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初得知父皇會下旨賜昏讓我娶左丞相府那位傳聞中東尋第一美女的花想容時,她才十三歲。
那一年,我路過皇都東部那座著名的蒼山山下,巧合間看到丞相府的馬車停在那裡,不久後,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十二三歲的姑娘便被強制的帶進馬車裡。
當時還差點以爲花謹庭做了什麼不爲人知的拐賣女童的勾當,但卻在接下來,聽到那個被強行帶進馬車裡的小姑娘大聲叫着:“爹……”
隨即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臉上有着濃濃的失落和擔心。
在丞相府的馬車離開後,那個十歲的白衣男子越來越冰冷的眼神和仰天而起的誓言全然被我聽了進去。那個面相溫和,但長相不凡,絕非普通人的白衣男子,眼神清澈冰冷,有着不屬於他才十歲的年紀的成熟與淡定。
但因不認識,即便是對此一幕印象頗深,但事後卻也不了了之。
只是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後,忽然聽說父皇已經決定找時間下旨賜婚,等到左丞相之女花想容及笄之時,便賜與我身邊那一直空缺的王妃之位。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轉載
原來那日在蒼山山下看到的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便是花想容。
她,是花謹庭的女兒?
我不僅冷笑,或許有些事情本就是天生註定。事後看得出來花謹庭很想將女兒嫁進錦王府,不知他是否記得十幾年前在皇宮裡,躲在角落裡看着他親手毒死前皇后的一幕的那個孩子呢?
第一次與花想容正面相對,是父皇大壽,那時候的花想容已經十四歲,再差幾個月便可及笄了。
也是在同一年,朝中多了一個天人般的右丞相,伴着滿身的墨香,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便從一個小小的狀元升到丞相之位,同樣權傾朝野,只是,沒想到這公孫長卿,但是曾經在蒼山山腳下的那個一身不凡的男子。
壽宴之上,花謹庭首次帶着女兒入宮,當看到那個花想容時,我不禁勾脣笑了笑,確是天人之姿,可惜投錯了胎,若她不是花謹庭的女兒,或許還有幸福可言,但可惜她是他的女兒,也是我未來的妻,在那一瞬間,不得不爲她將來的命運感到惋惜。
雖然,那推着她跌向苦海的儈子手是我,和她的親爹。
當看到那個剛剛被晉封爲丞相的公孫長卿走入大殿安坐下後,目光時不時的投向那邊那個美麗的女子。
我忽然想起這公孫長卿當初立下的誓言,確實是爲了花想容。
花想容……
我咀嚼着這個丫頭的名子,手下輕舉起杯,忽然對着那邊面色蒼白一臉緊張的女子投起一抹曖昧至極的笑。
那一瞬間,花想容並沒有想像中的驚訝,只是臉色瞬間蒼白,似乎是有些尷尬,眼中有着一絲絲的疏離,特別是當看到不遠處公孫長卿的目光時,她那張本來就很白晰乾淨的小臉上煞時蒼白到透明。
我不禁冷笑。
一個無聊至極的女人罷了,或許不用下太多的心思。
幾個月後,花想容及笄,皇上忽然下旨大婚。
這擱淺了近兩年的賜婚旨意終於召告天下,給所人來了個挫手不及,或許,除了父皇和左丞相還有我之外,並無其他人能預料到皇上會下這種旨意。
在皇上召花想容進宮,與我一起站在父皇面前聽到聖旨之時,我切切實實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拒絕,卻在她看到左丞相的瞪視和眼中的威脅時,不得不跪下謝恩。
之後,看着那個拿着賜婚的聖旨站在皇宮之外,身形清冷纖弱的如同風中蒲柳的女人時,我彷彿是又一次嚐到了花謹庭的殘忍與不折手段。
隨即,看到了遠處走來的公孫長卿,似乎是聽說了皇上讓花想容嫁入錦王府的事情,一臉難解意味的過去找她。
那時,我未多做停留,也無心去理會那一男一女在風中說了些什麼。
她的過去不重要,重要是,她的將來,在我的手中……
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她的生活,或許是在她的親爹和我的庇佑下,暗無天日。
花想容及笄後三日,嫁於江元城錦王府。
我沒有去接她,只是宮裡派出了七寶玲瓏香馬車載着她到了江元城,入了錦王府。
當看到那個一身大紅嫁衣的美麗女子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時,我看到了她渾身微微的顫抖和害怕。
即便是不喜歡,即便是將來要給她的命運會讓她痛苦無比,但我卻還是曖昧的笑着,走過去,執起她藏在紅色水袖中白嫩小手,緩步走進了紅燭滿室的禮堂。
拜天地之時,我偶然發現,她的紅蓋頭下,隱約滴下兩滴晶瑩。
我笑得越發的冷魅,在一聲送入洞房之時,明顯看出了她的一絲隔絕,我卻上前執起她顫動冰冷的手,強硬的帶着她走入了雪靈園。
雪靈園,那個她未來的牢籠,讓她了此餘生的地方。
洞房之時,我揭開了她的蓋頭,本就無心去要她的身子,我再殘忍再無情,也不至於與禽`獸媲美。一個註定無法幸福的女子,我也沒必要去碰。
只是沒想到,蓋頭一揭下,那個纔剛剛十五歲的正值花季的女人忽然拔下金簪放在脖頸入威脅我,威脅我不許碰她。
我當場冷笑,冷冷的將紅蓋頭甩回她的臉上,看到她臉上落下的淚滴,直接告訴了她,告訴她,將來的命運。
相敬如賓,但我與她,絕無半點可能。
之後,我摔門而去。
而就在成親沒多久,我又納了芙兒與鈺茗兩個側室,從此將那個有名無實的正王妃花想容,冷落在雪靈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