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憂在看清楚上邊那三個字後,整個人都處於遊神狀態,只知道媽媽將自己的手挽在她的胳膊上,被動的跟着老媽一起走了進去。
這樣高級的上層名流宴會,柳無憂不是沒有參加過,雖然只是參加過幾次,而且那麼幾次她都是很無聊的坐在一旁而己。
她並不喜歡這些被金錢薰臭的男人,更也不喜歡這些勢力的男人,曾經如此,現在也依然如此。
可是這一次,一走進去,她的目光就一直在裡邊搜尋……
直到宴會開場,醉人的樂聲響起,慈善拍賣,聚餐,甚至是跳舞,包括一切一切,全都入不了柳無憂的眼。
老媽讓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暫時休息,即便是再希望女兒找個好男人,但見她這麼一會兒臉色僵白的不像話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她再去僞善的笑着去面對什麼,便陪在她身邊倒了杯熱水:“小憂,你跟媽說實話,你心裡是不是有個人?”
柳無憂手下微微一僵,猛的轉過眼驚愕的看向柳母。
一見她這表情,柳母頓時嘆了口氣:“媽說的沒錯是吧?那你告訴媽,你喜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爲什麼你們沒在一起?又爲什麼你心裡明明有人,卻還是接受媽的每一次安排?”
“媽……”
慈善拍賣結束,當宴會開始時,柳無憂正想跟老媽說的話頓時被臺上的主持人打斷。
“今天的慈善晚會是由衆所周知的約翰先生贊助,包括一切拍賣的物口全由約翰先生個人支出。”
“而大家這一年多來似乎都對我們的約翰先生有所好奇,今天約翰先生開的這場慈善晚會本來也是並沒有打算出面,但是因爲衆人的反響聲與好奇聲太大,約翰先生先生終於決定出面敬大家一杯酒,祝今夜所有到場的慈善家們,玩的愉快,玩的盡興!”
本來一直僵坐在沙發上的柳無憂一聽到那人馬上就要出來了,突地一下站起來,嚇了柳母一跳:“小憂……”
“讓我們,隆重有請今夜慈善晚會的主辦人,有請——約翰?蕭!”
就在柳無憂墊起腳尖努力向前邊的臺上看的時候,只見依然還是隻有那個主持人站在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約翰先生出來。
忽然,臺上有人小跑着走了出來,看起來像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那人跑到主持人耳邊說了些什麼,主持人頓時滿臉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嘿嘿一笑:“諸位,約翰先生的公司臨時有急事,已經於兩分鐘前離開酒店……不過,雖然主辦人不在,大家也千萬不要失望,我們今天晚上還是要……”
主持人安撫衆人的話已經完全入不了柳無憂的耳裡,整個人只覺得心中轟然巨響,彷彿是有着什麼東西一直在牽引着她。
“小憂,你幹什麼去!”柳母忽然站起身,連忙想要抓住忽然轉身就向外跑的柳無憂,卻沒想到柳無憂穿着高跟鞋小禮服竟然還能跑得這麼快……嚇得連忙追了上去,實在不知道這丫頭今天究竟是發了什麼瘋!
柳無憂跑出電梯,跑出酒店,正好看到二十幾米外的那黑色輛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那個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衣西裝的男人俯下身坐了進去。
而就在那男人坐進車裡的那一瞬間,柳無憂看清了他的側臉,頓時心頭猶如被什麼東西重重撞擊了一般,不管不顧的飛奔上前:“蕭越寒——”
車門在她剛喊出聲的那一刻絕然的被關了上,車子絕塵而去。
“蕭越寒!”柳無憂瞪大雙眼,眼看着那輛車緩遠去,連忙奔上前拼了命一樣的追着:“停下來!!!!蕭越寒!!!!蕭越寒我知道是你!停車——蕭越寒——”
……
深秋是最喜歡下雨提季節,冰涼的雨在她奮力向前奔跑的那一刻傾盆而下,而前邊那輛車卻是速度越來越快,直到轉上不遠處車流量稀少的高速公路時,柳無憂奮不顧身的一點也顧及不了自己的形象快速奔去,那車看起來開得很快,但實際彷彿是在故意躲着她卻又想讓她跟上一樣。
熟悉的被某一個習慣玩權術的男人耍弄的感覺讓柳無憂更加確信那個什麼約翰先生絕對就是蕭越寒!越寒就是約翰!他一定是蕭越寒!一定!
沒有人可以長的一模一樣,連名子也這麼巧合的一樣的……
她足足跟着跑了將近二十分鐘,冰冷的雨水沖刷着她早已經花掉的裝容,露出本來乾淨素氣的臉,滿身昂貴的晚禮服也被雨水沖刷的冰冷的服貼在身上,腳上的高根鞋似乎是斷了一隻,跑起來相當費勁。
忽然,柳無憂停下腳步,看着那輛越走越走的車子深深的喘息。
“混蛋!我叫你跑……”柳無憂忽然彎下身,脫下左腳上的鞋子,擡起手狠狠的向着前邊遠遠的那輛車砸去。
很好,砸到了。
只見那車依然繼續向前行駛,彷彿坐在裡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該死的!別跑——!!!!等等我——蕭越寒——”見他們不爲所動,柳無憂頓時氣憤的跳腳,咬着牙只穿着一隻高跟鞋快速向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