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可是這一等,竟然就白白的等了六天,當六天之後花想容從牀上醒過來時,只見牀邊赫然站了八個丫鬟,每個人手裡都捧着一樣東西,有衣服,也首飾。
發生什麼事了?花想容驚愕的從牀上翻坐起身,順手拉起被子將赤`裸的身體擋住,這幾天蕭越寒的精力都好的沒話說,讓她這個講究食色性也的大色女也開始覺得這種日子暗無天日,慘絕人寰,累到筋疲力盡,也得不到某些狡猾的雄性動物的一絲一毫的憐憫。
“王妃。”寧兒恭敬的走上前:“請起身,奴婢們給您沐浴更衣。”
這是花想容在穿越到這裡半年多後,第一次見過的最正式的場面,她一直以爲一個王妃用不着這麼大的場面,可是當寧兒手下強硬的將呆愣的坐在牀上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花想容從牀上扶下來,扶着她坐進浴池裡,幫她淨身時,花想容才總算是回過了一分神。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花想容忽然開口,轉眼看向寧兒。
寧兒的臉色有些僵硬,不像前幾日那麼自然,那麼自然的對着她笑。
“回王妃的話,今天駐西通國邊境的大軍歸來,皇上命王爺大擺宴席……所以今天王妃您要盛裝打扮一下?”
花想容彷彿是明白了一樣,轉回頭默默不語,任寧兒幫她洗身子。
她心裡卻是在犯着嘀咕,駐西通國的那些兵又不是凱旋而歸的,是戰敗歸來,老皇帝又怎麼會想着讓蕭越寒擺宴席呢。
花想容皺起秀眉,當看到珠兒等丫鬟拿着一些她從未穿過的衣服站在浴室邊上等着服侍她時,她忽然回過神。
明天就是六月二十一了,而今天……
今天是前左丞相花謹庭問斬的日子。
花想容猛然明白了過來,現在已近午時,花謹庭也馬上就要死在刀下了,解決了蕭越寒的一切後顧之憂。
糟糕,來不急了!
花想容咬牙,蕭越寒明擺着是不想讓她知道花謹庭會在今天問斬的事兒,竟然還讓她穿新衣細心打扮?
特定在這一天大擺宴席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讓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吃飯,將花謹庭拋在腦後。
可是,花想容有些不理解,如果花謹庭馬上就死了,她這個女兒什麼也不知道的話,就那樣的站在蕭越寒的身邊對衆人笑,丟的是誰的臉?他究竟在想什麼啊?
當寧兒扶着花想容從浴池中走出來,擦淨了身上的水珠時,只見站在前邊的珠兒將手中的一襲淺粉色的衣服打開。
花想容頓時驚愕的看着眼前那一襲大手筆的衣服,整個衣服用的是皇都城裡最著名的勝衣坊的招牌布料煙雲錦製成,這煙雲錦她在一些人嘴裡聽說過,五十年纔出一匹,整個煙雲坊幾千年的基業餘下來的也不到十匹,而且這一匹煙雲錦並不是說用多少錢就能買下來的,蕭越寒是怎麼得到的?
這布料輕柔絲軟,穿到身上時冰涼舒爽,透着一絲絲讓人寧靜的清心花想味,在古代裡,一般一塊布料的顏色都只有一種,而這布料上的顏色是經過精心的渲染,由上至下,由淺粉一直到深粉,顏色協調,不失給任何一款東尋國裡最名貴的衣服。而且那一匹布也只夠做一件衣服的,這衣服竟然由裡到外兩層都是煙雲錦,很多特製的小碎花根就是從最完好的布料上剪下來的,看起來,肯定不少於兩匹布,一定也費了很多的材料,天啊,這太奢侈了!蕭越寒究竟想做什麼?在她生命將要終結的這一刻,想要給她一個最完美的收場麼?
她太感動了……感動的想活活掐死蕭越寒!她搞不懂他的心思,真的不懂!
當寧兒從另一個丫鬟手中的托盤裡拿出一串叮叮做響的小鈴鐺掛在她的腰間,又在脖子上給她掛上一條只繫了一個金鈴鐺的鏈子,隨後在她右腳腕上繫了一條同色系的小鈴鐺,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聽起來好不悅耳,但花想容卻發現這鈴鐺並不是系的,而是……有一把精緻的小鎖。
蕭越寒早就看出來了她想逃走麼?花想容擰眉看着身上美的驚人的衣服和那些限制她行動的鈴鐺。
這些小鈴鐺,不管她走哪裡,她只要輕輕的一動,幾十米之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她想逃,逃得出他們的視線,卻逃不出他們的耳朵。
花想容暗自咬牙,看着身上的一切,又不能表現的太鬱悶,只能柔笑着,任寧兒與珠兒扶着她坐到梳妝檯邊。
寧兒靈巧的手在她的頭上飛舞,給她梳出了一個朝天髻,在頭頂點綴了十顆小而精細的珍珠。花想容看到鏡中的自己,再看到珠兒拿着一支上次她帶過的九鳳金步搖,還有三支鳳頭金簪,插了她滿頭都是,但是配上這一身衣服,卻又顯得華貴異常,並無任何庸俗之感,倒是給她平添了幾分讓人不容疏忽的威嚴與氣質。
這一日,寧兒沒有給她的眉心處畫花形的金鈿,反倒是在她的眉心處點了一顆血紅的硃砂,妖豔的硃砂佩上她此時的衣妝,連花想容都不得不懷疑鏡中的美人兒究竟是不是仙女誤入了凡塵……
直到寧兒扶着她復又站起身,給她的胳膊上搭上了一條與衣服同色系的粉色煙雲錦帶時,花想容才眯起眼,仔細的看着眉心的血紅硃砂。
那顏色,紅的,有些讓人心驚……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