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與奧培羅約定的時間是明天上午見面,下午講課。爲了完成任務,更是爲了弘揚華夏飲食文化,講課持續三天,每天下午三個小時。
九個小時,說多也不多,但肯定不少。
袁州準備的內容都是由淺入深,循序漸進的,他覺得一連三天應該是可以提升不少廚師們的廚藝的。
這是準備搞個大動作了。
現今科技十分發達,即使不親自見面其實也是可以講課的,但是作爲第一次國外授課,袁州是格外重視的,之前奧培羅提議過是不是直接網上授課什麼的,這樣可以節約袁州來回奔波的時間,但是袁州拒絕了。
廚藝,尤其是袁州的廚藝,那真的是一個小細節就是一個關鍵點,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只有親自在現場看見才能深有體會。
而爲了讓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的廚藝新星們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廚藝,袁州是準備了菜品現場製作的。
這纔是袁州一定要親自趕過去的原因。
當然到達與約定的時間不一樣,袁州並沒有通知奧培羅那邊來人接打算自己下了飛機就直奔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好以良好的精神面貌給大家講課。
最好一開始就直接鎮住所有幾國的廚師,這樣有利於任務的完成,爲了這個目的,袁州坐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已經在腦海裡模擬了不下五種場景的應對方式了,也是真的忙碌了。
在袁州坐上飛機趕往新加坡的時候,素察和大石以及袁州的一衆記名弟子在獅城的一家星級酒店裡碰面了。
作爲來聽袁州講課的成員,最晚的都是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到了的,提前到達做足充分的準備這是對袁州的尊重。
沒有一個人會在這個時候開玩笑,當然也沒有人能夠拒絕得了這樣的機會,不管是多忙碌的大廚們都提前了好幾天就安排好了一切事情,就等着飛新加坡了。
在最晚的素察帶着韓國和泰國的人到達酒店以後,師兄弟妹們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他們也是難得聚集在一起,當然這段時間聚集的就比較頻繁了,畢竟之前袁州訂婚的時候他們是全部出席了的。
這次袁州的弟子們都得到名額前來倒不是袁州給開的後門,雖然確實有他的面子在,但是更多的是因爲他們超出同輩人一大截的廚藝水平,這纔是定江山的關鍵。
就算是最晚入門的米浩他們不過是跟着袁州沒到兩個月的時間那就真的是脫胎換骨了,跟以前水平不相伯仲,只是僥倖勝出的同一輩天才那是真的拉開了實實在在的距離。
“大師兄這次師傅打算講點什麼?”倪柳作爲小師妹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主要是其他的師兄師姐都讓着她,因此一般有什麼事都是她衝在最前面,當然倪柳本人是十分有分寸的人。
“應該是新菜和馬來菜系吧,不過可能還會夾雜一些日本菜,泰國菜和韓國菜這些,畢竟他們國家也來人了。”程招妹揹着手想了想道。
這是他自己的猜測倒不是袁州跟他說的,不過跟着袁州已經日久了,還是可以揣摩出他的一二行事作風的。
程招妹可是號稱最像袁州的川菜廚師,起碼得有三分像,這褒獎可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師傅要講什麼菜?”
素察和大石同時出聲,顯得十分高興,他們平時能夠接受袁州的親自教導,但他們並沒有能夠得到袁州的全部真傳,對於本國的廚師幫助有限,這下子由袁州親自講課,簡直就是天大的福利。
大石和素察認爲的幫助有限,對於本國本身的廚師來說那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機遇,要不然當初以藤原家元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如此厚臉皮的想要袁州收大石爲徒。
爲了達成這個目的,更是小動作不斷,也是他會做人,不然袁州不煩也早就被周世傑丟出去了。
說起藤原這傢伙這次也是親自來了的,他的原話是‘大宗師的講座,我是不能不來的。’
當然其他幾個國家不約而同來的都是各自國家廚聯的會長,都是身份貴重的人,這也是爲了顯示對於袁州的尊重纔會如此安排的。
“這個我覺得應該會是比較常見的菜,這樣的話大家都知道纔好講。”劉明遠猜測道。
“我覺得也有可能是特色菜。”韓嚴直接說了一句廢話。
然後被大家默契地忽視掉了,其他人繼續討論,大家討論這件事情倒不是想幹什麼,而是打算有個方向可以提前準備一下,就跟以前讀書的時候提前預習課文一樣。
作爲袁州的弟子這種場合必須不能掉鏈子,否則師傅的臉絕對要被丟光了,所以大家集思廣益,還將各種知識拿出來大家一起復習。
一時之間學習氛圍濃厚,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以爲這是一羣即將參加高考的莘莘學子呢,可見其用功的程度了。
“我這次可是在我們國家舉辦了一個《袁州指導獎》的比賽,一年舉辦一次,到時候冠軍,師傅會親自指導三天作爲獎勵,已經在籌備第一屆的比賽。”素察突然話題一轉道。
這個事情是素察爲之前會議舉辦完成以後萌生的想法,當然自然是得到了袁州的同意才落實的。
“你說的是真的?”大石立刻大聲道。
剛剛還在爲本國廚師可以親自到場聽袁州的講課而高興,立馬素察就來了個火上澆油。
“沒錯,我來之前只剩下最後的確認以及通知了,很快就可以開始了。”素察點頭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不止大石就是華夏各個菜系的徒弟們都心思活絡了起來,爲自己所在I菜系的廚師謀謀福利還是可以的。
因此一時之間大家激烈討論開了事情的可行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意見,中心思想是既不能讓袁州太累,又要能讓大家得到一些好處纔好。
“你們說師傅什麼時候到?”討論告一段落,黃剛突然語出驚人。
頓時場面一靜,程招妹立刻看向手錶,此刻已經是十點半的時間了,他道:“我覺得最有可能是師傅坐今晚的飛機到這樣很節約時間,我們去機場接師傅吧。”
作爲袁州的弟子他們都是瞭解袁州平時對待食客的態度的,那是沒有特殊情況絕不請假,就算是請假也不會無緣無故多請一天,而是會想法設法的少請一點。
程招妹這麼一說,反應快的柯森已經摸出手機開始查詢航班的信息了。
“今晚最早的一班從蓉城飛往新加坡的是十點半起飛的,現在已經起飛了,我覺得師傅多半會坐這一班。”柯森道。
“我覺得有可能。”
大家都贊成柯森的話,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出發朝着機場的方向而去。
沒辦法誰也沒有辦法說服誰不去,最後的結果爲了不耽誤時間只能大家一起去了,好在只是接機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在程招妹他們往機場去的時候,有人已等在了樟宜國際機場的旅客出入口的位置了。
來人是唐勒,奧培羅跟袁州真正打交道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他是真心佩服袁州的廚藝和爲人的,就算是猜也會猜到幾分,袁州要麼是凌晨到,要麼是清晨到,絕不可能是臨近見面時間纔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