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婷笑了好一會兒,見韓冰眼睛憤怒到都紅了,她這纔拿起檯面上的對講機,她說,“死了,那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孩子死了,季悅就瘋了。”
“韓冰,你瞧瞧你,多沒用。你以爲你扳倒了我的父親,你就是人生贏家?”
“哈!狗屁!到頭來,你纔是那個可憐貨!”見韓冰痛苦得像是隨時都能砸了玻璃跑進來殺了自己,袁婷感受到了自虐的快感,她火上添油似的,又補了一句,“多可笑啊,季悅和你的孩子早就死了,你還得心甘情願養着我的孩子!”
袁婷看到韓冰怒目瞪眼,她神經質地瘋狂大笑。
她對韓冰說,“我在牢裡日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在外面好過!”
眼瞅着袁婷像是要當場瘋了,而韓書記的反應也格外驚悚,兩個幹警對視一眼,裡面的那個,立馬將袁婷給拖了出去。之前接待韓冰的那個幹警走到韓冰身旁,小聲地問,“韓書記,你怎麼樣?來這邊坐一會兒吧。”
韓冰沒有答話。
他雙手撐在冰涼的瓷磚檯面上,心痛得像是被錘子反反覆覆地錘了幾遍。
他多可笑!
就像袁婷說的那樣,他和季悅的孩子早早就死了,他還得心甘情願養着他和袁婷的孩子!
這真是夠誅心的。
韓冰回程的路上,駕駛的車好幾次差點出意外,他到底還是個有良知的人,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不好,害怕傷害別人,韓冰也不敢再開車了。他將車停到路邊,自己打了輛,直奔季家。
他忽然很想去看看那個叫季飲冰的孩子,他想找個人懺悔自己的罪過,如果當年他能早些將季悅挽回,她就不會去馬爾代夫,就不會失蹤,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死。
他們說不定會有可愛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或許也會像季飲冰那樣的聰慧。
韓冰在季家門口下車,季家的大總管看見了他,忙親自出門相迎。見韓冰臉色的神色似乎很不對勁,大總管有些驚訝,就問,“韓書記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舒服麼?”
“我身體沒事。”韓冰問大總管,“飲冰小姐在麼?”韓冰的語氣顯得有些迫切。
大總管蹙眉說,“韓書記,這可如何是好,飲冰小姐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
“去哪兒了?”
“聽說是去a國了,和言諾先生一起的。”
聞言,韓冰表情似乎更加蒼白了些。
“韓書記找飲冰小姐有何事?她留了聯繫方式和電話號碼,您若有急事,可以電話聯繫她。”
韓冰擺了擺手,才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看看她。”
大總管在季家這麼多年,也是知道韓冰跟季悅那些事的,他見韓冰這副失魂落魄的深情,逾越了身份,多嘴說了一句,“韓書記,老邱斗膽說一句,您和五小姐那些事,都過去了。”
“現在壞人抓住了,也給五小姐伸冤了。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五小姐也走了,飲冰小姐現在過得很好,也將要結婚了。我勸您,還是儘量往前看爲好。”
聞言,韓冰並不惱怒,他知道大總管說的是對的,他心裡也明白,他和季悅的事情早已過去,再糾結執着,也不過是他單方面的固執。他想到那個孩子,搖了搖頭,纔對大總管說,“我先走了,打擾了。”
大總管覺得韓冰這狀況有些不對勁,他放心不下,就給蔡潔打了電話,說了這事。蔡潔聽罷,試着給韓冰打了個電話,電話卻打不通。路邊車多人多,害怕韓冰出事,蔡潔就給韓洛凡打了電話。
韓洛凡在公司上班,聽說了這事,到底是擔憂放不下,就臨時翹班出去找了。
韓洛凡對這個父親也算是瞭解,他大概猜到父親會去哪裡。韓冰驅車去了一個名叫客居的茶樓,茶樓裡延續着舊事的習慣,有吃飯的地方,也有聽曲兒的地方。
韓洛凡找到韓冰的時候,韓冰就坐在二樓的走廊邊,聽着樓下的講述先生講故事,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季悅和那個孩子。
“爸。”
韓洛凡的聲音,將韓冰的思緒打斷。
韓冰擡頭看了韓洛凡一眼,他苦笑了一下。
這個笑,令韓洛凡感到不安。“爸,發生什麼事了?你今天是不是去見袁婷了?”
“你都知道了?”
“猜的。”
韓洛凡在韓冰的對面位置坐下來,他盯着父親那張顯得虛白的臉頰,片刻的思忖後,才問道,“她跟你說了什麼?”見韓冰不吭聲,韓洛凡耐着性子,說,“爸,有事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受些。”
韓冰盯着韓洛凡那張和自己年輕時候酷似的臉,囁喏脣角,許久後纔開口講話。“季五小姐,有了我的孩子。”
就這一句話,便足以震撼住韓洛凡。
韓洛凡壓下心中的荒唐感,顫聲問,“那、那孩子呢?”
“沒了。”韓冰苦笑着說,“她將小悅關了七個多月,小悅失蹤那會兒,應該就有了身孕,可能快兩個月了。”韓冰表情比哭還要難看,他低下頭,說,“孩子沒了,她才瘋的…”
韓洛凡也失了語。
但他到底不是韓冰這個當事人,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說,“我覺得袁婷騙了你。”
韓冰神色微動,擡眼看了他一眼。
韓洛凡道,“你想想,袁婷既然將季五小姐關了七個多月,肯定就是想要讓她生下那個孩子,那她就不會允許那個孩子發生意外!”韓洛凡是站在袁婷額立場上來分析的這件事。
韓冰神色微一震,問道,“可她要那個孩子做什麼?”
“不知道。”韓洛凡也不知道袁婷到底要做什麼。“精心照顧季五小姐七個多月,讓她生下孩子,然後又得個死胎…這種事,袁婷不會做,吃力不討好。她真要對付季五小姐,可以有很多種方式摧毀她,比如在得知季五小姐有孕的時候,就拿掉那個孩子。”
“但她沒有那樣做,肯定是另有所圖。”
聽了韓洛凡的分析,韓冰抿脣沉思起來。
被韓洛凡這一說,韓冰就注意到了一些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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