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目光緊緊看着前面,穆成鈞按住她的腰,“你要不想從了我,我現在就放開你,我們一道出去,你呢,收拾收拾行李,現在就可以回蘇家。”
“你讓我把小薯片帶走。”
“你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穆成鈞說着,擡手敲向她的腦袋。
她痛得皺起了眉,穆成鈞壓着她不讓她動,“快說你的答案。”
“我剛坐完月子,不能同房。”
“我管你那麼多。”
蘇晨掙扎下,“我子宮還未恢復好,穆成鈞,這是常識,不信的話你可以諮詢醫生。”
“那我正好試試,看我現在跟你做了,你會怎麼樣?”
蘇晨忍無可忍,但從她第一次被穆成鈞按在酒店的大牀上開始,她就一直都是頭待宰的羔羊。她用力往前伸的手臂不動了,蘇晨趴在那裡,回過頭看向穆成鈞,“好,做完之後,把錄音給我。”
“這麼說來,你同意了?”
“別廢話。”
穆成鈞聽着她口氣不善,他還真不習慣一個女人敢時時跟他這樣說話。他一把扯下她的睡褲,蘇晨沒再掙扎,穆成鈞伸手解開自己的皮帶,上了牀後想要有所動作,可心裡總覺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起身拿了手機,他對女人生完孩子後多久能圓房這種事壓根不瞭解,他隨手在網上查了下,看到了醫生的一致建議。
順產最早也要6周以後,當然,也會有男人不管不顧,穆成鈞有些惱怒和後悔,他不應該查的,方纔直接上了不就沒事了嗎?
這把火,他是從酒店憋回來的,看到蘇晨之後,這火燒的更加旺盛了。
穆成鈞坐在邊上,胸口劇烈起伏着,火從小腹處一直往上躥,蘇晨見他不動,她趕緊爬起身來,“你……”
“我先放過你,等你恢復了身體後再還我這一次。”
蘇晨真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他還能這樣好心?
蘇晨伸出手去,“那把手機錄音給我。”
“想得倒美。”穆成鈞拍開她的手。
蘇晨盯着他手裡的手機,雖然這是一顆定時炸彈,但好歹穆成鈞沒有立刻要引爆它的意思,方纔當着穆太太的面,他都沒有拿出來,他不至於會無聊到這麼晚了再去把這件事說一遍吧?
蘇晨躺到邊上,“謝謝你的開恩,我先睡了。”
穆成鈞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起來,“你想睡?”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使了下勁沒用。“不睡覺做什麼?”
“你倒是不想傷身,你想過我嗎?”
“什麼意思?”
穆成鈞將她的手按向自己,蘇晨陡然杏眸圓睜,“鬆開!”
“你得搞清楚,要不是你讓我媽去酒店,並且剛好在那個時候按了門鈴,我現在也不用找你。”
蘇晨一張臉像是染了紅顏料,“你自己也有手,別動我。”
“錄音不想要了是不是?”
蘇晨瞪向跟前的男人,穆成鈞拉過旁邊的薄被,蓋住下半身,蘇晨側過身去,穆成鈞強行按住她的手,“動!”
小牀內的小薯片睡得正香甜,蘇晨仿若被人掐住脖子般,每一縷呼吸都很重。
男人嘴裡的聲響越來越放肆,蘇晨腦子裡亂哄哄的,如傀儡般重複着一個動作,半晌後,穆成鈞掐住了她的手腕,蘇晨不想聽到他那股子磨人的嗓音,她趕緊問道,“好了吧?”
穆成鈞沒有鬆開她,過了片刻,她手腕處的力道這才一鬆。
蘇晨在將手抽回之際,在薄被上狠狠擦拭幾下,然後將仍帶有某些痕跡的手掌伸到穆成鈞面前。“手機。”
男人一把推開,“你要是做起生意來,絕對是個奸商。”
“說話算數,穆成鈞,你可是個男人。”
“我怎麼不男人了?”穆成鈞冷笑聲,直接提了褲子。“我有跟你說,你這樣做了之後就能拿回那段錄音?”
蘇晨嫌棄地朝他指了指,一語不吭進了洗手間。
穆成鈞想要進去衝個澡,經過盥洗臺,看到蘇晨用了洗手液正不住搓揉自己的雙手。
他洗完澡出去,她還在洗。
穆成鈞不以爲意地進了臥室,睡覺前,他將手機放在了牀頭櫃上。
蘇晨回到房間的時候,穆成鈞已經睡了。
她儘量不發出一點動靜,悄悄上了牀,她毫無睡意,過了半小時後,又偷偷起身。
蘇晨躡手躡腳走到牀頭櫃前,拿了穆成鈞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顯示需要輸入密碼或者指紋。
密碼她是沒本事拿到的,但穆成鈞的指紋,並不難。
穆成鈞翻了個身,朝着另一側睡去,蘇晨回到了牀上,她小心地拉過穆成鈞的手,想要用他的指紋開鎖。
蘇晨握住穆成鈞修長的食指,只是還未按到手機上,男人就擡起腿將她先壓住了。
她嘗試了幾次未果,最後一次眼看穆成鈞都要醒了,蘇晨嚇得只好放棄。
清晨時分,蘇晨起來餵過一次奶,剛躺下不久,穆成鈞就醒了。
男人拿了腕錶看眼時間,還早,他下意識朝蘇晨靠近些,她睡得正沉,一張臉蛋白皙光滑,五官也算精緻小巧,穆成鈞不由多看了兩眼。她腦袋在枕頭上輕蹭幾下,但並未醒來,穆成鈞極少看到蘇晨的這一面,挺安靜的。
他想到今天還有個會議,需要早起,穆成鈞掀開身上的薄被起身。
男人將手伸向牀頭櫃,摸了摸,卻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摸到自己的手機。
穆成鈞擡頭看去,牀頭櫃上除了他的水杯之外,就只剩下他放在那的腕錶了。
男人回過身,在牀上找了下沒找到,穆成鈞拎起蘇晨的枕頭,使勁一抽,蘇晨嚇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穆成鈞看了眼蘇晨的枕頭底下,沒有,他毫不留情地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了,還是沒看到。
穆成鈞將枕頭丟了回去,“我手機呢?”
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沒睡好,穆成鈞不用多問就知道她幹了什麼壞事。蘇晨抓了下頭髮,“什麼手機?”
“我的手機。”
“你的手機你自己沒有保管好嗎?”
“別跟我裝蒜,”穆成鈞的耐性全被磨光了。“給我拿出來。”
“我真的沒看到啊,”蘇晨也很快進入狀態,“你是不是自己丟哪了啊?衛生間有嗎?”
“我拿手機去衛生間做什麼?”
蘇晨起身,將牀上的被子都扒拉了一遍,她下了牀,好心好意地幫穆成鈞找起來。“還真沒有,不會在牀底下吧?”
“牀底下進不去。”
“那抽屜裡呢?”
穆成鈞沒有徒勞去找,他坐在牀沿處,兩眼緊緊鎖住蘇晨不放,“趁我還在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把手機還我。”
“我要你手機做什麼?”蘇晨一臉無辜,“我自己也有。”
“手機裡的錄音,你不想要?”
蘇晨點下頭,“我想要啊,但你的手機真不在我這。”
“蘇晨,我警告你,我的手機裡有不少重要的客戶資料,你要真把它弄丟了,就算把你賣掉一百遍都賠不起。”
蘇晨聞言,也有些惱了,“穆成鈞,你怎麼什麼都想着讓我賠?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把你手機弄丟了?”
見她一副死不賴賬的樣子,穆成鈞蹭地站起身來,“你昨晚沒動過我的手機?”
“沒有!”
“是誰按着我的手,想讓我給手機解鎖的?”
原來他昨晚並沒睡着,蘇晨意識到這點,卻仍舊面色不改,“那是你在做夢吧?”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沒拿。”
穆成鈞在屋裡翻找了起來,沙發上、茶几上、浴室,他最後走進了衣帽間,將衣帽間內的東西全部丟到地上,櫃子裡面漸漸空了出來,衣架上的衣服都被他扯下來了,但還是一無所獲。
蘇晨站到門口,看見衣服堆成了小山似的,穆成鈞目光射向她,蘇晨擺下手,“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我要拿了你的手機,我肯定也只能藏在屋裡啊,你都快把這兒翻遍了。”
“難道它還能自己長腿了不成?”
蘇晨輕搖頭,“不知道。”
穆成鈞踩着那堆衣服往外走,“我手機裡那麼多人的聯繫方式,還有賬號等重要信息,蘇晨,你——”
男人咬着牙,說不出話了,她一副死不賴賬的樣子,他也不能拿她怎麼着。
對蘇晨來說,他的信息重要,她的信息難道就不重要嗎?
她昨晚打不開手機,夜不能寐的,總不能讓這顆炸彈一直綁在自己身上吧,所以蘇晨想了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她將穆成鈞的手機丟進了抽水馬桶內,她起初還擔心衝不下去,但是五級旋風的威力不是蓋的,一下就把手機給沖走了。
所以蘇晨昨晚睡得很好,至於沒了手機之後的麻煩事,就交給穆成鈞自己吧。
男人快步走出了房門,蘇晨覺得很是解氣,只許他天天壓迫着她,她就不能給他找點麻煩事嗎?
東城某家咖啡館。
許流音見完客戶從裡面出來,穆勁琛立馬下了車,迎上前去。
許流音抱着懷裡的包,當做沒看見他似的,她往左,他擋住了左邊的路,她往右,他又擋住了右邊的路。
“我來接你回去。”
“我下午還要去趟書店,買幾本書。”
“我陪你。”
許流音往前一步,穆勁琛擋着她的去路,“我陪你!”
“你訓練場不用忙嗎?”
“再忙也要多陪陪你。”
許流音被他擋住去路,她反應能力也不及他,走到哪,他都能跟到哪。
“我不去書店了。”
“就是,天不早了,一會吃了晚飯,我們直接回去。”
許流音被穆勁琛帶到車上,“我方纔吃了些點心,不餓。”
“那就直接回家。”
“穆勁琛,我忙完手邊的工作,我打算回蘇州。”
穆勁琛視線落到她臉上,“去看你師傅師母?”
“不是,那邊現在就是我的家,我之前回東城,是因爲我哥哥醒了,現在他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平時也見不到他,等到每個月探監的時候,我……”
穆勁琛打斷了她的話,“你的意思,是你想在蘇州定居?”
“是。”
“那我呢?”穆勁琛有些惱,伸手攫住許流音的下巴,“又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許流音沒說話,穆勁琛將車子開回了訓練場,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兩人誰也沒開口,穆勁琛帶她去吃過東西,然後兩人一道上樓。
臥室內就一張大牀,許流音洗過澡坐在牀邊,穆勁琛出來時,身上圍了條寬大的浴巾。
他幾步上前,坐到許流音身側,穆勁琛握住她的手掌,許流音有些不自在,將手抽了回去。
男人看了眼,“音音,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
許流音先上了牀,牀上有兩條薄被,她將自己裹在其中的一條裡面。穆勁琛躺到她身邊,從身後擁住了她,許流音動下肩膀,“快睡吧。”
“這麼早,你睡得着?”
“嗯,我困。”
穆勁琛看眼時間,現在也不過七點多。
“蔣太太和蔣先生的婚禮快要舉行了吧?”
“嗯。”
“到時候,你帶我一起去。”
許流音睜了下眼簾,“說不定也會給你發請柬。”
穆勁琛手掌輕握住許流音的肩膀,“音音,現在睡覺太早了,跟我說會話。”
“我……我不想跟你睡在一起。”
“我們都發展成這樣了,應該睡在一起。”
自從那天接了她回來之後,穆勁琛肯定是按捺不住啊,隨時隨地都想將她撲倒了,可許流音覺得分開了那麼久,再做那種事情很奇怪,就好像非要有個心理適應的過程才行。
穆勁琛等不起,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吃了。
他手上開始有些小動作起來,許流音按住他的一隻手,卻阻止不了另一隻手。
“穆勁琛,別……別動!”
“音音,我先問你一句,你打算讓我們兩個就一直這樣耗下去嗎?”穆勁琛翻身壓住她,將她的雙手展開按在她身側。
許流音別開視線,“我沒準備好。”
“你一句話倒是輕巧,我可受不了,天天抱着你還不能碰,我快瘋了。” “穆勁琛,外面有人守着,你別這樣。”
“在這房間,我又不是沒動過你。”穆勁琛說着,動作越來越大,今天不用強是不行的了,許流音都說要回蘇州了,他要再不睡服她,她就得跑了。
許流音並未過多掙扎,只是覺得許久沒有在一起,這第一次肯定得慢慢來。
穆勁琛卻是等不及,之前那是抱着希望,說等等她,可他簡直在癡心妄想,難不成還能等來許流音的主動不成?
“等等……”
“慢……慢慢,先聽我說。”
穆勁琛乾脆捂住她的嘴,許流音朝他狠狠瞪着,她眉頭猛地皺起來,穆勁琛失笑,“來不及了。”
她羽睫扇動幾下,穆勁琛實在難以控制自己,便不管不顧了。
翌日。
許流音還在睡着,卻被穆勁琛一把拉起身,她下意識用手擋在胸前,“幹什麼啊?”
“太陽曬屁股了,起來了。”
許流音趕緊扯過旁邊的被子,只是還未裹到身上,就被穆勁琛一把奪了過去。“我們回趟家吧。”
“什麼家啊?”
“當然是穆家。”
許流音徹底醒了,“是有什麼事嗎?”
“我總要帶你回去見見我媽。”
“要不改天吧。”
“不,現在就走。”穆勁琛說着,直接將許流音扛了起來,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大喊了一聲,“放我下來!”
來到穆家的時候,穆勁琛事先並未通知任何人,他停了車,從後備箱內拎出幾樣禮盒。
穆勁琛伸手拉開車門,“下車。”
許流音攥緊手裡的包,然後走了下去,視線所觸及的地方,都帶着一種令人心酸的熟悉感,許流音看着跟前的房子,忽然就想到了她當初從這離開時的場景。
穆勁琛就怕她多想,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掌。
走進穆家,曹管家是第一個看見他們的。“穆帥,二少……付……”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了。
穆勁琛接了口說道,“叫二少奶奶。”
穆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她聽到說話聲後擡頭,猛地看見許流音,她有些吃驚,將手裡的書放到了旁邊。
“媽,我帶音音回來了。”
許流音也有些懵,上前後不知道該叫什麼,她張了張嘴,艱難地喚出一聲,“伯母。”
“叫什麼伯母,叫媽。”穆勁琛糾正說道。
“老二,你是不是揹着我們又把結婚證給領了?”穆成鈞一邊說着這話,一邊下了樓。
穆勁琛將禮盒放到桌上,指了指其中的一大盒,“這是給小薯片的。”
“你這算是帶新媳婦上門吧?這禮太輕了。”
穆成鈞走近上前,許流音見狀,下意識往旁邊退了步。
穆成鈞腳步微頓,看來她還在怕他,男人不以爲意地輕笑聲,“老二,事先連個招呼都不打,看來是要先斬後奏啊。”
“不是所有的事都該事先打過招呼的。”
“強詞奪理。”穆成鈞說着,坐到了沙發上。
“大哥,您帶小秘書去酒店的時候,跟我們打過招呼了嗎?也沒有吧?”
穆成鈞擡首睨了眼穆勁琛,“你還關心這種事?”
“媽讓你把蘇晨接回來,是讓你好好過日子的,你呢?蘇晨纔回來,你就出去鬼混……”
穆成鈞臉色變了變,“你消息真夠靈通的,誰跟你說的?”
穆勁琛抿脣不語,穆成鈞很快也猜到了,他看向身邊的穆太太,穆太太也心虛,趕緊別開眼。
“媽,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穆成鈞臉上有了不悅。
穆太太拍了下他的腿,“勁琛是外人嗎?他是你親弟弟,事情是你自己幹出來的,你還不讓人說啊?”
“行吧,您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穆成鈞說着,想要起身。
穆太太按住他的腿,“你給我坐着,還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
“昨天出門之後,爲什麼有段時間打你電話打不通?說是關機了,你是不是又找那個秘書去了?”
穆成鈞想到這事,氣得臉色都變了,“那是我手機丟了,辦卡也得需要時間吧?”
“丟了?誰信啊,前天晚上我還見着你的手機了,怎麼一出門就能丟?”
穆成鈞視線落向樓梯口,蘇晨穿着居家服下樓,沒想到家裡這麼熱鬧。
男人朝蘇晨指了指,“這話,你應該問她,房間裡面就我們一家三口,這事總不可能怪到小薯片身上吧?我的手機莫名其妙就丟了,不是她,還能是誰?”
穆成鈞大概是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聽到的重點不是他的手機丟了,而是一家三口。
許流音自始至終沒有插一句話,她看到蘇晨上前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蘇晨徑自說道,“手機的事,應該是你自己沒放好,我要你手機做什麼?”
穆勁琛見狀,拉過許流音,“在穆家,也就只有蘇晨不認識音音了吧,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許流音,我老婆。”
他說完這話,緊接着又衝許流音道,“音音,這是穆家新來的大嫂,叫蘇晨。”
許流音衝她點下頭,蘇晨說了句你好。
“哪裡來的大嫂?”穆成鈞問道。
“大哥,你不承認沒關係,反正你不用喊她大嫂,我和媽承認她就行。”
穆勁琛說着,拉着許流音上前兩步,穆太太朝兩人看眼,沒有說話。
“媽,我和音音在一起了,這兩天先去把房子買了,到時候接您去看看。”
穆太太站起身,看了眼跟前的許流音,“你答應了?”
許流音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穆勁琛撞了下她的手臂,許流音回過神道,“嗯,答應了。”
“當初你是從穆家被趕出去的,真的沒有怨言嗎?”
“該怨的時候,也怨過了,那時候若換了我,我可能也會這樣做。”
穆太太看眼兒子,穆勁琛的態度那樣堅決,她就算說了反對,能有用嗎?
“雖然朝陽最終不是因付京笙而死,但他畢竟也設計過我們穆家,若不是他被抓起來了,朝陽的死還是會跟他有關。我做不到原諒付京笙,但是你……”有些話,穆太太在一個人的時候,想過不下百遍了,“你現在叫許流音,我唯有勸自己不讓我的情緒牽累到你身上,畢竟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勁琛喜歡你,所以我也必須接受你。”
穆勁琛伸手將許流音攬到懷裡,“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談了。”
“音音,你之前一直住在哪?”穆成鈞開口問道。
“大哥,我說過……”穆勁琛下意識替許流音做了回答。
穆成鈞身子往後靠,“你之前跟我提過嗎?我都忘了。”
“大哥,我住在蘇州。”
“蘇州,是個好地方啊。”穆成鈞搭起長腿,“要不這樣吧,你們還是搬回穆家住,人多熱鬧,還能幫我帶着小薯片。”
許流音聽見這話,面色立馬變了下,她視線迎上穆成鈞,發現男人嘴角噙了抹笑。
“這多不方便,你還指望我給你帶兒子?要不交到我手裡,我給你訓練成個小狼崽子吧。”
“住口你!”穆太太對這兩個兒子也是無語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媽,這下您知道勁琛這張嘴有多壞了吧,他還把壞主意打到您孫子身上了。”
“你也閉嘴,”穆太太還爲前晚的事生氣着,“勁琛就是嘴壞一點,你呢?小混賬,專心方面你可以學學勁琛,以後好好的對蘇晨。”穆成鈞擰緊了眉頭,穆太太也是氣急了,前晚的事情被她抓了個正着,她以前就知道穆成鈞混,但不知道他混到那種地步。
所以這兩天,穆太太逮着空閒就對他上課,小混賬、大混賬不知道說了幾十遍了,現在倒好,當着穆勁琛和許流音的面就這麼直接懟上了。
男人站起身,睨了眼無辜狀站在旁邊的蘇晨,他心裡是明白極了的,這筆賬肯定要記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