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擡手,將手電卡在了假山一角。
他蹲下身去,付流音趴在地上不動,男人動手將她的手臂背在身後,再用塑料手銬銬了起來。
假山內空間有餘,男人將付流音抱起身,他對這兒似乎很熟,知道假山內哪裡可以藏人。
付流音沒有絲毫的知覺,男人讓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身後也是堅硬的石塊。 將她靠坐好後,男人起身摘下手電,他將光束打在付流音的臉上。
女人的面色在燈光下顯得尤爲慘白,他壓根不用擔心待會會有人從這兒經過,因爲那些老師和學生根本就不是從這邊走的。
這個園子平日裡都是關閉的,明天,他們會去另一個園子參觀,等他們今晚離開後,這兒將被封閉起來。
男人蹲下身,手掌摸向付流音的口袋,那裡放着她的手機。
他試了下,手機需要解鎖,男人將手機放到付流音的手邊,用她的指紋將鎖打開,再添加了自己的指紋進去。
做完了所有的事,男人從自己衣兜內掏出一支針管,裡面已經裝滿了藥水。
男人確定付流音不能動彈後,用刀子割開了塑料手銬,然後將藥水注入她體內。
半晌後,他纔拿着手電從假山內出去。
晚上九點半左右,戲園那邊的人才被安排離開。
趙曉跟幾個女生走在一起,葉邵揚追上前幾步。“趙曉!”
“葉老師。”
葉邵揚看了眼四周,“我一直就沒看到付流音的身影,她人呢?”
趙曉支支吾吾,總不能說付流音還在酒店沒出來吧?從穆勁琛給付流音打的那通電話,她就已經聽出來了。穆勁琛一準是打着吃晚飯的藉口將付流音騙過去,然後就不肯放人了。
“還在酒店嗎?”
“沒有。”
葉邵揚面上有些焦急,“那她人呢?”
趙曉見周圍還有不少同學,她走到葉邵揚跟前,壓低了嗓音說道,“葉老師,音音被她男朋友接走了,我估摸着要明天才能過來。”
“什麼?”
趙曉縮了縮脖子,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真是胡鬧。”
“葉老師放心,音音明天肯定會過來。”
葉邵揚也沒法子,這本來就是自願參加的活動,“好吧,天也不晚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好。”
趙曉回到同學身邊,跟着幾個女生一道回了酒店。
穆勁琛在訓練場轉了圈,回屋後掏出手機一看,這女人,到了這荒郊野外,果然就連自己老公都忘了。
一個電話沒有,一條短信也沒有。
穆勁琛躺到牀上,晚上看不見她,心裡總覺得空空的。
他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想到要自己主動打過去,穆勁琛擰了擰眉頭,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男人看着已經打開的頁面,想了想,還是發條短信過去。“睡了?”
信息倒是很快回過來了,“跟朋友在打牌。”
穆勁琛也不知道還應該發些什麼,他思忖着,他要再發的話,是不是就顯得他太過在乎她了?
方纔明明是他將她從這送走的,短短也才一個多小時,穆勁琛心裡儘管這樣想着,但手指還是不聽使喚地打出了另外幾字,“明天什麼時候回去?”
一兩分鐘後,他的手機震動下。
“下午。不說了,我先打牌。”
穆勁琛來來回回將這條信息看了兩遍,他將手機往旁邊一丟,算了,不管了。
皇鼎龍庭。
許情深洗完澡走進房間,蔣遠周站在窗邊,兩個孩子都睡了。
男人聽見腳步聲,他隨手將窗簾拉上,許情深掀開薄被後躺到牀上,“睡吧,不早了。”
蔣遠周看眼時間,“還早着呢。”
“我明天還要早起的。”許情深說着,人開始躺下去。
蔣遠週上前幾步,他坐向了牀沿,彎腰後將雙手撐在許情深的臉側,“今天測過了嗎?”
“嗯,”許情深敷衍聲,“測了。”
“結果呢?”
許情深別開視線,“等下次吧,今天好累,想睡覺。”
“也就是說,今天會排卵了?”
許情深推了下他的手臂,“也不一定,二十四小時內……”
“那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許情深不由哀嚎,“不一定,真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蔣遠周壓下身,前額同她相抵,“我們也只有晚上有機會,要我選擇的話,如果這次懷不上,等到下次測出排卵時,我們可以在醫院的辦公室……”
許情深手掌往他胸前捶了下,“你瘋了是不是?我真搞不懂,有霖霖和睿睿在,懷二胎的事順其自然不好嗎?”
“不好,”蔣遠周手指在許情深的臉上輕點,“我想做爸爸,我想看着你的肚子一點點大起來。”
“那也急不得。”
蔣遠周掀開被子,躺到許情深身邊,她不肯往旁邊挪動,“這是我睡覺的地方。”
男人翻身躺到她另一邊去,“老白最近在苦心鑽研求婚的法子,他試探過蘇提拉,蘇提拉的意思是,想要一場特殊的求婚。”
“嗯,肯定要很浪漫。”
“老白私底下找過婚慶公司的人,爲了這事,他忙得焦頭爛額。”
許情深將薄被拉高些,“那也是好事啊。”
“不過我已經給他支招了。”
“你能支出什麼招來?”
蔣遠周側過身,單手撐着腦袋,目光一瞬不瞬落到許情深的臉上,“我跟他說,蘇提拉只要懷孕,就什麼都好辦了,求婚的事,以後隨便一束花就成,與其花這個心思,還不如在那方面多下點功夫。”
許情深斜睨了蔣遠週一眼,“原來你心思這樣齷齪。”
“這不是齷齪,”蔣遠周爭辯起來,“這是人與人之間最原始的悸動,遵從本心!”
“老白不會聽你的。”
蔣遠周失笑,一臉老奸巨猾的樣子,“他已經聽進去了,我讓他保險套上扎洞,他也乖乖照做了。”
許情深難以置信地瞪着蔣遠周,“你們……你們男人在私底下的時候,討論的話題是不是也太……”
她想象着那個畫面,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和老白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能說的、不能說的,反正都已經說了,他打算聽取我的意見,這是好事。”蔣遠周目光灼灼盯着許情深看,眼睛裡的笑意逐漸轉爲深邃,許情深縮了縮肩膀,“你幹什麼?”
“我不會讓老白搶在我前頭,所以我們加把勁。”
許情深無語至極,“我都說了,不是有霖霖和睿睿嗎?不管怎樣,老白的孩子以後都要叫他們姐姐和哥哥。”
“不一樣,我想證明,我比他快。”
許情深深深睇了眼蔣遠周,撲哧笑出聲來,“快這個字,有時候不一定代表美好的意思,是不是?”
蔣遠周意識到了她的意思,他單手一撐,整個人壓到許情深身上。“你是說哪方面的?”
“饒命,饒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蔣遠周,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你這樣壓着我……”
許情深看到蔣遠周勾了勾嘴角,“求饒嗎?”
“嗯,求饒。”
“省點力氣,待會有你說不要的時候。”
她伸手想要將他推開,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在情事方面,蔣遠周總是比她熱忱得多,許情深很多時候都是被他牽引着走的。特別是剛開始的時候,她冷淡的很,不過蔣遠周喜歡那些前面的戲,久而久之,許情深也算是被調教出來了。
她無力地想要反抗,雙手抵在蔣遠周胸前,“你跟我說實話。”
男人在她頸間親吻着,“什麼實話?”
“我看你並不是着急想要二胎,你是喜歡拿二胎做藉口,天天晚上壓榨我。”
蔣遠周失笑,她這是纔看出來嗎?
但他嘴上可不是這麼說的,“我這是配合你,你得體諒我的辛苦。”
許情深不甘心於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每次的主動權都在蔣遠周手裡,她纖細的手臂纏住蔣遠周的脖子,“這麼性急做什麼?”
“你要知道,我一遇上你,就什麼理智都沒了。”
女人擡起上半身,菱脣湊到蔣遠周的耳邊,“我來主動,好不好?”
蔣遠周嘶了聲,嗓音瞬時就啞了,“真的?”
“真的。”
他覺得身體立馬就軟了,除了某一處之外,蔣遠周激動地抱緊許情深,“那好。”
她手掌在他背上撫摸了把,蔣遠周伸手要去解她的衣物,許情深一把握住領口,“我自己來。”
“脫衣服都要自己來?”
許情深躺回牀上,白皙的手指落到頸間,食指順着敞開的領子一點點往下滑,蔣遠周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目光灼熱的像是要在許情深的胸前燒起來……
許久,許久之後。
兩人緊緊纏抱在一起,蔣遠周的腿擱在許情深身上,雙手將她緊緊按在懷裡。
許情深額前都是汗,呼吸中夾雜着一種甜膩和溼漉,她手掌按在蔣遠周胸前,“好熱,我去洗個澡。”
蔣遠週一動不動,許情深擡起小臉,看到男人雙目緊閉,“我在跟你說話呢。”
“噓——”蔣遠周還是閉着眼睛,“情深,我感覺我像是死過了一回,一時半刻很難回過神。”
許情深喉間輕滾下,覺得喉嚨口又幹又澀,她想喝水,但是蔣遠周抱着她不肯鬆開,她感覺全身都溼透了。
過了一會,男人這才慢慢睜開眼簾,許情深挑脣輕笑,“蔣遠周,每次在牀上你都失控,這可不像是威風凜凜的蔣先生。”
蔣遠周撩起她的一抹髮絲,讓它纏在自己的手指上,“在家裡,我不需要威風,今晚……你倒是威風的很。”
許情深明媚輕笑,眼角眉梢帶着絲絲妖嬈和魅惑,“原來在上面的感覺這樣好。”
男人的潭底很明顯聚起了洶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句話給刺激了。他前額靠向許情深,薄脣微啓,輕輕柔柔說出一句,“只是被你掌控了節奏,我才更加容易失控。”
“嗯……所以,最後那下你是差點沒繃住吧?”
蔣遠周望入許情深的眼底,看到她眼裡分明含着笑,“我會有繃不住的時候嗎?”
“蔣遠周,我感覺到了你的顫抖。”
男人低下身封住她的脣瓣,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許情深的笑聲也被他吞嚥進去。半晌後,蔣遠周這才鬆開她,“最後的時候,爲什麼把我推開?”
“我以爲你還能忍,所以就想試試。”
蔣遠周手掌掐着她的腰,“我自然還能更久一些,只是你把我推擠着,我這是被你逼的。”
“好好好,”許情深雙手捧住蔣遠周的臉,手掌拍了拍,“是我逼的你,不然的話,你能持久到明天早上,是不是?”
“你這小嘴——”
蔣遠周也是拿她沒轍,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全身使不出別的勁來。
園林深處,風穿過假山,呼呼作響,假山旁邊就是一小簇竹林,那種聲音像是挾裹着猛獸的吼叫。
付流音昏睡着,其實沒有絲毫的意識,到了後半夜,她冷得瑟瑟發抖,假山內常年照不進去陽光,原本就是陰暗潮溼的。
付流音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綁住後丟進了大海中,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冷,意識也恢復了一點,可是她睜不開眼睛,只知道全身冰冷,她想,她又該生病了吧?
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努力想要張張嘴,但嘴脣都麻掉了。
付流音似乎只是動了那麼一下,就又昏迷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趙曉調的鬧鈴響了,她坐起身來,朝着旁邊的空牀看了眼,付流音還沒回來。
趙曉想着葉老師一會肯定又要問起,她趕緊給付流音發個短信,“音音,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她起身換衣服,走進洗手間的時候,將手機帶上。
付流音很快回了消息,“我今天不過去了,一會直接回家。”
“有沒有搞錯,”趙曉哀嚎一聲,“有錢就是任性啊,交了錢都不過來,還被男朋友天天帶在身邊,嗷嗷——”
吃完早飯,大家集合起來。
葉邵揚先點了名,點到付流音的名字時,趙曉弱弱地舉起手臂,“葉老師,付流音給我發了短信,她說她直接回家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她也只能這樣說了。
葉邵揚輕揚眉頭,“她昨天走後到現在,是不是就沒回來過?”
趙曉看了看周邊的人,生怕說錯了什麼,會引起別人的議論,“她走得時候也挺急的,來不及跟你請假。”
“好。”葉邵揚沒再追問,“大家帶好學生證,我們今天要去另一個地方。”
站在趙曉旁邊的女生,拉了拉趙曉的衣袖,“音音走得好突然,是不是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噓,別瞎猜了。”
女生聳了聳肩膀說道,“你看葉老師的臉色,來之前就說了,一個都不能缺席的。”
“那家裡真有事怎麼辦?”趙曉只能說得煞有介事,雖然她也不理解付流音和穆勁琛難道就差這一兩次的親密嗎?
穆勁琛早上在訓練場還有事,他忙了一個上午,也沒去管付流音。
她今天應該也沒什麼空餘的時間,園林好不容易開放兩天,要研究學習的東西太多,恐怕這個時候的付流音正跟着那些同學在四下參觀吧?
吃過中飯,穆勁琛靠着欄杆,他一手拿着點燃的香菸,另一手掏出手機。
他給付流音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沒人接聽。
穆勁琛咬着香菸,真是反了她了。
他剛要再次打過去,對方卻是回了條短信,“忙呢。”
“什麼時候回去?”
“沒定,一會聯繫。”
穆勁琛將手機塞回兜內,他視線落向下方,卻隱隱有種心裡不定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付流音只是外出一趟而已,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等她將來畢了業,她也會有她自己想做的事,他不可能天天將她拴在身邊。穆勁琛用力吸了口煙,心裡忽然冒出了他和付流音一年的約定。
他搖下頭,想這個做什麼?
他是完全可以說話不算數的,又不是明碼標價的合同,誰規定了就必須要遵守?
昨天參觀的那個園林被關閉起來了,午後,陽光其暖融融,可是假山裡面卻仍舊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付流音迷迷糊糊將眼簾睜開一條縫,視線的盡頭,她看到有很亮的東西,扎得她雙眼好痛。她不知道那是外面的陽光,光亮照到了洞口,卻進不來。
她吞嚥下口水,喉嚨痛得像是被人用刀子割開了。她並未恢復意識,只是藥效在慢慢過去,付流音累得重新閉上了眼簾。
酒店內。
吃過中飯,葉邵揚讓大家回去收拾行李。
下午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只是那邊離學校很近,待會上了車後直接過去就行。
趙曉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付流音的行李壓根就沒動,她提着兩個行李箱走出房門。
辦理好了退房手續,趙曉和另外幾名同學站在大廳內。
葉邵揚的行李已經拿上了車,他徑自走向幾人,“付流音還沒過來?”
“葉老師,我早上替她請過假了,她今天不過來了。”
葉邵揚點下頭,“噢,差點忘了。你們先把行李拿到車上去吧。”
“好。”
趙曉上車後,看到葉邵揚站在酒店門口,臉色凝重,同學們幾乎都上了車,另一名老師在車上催促道,“葉老師,差不多了,出發吧?”
葉邵揚走上前,到了車上後,他讓司機先別開車。
“趙曉,昨天付流音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對勁吧?”
趙曉仔細想了想,她搖了搖頭道,“沒有啊。”
“她說過要回來嗎?”
“說過,昨晚八點左右的時候,我還讓她直接去園林門口集合,她給我回了短信,問我們在哪。”趙曉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那條信息重新翻出來,“她問我,她一會是不是自己進園林就好。”
“怎麼了?”旁邊的老師忍不住問道,“是有什麼不對勁嗎?”
“這樣看來,她當時應該是在趕過來,或者說,她當時是想趕過來的。”
趙曉也想過,但是這個不難解釋,八成是穆勁琛不肯放人,“我剛纔給她發了短信,她說她直接回家了。”
“這就是了。”邊上的老師示意司機開車,“手機能聯繫到人就沒事,再說……她是跟男朋友出去了吧?”車子緩緩發動,葉邵揚坐在了最前面的位子上,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他站起身,眼看着車子開出酒店,“停下車。”
司機聞言,將車子停穩在路邊,葉邵揚衝旁邊座位的同事說道,“我還是打個電話確定下吧。”
“那也行。”
葉邵揚有付流音的手機號,他撥通了她的號碼,卻一直無人接聽。
他想了下,最終將電話打給了校長,問他要了穆勁琛的號碼。
穆勁琛接到通話時,以爲是付流音,細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男人將手機貼向耳邊,“喂?”
“您好,我是付流音的班主任,葉邵揚。”
穆勁琛擡出去的腳步猛然收住,“有事嗎?”
“請問付流音跟您在一起嗎?還是,她已經回家了?”
穆勁琛擡高視線,他垂在身側的手掌握了握,“什麼意思?她沒跟你們在一起?”
葉邵揚的臉色陡然間大變,“您說,她應該跟我們在一起?”
“我昨天晚上八點將她送進了園林,我是看着她走進去的。”
“但是昨晚我們並未看到付流音。”葉邵揚這麼說着,車上的人都聽出來了不對勁,趙曉站起身來,看到葉邵揚神色冷峻無比。
穆勁琛在對面咒罵了聲,“也就是說,她從昨晚就失蹤了?”
“穆先生,我們到今天早上都沒見到她,趙曉給付流音的手機發過短信,她說她一會自己回家。”
“回什麼家?”穆勁琛怒不可遏,他掛了通話,快速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穆勁琛坐到車上,心裡說不清的滋味,他擡起手掌狠狠砸了下方向盤。
他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付流音又跑了。
這一次,她沒有如上次那般魯莽行事,或者可以這樣說,這次,她是做好了準備的吧?
好不容易逮住這個出行的機會,對她來說,應該是千載難逢的?
況且,她最近和許情深走得比較近,見面的次數也很頻繁,應該是事先就商量好了吧?
穆勁琛快速發動車子,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如閃電般飛了出去。葉邵揚餵了兩聲,意識到電話已經被掛斷了,他神色凝重不已,趙曉站在他身後,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葉老師,難道音音出事了嗎?”
“剛打過電話,說是昨晚就把人送到園林門口了,他還是看着她走進去的。”
趙曉差點一屁股坐下去,虧得身後的人及時攙扶住。
“那和我發短信的人是誰?那分明是音音的手機啊,還是……她沒跟我們聯繫,自己回家了?”
葉邵揚輕搖下頭,“這樣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就算她擅自回家,她的家人會不知道嗎?”
“現在怎麼辦?葉老師,要不要報警啊。”
葉邵揚走到司機身側,朝着司機的肩膀拍了下,“去園林吧,既然付流音去過園林,我們先去那邊找找。”
“好。”
酒店離園林近的很,在車上的時候,葉邵揚聯繫了工作人員。
一人的電話打不通,他只好將電話打到了另一人的手機上。
葉邵揚在電話中將情況簡單說明了下,來到目的地後,他率先下去,看到昨天的工作人員已經站在園林門口了。
車上的不少同學也都下了車,葉邵揚走到那名男子跟前,“昨天你是跟我們一起進戲園的,那另一人呢?我們還有個同學不見了,她的家人說把她送到了門口,還看到另一個工作人員將她帶進去了。”
“是嗎?”男子面色嚴肅起來,“你彆着急,我打個電話聯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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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男子走到另一側,葉邵揚視線落到那扇大門上,他擡起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
“大爺的,又不接電話。”男人低罵一聲。
趙曉在旁邊急得眼圈通紅,男子走了過來,一邊搖頭說道,“聯繫不上,不接電話。”
葉邵揚手指朝門口的監控指了指,“要不我們先去監控室吧。”
“哪還有什麼監控啊?園子都關了,這些東西也就成了擺設,誰也不想花那個維護的錢。”
“葉老師,音音不會出事了吧?”
葉邵揚面色鐵青,看向那扇緊閉的大門。“那能先帶我們進去找找嗎?”
“你們確定,她昨晚是跟着那名工作人員進去了?”
葉邵揚堅定地點了下頭,“晚上八點左右,是她家人親自送過來的,這兒除了你和另一人之外,還有別的工作人員嗎?”
男子搖下頭,“昨晚我是負責帶你們去戲園的,大晚上的,也沒給他安排事情做……”
葉邵揚盯着那扇門,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後面的男生都跟了過來,“葉老師,我們一起進去找。”
葉邵揚神色不明,他淡淡地別開視線,“好。”
工作人員率先走了進去,他將葉邵揚拉到旁邊,“有件事我想提醒下你。”
“什麼事?”
“另一人……”男子擡起手指,朝自己的腦袋指了指,“他這兒有點問題,是我們老闆安排下來讓他看看園子的,據說是親戚。”
這兒有問題?
葉邵揚脣瓣微抖,“不……不會是精神方面吧?”
“是,就是精神病。不過放心,一直在吃藥,應該不至於在昨晚就發病了。”
------題外話------
今天有個PLUS版大肉~情深妹紙主動,蔣爺肯定是棄械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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