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寒獨白(45)
“來生,不做帝王!”在意識朦朧間,我扯出一絲淡笑,看着那個哭到天翻地覆的女人。
直到秦之航的劍忽然拔了出來,猛的刺向我的心口。
就在那一瞬間,在那個女人絕望的大哭大叫着我的名子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忽然再也沒有了力氣。
手下終於如她所願的環環鬆開了一些,雙眼只能最後一次看向那個女人。
然後,我對着她輕輕的微笑,直到臉上的那若有若無的淡笑就此僵滯在臉上。
四周黑暗一片,我想,這便是死亡吧。
我苦澀的對着眼前的黑暗笑着,耳邊卻是聽到彷彿來自遙遠的地方,一首似乎是那個女人對着我唱過的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好奇怪的歌呵,在那個女人的嘴裡唱出來,怎麼偏偏會那麼甜美?
不知道沉在黑暗中多久,不知道那個女人抱着我哭了多久,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下追,直到在我四周的黑暗中忽然閃過一道奇怪的白光。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不知是過了多久。
我醒來的地方,那是一個陌生的世界,四周的人衣着古怪,遠處的路上一輛一輛奇怪的盒子在跑。
在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就是那個女人對我說過的,二十一世紀,而那些,就是她說的跑的很快的轎車。
我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跑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甚至覺得很無助。
平生第一次很無助,可是當我莫名奇妙的遇到一個看起來花白着鬍子的老人,笑着指引我到一個地方將身上的衣服和配劍換成了一張名叫支票的東西后,那個老人便消失了。
我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將自己關在一個小小的房子裡,儘管對這個世界甚至四周的一切都萬分的陌生,但是不知道是因爲天生的習性還是什麼,當發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人還是普通的人,有窮有富,有官有商,甚至只是變了一個環境而己。
當我終於適應了這個世界時,我才忽然想到,那個可能已經在我的生命中消失的女人,她說她是來自一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
那這裡是否會有她?
可是當我正式摸清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開始漸漸摸索着我生存的方式時,當我終於按着這個世界的路線,去試着生存,甚至利用那個支票上的錢款,想要控制一個地方。
不是國家,而是一個名叫企業的地方。
當從剛開始漸漸的摸索直到得心應手,發現這個世界與我的那個世界沒什麼不同,人與人之間,除了一些習慣已經變的有些西方,甚至同樣都只是在爲利益而活時,我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上的人比東尋國的人要好操控許多。
在這個世界上,在一個企業裡,人人都站在利益的角度,只要你給他應得的利益,他就會爲你做事。
直到我都忘了有多久,當我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越來越得心應手時,我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個女人。
直到……
直到後來,我以爲她是真的不再存在。
或許她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最終,那個女人還是因爲我而沒了命,沒有了再繼續活着的資格?
每每深夜,我站在一個個奢華的地方,看着一個個諂媚的嘴臉,一個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卻終究找不到那個應該屬於我的女人。
柳無憂,柳無憂,柳無憂……
你怎麼可以就這樣的消失了?
“約翰先生,請問您今夜有空嗎?”身邊又是一位妙齡女郎,婉轉的走來,柔軟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背對着那個陌生的女人,冷冷一笑,未語。
直到一直在身邊守着的人將那個女人拉走,我才漠然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淡淡的看着那個叫做夜總會,叫做舞池的地方。
這個世界,極盡奢華。
欲.望佔着最主要的目的,對錢財,對感情,對名聲,對一切一切的.望,怪不得那個從小就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曾經剛剛出現在我的身邊時是那麼懂得享受,更是懂得要怎麼做才能吸引人。
似乎是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努力的生存,每個人都在努力想着讓自己更美好活着的絕招。
而那個女人的絕招,便是好好活着。
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在我的生命裡劃出一道那麼特別的記號。
即便現在我也在這個世界,見到了太多太多與她脾氣幾乎想像的女人,可是我知道那終究不是她。
我要的是柳無憂,而不是那些穿着暴.露的喜歡貼到男人身上尋求安慰的女人……
雖然那個女人曾經也這樣做過,可是她的目的只是爲了逃生爲了自由。
而這些女人,看上的,卻是我的金錢我的榮耀……
在這樣一個對我來說漸漸不再陌生的世界裡,我嚐到了不做帝王的那種自由與灑脫。
可是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個人。
直到,有人建議我辦一個慈善挽回,當手下的人將一些名流人士和一些適合參加慈善晚會的企業或者學校的名單呈上來時。
當我看到一個古典舞學校的名單,視線忽然落在一張一寸小照片上時。
那個照片裡的女人……
彷彿是在我在蒼山懸崖邊上時見過的那個幻影,還有那個眼神……那個眼神明明就是隻屬於柳無憂的眼神。
我不由得將那張資料抽了出來,目光掃向上邊的名子。
在姓名的那一欄裡,有三個字:柳無憂。
(蕭越寒獨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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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的獨白結束咯~~~明天開始蕭與無憂的甜蜜番外,之後就是長卿和容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