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皇上新登基,頭一次過萬壽節,臣民一齊祝賀,自然是有意思的。”
我話音剛落,陳蒨就握住我的手,“朕希望每年的生辰,你都能陪朕過。”他目光灼熱,我連忙笑道皇上難道忘了你我的交易?我當然會遵守約定,陪在皇上身邊,永不相渝。”
陳蒨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他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又連喝了三杯,這才憤憤地說道你記得約定就好!若是想動別的心思,朕必不輕饒!”
我沒想到陳蒨這個傢伙有時候變臉也跟翻書一樣快,只得應下。陳蒨又吃了一會兒,外頭有個宮女進來說,“皇上,娘娘,尉遲將軍前來辭行,不知見不見?”
那宮女這一陣子都跟在我身邊,尉遲將軍是奉陳蒨的命令,常常見我,所以明陳蒨在這兒,還是爲他通傳。我聽得她說“辭行”兩個字,心中一空,緊張地瞧了陳蒨一眼,也顧不得等他點頭就吩咐下去,“快去請來。”
待婆羅一進門,我便急急地問道婆羅你要走嗎?”無錯不跳字。
婆羅瞧見我這裡的情形,眼中微微有些愕,可是轉念一想,卻也是意料之中的,於是向陳蒨行禮道綱在此地叨擾多時,只是家仇未報,綱亦無心貪歡,特來向陳帝與娘娘辭行,希望陳帝能容許綱明日一早離開建康回北周去。”
陳蒨斜睨了我一眼,淡笑道看來是我大陳的水土麗人不夠好,留不住尉遲將軍啊。也罷,既然尉遲將軍身在曹營心在漢,朕也不便久留。”他說着,便命人備了通關文書,取出隨身的小璽,蓋了“皇帝之璽”這便遞給婆羅。
我心裡頭更加空虛起來,依依不捨道婆羅,你爲何這麼急着走?北周形勢已定,你何不多待些日子?”儘管我與婆羅罅隙仍在,但說到底他是我在建康唯一一位故人,他這一走,我就是真的一個人留在這兒了。
婆羅的雙眉緊蹙,一張嘴囁嚅了一下,好像有難言之隱,可他最終瞧了陳蒨一眼,眼眸中的波瀾已經歸於平靜,“你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手刃宇文護,爲我大哥報仇,如今宇文護就是喪家之犬,正是最好的時機,我能過這最後的時刻?”
我因爲一直看着他,當他說到宇文護是喪家之犬時,臉上的表情明顯得不對稱起來,我心裡頭暗暗吃驚,婆羅他說謊了,只是他說了謊話?
“婆羅,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我剛一問出口,旁邊的陳蒨就一咳嗽,這恰到好處的咳嗽更加加重了我的狐疑,然而陳蒨馬上就說道源源,剛纔朕只顧着嘗你做的菜,倒將一件事給忘了,朕帶了一件來。”
他說到我做的菜時,婆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桌上的幾道小菜吸引了,一我似乎也想起了和婆羅的那一段往事。火樹銀花、漁舟唱晚,那幾道別有目的的小菜曾唬得婆羅酩酊大醉。
“叮鈴鈴——”清脆的鈴鐺聲將我和婆羅的思緒又重新拉了,陳蒨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枚精緻小巧的銀鎖,那銀鎖只有嬰兒拳頭大小,卻運用了簪花、鏤空等等手藝,做得極其精湛,正中央雕刻着福祿壽三公,壽星公公手中捧着一枚大大的壽桃,壽桃上寫着一個“禮”字。
我不解地望着陳蒨,陳蒨則當着婆羅的面,親暱地把那枚銀鎖放到我手中,“太醫說了,你腹中懷着的多半是一位皇子,按照輩分排下來,他應該叫做陳伯禮,朕便命人給他打了這枚長壽鎖。源源,咱們的孩兒可得平平安安地來到這個世上,不能有任何閃失,對不對?”
他向我說着,還不忘瞧一眼婆羅,婆羅只得把頭低下去,假作不見。我心中很是尷尬,卻也不能當面駁斥陳蒨,只是悻悻地說道御醫也只是憑經驗斷的,說不定是個女兒。”
“若是女兒更好啊!”陳蒨分貝不由自主地就放大,“朕的意思是,若是個女兒,朕再命人打造個銀鎖就是,這枚銀鎖嘛,也不會浪費,待源源你養好了身體,再給朕添個小皇子。”
我只覺得大窘,咬緊牙關不發一言,陳蒨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他攬我入懷,言辭懇切道源源,你受了那麼多苦,直到今日,才苦盡甘來,朕希望能夠好好疼愛你,不讓你再去經受那些風霜,更何況,以你的身體狀況,也實在不能夠再承受半點煎熬了。尉遲將軍,你說是不是?”
他忽然問起婆羅,倒是令我有些意外,婆羅愕然之下卻也不得不附和他,“陳帝說得極是。”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娘娘好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就安心在此養胎吧。微臣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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