鎖,但在這次比賽中,楊樹心認爲輸給了袁州一線。
嚴格來說,袁州今天是超常發揮,如果你讓他雕刻一次,失敗的可能性非常大。
袁州給楊樹心的雕刻打的是十分。
心中百感交集楊樹心慢慢的收拾,準備將冰雕小心的運走,顏老也偷偷摸摸打電話叫了人。
袁州低着頭,一方面是累,一方面是心裡偷偷樂着,因爲他的冰雕瞞天過海成功了,楊樹心等人沒有發現一點——
正面看三條雲龍,左側看兩條雲龍,後面看兩條雲龍,右側看一條雲龍,算來算去只有八條,楊樹心還有圍觀羣衆,甚至於顏老和顧老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楊樹心是因爲雲龍九現的名聲而滿心震撼,所以根本沒注意,而圍觀羣衆在人潮擁擠的情況,也不能說我這邊看了,看那邊,更何況距離也有點遠,也看不太仔細。
至於顧老和顏老,都琢磨自己的小私心去了,於是袁州藏在雲龍九現中的一條龍,根本就沒人發現,也沒人發現,這幅畫除了是雲龍九現,其實還是“雲中一龍化九身”。
後來,因爲一次意外,才被人發現,那時候楊樹心的心情是複雜的。
言歸正傳,這是後話,暫且不提,楊樹心經過這次比賽收穫到了很多東西,比如說他覺得他應該改改對自己兒子的態度。
怎麼改……具體參照袁州。
排隊委員會的組織下,大規模的人羣,有序的散開了,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顏老找到了袁州,一件要事要談。
和大師比拼是很過癮的,袁州自覺身心舒暢,但晚上的時候卻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入夜。
小店還要開,袁州雖說很累,但還是準備着開店。
下午的時候因爲袁州小店是放不下冰雕的,而且要知道冰雕保存起來是非常麻煩的。
是以,在顏老的建議下,就暫時將《九龍圖——雲龍九現》存放在顏老自家的私人博物館中。
顏老作爲著名收藏家,他的私人博物館在圈子裡是很著名的,只對一部分人開放。
這個冰雕作品,顏老是主動的說幫忙保存,這也側面反映了雲龍九現的價值,說起來顏老會不遠千辛萬苦的從北邊來到蓉城,除了是收到了楊樹心的邀請之外,還有關鍵的一點,就是給自己的私人博物館增添寶貝。
這就是之前所說,顏老的一點小私心,至於顧老的小私心,現在先不說了,楊樹心的九龍圖,顏老也是想幫忙保管的,只不過作爲著名的冰雕師,連放自己冰雕的地方都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沒成功。
因爲冰雕算是完成了袁州自己的目標,並且也被妥當保存,現在袁州還是有些身心清輕鬆,就剩下準備燒烤的材料了。
是的,燒烤,因爲晚間的蓉城下雨了。
還好有系統的準確天氣預報,袁州早晨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今天沒酒喝。
到了晚上又來了許多的人,而這些人則是等着吃燒烤的。
是的,店裡的燒烤和酒從來都不在一個時間賣,下雨不賣酒,賣燒烤。
而賣燒烤的時候不賣酒,這就是袁州小店奇怪的地方。
食客們也很是熟悉這個規矩了,但最近卻有些不一樣了,因爲店裡的酒增加了啤酒,而啤酒的價格比較讓人承受的起。
這下子,喝酒的人就多了不少。
就連陳維都有些抱怨說道:“是現在喝酒的次數都減少了許多。”
然而其實陳維的次數是增加了的,每人五紮啤酒不是每個人都能喝的完的,許多喝不完的會賣這個次數。
反正袁州並不禁止別人帶人來喝,酒一直就那麼多,喝完就沒。
這樣一來倒是形成了一個小生意,袁州店裡302而得到名額的早早交了全部的錢,自己喝一杯,剩下的四杯則多加一百賣掉,這就是那些人的套路。
當然,因爲每天的只有三個名額,倒是沒有興起黃牛,也沒有人故意擡高價格。
是以,陳維喝酒的次數那是增加了,並不是減少了,只是搶的人太多了他更加不容易抽到獎了。
“你就編,天天纏着這個纏着那個的不是你?”烏海毫不猶豫的鄙視過去:“對於你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我根本不惜得和你說話。”
“去去去,你個烏不要臉還敢說我纏人喝酒,那你纏人吃東西怎麼不說。”陳維被人戳破有些不好意思。
“我那是天性使然。”烏海道:“看見一些東西,我手就不受控制的過去了,我也不想。”
“你還要臉不。”陳維無語。
“我這就要批評你了,我說過多少次,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要臉,我不要臉,你爲什麼老是要把我沒有,並且不需要的東西,強行加在我身上。”烏海摸着鬍子皺着眉頭,不滿的說道“腦子秀逗了?”
“你厲害。”陳維這下是甘拜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