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貴妃和黎浮頓時愣住:“什麼?”
黎浮不解到:“誰要滴血認親?爲何要滴血認親?”
宮黎沒有回答他,卻看向了娟貴妃,說到:“這事,想必娟貴妃最清楚吧?”
娟貴妃神色慌亂的後退了幾步,支支吾吾的吼道:“本宮,本宮知道……知道什麼?你是何人?說這話什麼……什麼意思?”
水黎冷笑一聲:“怎麼?我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自亂陣腳了?”
娟貴妃強自鎮定下來,指着他質問到:“本宮有何懼?你是何人,皇宮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水黎勾脣冷笑,擡手解開面具:“你說,我是何人?”
面具一落,一張讓黎陽帝恍然,讓娟貴妃嚇得臉色慘白的娃娃臉出現在衆人面前,跟在娟貴妃和黎陽帝身邊的一些宮中老人也都紛紛驚訝。
“這……這孩子竟然與當年豔妃如出一轍?!”
“難道這孩子是豔妃的孩子?”
“可是豔妃不是死了嗎?”
“這孩子究竟和豔妃什麼關係?”
“剛把他們說要滴血認親,難不成,他是皇上的兒子?”
“十二皇子在此怎麼可能?”
“……”
四周議論紛紛,黎浮也聽明白了一些,頓時血色褪盡,渾身簌簌顫抖。他看向黎陽帝,問到:“父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黎陽帝在看到水黎的一剎那,早就已經慌亂了,也有些相信了宮黎的話。聽到黎浮的詢問,他更堅定了滴血認親的想法。
黎陽帝吩咐道:“來人啊,傳太醫!”
娟貴妃一聽,心道一聲:糟糕。也不顧宮中規矩,衝着黎陽帝大喊道:“陛下!浮兒可是您看了十七年的啊,您怎麼能因爲兩個居心叵測的小人就要滴血認親,這不是讓我們母子寒心嗎?”
黎陽帝冷眼看去:“此事朕自有定奪,若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朕就將他們大卸八塊,給愛妃和皇兒泄憤,若是……哼!”
娟貴妃嚇得跌倒在地,渾身發抖:“皇上,您不能這樣,你要相信我們啊!”
水黎雙手環胸,輕蔑的看着她嗤笑到:“你若心中無鬼,怕什麼?不過就是扎一針罷了。”
娟貴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向黎陽帝道:“陛下,難道就這樣看着他欺辱臣妾嗎?他究竟是誰?讓陛下可以這般懷疑臣妾和十二皇子?”
黎陽帝瞥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你管他是誰?朕帶來的人,你也有意見不成?”
娟貴妃被噎了一下,垂下頭退到一邊不甘的說:“不敢。”
沒過一會兒,太醫太醫到了。
滿頭銀髮的老太醫顫顫巍巍地跪在黎陽帝面前行禮:“陛下聖安。”
“免禮。”
老太醫爬起來,惶恐的問到:“不知陛下召老臣來此,可是龍體欠佳?”
黎陽帝搖搖頭:“並非如此。陳太醫是太醫院中最德高望重的太醫,今日朕叫你來,是爲了皇室血脈之正統。”
陳太醫疑惑,看向黎陽帝問到:“陛下可是要驗親?驗誰的?”
“父皇!”一直沉默的黎浮突然大喊一聲,“父皇果真相信這兩個刁民的話要與孩兒驗親麼?”
黎陽帝看着他,突然嘆了口氣說到:“你並非你母妃親生。”
黎陽帝的話猶如一聲晴天霹靂,黎浮不敢置信的看向娟貴妃:“什麼?父皇您說……”
娟貴妃看着黎浮亦是嘆氣:“浮兒,你父皇說的沒錯,你確實不是本宮所生的。”她說了一半,又看向黎陽帝悲憤到,“可是陛下,浮兒是您的親生兒子,當初是您親手抱到臣妾手中的呀!您怎麼可以懷疑他呢?您這樣就不怕九泉之下的豔妃妹妹傷心嗎?”
提到了豔妃,宮黎兩兄弟紛紛看向娟貴妃。水黎心頭涌上一股怒火,指着娟貴妃破口大罵:“你少虛情假意了!別以爲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既然敢做就別不承認!”
“放肆!一個刁民也敢指責本宮?”娟貴妃怒到。
宮黎見狀沉下臉,將水黎護在身後,冷然到:“貴妃娘娘,有些事並非我們不敢說,而是還不到時候。”
娟貴妃冷笑:“呵呵,本宮有何懼?且看你們到底作的什麼妖!”
黎陽帝不耐煩的揮揮手,呵斥到:“好了,吵什麼吵?陳太醫開始吧。”
陳太醫早被這場面嚇壞了,聽到黎陽帝的話如蒙大赦,慌忙跪下說:“懇請陛下容許老臣下去準備一番。”
黎陽帝點點頭,準了。
娟貴妃眼珠一轉,暗中比了個手勢,角落裡立刻又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跟着出了殿門。
而這一切都被宮黎兄弟看在眼中。水黎嗤笑一聲,對黎陽帝說:“喂,讓你們這兒的人來我可不放心,萬一耍些小手段什麼的,那我們兄弟二人豈不是虧大了?”
黎陽帝不滿的看着他:“你欲如何?”
“我也會醫,我要求跟着去。”
娟貴妃差點咬碎一口銀牙,狠聲道:“你這是不相信我們的太醫不成?還是根本就是你心虛,想要趁機做手腳?”
水黎不屑道:“做手腳?做手腳的人究竟是誰?別當所有人都是蠢的,就算滴血驗親這一條路行不通,我們兄弟二人亦有千萬種方法證明身份,你威脅我也沒用!”說完,也不管黎陽帝是否同意,他就跟着陳太醫大步離開了。
望着殿門,娟貴妃心急如焚,只盼着自己派出去的人能把事情辦成了。
與此同時,染淺等人也已經將所有
事情佈置好了。
長殤看着一屋子綁來的官員,揉揉發酸的手腕,對染淺抱怨道:“多久沒幹這種累活了?等宮黎回來非得好好算算這筆賬。”
染淺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若寒希見骶蚩子煙的臉色不太好,勸慰道:“夫人不必擔心,宮黎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染淺也勸到:“是啊夫人,他們二人都非等閒之輩,況且還有馭蛇術相助,會沒事的。”
骶蚩子煙搖搖頭:“我相信我的孩子們,我只是在感慨,想當初我們家族待人寬和,處處與人爲善,爲何還有這麼多人想要害我們?”
長殤冷笑一聲,鳳眼微挑:“人心叵測,誰知道這些人腦子裡都裝着什麼齷齪心思。不過有一點能確定,功高震主!”
骶蚩子煙的雙眸瞬間瞪大,兩行清淚緩緩流下:“他……居然也……”
染淺不滿的瞪了長殤一眼,小聲說道:“少說兩句。”
長殤好笑的看着她:“這是事實,骶蚩世家存在百年,威望早就大過了黎氏皇族,就算黎陽帝並沒有打算,但肯定還是忌憚的,這時候只要有人吹吹耳旁風,再捏造出一些莫須有的罪證,他便有藉口打擊骶蚩世家。”
若寒希擰眉:“是啊,上位者生性多疑,且容不得比他更得民心更有威望之人。”
骶蚩子煙自嘲一笑:“想我骶蚩世家百年來效忠黎氏皇族,如今落得滿門抄斬,骨肉分離的下場……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
長殤淡笑到:“非也。骶蚩世家數百年來秉承着女媧之術,又和善待人,頗得民心。只是這好心還得看人而已。”
骶蚩子煙低聲道:“是啊……我骶蚩一族識人不清,當初就不應該用答應幫助黎氏一族來還恩情。”
幾人正說着,屋子外突然想起幾聲鷓鴣聲。染淺長殤神色一冷,連忙轉身出了屋子。
一個暗影從樹上跳下來,報到:“啓稟閣主,北城突然涌出大批蛇羣,正在皇城四處亂竄。”
“什麼?!”
骶蚩子煙從屋子裡出來,慌忙問到:“怎麼回事?”
暗影報到:“不知何人在操縱蛇羣,目標是皇宮無疑。”
染淺不解到:“不是說馭蛇術只有嫡脈相傳麼?”
骶蚩子煙皺眉沉聲:“確實,馭蛇術只能嫡脈相傳,但是作爲骶蚩世家的旁系也必須會一點控蛇之術,此控蛇之術不如馭蛇術能直接駕馭蛇羣,但是卻能用一些輔助之物擾亂蛇羣的心智,而且也沒用馭蛇術穩定,稍不留神便會被反噬。所以旁系族人雖然會學卻很少有人會用。”
若寒希皺眉道:“那這蛇羣是誰控制的?不是吩咐過不能輕舉妄動嗎?”
長殤目光冷然,薄脣輕啓:“看樣子,旁系是出了叛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