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花想容感覺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四肢緩緩動了動,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着房間的頂棚。
“天啊……”花想容頭痛的低吟一聲,擡起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頓時轉過眼看向身旁早已經冰冷的李嬤嬤的屍體。
花想容一頓,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卻忽然垂下眼看向自己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匕首……還有……滿手的鮮血……
“李嬤嬤!你在嗎?”
房間外邊忽然傳來小燕的聲音。
之後又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
“怎麼?李嬤嬤不在?”德妃有些失望的聲音傳來,隨即嬌聲道:“皇上,李嬤嬤這個時間應該會在的……怎麼會……”
“呀,這門怎麼在裡邊反鎖了?李嬤嬤不會大白天偷懶在睡覺吧?”小燕忽然乍呼一聲,猛的狠狠的將門撞了開就跑了進去。
“啊——!!!!”剛一衝進去,小燕頓時驚叫出聲。
德妃眼神一變,與蕭越寒對視了一眼,同時快步走了進去。
花想容驚愕的看着進來的三個人,特別是當視線觸及到與德妃一起走進來的蕭越寒時,手中的匕首“噹啷”一聲頹然的掉到地上……
蕭越寒的眼中也在看到花想容時瞬間染上一層驚詫。
“李嬤嬤!”小燕驚叫着撲上前,跑到身體早已經冰涼的李嬤嬤身邊,大叫出聲:“李嬤嬤!你……”
“皇上!娘娘……李嬤嬤她死了!”小燕忽然咧開嘴聲淚懼下的大哭出來:“李嬤嬤死了!”
“大膽花想容!”
還沒等所有人做出反映,德妃怵然入擡手指向花想容的方向:“你這個濺婢,竟敢殺害掌管浣衣局的李嬤嬤!現在人髒並禍,你還有何解釋?來人,把這濺婢給我拖出去!”
“不是我!”花想容皺眉,沒有看向德妃,而是直接轉頭看向已經收起剛剛那抹驚訝,轉爲蹙起眉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看着自己的蕭越寒:“真的不是我!”
“你們要相信我!我爲什麼要殺人?我和李嬤嬤無怨無仇!我幹嗎要殺她?而且剛剛是有人叫我過來……”
“你還敢狡辯!這門是從裡邊反鎖的,小燕剛剛用力撞門才撞了進來!這屋子裡只有你一個活人,難不成你還想說李嬤嬤是自殺才栽贓給你的嗎?!”
“我……真的不是我……”花想容看出德妃,咬脣又看向蕭越寒:“真的不是……”
蕭越寒目光緩緩的從花想容的身上移到她身邊倒在地上身體早已經冰冷的李嬤嬤身上,似乎是正在觀察什麼。
“還說不是你!你們看!”小燕忽然將孫嬤嬤一直蓋在地上的手給擡了起來,赫然看向那下邊血淋淋的五個字——花想容殺我!
花想容頓時倒抽一口氣,瞪大眼:“怎麼可能!根本就不是我!是有人存心想要誣陷!”
“都已經是人贓並獲了,你還有個麼好解釋的?”德妃挑眉,轉眼看向蕭越寒:“皇上,宮女無故殺人,這在我們東尋國的律法中,可是狡刑處死呢!皇上……您是否想要包庇花想容?可是這朝中大臣可是都不會服氣……”
蕭越寒彷彿是沒有聽見德妃的話,只是緩步走上前,越過花想容的身邊,看向李嬤嬤手下的那五個字。
工工整整的讓人看得清清楚楚的五個血字。
蕭越寒的眼中瞬間瞭然了些,挑起眉轉眼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也轉眼看向他:“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理由殺人!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我!”
“誰能陷害你?”德妃頓時瞪着她:“這房門是反鎖的!誰還能殺了李嬤嬤之後把你弄到這裡來,然後讓你自己手上弄滿了血,再拿一把匕首給你,等到我們來的時候再躲起來這樣陷害你嗎?”
“不是!我半個時辰前就來了!是有人說李嬤嬤叫我過來拿新進的絲綢洗,在我進來的時候李嬤嬤已經死了,那時候那個香爐裡被人放了迷藥,我聞到迷藥後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就滿手是血,還有一把匕首,正好你們進來了……”
“喲,這麼巧啊!有人叫你過來?是誰?”德妃頓時挑眉。
“是和我同在浣衣局的小蘭。”花想容咬牙,卻心中大感不妙,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果然,她正想着會不會發生的事,馬上就有侍衛跑進來報:“報!皇上,屬下剛剛在浣衣局附近的水井邊上找到宮女小蘭的屍首!”
果然如所料中的一樣……
花想容咬牙,忽然轉過頭看向其間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蕭越寒:“你不相信我?”
“呵!你少問皇上!你以爲皇上是那等昏庸的念你們之間的舊情就可以視我們東尋國的律法於不顧的人嗎?”德妃連忙敢在蕭越寒說話前衝上來大叫。
蕭越寒瞬間眯起眼冷冷的掃了一眼德妃的背影,轉過頭又看向那邊孫嬤嬤背上的那個致命的傷口。
“朕,給你解釋的時間。”蕭越寒淡淡開口,視線轉向花想容。
“皇上!”德妃不依的大叫:“都已經人贓並禍了……您怎麼……”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氣,目光深深的直視向蕭越寒:“我剛剛就解釋過了!是有人想陷害於我!我來的時候嬤嬤就已經死了,我聞到那個香爐裡的迷藥所以暈了過去,醒來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人證呢?有人證嗎?”德妃冷笑。
“人證就是小蘭,可是不知是已經被哪些有心人給這麼巧合的殺了!”花想容咬牙,視線同樣冰冷的掃向德妃。
德妃卻是笑着:“既然人證不在,那你說的迷藥……來人,把那香爐拿來給皇上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你所聞到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