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琳兒,幫這位姑娘找件衣服換上。”墨離帶着花想容走進自己的寢宮,進了宮門時,卻鬆開了那雙溫暖的手。
花想容微微一愣,轉眼呆呆的看向他對着自己溫柔的一笑,可是那笑並不是只屬於她的,而是那種彷彿是對所有人都寬容,對所有人都可以這樣溫柔的一笑的那種笑。
心裡瞬間冰涼冰涼的,看着他走出內室,似乎是將裡邊的空間留給她換衣服。
她呆呆任由從外邊走進來的一個小姑娘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走了進來幫她換上,呆呆的任由小姑娘幫她將頭髮梳成一個蝴蝶髻,然後她一身清爽的從內室裡走了出去。
墨離正站在騰龍殿門前,似乎是在與誰說着話。
花想容微微的頓了一頓,悄悄的走上前,隱藏在殿門前的角落裡,小心的看向殿門外的人。
是一身金鳳朝服,頭上戴滿了掐絲鳳簪和金銀流蘇墜兒的白若水,她的小腹微挺,看起來彷彿是已經至少有了兩三個月的身孕了,她笑的滿目柔情,一雙玉手挽着墨離的胳膊。
“陛下,大家都在昭華宮等候許久了,臣妾怕陛下忘記今晚的壽宴,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怎麼會忘記?”墨離溫柔的笑着,輕輕撫了撫白若水的背:“水兒身懷有孕,先回騰鳳殿休憩一會兒,呆會兒朕會叫人送你一起過去。”
花想容怔愣着看着那夫妻和睦的景象,看着兩人親暱的挽着胳膊,看着那個滿面幸福的女子微微攏起的小腹。
一時間,她無心去思考白若水身爲桃花塢掌門服過劇毒爲什麼會懷孕,更無心去思考爲什麼長卿失憶了,她會在他的身邊。
她滿眼都是那一對身着龍鳳的男女,還有白若水的小腹。
花想容控制不住渾身的顫抖,連忙擡起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嗚咽出聲,用力的搖着頭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長卿真的失憶了,而且,還、還和白若水……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又要怎麼去欺騙自己?
好痛……心口好痛……
花想容咬脣,不明白心頭那一陣劇烈的抽痛是因爲什麼,只是忽然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殿裡微微的奇異響聲讓墨離回過神,白若水也耳尖的聽到了什麼:“陛下,寢宮裡還有宮女在收拾?”
“嗯。”墨離微微一笑,算是應了,並未把花想容在裡邊的事情告訴白若水。
白若水淡淡一笑,轉眼瞟了瞟身後的騰龍殿金門:“那您先休息一會兒,臣妾也先回去了。”
“好,水兒小心些,帶着身子,少走些路……”
門外的聲音花想容早已聽不真切,只是耳邊嗡嗡做響,心口疼得她無力的跌坐在門邊,蜷縮起顫抖的身子。
“這是怎麼了?”溫柔的聲音忽然飄至耳邊,走回殿裡一眼就看到蜷縮在門邊的花想容,忙俯下身扶着她起身,卻見她滿眼是淚,緊按着心口:“姑娘?你……”
“我沒事。”花想容明白這叫什麼痛,這絕對與寒毒無關。這只是一種失去了一切時,那種徹心徹骨的痛而己,也許,這就叫痛到深處時,而不小心而引發的心疾。
墨離卻不容分說的忽然將手搭在她的脈上。
花想容一愣,忍住難受的感覺,軟軟的靠在他懷裡,擡眼看向他微微蹙起的眉:“你會探脈?”
他沒有將以前會的東西忘記嗎?
墨離淡淡一笑,算是應了,見她並無大礙,只是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才放心了下來。伸手在她手上微微輸送了些內息幫她調節了一下,見她呼吸已經順暢了過來,便扶着她站起身,溫柔的淡笑着:“記住,以後心要放寬些,別讓自己多想,以後便不會再發作這些了。只是……”
墨離隱約中感覺到她體內有些奇怪的毒素,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哎,忘了太多的事情了……
見他忽然有些懊惱的擰了擰眉,花想容連忙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忍住哭笑不得的衝動,忍住受了這麼久的委屈好想撲進他懷裡大哭的衝動,她忽然逼着自己咧開嘴,卻是笑得有些牽強:“我沒事了,謝謝你……長……陛、陛下……”說完,她連忙轉身就向外跑,根本顧不得什麼君臣禮節,而且她清楚,他也並不在意這些。
“你叫什麼?”在她剛跑出殿門時,墨離忽然淡淡的問了出來。
花想容腳步一頓,微微側過頭,卻不敢看向他那陌生的雙眼:“我……我叫……”
墨離淡笑着看着她:“不好說嗎?”
花想咬脣,忽然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卻沒有讓他看見:“我叫容兒。”
容兒?墨離忽然皺起眉,腦中一瞬間閃過了些什麼,卻雙一時間被一陣頭痛代替,緩緩擡起手,按了按額頭,卻聽見那個名叫容兒的奇怪丫頭在忽然跑離之時扔下了一句話。
“生日快樂,長卿!”
墨離眯起眼,靜靜的看向那個快速的向遠處跑去的女子,嘴裡若有若無的喃喃:“容兒?長卿……?”
好熟悉的名子。
難道這個女子,應該是在他那些所失去的記憶中,應該存在的一個人嗎?
—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