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切都結束。
花想容緩緩的從地上坐起,迎上坐在臺下臉色陰沉冰冷眼神複雜略有些沉痛的帝王。
他這次沒有森森的高深莫測的笑,眼神一成不變的盯向花想容毫無懼色的眸子。
蕭越寒,你愛上我了。
花想容勾起脣,忽然笑的邪肆,臺下依然靜聲一片。
直到有人的問話聲響起:“請問貴妃娘娘,不知這支舞蹈的名子是……?”
花想容淡淡一笑,眼神依然靜靜的看進蕭越寒複雜深邃的眼:“《步步皆殤》。”
“好!好一曲步步皆殤!好美麗的舞,好動人的故事!!!!”
最後,花想容果然還是贏了。
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讓蕭越寒失望過,儘管他曾經幾次對她說着他的失望,但她知道,她從未讓他失望過。
墨雲從後邊走了出來,臉色很難看,站在花想容的身邊時,低聲道:“這一次你贏了,但不代表下一次你還會贏。”說罷,墨雲冷冷一笑,轉身便走,似乎是輸了就輸了,絕對不會再糾纏她什麼勝負真假的問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由此可見,墨雲雖清冷高傲,但她至少算是個行得正做得直的人,不至於再讓花想容那麼討厭她。
花想容依然靜靜的看着蕭越寒,直到他微微挑眉,終於又展出了邪肆的笑意:“步步……皆殤?”似乎是正在咀嚼着這舞的意味一樣,黑翟石般的眼裡閃過一道莫名的光亮。〖事後許久許多,不知過了多久多久。
花想容一直都在思考,那一天,她爲什麼要將那舞跳給他看?只是爲了讓他沉淪嗎?錯了……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要讓他看到她的傷……
或許,私心做隧吧,總覺得不應該讓他那麼輕鬆,總以爲自己做的事總是對的一樣,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那麼霸道,那麼猖狂,她真的很討厭!人都說旁觀者清,她就將這故事用舞臺劇的形勢跳了出來,讓他做個旁觀者,看看究竟誰是誰非。
就在這場鬥舞結束了,百姓都開始希希落落的開始散去時,一切就彷彿像是計劃好了的一樣。
一朵慶賀新年的璀璨的煙花在空中爆開,花想容忽然轉身從角落裡拿出兩張鍾馗面具,轉身甜笑着看向一直坐在那裡不動的蕭越寒。
見她笑的甜美,蕭越寒忽然也扯脣笑的邪肆,一種奇怪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流轉。
花想容將那面具放在自己臉前晃了一會兒,像是個調皮的孩子,在蕭越寒的眼中看起來忽然那麼動人。
而沒有人知道,她舉起面具,擋住的是自己那張幾乎控制不住想要哭的臉。
馬上……蕭越寒,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花想容閉上眼,讓自己再露出一臉的甜笑,放下面具,緩步向他走去。
四周的官員都未散開,都好奇眼前會發生什麼事,包括一些散了卻又回來了的百姓,有些人其實看得懂剛剛那是一場是誰與誰的故事。
也是因爲這樣,無憂皇后的名聲纔會在未來那麼的聲名遠揚,一場動人心魄的愛情故事,在史記中記得那麼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就在花想容即將走到蕭越寒面前的那一瞬間,她忽然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包,拿出了兩顆酸梅,將其中一顆遞給緩站起身正看着她的蕭越寒。
見他沒接過,花想容眼中流光乍現,她忽然將兩顆酸梅全都放進了嘴裡,當外邊的酸梅被咬開,裡邊包好的一顆黑色的藥丸也融化進嘴裡時,花想容忽然覺得眼裡有些熱。
眼睛怎麼會這麼熱呢……
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不是嗎?
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大年初一的晚上,不知從哪裡忽然躥來一批衣着奇怪的黑衣人,但並不是暗玄山莊的人,因爲暗玄山莊出來刺殺任何人的時候都會表明身份,身上都會有着暗玄山莊的腰牌,而這一批出其不意的殺過來的黑衣人卻不知是何門何派。
當四周忽然尖叫聲四起時,蕭越寒臉色一寒,猛然牽起花想容的手,轉身看向四周圍過來的黑衣人。
這一次,花想容再也沒有了緊張。
那些黑衣人……不會去傷別人的……她知道。
花想容淡淡一笑,看着爲首的黑鬼,感覺到蕭越寒握在她手上的大手越收越緊,看着四周大內侍衛與黑衣人打鬥成一片,蕭越寒卻也依然那麼淡定從容。
花想容擡起眼,見蕭越寒轉頭忽然擰眉看向她,眼中有着無聲的質問。
她就知道,蕭越寒猜得出來這一切也許與她有關,那無聲的質問就說明了一切。老狐狸,你可真是聰明的讓人害怕啊你……
花想容勾脣一笑,笑得有些無辜,在那一瞬間,蕭越寒似乎也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與她有關,便忽然緊緊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別怕。”
又是這兩個字。
花想容擡起眼,想再看看他,可是眼前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不久後,遠處一身黑衣打般的黑鬼忽然向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武功奇高的人使了個眼色,頓時,只見那人舉起長劍直直向蕭越寒刺來。
儘管一切是那麼的奇怪,一切都那麼的突然,一切都有些不合理……
蕭越寒卻還是帶着花想容飛身而起,可是那人武功奇高,長劍直接指向蕭越寒,蕭越寒擰眉,手中暫時無劍,但又怕那人誤傷到花想容,竟然再一次轉身擋住她。
花想容咬脣,忍住眼前的模糊一片和暈眩的感覺,忽然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猛然轉身推開蕭越寒擋在她身前的身子,大喊了一句:“別再讓我欠你什麼!”
之後……戲劇化的一幕終於出現了……
一切都太簡單了不是麼?可是簡單,纔會沒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