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只是笑笑的,摟起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娘子你醉了,那便好好休息吧,爲夫去爲你熬一碗醒酒的湯......”
到後來,她便有些認命一般,她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這如玉的身子,不能因爲丈夫的不親近,便隨意去糟踐,她似乎從頭到尾,都不曾得到過他的心,得不到心,守着這個人,也是好的啊,他從不親近女色,不逛妓院,不在外過夜.......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上一次,他娘,她的婆婆,許是看她可憐見的,還在壯年呢,便將管家的鑰匙給了她,這許是補償,她受了。但是她說要爲她物色一個小子,給她養着,當自己的兒子一般養着,她還得弄個假懷孕,讓衆人都以爲她物色的這小子,是她的親生,是肖家的後代......
她便有些歇斯底里起來,扯着嗓子罵:“別人孩子爲什麼要假裝是我的?我爲什麼要裝模作樣弄個假懷孕?你兒子給不了我一個兒子,肖嶽軒他是個沒根的軟蛋!是不是?!”
她聲音尖銳、咄咄逼人、怒氣衝衝,所有怨恨與怒火都衝向這個與她和平相處了四年的婆婆,婆婆那一張平日裡極顯富貴溫和的臉,在她的胡言亂語中扭曲起來,甩手便給了她兩個耳刮子。
她哭着砸爛了所有的碗碟,這些碗碟是何時買的?她已經不記得了,砸了太多次了,混亂了。
肖嶽軒不碰她,她一個女人家,要臉面,不敢與他人起齒,怕被他們笑話。她忍了,然而這孩子,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她若是生不了,便也罷了,是他不碰自己的身子咧,如何能斷定她生不了?她是想有個孩子,要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血脈傳承下來的骨肉,不是旁人的。哪怕是一次,一次也好,有那麼一次,她許就懷上了呢?
她決定給肖凡軒下藥,下一種讓他意亂情迷,讓他親近自己一次的藥。只是她一個正經人家的少奶奶,如何能恬得下臉去買這樣的藥?
葉玉笙是青樓裡出來的,這樣的藥,該是有的罷?這纔是她今日向葉玉笙頻頻示好的最終目的所在。
她與她並排在這池邊,微風撫面,不時還有被吹起的揚柳枝條在眼前甩過來掃過去,她便猛地開了口,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其實,我,我,是想向弟妹討一樣東西。”
“是什麼東西?”葉玉笙問道。
她的脖子根都紅透了,“是,藥。”
“藥?”葉玉笙並不明白她所指,“大嫂病了麼?”
“是讓男人,那個的藥,那個,”她索性趴到她耳邊,手中的仕女扇將臉一遮,在她耳邊輕聲道:“就是幹那個事的,你大哥他......”
葉玉笙晃然大悟,只當是大少爺不行,叫大少奶奶討壯陽的藥來了。思及此,不由得臉也紅了,便也吞吞吐吐道:“其實給,給大哥燉,燉些鹿茸、鹿鞭之類,便,便可以了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