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之後,花想容藉以身懷有孕不適合聞到太多酒味兒爲由,離開了宴席,在快步離開時,她沒敢回頭,也就沒看到蕭越寒那太過複雜與冰冷的目光。
在發現自己竟然動了那種不該動的心思之時,花想容死活都要讓自己清醒一點,那樣的男人不該愛的,而且啊……她是要找到綠植村,回到二十一世紀的,她絕對不可以把心隨便的就落在這個歷史中沒有的朝代。
何況,是一個像蕭越寒這樣的男人……無心,無情。
她更不可能容忍自己去喜歡一個帝王,一個……可以擁有後宮三千的男人,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趁早把這心思拔掉,否則,恐怕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在花想容走出熱鬧的人羣時,走在皇宮幽靜的小路上,儘管她想欺騙自己,但是她卻還是能感覺到四周有着一些陌生的視線在盯着自己。
那其中,肯定是有蕭越寒的眼線的,他怎麼可能會讓她找到機會出去?
現在……唯一能救她離開皇宮的人……
花想容突然想起那個滿身墨香的白衣男子,耳邊迴盪着自己身上鈴鐺敲擊出來的叮噹做響的聲音,心裡卻是糾結萬分。
上次在天牢外邊她好像是說得有些過份了,雖然她替原來的花想容生氣,但是想想他那日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何況,他還說他根本不會娶飄蕊公主。
想到此,花想容咬了咬脣,向四周看去。
剛剛在宴席上她就發現公孫長卿中途離開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宮裡閒轉,如果能遇到他,她說不定能讓他找機會帶他出去。想必,她的央求,公孫長卿是不會拒絕的吧。
在金欒殿外的龍頭白石橋上,就是那日花想容站在他身後念過“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的那座橋上,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一股暖流忽然流至心頭,原來他早就在等她了,原來他一直在等着她出來向他求救,原來,他竟然那麼清楚她的想法。
不由得,花想容替公孫長卿這樣的男子惋惜起來,若是當初那個花想容跟着他走了,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他們也都會是幸福的吧,畢竟……畢竟這樣的鴛鴦,真的不應該拆散,何況是像公孫長卿這樣一個幽雅又完美的男人。
花想容含着一絲笑意,看着公孫長卿佇立於橋上的背影,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快步走了過去。
“公……”聲音還沒有完全發出,忽然只感覺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目光,那目光永遠都不容得她去忽視。
“王妃不是去御花園了麼?怎麼會閒轉到這裡?”蕭越寒彷彿沒有看見那邊不遠處的公孫長卿的背影一般,緩步走到僵硬住的花想容身後,解開身上的黑色披風溫柔的給花想容披上:“夜裡風大,回去坐吧。”
他溫柔的笑着,溫柔的彷彿能化解一切,又溫柔的牽住花想容冰冷異常的手,彷彿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牽着花想容被動的跟着他走。
在走回到宴席中那片熱鬧的人羣之外時,花想容忽然停下了腳步。
蕭越寒感覺到她的停下,也同時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淡笑着看着她:“今天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
是啊,她的身體非常不舒服!是五臟六腑都不舒服!
“我沒事,只是可能是有了身孕,不太適合這種太熱鬧的場所,我想回去,我先回王府可以麼?”
“我們可以早些回去,但是,現在不行。”蕭越寒淡淡一笑,妖孽的臉上笑得暖如春風。
爲什麼現在不行?花想容沒問出口,只是隱約的知道,後邊,還有事情在等着他們,等着她去聽……
蕭越寒,你以感情爲武器,報復了花謹庭,也同時徹底傷害了我,這也太殘忍了,不是麼?
花想容垂下眼,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顫抖,她說過,她不是萬能的,她也同樣有脆弱的時候,一如……此時……
花想容坐在蕭越寒的懷裡,微笑着給蕭越寒倒了一杯酒去敬他,忽然有侍衛來報。
“稟報王爺,左丞相花謹庭午時已斬首示衆,已按幾日前皇上的旨意將花謹庭的頭顱掛在宮門之外,警告所有百姓通敵判國的下場。現在百姓都已經聚集在宮門之外……王爺您……”
“啪——”玻璃酒杯的碎裂聲響徹全場,花想容垂下眼看着從自己手中滑落的酒杯,感受到四周傳來的一不樣的視線,包括蕭越寒彷彿是很不希望她聽到一樣的那種緊張的模樣。
呵,蕭越寒的演戲挺好的呵!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裝成是關心她?怕她難過?那侍衛說的是皇上下旨讓把花謹庭斬首後將頭顱掛在宮門之外,彷彿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
那她呢……她現在這個做爲花謹庭的女兒,又做爲堂堂錦王王妃的女人,現在應該有什麼反映。
“爹~~~~!!!!”花想容忽然滿眼是淚,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哀聲痛呼,隨即身子一軟,暈在了蕭越寒的懷裡。
蕭越寒猛然按住她的肩,將她緊緊摟住,裝暈的花想容明顯的聽到了他輕微的嘆息聲,彷彿一切已成定局了一般,不知道他究竟是嘆息,還是在鬆了一口氣。
之後,蕭越寒命那侍衛離開,又藉以王妃暈倒爲由提前離席,抱着絕美卻看起來悽然的花想容走出了皇宮。
在出了皇宮門前時,他頭也沒回,沒去看向那邊血淋淋的頭顱。
沒有人知道那個花謹庭當年對他的母妃有多殘忍,母妃臨死前唯一的遺願他達到了,可是懷中這個精靈般的女子……他卻即將徹底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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