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藥劑進了魏舒義體內,吳佳人這才抱起他瘦弱卻修長的身體,往樓下狂奔。
剛纔兩個人只顧吵架,都沒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事情。
吳佳人一口氣跑到一樓,纔看見戚不凡跟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捉住了那兩個保鏢,還有幾名黑衣人。兩個保鏢都受了傷,一個肩膀在流血,一個腿部在流血,看來是中了槍傷。
而地上,還躺着兩三個不長眼的保鏢,他們都死了。更辣眼睛的,是客廳裡那一排排沒穿衣服的男人。
戚不凡他們之所以沒上樓,是知道吳佳人沒穿衣服。
見她下來了,戚不凡這纔對她說,“吳小姐,是先生讓我們來的。”
吳佳人對戚不凡和方俞生他們感激不盡。
戚不凡看了眼吳佳人懷裡的魏舒義,忙對一旁的一個高個男子說,“宋書,你開車送吳小姐他們去醫院。”
“行。”
吳佳人跟着名叫宋書的男人,上了一輛越野車,去了醫院。
高朗皺眉掃了眼沒穿衣服的四個男人,沒忍住,對戚不凡說,“不凡,麻煩給他們找個遮羞物,這有些辣眼睛。”
戚不凡直接將窗簾布扯下來,一塊布,將四個男人的身體全部裹了起來。
那四個男人圍成圈站在一起,背靠着背,特別的風蕭蕭兮易水寒。
namu是境外毒梟,高朗將namu的屍體搬到客廳裡,這纔給武警大隊打了電話,讓他們來善後。這些年,設在東南地區的武警,有不少人都死在與境外毒梟的鬥爭中。
這次,能抓住namu,自然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不一會兒,一道只有超跑才能發出的聲浪,漸漸接住這棟別墅。戚不凡回頭看向別墅外面,就看到一輛萊肯超跑,在門口來了個大飄逸,然後穩穩停在大門口。
幾日不前,方先生更加騷浪了。
這車開得牛逼上天了。
車上走下來一男一女,頭髮都有些凌亂,但氣勢卻很足。
剛在路上,他們的車與宋書他們遇見了,在路上打了個照片,喬玖笙看見吳佳人只穿了一件不合身的男人體恤。她不知道吳佳人到底有沒有被…但無論有沒有,這些人,喬玖笙都不會輕易放過。
喬玖笙下了車,與方俞生一起,徑直走進門內。
namu的屍體就放在大門口,吳佳人看了一眼,直接從她屍體上邁了過去。方俞生皺皺眉頭,優雅地從namu身邊饒了過去,生怕踩到了她的血液,髒了自己的腳。
進門後,喬玖笙與戚不凡他們幾個人打了照面。
然後,喬玖笙掃了眼屋子內,目光最後落在裹着牀單的幾個人身上。“這些人…”她仰頭看着戚不凡,問他,“他們都是傷害佳人姐姐的人?”
戚不凡說,“差一點。”
喬玖笙將心放回實處。
差一點,也就是說,佳人姐姐的清白沒有侮辱。
但,這並不能平息她的怒火。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佳人姐姐上輩子爲什麼會跳樓了。上一世,他們並不認識,這些事肯定也發生在他們身上過。沒有戚不凡他們來營救,那吳佳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不難想象。
在自己深愛的丈夫面前,被三四個男人侮辱,哪怕吳佳人是心理素質過硬的警察,只怕也會發瘋。
怪不得佳人姐姐最後會跳樓了。
喬玖笙都不敢想,若是自己經歷了這樣的事,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一想到,就是這幾個人還得魏大哥上輩子獨過一生,孤苦無依,喬玖笙心裡就窩火。
喬玖笙面無表情地朝那四個男人走了過去。
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方俞生並未開口阻止。戚不凡和高朗都看向方俞生,那眼神裡帶着詢問,彷彿是在問:方先生,你不阻止一下?
方俞生面帶微笑,搖搖頭。
像是在說:我不阻止,我就看戲。
於是,戚不凡他們幾個人,也跟着看戲。
喬玖笙冷哼一聲,對那四人說,“既然你們身上那玩意兒害人,那還是廢了比價好。”言罷,喬玖笙右腿高擡,膝蓋骨狠狠頂在一個男人的胯間。
“啊!”
衆人就聽到一道慘絕人寰的痛叫聲。
叫得真慘啊…
方俞生和戚不凡他們幾個男人,同時覺得胯下一涼,後面某個地方一緊。
坐在沙發上的方俞生,坐如針毯,十分不安。
然而那男人痛苦的哀嚎慘叫聲,卻並未讓喬玖笙臉部變色。
她又走到第二個男人面前,繼而,很快又響起另一個男人痛苦的哀嚎聲。
那樣痛苦的聲音,連續響了四次。
四個人都被繩子捆住身體,他們疼得齊齊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汗珠從他們的頭髮裡面往下墜落,看着特別可憐。
喬玖笙的目光,又移到另一旁的幾個黑衣保鏢身上。見她看過來,那幾個高大威武的漢子瞬間變了臉色。
喬玖笙粲然一笑,轉頭看了眼神色同樣複雜難安的戚不凡,她說,“這幾個人,就麻煩不凡你們處理了。”
戚不凡很僵硬地點了點頭。
喬玖笙這才走到方俞生身旁坐下。
發現方俞生的坐姿十分僵硬,雙腿交疊着,雙手故作自然地放在襠部,她忍不住輕聲笑出來。“怎麼,怕我?”
她笑得真好看。她踢人的動作也是真帥,就是踢的地方有些讓他發怵。
方俞生特別淡定地說,“不,我愛你。”他愛她,這是真的,但他卻不敢把手從襠部拿開。
喬玖笙輕嗤一聲,罵他慫。
方俞生安靜如雞。
慫就慫。
“我們去醫院吧。”
“好。”
魏舒義在深海工作了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躺在自家醫院的病牀上。
他還沒醒來。
院長親自來抽了他的血,見吳佳人一臉憂愁,他安慰道,“你振作些,等結果出來。”
“好。”
喬玖笙他們趕到的時候,魏舒義還沒有醒。
喬玖笙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吳佳人,“佳人姐姐,去換件衣服吧。”
吳佳人太緊張魏舒義,這一路上,就穿着別人的t恤。還是宋書給了她一件外套,讓她系在腰上,這纔沒有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