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夢盲目的看向山下,只見四處的人們都急匆匆的走向一個方向——海邊。
聰明的琪夢想:這肯定和軼哥哥他們有關,畢竟這幾千年來,這座島上還沒有來過人類。於是她又快速的跑向海邊。
風和日下,一艘輪船外,排着兩隻長長的隊伍,他們都白髮蒼蒼,重病纏身,相互攙扶着期盼着等待着。
“這是在做什麼?人類有這麼好看嗎?大家排着隊看。”
她好奇的從兩隻隊伍的中間跑上船。
隊伍中的人看見她直接跑上船,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向她敬禮,退讓。
琪夢跑到船上,看見沈鴻軼和李景睿分開坐着,正在和坐在旁邊的老人談論着什麼。族長——那個已年過百的老奶奶,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前面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琪夢走到族長面前,衝她微微一笑。
族長恨她一眼。她還是恬不知恥的燦爛一笑。族長又瞟她一眼後,難得搭理她。
她故作生氣的模樣走開。族長臉露出了一絲笑容。
“軼哥哥,你們這是做什麼?”琪夢走到沈鴻軼乖巧的問道。
“治病。”
“哦!那他們可以好起來嗎?”琪夢迫切地問道。
“我們盡力。” 沈鴻軼堅定的說道。
“謝謝你們!”琪夢看着沈鴻軼感激的說道。
沈鴻軼恨琪夢一眼,寵溺的說道:“謝?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琪夢尷尬笑着看向別處。
……
夜晚
年邁的族長坐在牀邊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她剛下達殺了那羣十惡不赦的人類的命令後,就咳嗽不止,使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的族人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快拍她的背!端水來!”一個人焦急的說道。
而族人好像沒有聽懂他說的話,面面相覷,未有所行動。
“給我解開!”那人用力的掙脫繩子,憤怒的吼道。
站在那人身後族人遲疑了一下。
“快!”那人吼道。
那個族人嚇得快速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
只見那人手剛可以動,繩子還纏在他身上,他就衝向了她,適當的拍打着她的背。
“水!”他再次吼道。
族人慌張的端來水。他快速的端過水,喂到她嘴邊。
“來,慢慢喝。”他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和剛纔的語氣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她喝了水後咳嗽緩解了不少,但喉嚨還是非常的難受。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版藥,取出一片餵給她。
她切緊閉雙脣,雙眼看着他。
他也沒有廢話,將那片藥丟進了自己的嘴裡。
他又取出一片藥,食指和拇指捏着放在她脣邊。
“現在可以吃了吧!”他帶生氣的語氣道。
她兩眼盯着他,雙脣微微張開,用門牙小心的咬住藥片。
“含在嘴。”
她照做閉緊雙脣,呆板的將藥含在嘴裡。
“對就是這樣。”他高興的說道。
藥的清涼,甜中帶一絲絲苦,慢慢的浸入她的喉嚨,讓她感受到從來未有的舒服。
“好點了嗎?”他關心的問道。
她微微一笑,感激的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喊殺聲使她瞬間清醒。她猛得將他推下那代表着權力的石頭。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摔在了地上。
族人們也迅速的託着他往外走。
其他人和他都很茫然,救了她爲什麼還恩將仇報。
“讓我先治好你的病!”
這時,大殿內又發出跌宕起伏的咳嗽聲。她眼中瞬間衝滿了怒火,瞬移到他面前,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可惡的人類。”
她的聲音長蒼老,沙啞,綿長像極了深山裡的女巫。
他難受的無法呼吸了。
這時,一人咳嗽難受倒在了地上。她擔心的看向他,同時掐他的手不自覺的鬆開了。
這時,又有幾個人倒地,使她方寸大亂。
“放開我們,我們可以救他們。”那幾個人邊掙扎邊說道。
她遲疑。
“快!”
“放…放開他們!”
於是他們對她族人實施了搶救。
爲了進一步使她的族人得到救治,她同意隨那羣人來到船上醫治。臨走時,她拿着柺杖指着那羣人道:“別耍花招。”
哪知迎來他不屑的表情。
坐在牀邊的她,露出生氣的表情。
“想什麼呢?”琪夢彎着腰好奇的看着坐在牀邊的族長說道。
族長被嚇了一大跳,“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進來很久了,你想什麼出了神。”琪夢再次好奇的問道。
“沒…沒…沒什麼。”族長心虛的回答。
琪夢質疑的看着族長。看着族長髮毛。
“我,我能想什麼,當然是族裡的事了。”族長生氣的說道。
琪夢露出和他一樣不屑的表情。
“你…你今天是怎麼逃出來的?不是讓你面壁思過嗎?還帶人類進來,你是想把我們害死嗎?”族長氣得對琪夢一陣數落。
“族長……”琪夢開啓撒嬌模式,坐在族長的旁邊,搖晃着族長的手臂喊道。
族長恨她一眼,挪動身子遠離她。
她恬不知恥的移過去,靠在族長的身上,討好的衝着族長笑。
族長再次恨她一眼。
“這還不是爲了你們每天早上免受疾病之苦。”
“萬一他們另有所途,畢竟沒有人不貪的。”
“我保證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好人。”琪夢拍着胸口說道。
看着琪夢着樣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再次想起了他救她的場景。
“那怎麼樣使他們留下來,給我們治病。”
“那當然是住好,吃好。”琪夢隨口說出,心想終於講到正題上了。
“還有呢?”
“啊!還有?”琪夢沒有想到族長會問還有,有些驚訝!
“還有結婚生子,這樣他們就永遠留在着裡了。”琪夢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結婚生子。”族長笑了一下,顯然這纔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我去給他們換個住處。”說着琪夢起身往外走。
“等等!”
琪夢的一隻腳剛踏出門檻,被族長喊住,她一臉的不情願。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誰?”琪夢轉頭蒙圈的問道。
“就是那個一大夫。”
“那個?有兩個。”
“除了你喊軼哥哥的那個。”族長不耐煩的說道。
“哦!李景銳!”
“李景銳!”族長念着這個名字不懷好意的笑了。
琪夢看着打了一個冷顫,悄悄的溜走了。
沈鴻軼和李景睿他們又被關在了那個柴房中。
“累了一天,還是像犯人一樣將我們關着。”良友健生氣的抱怨道。
“知足吧,不是李醫生反應快,身上又帶了潤喉片,估計我們都見到閻王爺了。” 劉陽金說道。
許伯靠在牆上,半眯着眼,活了大半輩子真沒想到還能有此奇遇。
沈鴻軼和李景銳聽到他們的談話只是淡淡的一笑。今天總算是過的有驚無險。
“對了,李醫生你身上怎麼會帶着潤喉片?”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李景銳。
李景銳尷尬的一笑道:“我嗓子有點不適,所以帶着。”
“師兄,今天你看的病人是不是病情都一樣,都是咳嗽,雖不致命,但咳起來非常難受。” 沈鴻軼說道。
“是的。”顯然李景銳更喜歡討論這個話題。
“難道這種病要傳染。”他們想了一下看着對方難以置信的說道。
“什麼?傳染?”衆人聽到這裡驚了。
這時,琪夢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