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不是說着玩的嗎?我也拒絕你了呀!”
“但我這次是認真的!你也不要拒絕我了。”白雪緊緊的盯着他,眼神中的光芒不似作僞。
趙小凡輕輕一怔。
對於白雪,他一直有些許心疼的情緒在。因爲她的遭遇,她的堅強,都不該是她一個女孩子所承受的,而這一切她全都承擔了下來。
他狠下心說道:“白雪,我有女朋友,你知道的。”
曾經有肖雅,如今有姜粵兒。
白雪頹然地垂下頭,趙小凡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一時間,二人之間只餘下沉默。
白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這一整天她都渾渾噩噩,仿若陷入夢中,難以自拔。
趙小凡最後欲言又止的模樣不斷的在她腦海中浮現……
心裡的那股勁兒慢慢的退了下去。
彷彿突然回過神來,白雪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回想着剛剛的所作所爲,頓時有些尷尬。
自己爲什麼會有勇氣去告白?這並不是自己的風格啊!
而自從吃下趙小凡給的那顆果子後,心裡就發生了悄然的變化,一些她原本死都不會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出來……
白雪蹲在路邊,一向冰冷無波的面色頓時浮現了淡淡的懊惱。
晚上十點整。
趙小凡也是若有所思的發着呆,竟忘了此刻已到了每日秒殺的時間。
手機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
“叮咚秒殺!鑽石之王-希望之鑽!限時秒殺88元!是否購買?”
希望之星!
趙小凡略微耳聞,據說這是全世界最昂貴的珠寶。
The hope diamond——現存於世的鑽石“希望”。
最初誕生於1909年,同樣也是歷史上有名的"厄運之鑽"。據說,它總是給它的主人帶來難以抗拒的噩運之故。
希望之鑽最初由印度非法偷運到法國,被賣給路易十六後被切割成 67.50克拉梨形鑽。路易十六繼承這枚鑽石不久就被大革命送上了斷頭臺,此後鑽石不知所蹤。機緣巧合之下,荷蘭鑽石技師法爾斯得到了它,他將其重新琢磨成今天的44.52克拉。然而不久,鑽石被他的兒子偷走。從而開始顛沛流離的波折,直到了1957年,珠寶商人哈里將這枚鑽石“捐獻給華盛頓的史密斯遜博物館,厄運才得以中止。
而如今的它本該安靜陳列在史密斯遜的博物館中,所以當它出現在秒殺裡,趙小凡略感意外的購買了它。
一如既往的深夜快遞到來,酒店的服務人員貼心的將快遞送到了趙小凡的房間裡。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在燈光下觀察了片刻,喃喃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希望之鑽!”
對於珠寶,趙小凡興致並不盎然,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
姜粵兒這幾日與他的聯繫並不多,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半條信息。
趙小凡也忙,給她發了幾條消息石沉大海之後,便也沒有時間繼續聯繫她。
收好了希望之鑽後,姜粵兒卻突然打開了電話:“小凡!明天我開派對,你必須來!記得準備好禮物哦!”
說完了時間地點,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趙小凡絲毫反應的機會。
趙小凡本來便沒打算拒絕,記下了時間地點。
姜粵兒的派對定在了明晚六點整。
姜粵兒前不久參加了個國際小提琴大賽獲得了一等獎,這次派對就是爲了慶祝她的冠軍。
雖然是姜粵兒的派對的,但是許多都是社會上的名流,由姜粵兒的父母邀請而來。
回到別墅,趙小凡特地穿上一身正式的黑色高定西裝。
莊嫣然忍俊不禁,調侃道:“小凡,你是穿了一套房在身上嗎?”
趙小凡這一身行頭下來,少說也要幾百萬,足夠買一棟單身公寓了。
趙小凡任由她調侃着,對着鏡子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他看了看錶,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路程上大概需要耗費半個多小時,他該出發了。
拿起手機,他走到玄關處換好鞋。臨走的時候,卻向廚房的方向瞟了一眼,那裡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動靜。
他垂下眼,並沒有逗留,推開門離開了家。
說是派對,實則可以稱之爲晚宴,佈景極盡奢華貴氣。
一座大別墅裡,水晶的吊燈,冗長的走廊,旋轉而上的樓梯無一不彰顯着它的華貴。
爲了慶祝姜粵兒的優異成績,來客都準備了價值高昂的禮物。
對於許多人來說,這不單單是一場晚宴,更是巴結姜家的好機會。
音響中放着由姜粵兒演奏的古典音樂,輕輕柔柔的,透着優雅的氣息。
大屏幕中也播放着姜粵兒比賽時的畫面,她微微合着眼,投入的演奏着。
片刻之後,衆人驚呼道:“姜小姐出來了!”
姜粵兒站在旋轉樓梯之上,今天的她打扮的異常優雅,白色蕾絲禮服長裙配着五釐米的細高跟鞋,復古的珍珠配飾更是格外吸睛。這樣的她,有別於平日的性感、妖媚,反而像是遙不可及的月宮仙女。
隔着幾米遠,姜粵兒的目光與趙小凡遙遙對上。
突然,本該清冷的月宮仙女卻突然俏皮的眨了眨眼,顯出幾分活潑可愛來。
趙小凡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
她緩慢地走下來,衆人屏息凝神的看着她。
“大家好,歡迎來參加我的派對!希望你們玩得開心!”她大聲地說道。
有人突然湊了上來,手中捧着精美的禮物盒說道:“姜小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是L V的鑰匙扣!”
“粵兒,我看看這條梵克雅寶的項鍊!我特地飛去韓國買的呢!”
“這條Burberry的圍巾你喜歡嗎?是今年新出的款式呢!”
各式各樣無比昂貴的禮物呈了上來,姜粵兒卻並未留步,她直接走到了趙小凡的面前,朝他一伸手:“我的禮物呢?”
趙小凡神秘的笑了笑,並未說話。
姜粵兒的臉立刻垮了下去,她撅起嘴不滿的說道:“你別說你沒準備!我可是特意囑咐你了呢!”
她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周遭的一干人自然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