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先別說珠兒是綠綺自小的侍從婢女,主僕一條心,就算真是珠兒起了異心殺害了自己的主子,王宮禁衛森嚴,猶如銅牆鐵壁,她就算插翅也難飛”
“這麼說來,珠兒怕是已遭不測,只要一日找不到珠兒,這事怕是難以下定論”朱顏緩緩起身,憂心重重的分析道:
“王后是後宮之首,必是綱法嚴紀,況且,大王歸來之日近日可待,她不會拖的,珍妃專寵獨大,也不是個善主,她更願意看到我們窩裡鬥,這事,只怕怎麼着都要有人擔了,自我們進宮以來,芸芸衆秀,只有我們幾個留了下來,綠綺已去,再走一人,就只有六個了……”
梨落:“姐姐相信我嗎?”
朱顏親和的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我當然信你,妹妹沒有理由要殺了她,清者自清,王后娘娘母儀天下,定會慧眼識別善惡”
兩人相視一笑,整個房中充滿着溫暖與溫馨,有一種人,只有她存在,自己便會覺得安心。
深宮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包括梨落,即使是對着朱顏,她也有自己無法言喻的心思,但她覺得,朱顏對自己是不是有所保留不重要,姐姐仁慈溫厚,只要一日姐妹情誼在, 在這深宮內院,她也願意和朱顏相互扶持。
翌日,梨落以及景秀宮等人前往福臨宮。
清晨的王宮神秘安靜,薄霧漸逝, 像摘下面紗,開始露出琉璃瓦殿頂,似一座座金色的島嶼,高聳宛如蓬瀛,在初升的曦陽下,漸露出它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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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朱顏離開後,梨落心有餘事,一時難以安睡,便撇開白露葭霞兩人,獨自到後院靜心,綠綺的事嵐鳳的話讓她心裡亂得很,平時梨落若有煩心事,總是喜歡獨自散步一個人呆着,下人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是個習慣。
梨落畏冷怕吹風,身子被厚重的衣服裹得笨重, 哪知這次心沒靜下來,一時失足,半個人掉進河塘,手給擦傷,腳也給扭傷了,平時梨落最讚的便是後院的河塘月色,說宛若水晶世界一樣空靈美幻,只怕有這一些遭遇,她再也不想去觀賞了……
朱顏一早看到她這個樣子,又急又氣,責備了半天,直到她完全承認是自己的過錯方纔停口,傷筋動骨一百天,只怕一時會半好不了了,現只有在白露的攙扶下,腳步一深一淺緩慢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