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微微笑道:“師妹,你也是元嬰期的修士了,難道不清楚修仙最重要的就是打基礎的時候嗎?現在環兒剛剛邁入門檻,正是打基礎的重要時候,我自然不能隨便離開了。”
“環兒?”虹婧不無妒意地說道,“師兄叫得好親切啊,就不知這位小師侄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令我們一向對徒弟放任自流的天心真君放下全心全意去教導?”
祁鈺自然能聽出她語氣中強烈的妒意和恨意,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師妹多心了。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修罷了,能成爲我的徒兒也是因緣際會。她的基礎較差,我自然要多花些心思,不然她太不成器的話,豈不是讓我的顏面難看?!”
一番話說得光明正大,即使虹婧也找不出半點錯處來,又不想直接戳穿祁鈺和自己徒兒的事情以免臉上難看,因此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祁鈺看着她,微微一笑,問道:“師妹,不知這樣可否解除了你心中的疑惑?還有何事不明的,直接跟我說就是了。”
虹婧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不得不悻悻然搖了搖頭,道:“師兄過慮了,師妹我從來沒有質疑師兄的意思。不過是多日不見師兄,心中掛念,這才冒昧找到這裡,打攪師兄了。我也不耽擱師兄教導徒兒的時間,這就告辭了。”
祁鈺明知她在睜眼說瞎話,但卻也沒有戳穿,點點頭說道:“如此就好。師妹,你我相處多年,若有什麼不解之事大可直接來問我,我的承諾也依舊有效,待我有時間的時候自回去看望你,你就不要多擔心了。”
虹婧緊緊咬住下脣,艱澀地說道:“……好,師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御劍而去,就怕多留一會兒,自己心中的怒氣會爆發出來,跟祁鈺當面針鋒相對的結果,她很清楚,絕對不會是對自己有利的就是了。
祁鈺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天邊,沉默了一陣,便也轉身回到了章環兒身邊。
此時章環兒已經練習了許久,早已厭煩了,就坐在一旁神遊天外,連祁鈺回到了身邊也不知道。
祁鈺好脾氣地並未斥責她,只是柔聲問道:“環兒,都練習好了?”
說也奇怪,他自幼就是衆人眼中的天才,天之驕子,受盡了嬌寵長大的人,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若是換了個人,像章環兒這樣懶懶散散,對修仙馬馬虎虎,他早就將其逐出門牆了,哪裡還有那麼好的耐心陪着她練了一遍又一遍?
他也不知自己爲何會對章環兒如此特殊,只知道他是心甘情願做着這一切,不用做什麼,不用有多麼出彩,只是面對着她,他便已經有了一種稱爲“滿足”的感覺。
章環兒回過神來。
修仙者必須有的警覺她一點都沒有,並不是沒那個能力,而是沒那個心思。在不用考慮生死的情況下,要警覺性來做什麼?若是某天被某人偷襲而死也是種特殊的體驗呢,她可是有些期待的。
“嗯,已經練好了,師父。”她站起身來,甜甜笑着說道。
祁鈺看着她的笑容,有些神思恍惚,伸出手來輕輕摩挲着她的紅脣,撫上那美麗的笑顏,俯下頭,在她的脣邊若有若無輕輕觸碰,呢喃着說道:“練好了?讓爲師看看吧。”
章環兒被他挑逗得氣息有些不穩,臉上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微微垂下眼眸,應了聲:“是。”
然而他的雙手環繞着她的腰,並沒有放開的意思,她自然無法動彈,反倒被他挑起了下頜,露出含羞帶怯的眼眸,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令人憐愛地只想要一口將她吞下,以免被別人搶走了,後悔終生。
祁鈺心中情潮涌動,情不自禁低下頭,深深吻住了那誘人的紅脣,並且挑開了那兩扇貝齒,強橫地闖入她的口中,攪動着其中的靈舌,用高超的吻技,奪走了她的靈智。
由於祁鈺的身份特殊,誰也不敢跟他待在一個修煉場上,萬一被說成是偷師天心真君可就麻煩了。因此整個修煉場就只有他們師徒兩人,行爲舉止上自然就少了許多顧忌。再加上祁鈺本就是個心高氣傲、我行我素的人,何嘗在意過別人的眼光?於是兩個人的親密就變得理所當然,並且屢見不鮮。
良久,脣分,就連祁鈺的呼吸也急促起來。若不趕緊放開她,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立刻要了她,這樣所謂的修煉就成了一場笑話。
她是他的雙修伴侶,而不是泄@欲的工具,他是真的有心並且急切地想要提高她的修爲!
“好了,把你練習的成果給爲師看看吧。”他啞着聲音,強迫自己不去看明顯也是情@欲翻滾的章環兒的魅惑表情,別開了臉說道。
章環兒卻並不是面上表現出來那般不堪。
她雖然確實被挑起了情@欲,但畢竟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人,情@欲之事不知經歷過多少,已經鮮少有人能夠令她完全地失去理智。如今這副形貌,不過是爲了配合現在自己的身份修爲而刻意爲之罷了。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在她經歷過的衆多男人中,這個男人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一個了。不僅自身的條件不錯,而且技巧上也沒的說,確實有着令女人無法拒絕的魅力,也難怪那個虹婧會對他如此癡迷,並且苦苦追尋。
舔了舔被吻腫的紅脣,她滿意地看到眼前的男人因爲自己的動作而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狡黠的笑容掩藏在純真的眼神下,點點頭道:“是,師父。”
她站到場中,沒有再做戲,稍微拿出點認真來耍起了飛劍,果然跟方纔是天壤之別,明明剛纔只能堪堪讓飛劍飛起來的,這會兒卻已經飛得有木有樣了。
祁鈺讚賞地點點頭,再次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章環兒本身並不笨,只是不肯用心罷了。只要她肯用心,同時有着自己的幫助,修爲的提高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他笑着攬過她的纖腰,輕輕颳了刮她的瑤鼻,寵溺地說道:“你呀,也不知怎樣才能讓你認真些。否則以你的聰明,何至於修煉得如此費勁?”
章環兒吐了吐舌頭,再次以耍賴來應付祁鈺的盤詰。
接下來,既然已經掌握了飛劍的使用,祁鈺便開始指導章環兒御劍飛行。本來這些都是屬於最基礎的技能,基本所有的修士都是在煉化了飛劍之後自行領悟而成的,若是被他們看到被如此細心指導着的章環兒,嫉妒也要嫉妒死了!
卻說虹婧氣勢洶洶想要找上門去討個說法,卻灰溜溜地無功而返,心中的壓抑和鬱悶就別提多難受了!回到自己的洞府,她只覺得已經被修仙功法改造過的身體心痛肉痛渾身都痛,不甘和憤怒交織在心頭,實在眼不下這口氣。
她是不會把責任歸咎於祁鈺的,只會憎恨那使用狐媚手段迷惑了祁鈺的“環兒”,一切都是“環兒”的錯,若不是因爲她師兄也不會將自己冷落在一旁!
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講,她真相了。
越想越不甘心,她便派出了自己的手下,誓要將那小女徒的情形查個清清楚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可她現在對那小女徒一無所知,自然無法下手。
章環兒的來歷並不複雜。之前之所以無人知道,只是因爲她太過平凡,從來不曾引起別人的關注罷了。如今既然有人有心要查,結果一眼便知,很快她在遇見祁鈺前的一切就都擺在了虹婧的面前。
虹婧忍不住眯起了眼,看着眼前玉簡上的信息,心中暗自發狠。
這裡的消息進一步證實了章環兒是個不知羞恥的狐媚子的事實——身爲林涵宇的雙修伴侶,不但迷惑了林涵宇讓他不顧一切帶着她進了內門,後來還進一步恬不知恥地勾引了他的師父,自己也成爲了元嬰大能的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與一般門人弟子的區別,相信只要是修仙者都很清楚,虹婧絕不相信章環兒會被祁鈺收爲徒弟是出自偶然!
只是也不知那章環兒使了什麼手段,竟然令那個對她癡心一片的林涵宇一聲不吭就接受了她琵琶別抱的事情。按理說,以他敢用自己的前途來博取她進內門的機會一事就可看出,他對她是怎樣的癡迷。若是被拋棄,那樣的男人會忍氣吞聲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章環兒投入別人懷抱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她便立刻又派人去尋找林涵宇的蹤跡。由於被天心真君高調收爲徒弟的原因,林涵宇的消息比起章環兒來更容易獲得,不過半天的功夫,她便知道了林涵宇出去執行師門懸賞任務的事情,連他去執行的是哪一件任務都查得一清二楚。
出關之後就立刻出門去執行任務,這種事情除了祁鈺還有誰能做到?
想不到那章環兒的本事竟然如此高超,能夠將祁鈺迷惑得是非不分,對自己一心盼望的徒弟做出這種事情來。虹婧心中怒極,也警惕至極。
這樣一個敵人,若是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她反制,令祁鈺對自己生出不必要的隔閡,甚至被推離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