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豔壓!

星港醫院。

蔣遠周的車來到星港醫院的門口,老白下去親自開的車門。

許情深雙腳落到地上,擡起視線盯着星港醫院四個大字,蔣遠周走到她身旁,一手拉住她的手掌,許情深跟着男人往裡走。

她對這兒太熟悉不過了,而且醫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那個樣子,不會有大的變化。

蔣遠周帶着許情深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門口聚集了不少的人,很多都是老面孔。

“蔣太太。”

“蔣太太。”

這是醫院,許情深聽到這聲稱呼,很不自在,“還是叫我許醫生吧,或者名字也行。”

蔣遠周拉住她的手進去,許情深方纔走到門口的時候,其實就認出來了,“這先前不是周主任的辦公室嗎?”

“對,我讓人重新佈置了下,你看喜歡嗎?”

“這不合規矩吧?”

“蔣太太三個字就是星港的規矩。”

許情深目光掃了圈,看到不遠處的衣架上,掛着一件嶄新的白大褂。蔣遠周走過去將它取下來,許情深伸手,男人卻並未將它放到她手裡。

他替她脫下外套,然後將她的戰袍給她披上。

許情深擡起手臂,蔣遠周將釦子給她一個個扣上。“恭喜你,許醫生。”

“但是瑞新那邊……”

“放心,我會安排人過去辭職。”

許情深覺得有些不妥,“還是我自己去吧,那畢竟是閔總介紹的工作。”

“沒關係,”蔣遠周輕笑,“瑞新那邊我打個招呼就好,畢竟當初也是賣我一個面子,所以……”

許情深一聽,恍然大悟,她手指拂過胸前的幾個小字,嘴角輕挽起來。

“你先去忙吧,我今天反正不看診,有些事還得重新熟悉下。”

“好。”蔣遠週轉身欲要出去,想了想後回到許情深面前,“晚上跟我一起回去,我帶你去買兩套衣服。”

“我有衣服。”

“今晚有個應酬,不過你可能不會喜歡,實在不行的話……”

“好。”許情深答應下來,“我可以早點走,順路去做個髮型。”

“做與不做,你都是最好看的。”蔣遠周說完,上前抱住許情深的腰,“我最想早點回家,陪着你陪着孩子。”這大概就是最簡單的生活吧?

但每個人生存,都要有他所扮演的社會角色,蔣先生三個字自帶光環,這一點,許情深從最先接觸他的時候就知道了。

下午時分,蔣遠周接了許情深離開醫院,兩人一道去店裡選衣服。

“晚上究竟去哪?什麼場合?”

“孩子的百日宴。”

許情深走到一排衣架跟前,“那就不用太隆重,更加不需要禮服了。”

蔣遠周拿了一件旗袍放到許情深身前,“這件好看。”

“好,就這件吧。”

男人朝她看了眼,“你自己再看看,有沒有特別喜歡的。”

許情深笑着將旗袍接過手,“你的眼光還能差嗎?”

服務員帶着她進了更衣室,蔣遠周在外面等着,他身子輕倚向牆壁,許情深給他的這種感覺,他一時半會說不上來。他知道,她多半是因爲被蔣東霆和他逼得不行了,纔不得不回到他身邊。

蔣遠周自始至終不能確定的是,她的心究竟回來了嗎?

蔣遠周眼簾內一動,看到許情深換好旗袍走出來。

及膝的中式旗袍穿在許情深的身上,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玲瓏有致。一雙小腿晶瑩剔透,蔣遠周的目光往上移,許情深的腰真是細到一手就能掐住,他覺得呼吸有瞬間的凌亂,她的胸口往上綴滿了一層層細小的鑽石。最要命的是,許情深單手壓在兩胸上側,蔣遠周的視線定在她手上,“怎麼了?”

許情深將手挪開,男人倒吸口冷氣,那兒有一個鏤空的水滴形造型,開得不算大,但許情深胸前洶涌,這樣看去能瞅見若隱若現的一道溝。

蔣遠周覺得體內有火在燒起來,“換!”

旁邊的服務員很是不解,“蔣先生,這件衣服就跟量身定做一模一樣……”

“換一件。”蔣遠周執意。

“但是蔣太太這樣的身材,恐怕店裡沒有一件再能如這般合身了。”

蔣遠周聽着,不由皺眉,“怎麼?她身材不標準?”

“不是不是,您要知道,能駕馭得了旗袍的女性,一般身材都不會差。但只要是人,就很少有十全十美的,我們的設計貼合了大部分的女性,而像蔣太太這樣……擁有魔鬼身材的,我敢說,我們店真的就只有這麼一件是最適合她的。”

男人最受不了的,應該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人誇作尤物吧。

蔣遠周仔細端詳着,好看是好看,可……

他終究擰緊了眉頭,問過許情深的意見。“你覺得呢?”

“好看。”

“蔣先生您看,這就是眼光啊。”

蔣遠周雙手抱在胸前,“情深,你不覺得這樣很露嗎?”

“蔣先生,這可比那些禮服好多了,”旁邊的服務員笑眯眯道,“有些禮服還是真空的,女人的美是各種形態的,蔣太太美得驚爲天人,這是蔣先生的福氣,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許情深聽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也太會說話了吧。

“就這件吧。”許情深也說道。

蔣遠周有些勉強,“先配個髮型看看。”

許情深坐到了梳妝鏡跟前,店內有專門的化妝師上前給她盤起了發,這樣的裝扮,髮飾不必太招搖,不然反而容易喧賓奪主。

男人站在旁邊,做完髮型後,他拿起桌上的一顆珍珠髮飾親自給許情深插上。

“好看,真好看。”

許情深脣瓣輕挽,服務員先前問過許情深鞋子的尺碼,她拿了幾雙搭配旗袍的鞋過來,“蔣太太您看看,喜歡帶點跟的,還是高跟的?”

“不用太高的跟。”蔣遠周彎腰說道,“穿着太累。”

許情深側過身,視線落到那幾雙鞋上,她朝蔣遠周看了看,“凌時吟也會去嗎?”

蔣遠周沒想到她會這樣問,“穆家是肯定會去的,凌時吟作爲穆家的大少奶奶,理應也會去。”

男人手掌落到她肩上,“不用覺得不自在,凌家的帳我也正在找他們算。”

許情深指了指其中一雙最高跟的鞋,“就這雙吧,好看。”

“好。”

九公分的細高跟踩在腳上,讓許情深的身高一下拔高了不少。她站在蔣遠周身側,透過遠處的鏡子看着兩人,在外人眼裡,他們必然是最登對的一對。

只是許情深的心,感覺丟失了。

她有些茫然,她過不了最普通平凡的日子,她感覺有瞬間的迷失,她回到蔣遠周身邊的想法那麼簡單,那些人不想讓她有好日子過,她便要以同樣的方式,讓自己變成一根紮在他們心裡的刺,許情深也要讓他們永遠的痛着、難受着。

她向來是最弱勢的一方,蔣隨雲死後,所有的內疚都是她一人揹負,而害她的人統統活的好好的。

許情深挽住了蔣遠周的胳膊,她從未享受過站在高處是什麼感覺,如今有人願意將她捧上去,她沒理由還要節節往後退。

從店裡出去後,許情深跟着蔣遠週上車。

兩人坐在後車座內,車子緩緩往前開,很快來到舉辦宴席的地方。

在門口的簽到處,蔣遠周隨了禮,彎腰寫上名字,許情深看了下之前的名單,看到了穆成鈞和凌時吟的簽字。

蔣遠周直起身,將筆遞給她,“請吧,蔣太太。”

她神色間有微微的怔忡,看到不少人圍在邊上,都在衝他們微笑,許情深接過筆,緊挨着蔣遠周的名字後面簽上了‘許情深’三字。

她將筆放回桌上,蔣遠周看了眼,脣角漾起一抹弧度,他忽然拿起了那支筆,在她的名字前面還添了一個蔣字。

蔣許情深。

許情深在心裡默唸了兩遍,竟然覺得這樣好聽。

穆成鈞和凌時吟比他們早到了一步,穆家在圈子裡頭向來是受人尊敬的。

許情深挽住蔣遠周的胳膊往裡走,遠遠聽到一聲聲稱讚傳到耳中。“穆先生和穆少奶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是啊,穆先生青年才俊,少奶奶美麗端莊,這樣的好姻緣也是難得啊。”

凌時吟享受着這樣的一切,她的心裡也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她笑意盈盈地靠着穆成鈞,滿臉嬌羞。“各位長輩過獎了。”

又有人喊了一聲,“蔣先生來了。”

許情深看到不少人涌過來,這就是位高權重的人的好處吧?走到哪都猶如衆星捧月。

蔣遠周眉宇間有些厭煩之氣,但很快就隱藏起來。

有人跟穆成鈞打過招呼,“先失陪。”

凌時吟轉過身,看到了許情深。

這個女人是她心裡最最深的一根刺,已經扎進了骨血裡面,再難挑出來。

凌時吟恨不得將她踩進地底下,將她踩到淤泥中,讓許情深永遠都擡不起頭,因爲她不配!

可是如今,她穿上了最華麗的衣服,戴上了最珍貴的首飾,最關鍵的是,許情深站在了凌時吟一直以來都心心念唸的那個位子。這對於凌時吟來說,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她雙腳猶如被釘子釘在原地。

穆成鈞的視線望出去,嘴角輕掀下。“走,我們也去打個招呼。”

凌時吟杵在原地沒動,穆成鈞見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蔣遠周和幾個算得上熟悉的長輩打過招呼,人羣中有男有女,可不論男女都愛美,許情深被人注視着,那一道道目光中,驚豔居多。

“請問這位是……”

穆成鈞夫婦也走了過去,凌時吟聽到蔣遠周毫不猶豫道,“我的太太,許情深。”

她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凌時吟握緊手拿包,她也曾這樣陪着蔣遠周出去過,也曾被人這樣問過,可凌時吟卻從未等到過一聲蔣太太的稱呼。

“蔣先生,你好。”

蔣遠周的目光對上穆成鈞,“你好,穆先生。”

身前有人退開,凌時吟跟着穆成鈞上前兩步,凌時吟儘管穿着高跟鞋,但怎奈身材嬌小,站在許情深面前還是矮了一大截。

許情深化過妝,再加上有這樣的身材、面孔,她的風情自然是無人可比,相較於許情深,這時候的凌時吟完完全全沒了優勢,乾癟的就像是個還未發育好的孩子,就連精心上過妝的臉都更顯稚嫩了。

許情深微微一笑,伸出手。“好久不見,淩小姐。噢,不對,是穆少奶奶。”

凌時吟咬緊牙關,看了眼許情深伸出來的手,她冷笑了一聲,“你也是,好久不見,這就升級成蔣太太了。”

她沒有伸手,許情深也不覺得尷尬,她收回了手掌,“一直想跟穆少奶奶說聲謝謝。”

“謝我?”

“是,這一年多以來多虧你替我照顧睿睿。”

有些事不是許情深不提,別人就不關注的,凌時吟和蔣遠周的關係也曾鬧得轟轟烈烈,只是有些人不敢當面問起罷了。

凌時吟的臉色變了又變,許情深則要大方得體的多,她脣角自始至終勾着笑,笑意甚至滲入了眼底,就連穆成鈞都沒能看得透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走,我帶你去認識些人。”

“好。”

蔣遠周攬住許情深的腰際離開,穆成鈞嘴角勾起冷笑,周邊的人也都散了,“人家要跟你握個手而已,你實在是不應該。”

“我恨許情深。”

穆成鈞單手插在兜內,“恨她搶走蔣遠周?”

凌時吟聽到這,趕忙搖頭,她伸手拉住穆成鈞的手臂,“老公,我們都結婚了,我不會再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到了我哥哥慘死,這件事是付京笙乾的,可許情深一直恨我,這主意八成就是她出的。我哥的死她也要負一半的責任,可如今她卻過得越來越好……”

穆成鈞嘴角勾着冷笑,“這女人也是有能耐,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離開了付京笙後,轉身就投進蔣遠周的懷裡。”

凌時吟盯着不遠處的背影,看着許情深穿梭在人羣中,那襲緊身旗袍下勾勒出的身姿令人驚豔,可在凌時吟看來,這樣的許情深分明多了幾許狐狸精的味道。

“你跟那女人的仇,我可以給你慢慢報,但是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你對蔣遠周有一點點的難以忘情,哪怕一個眼神都不行。”

凌時吟輕點下頭。“放心,不會的。”

“我去前面打聲招呼,你在這等我。”

“好。”

許情深空下來後,踩着高跟鞋去旁邊休息。

男人有男人們的話要說,基本的招呼打過之後,女人跟女人就聚在了一起。

凌時吟跟幾個平日裡玩得好的人坐在一處,她的手掌落在腿上,身旁的女友拉過她的手。“嘖嘖嘖,時吟,這就是你的結婚鑽戒吧?好大好閃啊。”

許情深拿着包在前面經過,凌時吟擡起手掌,“當然,這是我家成鈞精挑細選的,他說誰都能委屈,就是不能委屈了我。”

“是嗎?真幸福啊!”

許情深走過去,對面還有空位,她就這樣坐了下來。

這圈子內冷不丁擠進來一個人,但是看清楚了是許情深後,幾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對,可最終還是軟了口氣。“蔣太太。”

許情深嘴角輕掀。“看什麼呢?鑽戒?”

凌時吟握起手掌,將手放到自己的腿上,“許姐姐,你現在是蔣太太,當然看不上去我們這種小玩意。”

許情深的視線落過去,漫不經心瞥了眼。“你說的也是。”

另外幾人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這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凌時吟不想表現得太過咄咄逼人,但許情深往那一坐,擺明了是來挑釁的。

“也不知道許姐姐和蔣先生什麼時候結婚?”

許情深倚在沙發內,目光慵懶地看向凌時吟。“你沒聽蔣遠周怎麼介紹我的嗎?”

“是,說是說蔣太太,也不知道這名分是不是空的呢?”

“那你去問蔣遠周啊。”

許情深的一句話就將凌時吟打蒙了,她喉間輕滾動幾下,“我哥哥死在付京笙手裡,那時候你是他妻子,這件事跟你也有關吧?”

許情深輕搖下頭。“不,與我無關。”

“誰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

兩人之間明顯充斥着火藥味,凌時吟終究過不去那道坎,現在蔣遠周帶着許情深這樣招搖過市,而她凌時吟,時隔這麼久,卻還是個笑話。

只要蔣遠周跟許情深在一起一天,她就是東城最大的笑話。

凌時吟想起身就走,可這麼多人都看着,她如果就這樣離開,跟落荒而逃又有什麼兩樣?

許情深雙手交握,一根纖細的手指在手背上輕輕敲打兩下,“凌時吟,還有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什麼事?”

“睿睿是我親生兒子,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凌時吟的臉色冷下去,“那又怎樣,你看看睿睿肯認你嗎?還有,帶着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生活一年多,許情深,你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啊?”

“什麼滋味?”許情深輕笑出聲,“我覺得很開心啊,無與倫比的幸福,睿睿和霖霖都是我的孩子,我當初懷的是龍鳳胎,現在好了,兩個孩子都在我身邊,我很滿足。”

“你說什麼?”凌時吟難以置信地出聲。“這是不可能的事。”

“穆少奶奶,你又沒懷過孩子,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凌時吟神色激動起來,“你沒必要在這刺激我,這種事與我無關,那是你跟蔣遠周的事,就算兩個孩子都是你的,那又怎樣?我祝福你們就是了。”

許情深輕點下頭,表示接受這樣的祝福,“同樣,我也祝穆少奶奶跟穆先生早生貴子。”

凌時吟牙關輕顫,勉強勾起抹笑。

旁邊的幾人倒是都想替凌時吟說話,可許情深現在頭上冠着蔣太太的名,誰都不敢去得罪,她坐在原位,似乎沒有走的意思,而凌時吟又不肯先起身,兩邊只能僵持着。

許情深微微偏着頭,目光直勾勾盯着凌時吟,毫不避諱,如果對面坐着的是個男人,是不是早就把持不住了?

凌時吟迎上許情深的視線,想她和萬毓寧各自都有過人之處,身後又有龐大的家庭背景,可她們爲什麼都輸給了許情深?

其實不難理解,蔣遠周栽在許情深身上,那還不是因爲她的身體和這張面孔?

這也是凌時吟最最看不起的地方,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許情深,蔣先生有教過你一些宴會上的禮儀嗎?”許情深搖了搖頭,“這東西還用學嗎?”

“自然,”凌時吟朝身側的幾人看看,“不信你問她們,我們這些人……哪個沒上過專門的禮儀課?”

許情深將包放到茶几上,身子微微往前傾,眼裡露出興味,“聽上去真不錯,兩年前穆太太去小樓的那晚,是不是也是禮儀課裡頭學來的?”

凌時吟陡然一驚,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裡,又被人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她嘴脣哆嗦着,只是礙於旁人在場,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她勉強嚥了下口水,“真是好笑。”

許情深笑着,單手撐着側臉,“我也覺得挺好笑的,那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凌時吟別開視線,然後站了起來,“成鈞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去看看。”

“好,好,快去找找。”旁邊的朋友趕緊跟着起身。

許情深看着一夥人就這麼散了,實在無趣。

凌時吟四下找着穆成鈞的身影,卻在樓梯的轉角處遇到了蔣遠周。

男人疾步而來,差點撞上她,凌時吟往後退了步,視線落定在他臉上。

蔣遠周眯起眼簾,凌時吟垂在身側的手掌輕握。“遠周。”

男人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眼裡沒有絲毫的波瀾,卻分明擺出一種嫌惡,凌時吟別開下視線。“遠周,當年小姨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爸媽也完全不知情,現在我哥都死了,你能放過凌家嗎?”

“你覺得可能嗎?”

“凌傢什麼都沒了,你總不能將無辜的人牽扯進去吧?”

“你想說,你是無辜的?”

凌時吟總覺得男人眸子幽暗,像要將她看穿似的,“我真不知道我哥爲了我,做了那麼多事,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會制止他……”

“夠了,凌時吟,我不屑於用難聽的話來說你,有些事你也不需要跟我解釋。你凌時吟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清楚楚。”

這話進了凌時吟的耳中,像是用針在一點點扎着她的心,真真是鑽心的痛。

“那你說,我是怎樣的人?”

“進小樓的那個晚上,沒人逼你,是你自己進去的。”

凌時吟的臉色蒼白如紙,蔣遠周冷笑下,“所以以後,別看不起任何人,因爲在我看來,人人都比你乾淨。”

凌時吟握緊了雙拳,早就過去的事情,她也早該放開纔是,可爲什麼偏偏就是這樣不甘心?

“但是遠周,你不能否認的是我跟着你的一年多,我是真心實意對你好、對睿睿好,也對蔣家好啊。”

許情深百無聊賴,走近過去幾步,忽然看到了蔣遠周和凌時吟面對面站着,兩人顯然在說什麼話,蔣遠周居高臨下盯着凌時吟,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冽。

她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四下找着什麼人。

不遠處的角落,穆成鈞正和一人說着話,許情深快步上前,“不好意思,穆先生。”

穆成鈞朝她看看,“蔣太太,有什麼事?”

許情深朝穆成鈞旁邊的人看眼,那人心領神會,衝穆成鈞點了點頭。“穆先生,先失陪。”

“好,請。”

待那人走出去幾步後,許情深着急問道,“穆先生,請問穆少奶奶呢?”

男人覺得奇怪,“你要找她?”

“我找我先生,但我找了許久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穆成鈞一聽,脣角逸出冷笑,“你找你先生,關我太太什麼事?”

“我心裡不放心,你也知道他們以前的關係……”

穆成鈞臉上很明顯擺出不悅。“蔣太太,我很相信我的太太,請你適可而止。”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再找找吧。”

許情深說完,轉身走了。

穆成鈞朝四下看眼,並沒看到凌時吟,他擡起腳步往前走去,凌時吟和蔣遠周站得地方並不明顯,許情深看到穆成鈞很快穿過大廳,朝着樓梯口走去。

她快步跟了過去,一腳踏入視線寬闊的地方,許情深看到凌時吟拉住了蔣遠周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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