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自年亦軒將她關在王府後,黎之初知道她的日子將在刀尖上行走。舉步艱難,但又必須走下去。
黎之初坐在銅鏡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着頭髮,透過銅鏡,她看見一個那麼陌生的自己,旁邊伺候的一位丫頭,自早上服侍她起來後,便見她一直坐在這裡梳着頭,連早飯也不曾吃上一口。
而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吵鬧聲。
那丫鬟走到門前一看,又折了回來。
“娘娘,是霄雲妃帶着她的丫鬟來了。”
“別管她們。把門關上。”黎之初頭也不擡的回答,手上依舊在梳着頭髮。
那丫鬟面露難色,咬了咬嘴脣,想要再次開口,但見黎之初低下的頭,只好走到門前將門關上。
可還未等她關嚴,門就被人推開了,使得她向後踉蹌了幾步。
來人的正是霄雲妃,她瞪着那位丫鬟,嚇得那位丫鬟不敢擡頭,趕緊跪在地方,“奴婢雪兒拜見霄雲妃。”
“死丫頭!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本宮?剛剛不是見你想要將本宮關在門外麼?”一臉怒氣的霄雲妃走到雪兒跟前,“綠兒,給本宮好好教訓教訓這死丫頭!不然旁人就不知道咱這軒王府還是有主子與奴才之分的。”
被叫的綠兒正是與霄雲妃一同前來的隨身丫鬟,她聽到自家主子已經發了話,一臉諂媚的回着話,“是。”
還未等綠兒走到雪兒面前,就已經嚇得雪兒連忙磕頭,“奴婢知錯了!求娘娘開恩!”
“知錯?哼!這次不給你點教訓,你以後怎麼會長記性!綠兒,打!”霄雲妃撇了撇依然不曾說話的黎之初,她就是要告訴她,這裡是軒王府,而她霄雲妃是這王府最大的女主子。
眼看着綠兒越來越近,雪兒嚇得早已哭了起來,身子也不由得向後退,她淚眼朦朧的看着依然不曾動身的黎之初,希望她能救救她。
“娘娘,黎妃娘娘,求您救救奴婢……”
霄雲妃也在看着黎之初,不管她會不會救這個死丫頭,她都有了理由整整她。
黎之初還是不曾回頭,依然低着頭梳着頭髮。
“綠兒,你個死丫頭,還不快給本宮動手!”
“是是是……”
正當綠兒俯下身子時,突然手腕被人握緊,疼的她立刻叫了起來。
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黎之初時,嚇得長大了嘴巴,她記得剛剛她不還在那裡坐着麼?怎麼現在……
就連霄雲妃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手指着黎之初,“你……你……你剛剛不還在那麼……”
黎之初不等那個叫綠兒的反應,直接啪啪,給了她兩巴掌。然後扶起跪在地上的雪兒,“傻子,哭什麼哭,別人若是打你,你又不是沒長手,打過去便是。”說完,擡手將雪兒臉頰的淚水抹去。
雪兒高興的看着她,破涕爲笑,“娘娘……”
黎之初點了下她的鼻尖,撲哧一聲笑道,“你看你,一哭就很醜,還不趕快去洗把臉。”
綠兒早就被她那兩巴掌打蒙了,半天才緩過來,捂着臉,走到霄雲妃面前,委屈道,“娘娘……”
霄雲妃也纔回了神,瞪了她一眼,心想,叫你沒用,還被別人打。
“賤人!你竟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本宮是誰嗎?還不給本宮跪下!”霄雲妃怒氣衝衝的走到黎之初跟前,本想給黎之初一巴掌,不想手剛擡起,就被她給一把抓住。
霄雲妃動彈不得,氣紅了臉,破口大罵,“賤人!你給本宮放手!不然一會本宮絕饒不了你!”
黎之初呲之以鼻,緊緊抓住她的右手,奈何她想要舉起左手,黎之初也一把將她手腕握緊,“哼!我若是放手,恐怕你也不會放過我,那麼,我爲何還要放手呢。你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我黎之初都不會放在眼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倘若有人想要欺壓到我的頭上,那很抱歉,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今日是你來挑釁,就別怪我無情。”
霄雲妃氣急了,掙扎着,卻怎麼也掙脫不了黎之初的束縛,“你……賤人!本宮勸你趁早放了本宮,否則本宮定要你死無葬生之地!哎呦……你……你輕點……綠兒!你個死丫頭,還不去把王爺找來!”
綠兒捂着雙臉,愣愣的看着黎之初,突然被霄雲妃的吼叫喊回了神,連忙點頭,唯唯諾諾,“是是是……奴婢這就去叫王爺來,娘娘你先等等……”說完,就跑了出門。
黎之初看着跑出門的綠兒,哼了一聲,更加握緊手中的力道,譏笑道,“你以爲他會殺了我嗎?你放心,他不會。”說完,她一個推力,將霄雲妃退了出去。
霄雲妃一個沒有站穩,直接被推倒在門外。
“哎呦……你個賤人!你給本宮等着!一會等王爺來了,本宮定要了你的賤命!”
而在門外候着的侍衛,早就將這一場被打戲看了全部,更是在黎妃娘娘將霄雲妃推倒在門外後,更是想笑不敢笑。平日裡,他們這些下人早就看不慣霄雲妃的囂張跋扈,但是不敢怒更不敢言。
霄雲妃見自己被推倒在門外,被外面的守衛看笑話,更是氣不過,憤怒的吼道,“你們……你們這些下人!都給本宮等着!哎呦……你……還不快過去扶本宮!”
被指着的一位守衛哆哆嗦嗦的走過去,伸手扶起霄雲妃。
“哎呦……你要死啊……不會輕一點啊……”
“請娘娘恕罪!”
“滾!看看王爺來了沒?一會等王爺來了,本宮定要你們這些下人吃不了兜着走!”
雪兒伏在門前,本在黎之初推到了霄雲妃時,她就想要出去扶起霄雲妃。但被黎之初一手拉着,搖了搖頭,不讓她出去。更是將門關住。
“娘娘……奴婢該死!今日都是奴婢的錯……等王爺來了,奴婢會向王爺請罪的!還請娘娘允許奴婢出門向霄雲妃請罪。”雪兒滿臉淚水跪在黎之初的跟前,身子止不住哆嗦。
黎之初俯身將她扶起,拿起她手上的絲帕將她眼角的淚水拂去,
“傻子,這又不是你的錯。打綠兒的是我。推倒霄雲妃的也是我。現在將她拒之門外的也是我。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你要記住,一會年亦軒問起來,你就說這事不管你的事,都是我黎之初一人所爲。知道麼?”
雪兒拼命的搖頭,“不,不,都是奴婢的錯。您是爲了救奴婢纔會……娘娘,奴婢對不起您……”
黎之初笑了笑,“說什麼傻話呢,不是你的錯就不是你的錯。你要記住這一點,知道嗎?”
而門外聞訊趕來的年亦軒,剛走進院子裡,就看見霄雲妃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而正對着的門是關着的。
“奴才叩見王爺。”
“都起來吧。”
而在這時,霄雲妃趕緊跑到年亦軒面前,伏在他胸前哭哭啼啼,“王爺啊,您可要爲妾身做主啊,您看看,您看看……”說完就將兩隻胳膊的衣袖捲起,露出有些勒紅的肌膚。
年亦軒看了看她的胳膊,微微皺眉,輕撫着她的肩膀,“愛妃受驚了,來人啊,請太醫!綠兒!還不快來扶着娘娘回去上藥!”
綠兒趕緊跑過去扶着霄雲妃的胳膊,卻被霄雲妃一把打掉,然後伏在年亦軒懷裡,“王爺……黎之初那個賤人……嗚嗚……她不僅打了綠兒,還對妾身不敬,您看,這胳膊真的很疼……剛纔她還將妾身推倒在門外,這些他們都可以作證明的……”
年亦軒看向門外那些守衛,而那些守衛都低着頭。
年亦軒轉眼溫柔的拂掉霄雲妃眼角的淚水,“愛妃先回去讓太醫看看,若是這留下什麼印記可就不美了哦,至於今日這事,本王定會處理好,愛妃放心吧。”說完,親了親霄雲妃的額頭,轉眼看向綠兒。
霄雲妃被年亦軒的溫柔羞紅了臉,竟忘了剛剛是如何的氣焰囂張,任憑着綠兒將她扶走。
可她還是不想走,好不容易見到王爺,而且王爺剛剛還親了她,年亦軒見她不肯走,想她點了點頭,溫柔的笑着。她也只好三步一轉身,五步一回頭,看着年亦軒溫柔的笑容。
年亦軒一直等到霄雲妃走出了門後,纔將笑容收起,怒氣着轉身走到那個關上的門,一腳踢開了。
雪兒見門被年亦軒踢開後,趕緊跪下,“奴婢叩見王爺!求王爺降罪!”
黎之初直接拉起雪兒,站在年亦軒跟前,言辭道,“我知道你是知道的,這一切本不怪她。”
年亦軒微眯着眼睛,譏笑道,“你還真覺得本王不會動你嗎?”
黎之初並不回話,轉頭看向別處。雪兒在她身邊,禁受不住顫抖着,一旁是自家王爺主子,一旁是膽大妄爲的娘娘,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成了這二人之間的折磨品。
“出去!”年亦軒看着她不屑的側臉,怒聲道。
黎之初紋絲未動,倒是嚇得雪兒一個踉蹌直接跑出了門。冠磊嘆了嘆氣,伸手將門從外面關上。
黎之初伸手想要喊住她,可眼見着她已經跑沒了影。轉眼有見年亦軒憤怒的臉,直接轉過身子,不去看他,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年亦軒沒想到她倒是先給自己臉色看了,盛怒的走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拽起,微眯着眸子,“黎之初!本王現在就可以了結你的性命!”
黎之初似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這話你也說過,我也回答過。所以,我是生是死,但隨你意。”
年亦軒鬆了手,直接拍手叫好,“好,好,好,你既然這麼說了,本王若是不滿足你豈不是本王的不是?”話未說完,他一個反手,捏住黎之初的下顎,憤恨的迫使她擡頭看向他。
黎之初不掙扎,反而如上次一般微笑着看着他。
年亦軒怒色,捏住她的下顎的手直接滑到脖子處,鉗住,一步步逼緊她,迫使她向後退步,一直到牀邊。
黎之初因爲身子已經到了牀沿,膝蓋一彎,一個踉蹌直接被他欺身壓倒在牀上。
年亦軒並沒有鬆開他的手,他的身子正壓在她的身子上,他目及的正是她的雙臉,不知爲何他有些看癡了,竟忘了手中的力道。
黎之初趁着他手上的力道鬆懈,本想一個轉身起身,奈何剛要起身,就被他一把拉了下來。
“你……你幹什麼?”黎之初見他竟然直接抱住她的腰,還與她的車身子貼合的這麼近,就連他鼻息間的呼吸都沒感覺到,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奈何他的身子那麼重,試了很大的勁,可還是紋絲未動。
“幹什麼?本王幹什麼還需要與你說說嗎?”年亦軒抱着她的腰,手裡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讓他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年亦軒見她漲紅了臉,鼻間正漂浮着一縷縷來自她身上的幽香,環在她腰上的手也慢慢的上下游移着。
黎之初氣不過,他竟然敢摸她……無恥!
“啊……你是狗麼?竟敢咬本王?”年亦軒本想着想要與她更靠近一些,可不曾想到她竟然直接咬他的臉……
黎之初望着他臉上的那排牙印,心情頓時大好,“咬你?哼!你再不起來,我可不是咬你那麼簡單的事了。”
可當黎之初再次推了推他的身子時,他還是不起不動。
年亦軒見不得她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他是王爺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若是不能征服她,何以征服天下?他揉了揉還有些微痛的右臉,直接一個欺身,並將她的雙手禁錮在左右。
“怎麼?你是不是在色誘本王?嗯?”
“你……無恥之徒!快給我起來!”
“起?本王自然會起,但……不是現在……”他故意在她耳邊摩挲,哈氣。
感覺到她的身子輕顫,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初兒,收起你的氣焰,在本王這裡你必須是一隻小白兔……懂麼……”輕輕的吐語,溫柔的話語,不經意間的肌膚觸碰。
黎之初羞紅了臉,緊抿着脣,瞪着他。
她是第一次與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都能感覺到他整個身子的體重,還有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她覺得現在她自己的身
子有些無力,想要掙脫他的禁錮,竟一點也使不出勁來。
年亦軒慢慢的靠近她,他的鼻尖正對着她的鼻尖,他看着她,透過她的眼睛,都能看到她的慌張和他自己。他的目光慢慢的向下移,在看到她的雙脣時,停下。
黎之初不敢動,也不敢看向他,緊緊閉着雙眼,僵硬着身子。
年亦軒慢慢的低下頭,親吻她的雙脣,在那一刻,他的心裡似乎在叫囂着,他要她,他要她更多。
黎之初猛地睜開眼睛,脣間的感覺是她猛地想起新雨,她恨他,對她恨他!
年亦軒悶聲了一聲,舔了舔被她咬過的脣瓣,怒瞪着她。
“你給我滾!”黎之初拼命的掙扎,眼淚都要流出來。她不能這樣,她這麼能與他這樣?他年亦軒是她的仇人,她對他只有恨!也只能有恨!她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有朝一日爲新雨報仇!
年亦軒緊緊的禁錮着她的雙手,他看出她這時的眼裡是對他有恨的,他也知道她的恨來源於那個中毒而死的丫鬟。他伏在她的身子上,她越是動,他越是要得到她。不是要恨麼,那麼再多一點他不在意。
年亦軒緊緊的按住她的雙手,“本王要做的事,要得到的人,還不曾有哪個人敢違抗,敢說不。”
年亦軒直接俯下身子,親吻她的雙脣,她咬他,他就躲,她緊咬着牙……
一開始還是掙扎,到最後黎之初便不再動了,她知道這一天是躲不過的,一副皮囊算什麼,她本就是寄宿在這皮囊的一縷幽魂,他想要,給他便是,黎之初緊緊咬着雙脣不讓自己喊出聲來,身子的疼痛與屈辱,她會一點點記在心裡。
年亦軒發泄完後,伏在她耳邊,“初兒,你若是不曾有愛,那就帶着恨與我共度一生吧。只要你不離開。”
黎之初譏笑着,任由淚水滑過眼角,流進發絲內。
年亦軒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掉,低頭親吻着她的眉間,黎之初看着他,輕啓薄脣,雖然聲音很輕很輕,但年亦軒還是聽出了她說,“我恨你,至死方休。”
年亦軒身子一顫,低下眼瞼,“恨吧。只要你心裡有我一席之地。”
黎之初眼神空洞的看着上方的帷幔,光滑的雙肩露在空氣中,她試着張口,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年亦軒將錦被提起,蓋住她的雙肩,見她想要說話,連忙俯下身子,“初兒,你說什麼?”
黎之初看了看他,愣愣的張口,可是任憑她再怎麼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她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卻還是隻能發出呃呃的嗓音。
年亦軒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連忙將她身子抱起,用錦被裹好,不留一寸肌膚在外,急切的穿好幾件衣服,向外喊道,“來人!”
冠磊一直守在門口不遠處,聽見年亦軒的喊聲後,立即推開了門。
“爺……何事?”他剛推門而入,入眼的正是主子衣衫不整的抱住黎王妃,他趕緊低下了頭,拱手問道。
“快去請太醫!”年亦軒緊緊的抱住黎之初,向冠磊喊道。
冠磊記得剛剛似乎看到黎王妃淚水滿面的,恐怕是出了什麼事,“是!卑職告退!”說完,慢慢退下,將門關上。
年亦軒見冠磊已經去請太醫了,他看着不吭不恩的黎之初,眼淚一個勁的留下,他的心裡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似的鑽心的疼痛,他恨死了自己剛纔的魯莽,“初兒,別怕。我在這呢。對不起,我……”
黎之初依然不說話,面無表情,眼神空洞,只是臉上的淚水像是決堤的小溪一般。
不多時,門外傳來冠磊的聲音。
年亦軒趕緊將黎之初的身子放下,動作極致輕柔,待他將黎之初蓋好被子後,確定沒有一存的肌膚裸露在外面,只留下一張小臉,他才放心的要冠磊進來。
“微臣叩見四王爺!”一位老者揹着一個小箱子進屋後,立刻跪在年亦軒面前。
“胡太醫快請起,這是本王的黎妃,你過來看看她是因爲什麼不能說話了?”
“煩請王爺將這絲線的一頭系在娘娘的胳膊上,微臣也好搭脈。”胡太醫起身後,將背上的小箱子拿下,取出裡面的一卷絲線。
等到年亦軒將絲線纏好後,冠磊立刻端來一把木椅給胡太醫。
年亦軒見胡太醫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還望了望黎之初,心裡不耐煩道,“太醫有話請直說。黎妃到底因爲什麼原因不能開口?”
胡太醫立刻起身跪下,惶恐的說,“回王爺的話,娘娘是因怒火攻心,致使言語暫時性的喪失。”
年亦軒眼中似乎蹦出火來,嚇得胡太醫趕緊低下頭,斂下眼瞼,“哦?你是說黎妃這是太生氣所致?”
“微臣惶恐!黎妃娘娘這是心病。一般藥物是沒有太多作用,只有娘娘自願打開心結,方可痊癒。”
年亦軒聽到胡太醫說是因爲心結所致,斂下眼瞼,他知道,胡太醫的意思不過是說她現在是自己不想開口說話……她那麼恨他麼……就連話也不想說了……
“下去吧。”年亦軒無力的擺了擺手,話畢,胡太醫便隨同冠磊一起出了門。
年亦軒望着冠磊關上了門,這才走到牀邊,眸子裡滿是憂傷,執着黎之初的手,“你就那麼恨我嗎?甚至都不願開口?”
黎之初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就連眼睛都閉上了。
年亦軒知道她這次或許是鐵了心的不會說話,但是他不會就此放手的。這天下,他拿,眼前的她,他更要。
年亦軒俯身在她耳邊,輕啓薄脣,“你若是當真如此恨我,那就不要放棄。因爲,我不會放手。不管你是不願開口還是真的不能再開口,更甚者你死了,也都會是我年亦軒的女人。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說完,年亦軒就走了出去。
黎之初聽到門開了又關,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直戳她的心尖。
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就此好過。
這或許就是他與她之間對雙方的禁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