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兩個丫鬟一進門,卻看見花想容已經醒了,正坐在牀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妃?”寧兒與珠兒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牀邊:“王妃,您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用不用再叫大夫來看看?”
花想容緩緩擡起頭,看向兩個丫頭,面色蒼白,卻是秀眉緊皺:“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寧兒一楞,小心的俯下身看着花想容的表情:“王妃……?”
“好像……”花想容擡起眼,當看到珠兒與寧兒臉上那有些尷尬的表情時,她忽然一愣:“那不是夢對不對?芙側妃流產了……鈴鐺變成男人了……而且還是北疆國的皇帝,對不對?”
寧兒與珠兒垂下眼,不敢出聲。
花想容臉色越加的蒼白:“這麼說……這麼說軒轅奧對我說的話,也不是夢了……我真的回不去了?”她顫抖的咬脣,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的程度。
珠兒連忙問着寧兒:“怎麼辦?王妃現在精神好像還沒恢復過來……王爺那邊……”
寧兒嘆息:“去請示一下王爺吧……”
“好。”珠兒連忙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而寧兒則留在雪靈園,安慰着閉着眼不知在難過什麼的花想容,寧兒以爲,是因爲王爺的絕情而傷了她,可是她不知道,真正讓她難受的,只是因爲她回不了二十一世紀,還必須在這個陌生的時空生存。
許久不曾出現的恐懼瞬間回到了心頭,花想容呆呆的坐在牀上,不知如何言語。
當珠兒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尷尬。
寧兒一邊輕輕拍着花想容的肩,一邊轉頭看向珠兒的臉色,就知道王爺那邊肯定還是那個決定,怎麼辦……現在王妃精神不太好,若是再承受一次打擊,這人不就是毀了麼?
隨着珠兒悄悄的走進房裡,胡太醫忽然捧着一個托盤隨之走了進來。
寧兒皺着細眉看着胡太醫臉上那彷彿是有說話不敢說的模樣:“太醫……就不能再跟王爺商量一下麼?”
寧兒跟在蕭越寒身邊太多年了,儘管她只是一個丫鬟,但是服侍了蕭越寒十幾年,她不是看不懂蕭越寒的心思,他對花想容是絕對特別的……她以爲蕭越寒能放過花想容一次,可是沒想到,他最後竟然還要……還要將他們的孩子……
胡太醫惋惜的看着坐在牀上臉色蒼白的花想容:“王妃……”
他手裡端着的拖盤裡有三樣東西,之所以這些東西要讓他送來,也只是因爲他是太醫,不管她選了哪一個,都方便救治。
那拖盤裡的三樣東西分別爲:三尺白綾、砒霜、去子湯。
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不對,花想容緩緩擡起頭,看向神色不太對勁的寧兒珠兒,又看向那邊端着東西站在屋子中間的太醫。
當看到他手上端着的東西時,花想容不僅沒發瘋,反倒是忽然笑了出來。
“王妃?”寧兒嚇得連忙扶住她的身子:“王妃,您別這樣……”
“王妃,這些是王爺賞賜給您的東西……”胡太醫老汗淋漓,卻又無奈,想讓花想容剁胎的理由王爺又不准他說,他只能閉着眼睛,端着手中的三樣東西:“請您自選一樣。”
一旁的珠兒滿眼是淚,卻又必須小心的喃喃出聲,看向那邊一邊笑一邊瞪着胡太醫手裡東西的花想容:“王爺傳下話來,錦王妃花想容,恃寵生嬌,淑德敗壞,通敵叛國,窩藏敵國皇帝,甚至欲偷可統領東尋國天下兵力的腰牌,性善妒,殺側妃之子,罪不可恕,今孤王念及舊情特網開一面,賜予白綾、砒霜、去子湯於王妃,自選一樣,以謝己罪。”
花想容笑的前仰後翻,直到笑出了眼淚來,寧兒嚇得穩穩的扶住她,她卻忽然一把推開寧兒的胳膊,踢開身上的被子,赤腳走下牀,一步一步走到胡太醫面前。
胡太醫小心的低着頭,不想看見花想容眼中的一切。
花想容笑着站在胡太醫面前,柔聲問:“太醫,你怎麼出汗了?”
胡太醫生緊張的低下頭:“請王妃自選一樣。”他將手往前了一點。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那拖盤上的三樣東西。
其實說真的,她挺想死的,但是看着這三樣東西,他卻又覺得蕭越寒真是瞭解她,明明是想要她打掉孩子,卻又弄的這麼複雜。
他明知道她愛美,死也會選擇最美的死法,三尺白綾,上吊而死肯定是伸長舌頭恐怖異常,她絕對不會選。砒霜呢,服下之後腹痛如刀絞,而後七孔流血死狀殘不忍睹,她也肯定不會選。
花想容的表情出奇的溫柔,看着那碗去子湯。
見她的眼神看向去子湯,胡太醫連忙將碗拿了下來,然後將拖盤上的另兩個東西交給珠兒,恭敬的將去子湯送到花想容面前:“王妃……這湯……”
“去子湯,是什麼湯?”花想容笑着,裝傻。
“回王妃,王爺念您身子虛弱,特送來這活血化淤之藥,好讓王妃……”
“王爺他真是有心了……”花想容淡笑着,擡起手接過那碗藥,未喝,只是聲音忽然冰冷:“蕭越寒現在在哪裡?”
-------
在這種大虐人心的時候,某靜來宣佈一句……今天是靜靜20週歲的生日,我終於奔二了……某靜掩面逃走ing~~~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