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玖笙以前倒是跟方慕一起參加過年會,卻沒參加過元宵晚會,因此並不知道這個傳統。
喬玖音故意不告訴她,是何居心?
心眼忒壞了!
喬玖笙扭頭看着身邊的方俞生,提議道,“要不,我去回拒了?”她倒是可以表演節目,但方俞生行動不便,不太方便。喬玖音這不是擺明了要他們去難堪麼?
“既然答應了,那就去吧。”方俞生說。
喬玖笙問,“去?你去了,表演什麼,瞎子摸象麼?”他不知道喬玖音和方慕正等着他去出醜麼?
她的嘴是吃過屎的?
有毒!
方俞生深吸一口氣,回她一句,“我不摸象,只摸你。”他緊了緊喬玖笙的手,問她,“你介意在臺上,被我摸個遍麼?”
高深莫測一笑,方俞生神色狂傲,又道,“瞎子摸象算什麼表演,我還會演瞎子操象。”
喬玖笙一臉驚悚。
她素來都知方俞生這張嘴皮子有多毒,她太久沒被他懟了,都快忘了那滋味。
乾笑一聲,喬玖笙趕緊改口,“我說錯話了。”
方俞生冷哼。
傲嬌一扭頭,進屋去了。
喬玖笙在樓下吃了點兒夜宵,上樓的時候,又聽到了久違的頌唱佛經的聲音。
她想關了留聲機,又怕方俞生動怒。
她走到牀邊,伸出食指,推了推方俞生的身子,“方俞生,你怎麼又放這歌?”不是很久都沒放過了麼?
方俞生涼悠悠道,“怒火攻心,需聽佛經入睡,否則我怕我一個忍不住,操象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就說那麼一句,你要計較一晚?”
方俞生沒吭聲。
他也知道自己小氣了,但他就是心不平。
喬玖笙跑去關了留聲機。
她走過來,挨着方俞生躺着。
方俞生心裡裝着委屈。
一陣靜默之後,身旁忽然傳來翻身的聲音,跟着,方俞生感覺到有一雙手臂摟住他的腰。
方俞生身體僵住。
這是喬玖笙第一次主動摟他。
所有的委屈和不開心,瞬間煙消雲散。
喬玖笙腦袋在方俞生肩頭蹭了蹭,她語氣誠懇地道歉,“俞生,我不是故意譏諷你的。”
靜靜地聽着,方俞生沒有回答。
“我只是爲你抱不平,明明你看不見,沒法登臺表演,喬玖音卻故意通知我去參加晚會。可你也傻,不知避鋒芒,還偏要去參加。我氣不過,氣你傲,也起喬玖音心腸歹毒。”
聽了喬玖笙這話,方俞生髮堵的心,忽然間通暢了。
“你在擔心我?”方俞生聲音染上了笑音。
喬玖笙沉默了下,點了點頭。
方俞生轉過身來,回抱住她。
喬玖笙有些不適應這種互相摟着彼此的親近,但她強迫自己接受了。他們是夫妻,不可能一輩子同睡一張牀還什麼都不幹。總有一天,他們會越過雷池。
方俞生下巴抵在喬玖笙額頭,輕嘆道,“阿笙,你的擔心,我很受用。”
喬玖笙嗯了一聲。
“怎麼辦,你更可愛了。”就更想做壞事了。
喬玖笙立馬推開他,“睡覺。”
方俞生又湊了過來,只是抱着她,卻不亂來。第二天早上,喬玖笙醒來,意外的發現方俞生沒有在沐浴。她跑下樓,卻見大廳裡多了一架鋼琴和一把小提琴。
方俞生穿着一件保暖毛衣,坐在鋼琴上,手裡拿着小提琴,輕輕地撫摸。
晨曦、男人、小提琴,構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美麗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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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