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在旁邊的大樹上,驚起了跳躍的小鳥。甚至還有隱隱的血痕,他也不覺得疼痛,只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傷了——很受傷!
一豆燈火,燭光闌珊。
藍玉致合身躺在牀上,看葡勒的背影。他正俯身案几邊,看着厚厚的一疊文書。這些,都是今日討論後,神機營的將士們送上來的,關於如何應戰劉卓的策略。
“先生,太晚了,先休息吧。”
“好,馬上就來。”
她心裡忽然起了急切的念頭——昨夜未遂的願望——就如一個循環的惡作劇,石宣英拼命地誘惑自己——而自己又拼命地誘惑葡勒。
不達目的誓不休。
想想,一個女人,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能讓一個男人上牀,也的確遜得可以了。尤其,她甚至能感覺到,葡勒是喜歡自己的——至少,是非常非常寵愛的。
男人對於自己寵愛的女人,難道一直能夠無動於衷麼?不行,今晚無論如何,哪怕坑蒙拐騙,也不能讓他逃開了。
如果再辦不到,那肯定就不是愛——沒有男人會拒絕愛人這樣的——引誘!
縱然柳下惠,拒絕的也是陌生的女人,而非是跟他戀愛的女子。
這有本質的區別。
就如自己拒絕石宣英,是因爲不愛!
葡勒再拒絕自己,就說不過去了!
彷彿一個急切的驗證!急需得到一個結果!
她忽然跳起來,蹬蹬蹬的跑到門口。一看,四處都是侍衛。又記得小小聲的再吩咐:“記住,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她特意地強調着任何人!
老太監和侍衛們,都知道昨夜的敲門聲,立即會意,曖昧地:“請放心,奴婢們一定不許任何人進來。外面,還有三重警衛呢……可不像昨晚了……”
然後,她才放了心,大搖大擺地,關門,把門閂也插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