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翠蓉的眼淚便落了下來:“我與嶽生,他,他,”她頓了一頓,看一眼那大公子,急忙改口道:“我與三公子本是去浮丘山旁邊的深竹淵畫竹,誰料遇到歹徒,三公子爲了救我,引開他們,這才被他們,被那歹徒打傷,現在因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她嚶嚶啼哭,葉玉笙被這哭聲撓得突然慌張不已,心知若是再不走,只怕是要被人抓住,忙拖着月茹的手要去僱馬車,邊還聽到那大公子冷哼一聲:“畫竹?於小姐,你可休要欺瞞於我,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他說畢卻是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來,丟在於翠蓉身上,“若非有人拾到此信,我們一家人尚還被矇在鼓裡,於小姐,”他頓了一頓:“你居然要讓我弟弟與你私奔,你這是要陷他於不孝不義啊!”
於翠蓉撿起落到地上的信,只一眼,便臉色蒼白。
“我們肖家已經一再警告過你,請您離我三弟遠點,你偏是不聽,上次我已保過你一次,此事若是讓孃親知道,別說是我,便是連三弟也再難保你!”
於翠蓉的臉色驀地便變了一變,又垂淚道:“對不起,大公子。”
那位大公子卻是再不理她,只待問了立在一旁的大夫關於他弟弟的傷勢,見無大礙後,方放下心來。
葉玉笙卻是再無心思聽他們的談話,此時早已日上三芉,兩人在昨日夜裡偷取的棉衣也已脫下身來,提在手裡。
一時僱了車,剛要上車,突然從路邊斜刺裡跑出一老漢來,一把便揪住了她,嘴裡還大喊:“高捕頭,在這呢,這兩個偷衣的賊,原來還沒出城呢。”
葉玉笙是絕沒想到這座城裡民風會淳樸至此,居然有“路不拾遺”之風,她們不過是取了一件破舊棉袱,也會被人告上縣衙。
(本章完)