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秋驚訝地擡起頭，她綁着一頭長髮，額前沒有一根劉海。因爲運動的關係，她漂亮臉頰有些泛紅，此刻，那張美麗臉蛋上噙着一些詫異。
“你怎麼來了？”顧意秋放下負重帶，朝他大步走了過來。
走到他面前，顧意秋仰頭看着他，她嚴肅的臉頰上勾起一抹笑。她笑容顯得有些壞，一副痞痞的樣子。“小胖子，找我做什麼？”
方子愷垂眸看着她，沒有答話。
“怎麼？想我了？”顧意秋笑容更深了一些。
“對不起。”方子愷說。
顧意秋表情呆滯了一下。
她收起笑容，目光平靜。“爲什麼跟我說對不起？”這道歉來得不明不白。
“因爲…”因爲我忘了你。
方子愷沒臉說這話。
方子愷心裡有些難受。沒有我陪你打天下的那幾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方子愷突然伸出雙手，將顧意秋的嬌軀摟到自己的懷中。顧意秋的俏臉上出現了片刻的怔愣之色。顧意秋力氣那麼大，打架那樣生猛，可她靠在他懷裡的時候，也就是普通的年輕姑娘。
“老大，好久不見。”方子愷說。
聽到這話，顧意秋眸子瞬間瞪大了。
她想推開方子愷，想跟他說說話。方子愷手掌按着顧意秋的背，不許她亂動。“對不起，是我忘記了。老大，我很差勁，我知道。”
“現在你回來了，我還坐你小弟，好不好？”
“不要。”顧意秋拒絕的毫不留情。
方子愷表情一僵。
他這才鬆開了顧意秋。
顧意秋神色顯得尷尬，眼裡又裝着一些怒氣。“你還在跟我生氣？氣我忘了你？想要跟我賭氣？”方子愷又懊惱，又憤怒，“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會收你當我小弟的。”顧意秋依然拒絕。
眼瞅着方子愷臉色越來越臭，即將生氣暴走了，一句話又從顧意秋的嘴裡飄了出來。她說，“不過我可以考慮，收你做我男朋友試試。”
方子愷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至極。
“真、真的麼？”
這算是喜從天降麼？
顧意秋哼了哼，說，“對啊，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吧。”
“吧？”
方子愷立馬改口，“願意！我的榮幸！”
顧意秋嗯了聲。
兩個人正式成了男女朋友，方子愷忽然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顧意秋纔好。顧意秋也有些尷尬，兩個人尷尬地望着對方，都不說話。
“咳。”方子愷咳了一聲，沒事找事說，“你出國這些年，過得還好麼？”
“真關心還是假關心？肯定是假關心吧，要真關心我，還能忘了我？”顧意秋幽怨極了。
方子愷無話可說。
顧意秋也不想將氣氛鬧僵，才說，“剛開始不太習慣，也被欺凌過，不過後來我變厲害了，就沒人敢欺負我了。”欺負過她的人，都被她給還回去了。
“你呢？”顧意秋問方子愷。
方子愷正想說自己過得還行，就聽到顧意秋自己接了話，她說，“你日子一定過得很好吧，我在八中可都聽說了香江國際學院方子愷的那些大事。”
從別人的口中，顧意秋得知方子愷是一名很出色的青年小提琴演奏家，還是聞名濱江市高校圈的打架王。沒了她顧意秋，方子愷的日子別提多精彩了。
方子愷更覺得尷尬。
他想了想，才說，“別慌，這都是我爲你打下的江山。”
顧意秋愣了愣。
想起小時候，他們的鴻鵠之志，就是打遍濱江市所有學校無敵手。這樣說來，他們還真的做到了。
“對了，你這麼晚還在訓練，你以後是打算去當兵麼？”
“是啊。”顧意秋說，“我哥走了官途，我打算去參軍。”她神情嚮往，目光堅毅。顧意秋說，“我要做咱國家最牛逼的女兵，成爲我爸的驕傲。”
方子愷覺得這一秒的顧意秋特別高大。
不愧是他的老大。
“那、那你加油。”
“你以後呢？準備做什麼？”顧意秋記得方子愷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瘋了一樣夢想做個明星。他小時候胖，有一次班級裡搞文藝匯演，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西裝，不要臉地表演了唱歌。
顧意秋當時就覺得沒眼看，只看到一個圓滾滾的娃娃，拿着話筒在賣弄fēngsāo。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這小胖子的想法變了沒有。
方子愷撓撓頭，他說，“我哥以後要當物理學家，我沒他聰明，我想努力從一個小提琴演奏家，變成一個小提琴家。”小提琴演奏家跟小提琴家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卻千差萬別。
他要努力成爲小提琴這一領域的強者。
“當然，我這張臉也不能浪費，我徐奶奶一把年紀了還在娛樂圈裡演戲，我以後也打算去娛樂圈刷刷臉，打打醬油，賺點兒零花錢。”
方子愷心裡苦啊，不賺零花錢，哪有資本養老婆孩子？
顧意秋聽了他的話，感到好笑。
“你小時候就有這個想法。那時候你還是個小胖子。”顧意秋盯着方子愷，將他的身材打量了許多眼，才說，“你有那個條件的。”
“你是承認我帥麼？”方子愷都要飄起來了。
顧意秋嗯了聲，嗯完，見方子愷得意起來，她又說，“再帥，你也是我的小胖子。”
總聽她喊自己小胖子，方子愷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不胖了，你能不能別喊我小胖子？”這讓外人聽見了多不好意思。
顧意秋臉色一正，“我給你兩個選擇。”她伸出兩根手指，說，“一，讓我喊你小胖子。”
方子愷搖頭，“我選二。”
顧意秋說，“那就是小傻子。”
方子愷：“…”
“我覺得小胖子挺好聽的，特別有愛。”他昧着良心，這話是言不由衷。
小胖子不是個好名字，總比小傻子好。
顧意秋噗嗤笑出聲來。
“我爸來了。”她突然說。
方子愷猛地擡頭望着前面，結果沒有人。
盯着方子愷那緊繃得不像話的身子，顧意秋覺得好笑，“怎麼，我爸爸就那麼可怕？”想起這小胖子初次見面，就管她爸爸喊爺爺的場景，顧意秋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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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三年，你爲何如今再出現！”
“因爲……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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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一聲奶裡奶氣的聲音響起，“你爲什麼要摟住我媽咪？”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