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莊龍有一樣心情的,不止他一個。
季飲冰難得地附和了莊龍一句:【我同意莊龍的話,這飯吃了…】一切後果,盡在不言中。
魏欣:【阿笙一直不回話,怕不是拉肚子去了?】作爲家屬成員,魏欣也被拖進了這個小羣聊裡面。
安:【呵呵…附圖。jpg】
衆人點開大圖,看到的是喬玖笙坐在桌前,安安靜靜吃方俞生炒的菜的畫面。
衆人:“…”
言諾:【這是真愛。】敢以身試毒,不是真愛又是什麼?
方俞生看到言諾的話,頓感氣餒。他放下手機,忍不住跟喬玖笙說,“要實在難吃的話,你就別吃了,別吃壞了身體。”方俞生話是這麼說,語氣可委屈了。
今晚是方俞生第一次做中餐,他是按照百度菜單做的菜,因爲各種不熟悉,平時應該六點鐘吃完飯的他們,結果推遲到了八點鐘。他辛苦做了一桌子菜,方子愷只吃了一口,就藉故說喝水喝飽了,要去上廁所爲由,溜了。
方子程稍微給面子一點,坐在桌旁,安安靜靜地吃了幾分鐘,也說吃飽了。然後也溜了。
唯獨喬玖笙,一臉淡定地品嚐着他做的菜。
喬玖笙說,“沒事,我覺得還好,你也辛苦了。”
聽了喬玖笙的肯定,方俞生心裡甜滋滋的。他頓時來了信心,就說,“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喬玖笙:“…”
她笑眯眯地說,“我倒是想,不過,你這樣做的話,錦姨就該多想了。你搶了錦姨的飯碗,她無事可做,就該辭職了。”
聞言,方俞生果真信了喬玖笙的話,他說,“那就偶爾做一頓。”
“嗯,挺好。”
喬玖笙心虛地看了方俞生一眼,見他當真信了自己的託詞,她這才鬆了口氣。她家俞生好不容易有了想要下廚的想法,她可不能打擊他,緩兵之計是先穩着他,讓他自我感覺良好。
吃完飯後,喬玖笙說要帶着孩子們出去轉一圈。
方俞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他第一次做飯,還忍不住在微信朋友圈分享了一條做飯心德。
方俞生:【其實做飯也挺簡單的。】
喬玖笙帶着孩子們,一邊往別墅大門方向走,一邊刷微信,當看到方俞生髮的消息後,喬玖笙忍不住嘆息一聲。
“媽媽你嘆氣做什麼?”
方子愷沒聽到喬玖笙答話,就揉了揉肚子,說,“我好餓。”
方子程默默點頭,也說,“我也有些餓。”
“一會兒就有吃的了。”
圓圓早餐店每天只有早上營業,中午時候就關門了。晚上,只有其他飯店開着門,兩個孩子不想吃飯,最後喬玖笙給他們買了兩塊三明治。母子三人坐在公園的石凳子上,兩個小子啃着麪包,喬玖笙則揉着胃。
等方子程和方子愷吃完東西,喬玖笙才說,“走,陪我去趟藥房。”兄弟兩人乖乖地跟着喬玖笙進了一家藥店,喬玖笙跟導購小姐說,“我胃有些不舒服,吃了不容易消化的東西。能給我介紹一種幫助消化的藥麼?”
導購小姐給喬玖笙挑了一種健胃消食的藥。
喬玖笙直接嚼了幾顆。
她吃藥的時候,兄弟倆人都仰頭看着她,目光充滿了同情。
喬玖笙將瓶蓋擰上,發現了兄弟倆那眼神,就特別神秘地說了句,“這叫做別樣的幸福,你們懂麼?你們肯定不懂,等你們以後結婚了,就懂了。”你愛的人爲你燒的菜,哪怕糊了焦了都得吃。
愛,並痛苦着。真是甜蜜的憂傷啊。
兄弟倆對視一眼,心裡都產生了一個模糊的念頭——以後不要結婚!
且不說喬玖笙吃了方俞生做的一頓飯後,帶着兩個小傢伙在外面散了多久的步。遠在a國的莊龍,從牀上爬起來,換了運動服,打算去外面的公路上晨跑一圈。
他從家門口出發,跑了二十多分鐘,發覺前方有一道人影。
那人穿着灰色的連帽運動衫,長得是身高馬大,也在跑步。莊龍快步追上去,衝那人說,“嘿,哥們!新搬來的?”
那哥們看了他一眼,才搖頭說,“不,我是回來看我父母的。”
“難怪呢。”
莊龍與他並肩跑着,兩個人相當高,跑步是一致的。莊龍第一次在晨跑的時候遇到和自己年齡相當的年輕人,不免就有些話嘮,他問那男人,“你父母住哪裡,說不定我認識。”
那人報出一個地址。
莊龍一愣,接着一拍大腿。他說,“原來你就是吉米和瑞秋的孩子!”
“你認識他們?”
莊龍笑着說,“那是自然,我就住你家隔壁,我姓莊。”
那男人像是有些驚訝。
莊龍看出來了,就問他,“你聽說過我?”
“嗯。”
“很驚訝?很奇怪我爲什麼這麼年輕?”
那人說,“我一直都聽我父親說,隔壁住着一個很厲害的病毒專家,他說過你是一個很年輕的人,我之前還不肯信。現在是不得不信了。”
“嘿,我叫莊龍,哥們你呢?”
男人一邊跑,一邊朝他遞來一隻手,說,“德瑞克。”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他們又聊了一些,漸漸地,跑了近一個鐘頭。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是快步行。莊龍問德瑞克是什麼職業,德瑞克說,“我沒有你厲害,我是一名刑警。”
“酷!”
“酷什麼?”德瑞克搖搖頭,笑着說,“我這也算是子承父業。”
“吉米先生是一名警察?”
“你不知道?”
莊龍是真不知道。他道,“真沒看出來,不過,吉米先生長得就很正義,是警察纔不奇怪。”
“我和我父親,以我們的職業爲榮。”
“很崇高的職業。”
兩個人邊聊着,看到了自己的家。德瑞克跟莊龍道別,“跟你聊天很愉快,我到家了,明早見。”
“明早見。”
看着莊龍離開,德瑞克這才進屋。
吉米看見他,就問,“你和他見面了?”
德瑞克嗯了聲,他喝了口淡鹽水,有些詫異地講道,“他看着真是一個開朗的人,不像是個值得注意的危險人物。”
吉米眯了眯眸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