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一拳揮向司機,用力搶過方向盤,“剎車!”
司機趕緊照做,車子立馬停在了馬路中央,老白麪色鐵青,蔣遠周的臉色也是難看的可以。
“你他媽找死!”老白壓低嗓音怒喝。
司機縮了縮脖子,“是蔣先生親口吩咐的。”
老白嘴角抽搐,特麼蔣先生那麼一說,你也真敢撞,這是有幾顆腦袋啊?
坐在後車座內的男人擡起長腿,朝着椅背狠狠踹去,“給我滾蛋!”
司機一把推開車門滾了下去,老白直接起身移到駕駛座上,“蔣先生,您別生氣。”
“身邊怎麼越來越多腦抽的人?”
“蔣先生,我在前面調頭,回九龍蒼。”
蔣遠周沒說什麼,那名司機杵在外頭沒敢動,眼睜睜看着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許情深回到九龍蒼,夜色正濃,她走進臥室將包放在牀頭,蔣遠周從更衣室出來,他已經換了身居家服,手裡拿一個米色LV包,“送你。”
許情深將紮緊的頭髮解下來,看他一眼,“爲什麼送我?”
“你揹出去的那個太難看,膈應到了我。”
許情深心想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啊?蔣先生管得真寬,連別人的品味都要強行扭正。
蔣遠周拿過許情深的舊包,打開拉鍊一股腦將裡頭的東西撒在被面上,紙巾、錢包、鑰匙、口香糖……無所遁形。
只是唯獨沒看到許情深買的那個煙盒,看來是趁着今晚送出去了。
蔣遠周不動聲色拉過許情深,“晚上去哪了?”
“我發你短信了。”
蔣遠周湊上前,目光灼灼盯着許情深,“喝酒了,而且是白酒。”
許情深咬緊脣瓣,手不由自主摸了摸嘴巴,“嗯,一點點。”
“參加婚禮要穿的禮服,我給你準備好了。”
許情深一擡眼看向他,“我不去。”
“人家已經把請柬送到你手上了。”
“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不是她小心眼不肯給予祝福,去也是給人添堵,何必呢?
蔣遠週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腰,“你現在有自由嗎?”
許情深覺得累,不想糾纏,男人壓低腦袋去吻她,她杵在那不動,也不迴應,蔣遠周親吻了幾下有些惱,嗓音拔高,“張開!”
許情深乖乖照做,一口悶哼嚥進喉間。
方萬大婚的這日,許情深在醫院照常上班,老白在外頭守着,也不進去催她,直到許情深走出醫院,他這才三兩步上前,“許小姐。”
許情深見到他,開始頭疼,視線不由掃了眼停在一旁的車,“他在裡頭?”
“不,蔣先生今天和蔣家的人一同出席。”
許情深不耐煩地擡起腳步,“那他管我做什麼?我都說了我不去。”
“許小姐,”老白先一步攔在她身前,“你還是去吧,你弟弟已經到了婚禮現場,年輕人嘛,血性方剛的,萬一惹出點事情來怎麼辦?”
許情深狠狠朝老白瞪了眼,“怎麼把我弟弟扯進來了?”
老白無辜地攤開手,“人是新郎新娘請的,蔣先生那是好心,你們姐弟倆一起出席,好歹有個照應嘛。”
“呸!”許情深全部的表情都寫在臉上。
老白做了個請的動作,“走吧。”
坐進車內,老白吩咐旁邊的司機,“先回九龍蒼,許小姐要換套衣服。”
“不用了,我就穿這樣挺好的,”許情深靠進椅背內,“你要把我送回九龍蒼,那我真不去了。”
老白朝司機示意下,讓他開車。
來到舉行婚禮的酒店,下車前,老白將一個大紅包給她,“這是蔣先生給您準備的。”
參加婚禮,紅包自然要到位,許情深接過手。
許明川就站在簽到的地方,看到許情深過來,忙快步上前,“姐,你怎麼穿成這樣?”
“怎麼了?”
“你今天必須得有氣場啊,禮服呢,高跟鞋呢?做個頭啊,白長你這麼一張臉了,你倒是把新娘給比下去啊!”許明川恨鐵不成鋼。
許情深朝這個弟弟看了眼,“呦,西服哪來的?”
“租的啊,大手筆!”
許情深拉着他往前走,將紅包給了,她垂首寫下自己的名字,“明川,這種場合我們不該來的。”
“姐,我知道你心裡難受。”
“你知道個球。”許情深放下筆,被穿着旗袍的服務員引入內場。
各式各樣的花卉裝飾出一個童話世界般,白色玫瑰捆成一個個捧花放在桌上裝飾,所有的女孩都渴望成爲公主,而今天的萬毓寧,無疑是最萬衆矚目的。
“不就是有幾個錢嘛?”許明川憤憤不已。
“有錢,哪裡不好?”許情深朝他輕笑。
“姐,你別這樣,我看得難受。”
“別在這傷春悲秋的,”許情深不習慣地睨了眼許明川,“你要跟他情深義重,那你去搶婚。”
“我會的。”
“閉嘴!”許情深朝着許明川肩頭一掌,“進了這地方,給我安分點。”
說話間,旁邊有人匆匆往外走,“快,蔣先生來了,去打個招呼。”
許情深輕退兩步,目光遙望而去,蔣家人出現的地方總能引起軒然大波。
如今蔣東霆兩耳不聞商場事,蔣遠周作爲蔣家獨子力攬大權,正是扶搖直上之時,整個東城誰不忌憚他、巴結他?
蔣隨雲不喜歡鬧,但今天是萬丫頭的婚宴,這個面子她還是要給的。女人着一身素色旗袍,荷葉的細莖顯然經過細心勾勒。頭髮挽成髻,每一根都打理的恰到好處,老白趁着一撥人打完招呼離開之際,走到了蔣遠周身旁。
“蔣先生,許小姐來了。”
蔣遠周順着老白的視線望出去,一眼看到了人羣中的許情深。
但他只是那麼看了眼,便帶着蔣隨雲徑自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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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她纏綿,激烈粗俗的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西裝褲一穿,這男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裝君子。
世人都道陳家四少陳漠北只鍾情於一個女人,併爲她守身如玉。
程諾咬着蘋果哼哼,“沒那金剛鑽,自然攬不了瓷器活。”
這話落到陳漠北耳朵裡,他眼底邪氣四溢,簡簡單單四個字:“口是心非。”
……
一場豪賭,讓程諾徹底認識了陳漠北,她冷汗直冒,“我這手不值錢,就是煮了也沒幾量肉!四少你高擡貴手!”
“手太貴了擡不起來!”男人精緻面容透着邪氣,“傷了我的人想全身而退從來沒有先例!”
程諾欲哭無淚,“你要剁了你就賠大了!”
“我賠得起!”
草泥馬,我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