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申敏立刻站起來問道。
“你說我們四個人爲什麼只給兩個杯子,還有一個居然不是成套的?”秦先生指着面前的明顯和梅花杯不同的白瓷杯子問道。
“先生,我們這裡提供的就只有一壺酒,一個杯子,小菜都是另點,除了這個酒鬼花生和油炸辣子是出自我們的小店,剩下的這幾個下酒菜是由這位方老闆提供的。”申敏並不像周佳那麼能說會道,只是一板一眼的解釋。
“方老闆的下酒菜是由殷姐姐訂的。”申敏想了想補充道。
“秦先生,酒既然來了,要不您先嚐嘗?”這次最先開口的並不是殷雅,而是總監。
“什麼意思。”秦先生見總監眼都不眨的看着那個酒壺,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您愛喝酒,但對這瓷器可能不瞭解,但這酒壺和杯子可是好東西,頂好的物件。”總監剋制着沒伸手拿來看,只是一臉熱切的誇着。
“就這個畫着花,看起來有幾分漂亮的小壺?”秦先生只對酒感興趣,其他自然不瞭解。
“是的,這個酒壺的造價比那天咱們喝的波爾多葡萄酒的酒瓶貴多了。”總監認真的點頭。
“好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嚐嚐。”秦先生一聽這話,也沒辱沒他身份,勉爲其難的說道。
畢竟在秦先生看來,瓶子好不一定酒就好,但嚐嚐的資格也算是有了。
是的,秦先生一來就不高興實則是實在不想喝,他也不是什麼酒都能入口的,但這好歹是公司之間,不能說就這樣一走了知,這明顯就是不給別人面子。
“還是怪自己,一聽見好酒就走不動路了。”秦先生心裡暗暗嘆口氣,伸手準備打開酒壺倒酒。
“還是我來吧。”總監客氣的接過手準備自己打開。
而一旁的申敏見沒事,又自覺的走開了。
來袁州小店喝酒的客人,在袁州在的時候還會和袁州聊幾句,其他一般都是慢慢的品酒,細細的品酒,或者相熟的玩些遊戲來坑別人的酒。
“好。”秦先生一口應下,並沒有拒絕。
總監則點點頭,拿過酒壺準備打開。
“真是入手細膩溫潤,猶如美玉。”總監感慨了一句。
另外三個就看着總監,也不插話,畢竟三人對於瓷器都是外行,哪怕這是古董三人也瞧不出來,何況還不是,只是技藝高端的美器。
袁州小店提供的是佳餚,盛裝的自然就是美器了,這樣才能相得益彰,不過袁州本人都不太瞭解這些美器的價格和珍貴程度。
“啵”總監打開壺蓋,發出輕輕的一聲。
只一瞬間,酒香就瀰漫出來。
“嗯?”秦先生,立刻坐直身體,雙眼緊緊盯着總監手裡的酒壺。
“秦先生這味道聞着真是不錯。”哪怕不喝酒的總監,從這凜冽幽遠的酒香都聞出了不同。
“確實……很……不錯。”秦先生點頭,話都說不利索了,眼睛還是沒離開酒壺。
總監舉起酒壺,輕輕的給配套的梅花杯倒上七分滿的酒液。
酒液在梅花杯裡清澈見底,酒色淡然,因着杯子太薄,外面畫着的鮮紅梅花就印進了酒杯裡面,被酒液這麼一浸倒像是酒裡有了一朵梅花,透着徹骨的幽香。
“好酒,好酒,香味凝而不散,氣味悠長,卻不霸道,至少是十年陳釀。”聞着味道,秦先生就開始了品酒。
秦先生這話一說,三個人一下子鬆了口氣。
總監擡眼看了看殷雅,秘書長朱莉也看了看殷雅,然後轉回去。
“您喜歡就好。”總監笑眯眯的開口。
“當然。”秦先生動作優雅而快速的接過酒杯,拿到眼前細細的觀察。
“那一會我陪您喝一杯。”總監心裡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下,開心的說道。
“不用,不用,老程啊,這酒我先嚐嘗,你一會再說。”眼見總監就要給自己倒酒,秦先生立刻阻止。
開玩笑,這酒一聞味道就知道是少有的好酒,這酒壺那麼小,恐怕還不夠一口的,怎麼能讓別人喝了。
來之前他可是聽說這老闆倔的很,一次一壺,多一兩都沒有,自然要珍惜着點了。
“額……”總監一陣無語。
他是聽說這秦先生護酒的很,但也沒到不讓人嘗一口的地步吧。
“聽說這裡下酒菜不錯,老程你嚐嚐。”也許是覺得自己有些急切,秦先生又指着滿桌的下酒菜說道。
“都吃,都吃。”秦先生說完還不忘招呼殷雅、朱莉。
“那行,我吃些下酒菜。”總監也不多說,臉帶喜意的準備吃下酒菜。
“秦先生這酒名爲郫筒酒,這邊的竹子裡就是裝的酒,用的是活竹釀酒。”殷雅並沒有動筷子,而是知情識趣的開始介紹這酒的來歷。
“哦?郫筒酒?”秦先生回話的時候,頭都沒擡。
“是的,蘇軾曾說的‘所恨巴山君未見,他年攜手醉郫筒’指的就是這個郫筒酒。”殷雅的文化素養還是很高的,信手拈來蘇軾的詩句作爲介紹。
“那我可得好好嚐嚐。”秦先生說完,直接喝下一口。
酒液入喉,只比水稍厚重一點,有那麼一瞬間秦先生覺得自己喝的好像不是酒,一點也不清辣,反而猶如梨汁甘蔗漿一般潤喉清冽。
“嗯。”秦先生輕輕哼了一聲,表情滿足而愜意。
這下子,總監和朱莉心裡對於這次的單子有了十足的信心,畢竟這秦先生只要有好酒一切就好說了。
“甘、醇、美、香,真是好酒!”秦先生猛地睜開眼,大聲的讚歎道。
“您喜歡就好。”殷雅特別乖巧的再次倒上了一杯酒。
“喜歡,這酒的滋味真是平生僅見,美妙無比,美妙無比。”秦先生搖頭晃腦的,溫和的好似換了個人。
“您再喝一杯,這酒還有另外一種喝法。”殷雅笑盈盈的遞上酒。
“哦?居然還有別的喝法。”秦先生驚訝的問道。
“是的,一種類似燒酒的喝法。”殷雅點頭。
“燒酒?這酒明顯綿軟而順口,如何能辛辣呢?”秦先生拿着酒杯,不解的問道。
“一會您就知道了。”殷雅稍稍賣了個關子。
“好,我一會必須要嚐嚐。”秦先生並不計較,在他看來眼前的酒纔是最重要的。
ps:關於斷章這個問題,菜貓解釋一下,這個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般是這個故事告一段落,菜貓就會開始另開一張寫,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