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就這樣,我安心地在華林園中住了下來。
或許陳蒨也不想讓我引起太多的紛爭,更不想讓我與他後宮的妃嬪有過多的交纏,所以並沒有給我任何的冊封與名號,這樣我也就可以不用進宮。
我樂得如此,後宮是樣的地方,我見識過。據說陳蒨的妃嬪並不少,子女也有一票,以我目前的狀況,實在不想耗精力去和她們周旋。
然而,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總還是有一些閒言碎語流傳開來,又因爲陳蒨對我的存在遮遮掩掩,旁人的並不真切,有說我是陳蒨還是臨川王時在民間認識的一個ji女,因爲我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才與陳蒨有了骨肉,陳蒨嫌棄我的出身,不願讓我入宮,但又不能讓皇家血脈流落民間,所以只好讓我住在華林園中;也有人說我是北周國義軍韓褒的女兒,陳蒨因爲我的原因,纔會出兵誅殺宇文護;當然最離譜的版本是說我是男子,陳蒨與我的這段畸戀不能太過招搖,所以只好偷偷來往……
對於這些八卦,我也就是聽聽,因爲我妊娠的反應太大,根本就無暇顧及。再者,這些謠言,是別人飯後的談資,只要他們不我是元胡摩、是阮陌,造成大的危害,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懶得搭理。
正如御醫所說,我身體虛弱,能懷孕已經非常不容易,所以這一胎懷得十分辛苦,我只怕會有閃失,成日裡也不敢亂動,乖乖地在牀上調養。
這一躺便躺了兩個月。
陳蒨倒也體貼,明着雖然都不說,卻允許婆羅時不時地瞧瞧我,其實便是默許了婆羅告訴我北周那邊的消息。
自陳蒨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歷數宇文護的罪狀,並透露出有意要助北周除奸的意圖後,北周與南陳都起了軒然大。尤其是陳蒨不顧朝臣反對,命安成王陳頊與蔡景歷前往南陽一代時,收到消息的宇文護果然坐不住了,在數次強攻好畤城不下後,便以宇文邕的名義給韓褒去信,想要招降他而共同抗陳。
韓褒在短暫的“搖擺”之後,選擇接受陳蒨許諾的奉天大將軍一職,宣佈南陽和潁川歸陳,此舉易發激怒了宇文護,當即再顧不得其他,除留下一小部分人繼續圍困好畤,他親自率領大部前往南陽,好畤之圍頓時解了。
就在宇文護打着宇文邕的名義率部親往南陽時,後院再度起火,突厥阿史那主毀壞與宇文護之約,撤兵回突厥,楊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楊堅匯合,合兵東行。
儘管楊堅與楊瓚的義軍損失慘重,尤其是楊堅被困好畤久矣,元氣大傷,對於宇文護來說,或許算不上大患。然而宇文護前有南陳虎狼,腹背又有義軍如芒,饒是他再沉穩,此刻也有些疲於應對。
偏偏此時,宇文護犯下了一個致命的誤。本來,陳蒨出兵南陽是虛晃一招,一久,宇文護定會陳國根本無心逐鹿中原,而以他的實力,合全國之兵圍剿義軍,以多制少,本來就不是難事。然而,宇文護太過激進,眼內容不得半分沙子,只差幾日便可以將楊堅義軍扼殺於好畤,哪義軍死灰復燃,宇文護怎能不恨?於是,當宇文邕主動請纓,願解宇文護之憂,募兵堵截楊堅義軍時,宇文護一時糊塗,便答應了。
想必這一陣子,宇文邕事事以宇文護爲先,與他同進同出,從不忤逆懷疑,倒是讓宇文護對宇文邕的警惕降爲零,好像忘了他依靠的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再加上宇文護對義軍過於痛恨,宇文邕對症下藥,成功令宇文護對他放行。
宇文邕一旦脫離宇文護的監控,便與義軍匯合,立馬以天子名義頒發“討護檄文”,至此,宇文護亂臣賊子之名已經徹底坐實,除了他的親信部隊,北周上下再不會奉其號令。
宇文護此時方知宇文邕的韜光養晦,只可惜悔之晚矣。
我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心頭一顆大石終於落地。宇文邕已經脫離宇文護的控制,楊堅也已脫險,我所牽掛的兩個人都已經安全無恙,而宇文護是強弩之末,此事既已成定局,我還有不放心的。
於是連着兩日的胃口都是極好,陳蒨來瞧我的時候,都直誇我氣色好了許多。
陳蒨並不常來華林園,雖然他都沒說,我也這一出“圍魏救趙”的戲,他唱得確實十分辛苦,初時力排衆議,在衆大臣的苦勸之下一意孤行非要出兵誅護;而後又突然宣佈中止計劃,讓一批激進的大臣也大失所望,此舉算是把保守派與激進派悉數得罪了一遍。作爲一個新登基的皇帝,儘管大權在握,但這段日子料來也並不好過。
如今,局勢既定,我當然萬分誠懇地想要向他表示感謝,可總覺得這樣乾巴巴地說些感謝的話實在是有些矯情,想了想,決定親自下廚做幾個菜,既不失禮又還算有心,便遣了太監去回話。
陳蒨想必很高興,說夜裡一會兒就。還囑咐說身子。哪我剛剛燒好菜,還沒來得及洗手,太監就報說陳蒨來了。我望了望天,這太陽都還沒有落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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