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他剛剛說什麼?鈺茗的一推之仇?當日鈺茗在錦王府裡推了她一把,不僅陷害了她,也同時剷除了芙側妃和芙側妃肚子裡的孩子,她一直以爲那些都是蕭越寒一手策劃的,他纔會沒對鈺茗做什麼懲罰。
可是他這麼說……意思是,那一日芙側妃流產的事,並不他策劃的,雖然他知道是鈺茗陷害,但卻也因爲這一切反倒是順了他的心意,所以他並沒有怪罪?
一推之仇?花想容眯起眼,冷冷的看向蕭越寒與那幾個行宮駐留的大臣在說話的背影,忽然轉頭,看向正好走到她身邊鈺茗。
哦不,應該說是鈺賢妃。
“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鈺茗一身淡粉色的錦袍,庸容華貴,儀態大方,眼中閃過一絲脆弱,身子在花相面前微微一低,做了個大大的萬福禮。
而花想容,只是直愣愣的冷眼看着她,一直沒說話。
在遠處看來,在一些不瞭解情況的人眼裡,倒像是她一個正一品的貴妃娘娘在欺負一個從二品的妃子,人家給她請安,她卻不讓人家起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花想容淡淡的瞟着鈺茗,忽然她詭異的一笑:“鈺姐姐倒是客氣了,起身吧。”說罷,花想容冷冷的一甩衣袖,轉身向着蕭越寒的方向走去。
因爲她是一品貴妃,鈺茗也是從二品的正妃,難免也會受到不少的禮遇和朝拜,花想容和鈺茗一左一右的站在蕭越寒的身側,看着那些行宮迎接他們的大臣。
隨後,便是在行宮裡用午膳,明日一早馬車就會到萬壽山的祭的祖廟,所以現在這行宮裡用過午膳後馬上就要繼續上馬車離開。
在用午膳之時,花想容只是靜靜的坐在蕭越寒身側,隨意的扒着碗裡的飯。
蕭越寒也不再給她什麼特殊的待遇,只是在席間時輕聲告訴她多吃些,花想容回以一抹淡冷的冷笑,就隨意的吃着碗邊最近的菜。
“皇上,來,吃吃這東坡豆腐,味道比東坡內還好吃呢。”一旁的鈺茗忽然給蕭越寒面前的碗裡夾了些菜,聲音溫柔似水。(請使用訪問本站)
花想空聽着這肉麻的聲音,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俯下頭胡亂的扒兩口飯後就借身體不舒服爲由閃了出去,回到馬車上睡午覺去也。
自然,是有人在馬車外監視她的,雖然是暗衛,但花想容也心知肚明,蕭越寒不可能給她一點點能逃跑的機會。
不知又過了多久,花想容回到馬車上後就一直沒怎麼睡着,迷迷糊糊間聽到蕭越寒上車了,然後聽到有侍衛在前邊喊着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啓程啊還是什麼的,直到馬車又開始有着微微的晃動,她終於睜開眼,知道這是又開始向着萬壽山行走了。
本來花想容是不想理會蕭越寒,想直接就這樣在這裡邊裝睡,也總比面對他要好,可是忽然她忽然聞到一陣香味。
花想容翻坐起身,看着蕭越寒斜靠在那裡看書,並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可是小矮桌上卻放着兩盤打包好的食物,似乎是肉餅還有一袋子她最喜歡吃的但是很容易讓她發胖的花生米。
“這些是給我的?”花想容移身到桌邊,看了看兩個油紙袋子裡的食物,剛剛本來就只吃了幾口東西,一上午都沒吃飯的她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了。
真沒想到蕭越寒能這麼好心,還知道給她打包回來。
“那是朕準備打算下午沒事當零嘴兒吃的,你可別碰。”蕭越寒沒看向她,一邊看着書,一邊淡淡道。
花想容正猶豫着要不要吃的時候,她臉色一變,伸手就將兩個油紙袋拿了過來放到了懷裡霸道的開吃。
不得不承認,蕭越寒確實是很瞭解她,知道她不願意接受他的好心,也知道她寧可餓着也不會接受他的施捨或者是什麼。
可是誰都知道蕭越寒不喜歡吃零嘴兒,更討厭極了這燻肉餅,這兩樣東西是她愛吃的。儘管心裡明白這就是他拿給她的,卻不承認。
吃着吃着,花想容的眼神就瞟向了蕭越寒。
除去那些讓她傷心極了的事情,除去長卿的存在,仔細的想一想,她還是想不明白。如果蕭越寒每次對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但是他以感情爲武器這樣的招數已經用過一次了,他當然不可能再用。
那這一次,殘忍的折斷了她的羽翼,殺了那個與她海誓山盟的男子,就連聽到她騙他說她已經跟長卿上過牀了,他竟然還能忍下來。
花想容不禁在想,蕭越寒是忍着神龜嗎?每次對她好都是有目的,每次對她都是萬分的隱忍,而他真正的爆發時,最後遍體鱗傷的也只是她而己。
不管如何,他們之間已經正式的存在了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想必這一點他也清楚。
可是,他爲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她拿剪子傷了他,他不殺她。她說她已經跟長卿上過牀,他不殺她。她甚至欺負他虐他冷落他不尊重他甚至還想殺了他或者乾脆在他頭上撒尿,他照樣不殺她。他每天都在剷除那些能幫助她離開的人,長卿死了,就連寧兒都因爲她而失了身失了心。
最後,欠了別人最多的,竟然只是她自己而己。
花想容咬了一口燻肉大餅,微微蹙了蹙眉,手下緊緊的捏住油紙袋,靜的看着細白的手指上的油漬,眼神複雜而糾結,心頭閃過一幕又一幕,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當她回過神來時,猛然擡起頭,卻發現蕭越寒早已經坐在那裡,眼中無波無瀾的看着她,似乎是看了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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