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紅,能讓守宮砂不消失,交合見紅???也是最烈性的催情藥???
據說這麼一小瓶只要沾上兩滴,在忠貞的女子也會受不了,渴求男人的**會被擴大一百倍,但是這個東西是禁藥,因爲就像毒品,沾上了就很可能成癮。
而齊琳現在需要的卻是這種東西。
這樣的東西???見鬼去吧。
眼睛一眯,毫不猶豫的把手中這瓶美人紅丟到了旁邊的雪地中,然後擡腳離開,可是才走了幾步,齊琳再次快速的走過來,刨開地上的雪,將瓶子撿起來。
這可是唯一的方法了。
可是誰要用這種齷蹉的方法啊?
於是再次丟遠點。
不行,想了想事情的輕重,齊琳再次厚臉皮的弓着身子跑到雪地中到處尋找瓶子。
“公子,直接找個男人丟給那丫頭不就好了嗎?怎麼還這麼麻煩?”見齊琳幾番糾結的樣子,老鴇都想跑去直接灌在齊琳的口中了,但是礙於身後男子的存在,她忍住了,無奈的關上房門,走到男子面前道“這女子雖然機靈,但是也並非最好,公子爲何執着於此人呢?”
平時見齊琳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雖然會做一些奇怪的東西,是耳目一新,但是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要是需要美人的話,這醉花樓到處都是,怎麼會找到這麼一個有點奇怪的小丫頭呢?老鴇實在想不通。
男子只是笑笑,起身道“辛苦你了。”
老鴇聞言,知道此人不想回答,便住了口,只是低頭微微福了福身子,再次擡眸時屋中空無一人。走到門口,齊琳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呵呵,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開玩笑的吧。
看着摸着後腦勺叫疼的木清風,齊琳實在不知道是木清風運氣差還是她丟的準,剛纔在她不知道第幾次把瓶子丟出去的時候,不小心力氣大了點,瓶子就呈一個拋物線飛了出去,然後就聽見假山後面一聲悶哼,跑過去纔看見現在的木清風。
話說,不過是被一個瓶子砸到而已,那麼誇張做什麼?齊琳汗顏的看着正在地上抱頭打滾的木清風,誰來把這個白癡帶走?最後鞭屍掛城頭。
木清風還在抱着頭哎呀哎呀的叫喊着,原以爲齊琳會過來關心關心,可是當他在雪地上滾出了一條深色的痕跡來的時候,齊琳還站在原地,雙手環抱的看着他,彷彿在看一條瘋狗。
“你好無情。”知道齊琳不會過來,木清風也停止了滾,直接平躺在雪地上,胸口上下起伏着,舉起手中的瓶子卻看不出端倪“這是什麼?”
齊琳走過去,想要拿回瓶子卻被木清風躲了過去,在心裡全面的鄙視了一下木清風,醞釀了一下感情,正色道“木公子,上次阿雪冒犯了公子,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記掛在心上,阿雪感激不盡。”
突如其來的道歉以及齊琳的嚴肅讓木清風稍微有些詫異,盯着齊琳那雙泛着淡淡月光的黑瞳,單手用力半坐起來,嘴角含笑道“感激不盡?怎麼感激呢?以身相許嗎?”
許你妹!
恩?貌似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木清風看了看四周,可是除了偶爾經過的小廝,其他什麼都沒有,疑惑的回神,齊琳卻一副平靜的樣子,木清風更加好奇了,上次在楓林園見到她的時候,她似乎極力的掩飾着什麼,而且輕鬆的一句話就讓他從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轉變到了一個花心公子。所以他才說記住她了。
前些日子在祭典上看到她的時候,她一身白衣男裝,略顯單薄的身子在風雪中卻勾起了他的心思,所以才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當看見玉梅躺在玉牀上,鮮血從臂彎躺下,他以爲她會同情的低下頭或者虛僞的祈禱。可是她只是靜靜的看完,直到最後情不自禁的跟上去,手心的那份顫抖和表面的平靜極不相稱,這個女人內心的強大是他想不到的。
摸摸鼻子,齊琳將要罵出口的話強行吞下去,換上一臉微笑,道“木公子真會說笑。”
“是嗎?”再說下去無非是自討無趣,長臂一伸,瓶子就到了齊琳的面前,開口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如何?”
問題?齊琳飛快的在腦袋裡面想了木清風可能問道的問題,要麼是這瓶是什麼藥?不對,木清風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沒必要問了,那麼接下來會問她需要這個做什麼?她已經想好了怎麼回答,隨便扯一個人進來就行,反正這個人不存在就行了,他日若追究起來就說忘了。或者是問怎麼不配在榆木的身邊,她也想好了,榆木當然有事情要做了,總不能一直陪在身邊吧,多難爲情。
其實是榆木在洗澡,她趁着這個空檔跑出來的。
“問吧。”反正無非就是這麼幾個問題,她應付得來。
“自古以來女人愛美。”擡手撫上齊琳左臉的硃紅,疑惑道“你爲什麼不在乎?”
啥?齊琳一愣,往後一仰,避開木清風的大手,下意識的摸摸臉上的硃紅,這是她用胭脂摸上去的,這麼黑應該不會發現吧,可是????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預測道。
“百花有百態,強求不來。”雖然現代可以整容整形,但是她卻崇尚自然美,而且她對自己的外表還是很滿意的。
在古代嘛,自然是避免一些不想接近的東西了。
語音剛落,臉上便傳來一股清新的味道,和榆木的茶香不一樣,這是淡淡的,有點像蘭花,但是有點不一樣,可以感覺到風的味道。
“說真話。”半晌,木清風低語道。
齊琳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木清風離自己很近,熱氣一下一下有規律的噴在她的耳邊,但是卻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側頭不着痕跡的避開木清風,齊琳抓起地上的積雪往自己的臉上抹,當手中的雪一點一點的變成淡紅色,齊琳纔拿出一張絲巾往臉上搓幾下。
當胭脂去掉,原本的面孔完全展現在空氣中,被積雪洗過略顯蒼白的臉龐在月光下陸續起了一些雞皮疙瘩,齊琳只是擡起袖子隨意擦擦,然後直視木清風道“只是習慣了而已。”
習慣?微微一愣,這是理由嗎?可是他之前就發現了,以前齊琳臉上的硃紅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毒藥,雖然對人體無害,但是卻能夠讓人的皮膚失去本色,這個毒藥好像是叫獄火,因爲是有一種紅色的無葉花製成,所以取了這個名字。但是現在齊琳臉上的硃紅卻變成了胭脂,卻還能從她的臉上嗅出另外一種味道,雖然極其輕柔,他也能辨別出這是一種慢性毒藥,能夠祛除臉上的硃紅,卻也能夠讓人中毒,而且這個毒很麻煩。
但是看齊琳一臉平靜的樣子,是不知道還是已經做好了覺悟?再看看手中的瓶子,瓶子經過特殊的處理,根本聞不出裡面是什麼,難道是她的解藥?
“那你可知道,你中毒了?”試探性的問問,也試圖從齊琳的眼中尋找出一絲恐懼或者動搖,可是他失敗了。
她當然知道了,人家都已經寫在紙上了,雖然已經這樣清楚的知道了,但是從木清風的口中說出來還是有些小詫異,不過商人見多識廣,更何況是鳳凰國第一首富,知道這些自然不奇怪。這樣一想,齊琳就想通了。
“難道是爲了參加百花爭豔?多得百花神的名號一舉成名嗎?還是想要擺脫現狀,享受榮華富貴?”把自己能夠想到的理由全數說出來,木清風沒有發現自己的口吻中除了質問,還有一絲擔心。
聽完木清風的話,齊琳無奈笑笑,那些東西她不稀罕,現在她吃得飽穿得暖,什麼都不缺,但是有些時候認識身不由己的。
這一次是爲了巧兒,但是齊琳也清楚的明白,就算沒有巧兒的事情,紫胤也會來找她的,反正早晚都要成爲他的棋子,何必做無謂的掙扎。
只是想多享受一下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已。
抓起一把雪,擡頭看了看明月,說道“既然不能隨遇而安,那就試着改變一下生存方式,能活下去就好了。”
能活下去就好了???可是他從齊琳的眼中看不見對死亡的恐懼,也看不見對生命的期盼,就彷彿周圍的一切與她無關,但是她也不是任人擺佈的布偶,好像只是小心翼翼的活下去一般。
“成爲百花神,或者享受榮華富貴,從來都不是我所想,卻是必須去做的。”不是爲了別人,而是爲了自己能活下去。
看着齊琳眼中的無奈與執着,木清風忽然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餘,將瓶子遞給齊琳,嘴角含笑道“你可能會面臨玉梅姑娘那樣的命運,不後悔嗎?”
後悔啊???她也想後悔,可是根本就沒有後悔的權利,她當然知道今後的路不只是玉梅走過的那條,甚至會更艱辛。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一次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齊琳微笑,握緊手中的瓶子,堅定的看着前方,道“多謝木公子體諒。”
死過一次了?這句話從齊琳的口中說出來倒是顯得無所謂,但是卻聽得木清風心口一緊,長臂一伸,便將齊琳攬入懷中。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齊琳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意外的她卻不想拒絕,任由木清風緊緊抱着,她明白這個擁抱是什麼含義,也許木清風知道她即將面臨什麼,也許她現在也需要這樣一個擁抱。
“你好奇怪,之前我拉你的手的時候,你拒絕,剛纔我抱你,你怎麼都沒有拒絕?”擡眸含笑,手中還殘留着齊琳的髮香,捨不得讓他消失,稍微握緊。
齊琳只是笑笑,開口道“因爲我知道木公子剛剛抱住我,只是出於同情,既然木公子同情心氾濫,那我豈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現在的我,也需要朋友的一點鼓勵。”
朋友?詫異的看着齊琳,雖然生意上的人很多,但是大多都是因爲覬覦自己的能力以及錢財,但是稱兄道弟的人至今還沒有一個。如今聽到這個,倒是有點奇怪了。
不過,好像還不討厭。
“拿去。”拿出一個錦囊遞到齊琳的面前。笑道“我想你需要這個的。”
恩?接過這個錦囊,這是什麼?剛想拆開手卻被握住,齊琳擡頭道“怎麼?錦囊妙計?”
“我只是要你答應我兩件事。”這丫頭在想什麼啊?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齊琳微微皺眉,看着木清風真誠的眸子和一臉的嚴肅,想了想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得到齊琳肯定的答案,木清風開口道“第一件事,不要忘了今日你說的話,我們是朋友。第二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錦囊是我給你的。”
恩?爲什麼忽然之間,覺得這個錦囊千斤重呢?可是木清風眼中對自己的信任卻不失假的,握緊錦囊,齊琳發自內心的 一笑,開口道“放心吧,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會說的。”
放心,刀不會架在你的脖子上的。木清風看着齊琳,他也不會讓誰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